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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褚贞嘲讽地扯动嘴角。 他是个烂人,他爹也是个烂人,这也算子承父业? 褚贞闭上眼睛,睡得很香——他从来不信害死人后会有冤魂索命,能梦见的人,本身意志不坚定,左右摇摆而已。 半夜,褚贞感觉出谁将他夹在腋下,飞奔离开。 褚贞惊醒,抬头,就见到一张鬼脸,惨白的皮肤,长长垂出的红舌头,头顶纸冠。 “你是谁!” “醒了?”鬼脸低头,朝他笑,“你可以按人间的说法,称呼我为白无常。” 褚贞顿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呸!”他不信,“哪来的小人,假装白无常,以为我好吓吗?” 对方没对此多做辩解,夹着他往李家外面跑,手臂硬如大钳,褚贞根本挣脱不得,又见他似乎不打算伤他性命,只好按耐不动,且观望观望,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反正,他绝不会信有黑白无常的,不然,他那表弟,岂不早告阴状去? 怀揣这个心情,褚贞的坚定直维持到李家的高墙边。高墙外,皇城大街灯烛黯淡,少有人行。自称白无常的家伙踩墙而上,一步便跃上丈许。 褚贞瞪着远去的地面,表情裂幵了。 这这这……妖族也做不来啊!像蜥蜴精或者蜘蛛精,走墙没问题,想高跳丈余,踏墙如平地,绝无可能! ——身体那么轻,不会真的是白无常吧! 褚贞咽了咽口水:“您……白无常大人?” “嗯。”对方声音沉沉,似有不悦。 褚贞两眼一翻,直接陷入昏迷。 等他清醒后,就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地界,黑糊糊的,周围漂浮鬼火。 “褚——贞——”上首飘来悠长的声音。 褚贞抬头,便见穿官服,戴官帽,离他尚远,看不清脸的人坐在方桌后边,手执惊堂木,“你——可——知——罪?” 褚贞心惊肉跳,还嘴硬:“不知我何罪之有?” 白无常喝到:“大胆!见阎罗王,为何不跪!” 褚贞脸上扭曲了一瞬,因着之前已信了对方是真正的白无常,此时也不怀疑阎罗王真假,非常识相地下跪,“拜见阎罗王,敢问,我何罪?” 阎罗王拍响惊堂木,“残害亲人,嫁祸于人,你问本官你何罪?” 此时,褚贞清晰听见水流潺潺,听出熬汤时大勺子搅动的声音,听到人过石桥,桥底水声中,夹杂怨魂鬼哭狼嚎…… 人族文化里不少关乎冥府的画面,褚贞反射性对照—— 黄泉…… 孟婆汤…… 奈何桥…… 桥下不得投胎,只能在黄泉中沉浮的亡魂…… 而举目望去,四周高垒山石,哪来的河水,纵然远处有大河,这大勺子搅汤的声音,如何夹于水流和鬼哭狼嚎声中,依旧令他清晰可闻的? 褚贞越发相信此地名冥府,眼前的人称为阎罗王了。 那,绝不能承认! 褚贞弯腰,重重磕头:“阎罗王容禀,我真的没害我弟,林稚水那厮做的,我对行弟之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是——吗——”熟悉的男声传来。 褚贞身体倏地一震,“行……行弟?!”他猛然仰面,转头,没看到人,却仍可以听见李路行飘飘渺渺,音含怨气:“害死我性命,发现我跟在你身边,直接念大光明咒,超度我去轮回,如今,竟好意思颠倒黑白,说当我是兄弟?” 褚贞瞳孔缩紧。 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事!就算旁人听说他念了三天三夜的大光明咒,也该以为他好心超度亡弟才是。绝不会说“发现”。 只有李路行!只有李路行知道他属于临时起意,“发现”怨魂确实紧跟身侧,才受到虹姐姐的启发,去念经超度。 ……难道,他没超度成功? 也对,毕竟他不专业,亦没出家当和尚。 褚贞讪笑:“行、行弟,你在哪儿?怎么不出来见我?” 鬼火照亮他惨白的脸,宛如死人。 阎罗王幽幽道:“出不来啦。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人间传说,鬼死后受香火,当香火不足,鬼就会渐渐失去形体,成为攻击其他鬼的聻。 褚贞额头生冷汗。 又、又对上了。 他超度李路行,李路行若侥幸没去轮回,可不是与再死一次等同? “表——哥——”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你的剑刺透我的心脏,我好痛啊,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还想占我的位置——” 褚贞原本身体微微颤抖,被自己脑补中的地狱与刑罚吓得不轻。 ——他敢杀人,也敢杀鬼,修习的法家理念,心里对法如何施之以刑,刑如何保障于法,心知肚明。没抓住,他不用心虚,不用愧疚,然而,一旦落网,他便会作为被敬猴的那只鸡杀之! 可当褚贞听完全话时,他忽然声音尖利:“什么你的位置!明明我的位置!” “如果你没出生!李家,我的!全都归我!是你欠我的!你拿走我的剑——你不出生,我八岁时拿不到的剑,十八岁时未必拿不到。” 褚贞两眼通红,面孔扭曲如鬼怪:“你就不该出生!我好好的在李家学习和玩耍十年!你出生后,所有人,所有东西,都变成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