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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介的身世也不过是他偷听父亲与长辈们说话的时候听到的。 禅院彻自打一听到,就没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想要永远将其深藏于心底。平日里,他也就是自己又被父亲捧一踩一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但充其量也就是为了在心里骂骂解气。 他是容易冲动,可刚刚的自己却像走火入魔一般,不管不顾的,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俊介也没想到禅院彻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应该先理性分析同伴有哪里不对劲的,没想到自己听到那样的话居然也昏了头,竟然做出这种行为。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禅院彻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要是我、我被父亲知道了……我会被逐出禅院家的!” 又是一道惊雷声。 我刚才也有想过要不要救阿雪,但我心里清楚,那根本不是救,只是把她从一个黑暗拉到另一个黑暗中罢了。 从此不能再在阳光下欢笑,只能以人肉为食,且不知道还能再在鬼灭主线里活几年。 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两个少年目光对视,两人不仅为死人的事情所惊惧,也为刚才恶语相向吵架的事情极为尴尬,特别是禅院彻,目测san值已经快要清零了。 闪电闪过的一瞬间,天地大亮,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猛然间睁大了双眼! 一个缭绕着黑气的矮小身影无声无息地在两个少年身后站了起来,有许多像是胎婴的死气在咒灵阿雪的周身飞舞,她低着头,枯黄的头发又一次活了过来,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那里,骇人至极。 她抬起头,忽然就笑了。 —— 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自己不能看下去了。 马上就要出大事了! “——术式·死灵胎煞。” “——小心身后!” 咒灵阿雪和我的声音同时斩破了寂静的空气! 即使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还是不如那些飞舞的胎婴黑雾要快,黑雾直奔目标,直接侵入俊介的后背—— …… 禅院彻只觉得脖子里面凉凉的,像是被人插入了什么东西。 禅院彻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下意识看向俊介,同时一手摸向自己脖子——正如同他无数次在教室里回答不出来问题时,看向俊介的动作。 “这个蠢丫头,好好的看戏就够了,我都已经加了术式了,明明什么都不用做,他们自己就会自相残杀起来,非要多此一举!” 咒灵阿雪极度不爽地摸了摸差点就要被削成两半的脖子:“还要人家出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哼,要是没有我,这蠢丫头早就死了。” 俊介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剑身上,混合着雨水,一路淌过银亮的刀锋,没入了禅院彻脖子上伤口切面。那里正有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滴入大地。 只要他一拔剑,刚才阿雪所经历的事情,就要在禅院彻身上重演一遍。 “不……” 俊介的眼神惊恐而又崩溃,像是在与什么脑子里的东西作斗争一般,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不……我不能……” 大雨越下越大,就好像要将这一切全部清洗干净一般。 我原本冲过来的步伐渐渐放慢,最后停在了距离咒灵阿雪不到三米的距离。 我的声音有些滞涩:“你,究竟……和阿雪是什么关系?” 咒灵阿雪看着这一幕师门相残看的津津有味。 毕竟她本来就是在吉原降生、或不能降生的孩子怨气产物,这怨气积攒了几百年,如今咒物被取,自然是肆意妄为起来。 “我?”她倒也算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算是寄生关系吧。” “我可是,很喜欢这孩子哦?和我们的经历非常相似呢。” 在咒灵阿雪说到“我们”二字的同时,她的声音忽然像是变成了儿童合唱团一样,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而她身边环绕飞舞的黑雾也加快了速度,就好像是为了回应她专门cue他们一样,嘤嘤呜呜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是吉原数百年间在母亲的诅咒下,死去的孩子汇聚的怨气所化成的咒灵吧。”我肯定地说。 “诶?”咒灵阿雪意外地看向我:“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啊?” “你不怕我吗?我可是拥有特级实力的咒灵。” 她就像是一个急于炫耀的孩子一样,会在大人面前得意洋洋地说出来:“我很厉害吧!”这样幼稚的语句。 我把目光投向那边的俊介身上,他浑身都被黑雾所控制,越是恐惧,越是愤怒,这些小小的负面情绪越积越多,被咒灵阿雪的术式所引导,不仅使不出半分术式,反而会做出越来越多与清醒时本心相违背的动作。 据我推测,咒灵阿雪的术式大概就是类似于给人挂一个debuff,刚开始不起眼,但是只要被施加术式的人心生负面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从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甚至自相残杀。 这样的术式应用在咒术师身上,就更加合适了。 如果把现在的俊介比成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那么咒灵阿雪的术式“死灵胎煞”,就是给他在瓶子底部开了个洞。 他越是想调动咒力,塑料瓶里的水就越是被用力地从洞中挤出;可若是他什么都不做,那也不会影响瓶子中水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