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穿成男人后,我一心向学在线阅读 - 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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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手在卓文钦的腿上拍了拍,说:“进房间了。”

    “腿麻了。”卓文钦敷衍道:“动不了。”

    秦祎沉默了片刻,双手从卓文钦膝盖的位置穿了过去,提醒道:“掉下去我不负责。”

    卓文钦:“嗯。”

    秦祎在李紫辛惊诧的目光中背着卓文钦往屋里走。

    别说是卓文钦、李紫辛了,就是他自己,今晚也得在这里过夜。

    “你房间在哪?”

    秦祎这是头一回来,不知道卓文钦的房间在哪里。偏偏卓文钦脑子钝,听到秦祎的声音后延迟两秒才能明白秦祎在问什么,再用两秒的时间组织语言,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指挥着秦祎往前走。

    秦祎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在卓文钦慢了两拍的调子里找到了他的房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卓文钦放下,把人塞进被子里。

    躺下了的卓文钦一看秦祎要走,立刻掀了被子。

    动作快点跟刚才那个说话都拉长调的人完全不一样。

    “你睡你的,我去把李紫辛弄进来。”秦祎不得不回头,再一次把人塞回被子里。

    卓文钦回到被子里后,脖子上的“中央处理器”才“处理”完秦祎刚才的话,他挣扎地把两条手臂伸出被子外,直往秦祎眼前怼:“手,手麻。”

    “……”秦祎在心里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塞回被窝里:“幻觉。”

    秦祎伸手在卓文钦额头上点了一下,就跟电影里的道士给僵尸脑门上贴符似的把卓文钦给定住了:“躺着,别哔哔。等下再进来收拾你。”

    卓文钦果然安静了。

    秦祎走出卓文钦的房门才后知后觉地想:李紫辛买的酒味饮料真的太猛了,真的不含酒精吗?他这具身体果然不行,怎么喝点饮料就这么晕乎了?

    他走到阳台,手还没拍上李紫辛的躺椅呢,就听到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打呼声,还特么是拉了丝的那种打呼声!

    秦祎直接骂了一句脏话。

    卓文钦就算了,回答不了问题,喝饮料很正常。这李紫辛是怎么回事?是觉得自己没喝上两口太吃亏,所以把剩下的饮料都包圆了吗??

    “喂!李紫辛!”秦祎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醒醒,去房间睡了。”

    见李紫辛没反应,秦祎干脆使出杀手锏——捏住了他的鼻子和嘴。

    然而,李紫辛就只是挣扎了两下,勉强睁开了一瞬间的眼睛,在秦祎松手后又闭上了。

    “你是猪吗?!”秦祎此时此刻竟是无比认同卓文钦的观点。他盯着李紫辛看了一会儿,才凑到李紫辛耳边大声喊:“我知道卓文钦喜欢谁了!”

    李紫辛陡然睁开眼,一时叫人分不清他是被秦祎大声吓醒的,还是真听清了秦祎的话才醒了的。

    “起来,去房间睡。”秦祎一把拽起了李紫辛的胳膊,硬生生把人往房间里拖。

    李紫辛被拽得一个趔趄,撞在秦祎身上,差点把人撞倒。

    秦祎稳了稳身形,一抬头就见刚才被他塞进被窝里的卓文钦正扶着墙站在走廊的外侧,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慌。

    靠!

    秦祎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他有罪,应该让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给他安排两个“醉鬼”来让他照顾。

    “你别乱跑。”秦祎丢下这么一句,这就扯着李紫辛的胳膊随便找了个空房间把他塞到被子里去了。

    好在李紫辛本来就困,沾床秒睡,不用秦祎多费心。

    秦祎拿出手机给家里拨了通电话,与所料的一样,老爷子早睡了,接电话的是一直在等他的张伯。他简单地把现在的情况和自己今晚不回家的事跟张伯说了,这就在卓文钦楚楚可怜的目光中挂了电话。

    “不是让你乖乖躺着别乱跑吗?”

    卓文钦是出来找秦祎的。

    刚才他的头有点晕,后来不晕了,就剩麻了。然而,秦祎对李紫辛说的那句话对他犹如当头一棒,敲得他不仅不麻了,反而还清醒得不得!

    “我……我……”卓文钦趁着秦祎扶李紫辛进房间的这个空档飞快地思考对策。理智告诉他,秦祎应该是诈一诈李紫辛,就只是吓吓对方,跟喊“着火了”是一样的。

    可万一要不是呢?万一秦祎真的,真的知道了呢?

    秦祎见卓文钦露出快哭了的表情,以为他是手麻得厉害,被吓到了,就抓起他的手轻轻揉了揉,嘴上却是长辈的口吻:“以后还喝不喝了?”

    卓文钦低头往手上看了。

    他没醉,他就是有点困。

    “走,去房间里。”秦祎拉着卓文钦往房间去。

    卓文钦乖乖被秦祎牵着到床边坐下,垂下眼眸看秦祎给自己捏手。

    秦祎的眉毛很浓,眼窝很深,眼神深邃而专注。

    从卓文钦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骨。

    本来是哪里都不麻了,现在……连心脏也有点麻。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卓文钦一直想开口问问他刚才跟李紫辛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秦祎说他喜欢脾气好、稳重、温和、风趣、好看的。

    那个人不是他。

    卓文钦现在觉得自己心里不光麻,还觉得那里边酸酸胀胀的。

    他想到了客厅那支被孤零零插在花瓶里的象征着纯洁友谊的黄玫瑰,连眼睛都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