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精品其他 - 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在线阅读 - 第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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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

    江砚祈咬了咬牙,道:“不牢王爷关心,我就爱站着。唐酥是受我牵连,我来负责,咱们直接谈条件吧,你要怎么样才肯饶了唐酥?”

    萧慎玉道:“想和我谈,就先坐下。”

    “坐就坐。”江砚祈大步走过去,重重地坐在萧慎玉腿上,挑衅道,“我坐下了,怎么样?”

    萧慎玉怔了怔,随即了然道:“要靠这个哄我?”

    “没哄。”江砚祈冷脸,“我疼,坐椅子不舒服。”

    萧慎玉扶着他的后腰,瞧见他因为发热而微红的脸颊,脑子里又掠过一幅幅画面,他在活色|生香中微微软了心肠,道:“发热了还到处跑?知道疼,那擦药了吗?”

    “擦个屁!”江砚祈恼红了耳朵,懒得跟他瞎扯,“不准去找唐酥的麻烦,人家可没招惹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冲我来,我接着。”

    “不高兴?”萧慎玉捏了捏他的下巴,“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对啊,你为什么不高兴?”江砚祈笑了一声,“萧怀川,你自己想得清楚么?你为难汪阕礼和唐酥,当真是因为唐酥真的入了你的眼?”

    萧慎玉松开手,“他入不了我的眼,何况我也没见过他。”

    “莫名其妙去为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到底是你又发疯还是因为我之前提了唐酥?”江砚祈伸手划过萧慎玉的下颔,话里泛着冷意,“你自己想。”

    “自然是因为你提了他。”萧慎玉捏住他的手,“我不是说过么?谁敢沾我的,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江砚祈被他理所应当的语气气笑了,他道:“那你不想想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吗?纾俞是你的侍卫,也是你的,如果他提了唐酥,你也要瞎闹腾么?”

    “不会。”萧慎玉蹙眉,“他提唐酥关我何事?”

    江砚祈道:“那我呢?若我明日便娶娇妻美妾,你也要杀了她们吗!”

    萧慎玉点头道:“自然。”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资格吗!”江砚祈眼尾如锋刃,冷意四绽。

    萧慎玉怜悯一笑,道:“刀握在我的手上,我想杀谁就杀谁。强权在上,这就是资格。”

    江砚祈呼了口气,道:“对,是我忘了,你随心所欲。想装弱就装弱,想暴露就暴露,想杀谁就杀谁,万事万物于你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杀几个人算什么?”

    这个人或许当真不懂情爱,半点都无。

    江砚祈想,就好像他们一夜温存,明明有过世间最近的亲密,独一无二的欢愉,翌日醒来,萧慎玉看他的眼神一如平常,好似昨夜只不过是一场抚慰和发泄,只是欲|望交接,没有半点别的意思。萧慎玉还是那个萧慎玉,世间万物不入眼,而他却为此陷入混乱。

    江砚祈浑身都疼,此时更觉得心累,他抽开手,不知怎的有些丧气,他说:“算了,你别想了,我回去了。”

    萧慎玉听出他嗓音中的疲倦,将微微抬起身子的江砚祈又摁了下去,凑近些观察他,片刻后才道:“生气了?还是哪儿疼?”

    “生不生气,哪儿疼不疼都不关你的事,萧怀川。”江砚祈心下一阵酸甜翻涌,他咽下喉间的不适,在这一瞬间没了和以往一样的、在面对萧怀川时的心思,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意思。”

    萧慎玉盯着他,不知怎的有些烦躁,他道:“江易安。”

    “王爷如今是朝堂新贵,哪还需要与我做戏?往后你我各走一条道,若能合作是好,若不能,咱们就各凭本事说话。至于唐酥,我保定了,王爷若当真想要他,就先来杀我。毕竟人命在你眼中贱如砂砾,我江砚祈在你眼里更算不得什么值钱的东西!”江易腾得站起身来,手腕上的玛瑙链子应声坠下,又被萧慎玉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

    “萧慎玉,我他妈不和你玩儿了。”

    第56章 迷蒙   “主子,您对小郡王有情。”……

    “啪!”

    茶盏遽然化成碎片,纾俞掀开帘子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萧慎玉一句话压跪在地——

    “谁让你给江易安通风报信?”萧慎玉握着满手的碎屑,眼中阴云翻涌,“我最近太放纵你,让你忘了分寸?”

    “属下不敢!”纾俞下唇发颤,“属下察觉主子那夜有异,猜测您定然对唐酥不喜,而汪阕礼正在留民营中,所以早做了准备,在今日您出门前交给了墨余。主子,您若真收了唐酥,小郡王定然要跟您动真格!”

    萧慎玉拂袖,一串血滴划过弧度,悄无声息地落地,“我怕他?”

    “主子不怕,但何必如此?您二位既是盟友,何必因这小事坏了情谊。”纾俞说罢想起方才小郡王说的话——他主子和小郡王已经分道扬镳了,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劝。

    帐中沉默得令人发慌,萧慎玉垂眸看向覆满鲜血的左手,哑声道:“他为何同我生气?因为我要动唐酥么?”

    “小郡王与唐酥并无深交,唐酥哪里有这般重要?这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肯定还有别的。”纾俞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萧慎玉一眼,复又低头琢磨了半晌,不甚自信地猜测道,“该不会是您今日太……太粗暴了吧?虽说小郡王是练武之人,但他到底有伤在身,又是金贵,您也没什么经验,是不是他没得到什么乐处,觉得亏了,所以格外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