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退婚男主之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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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全掀翻了。”诗玛绷着一张脸道。

    沈闻:“……哦。”

    她低下头,委屈得好像脑袋上都长出了一堆垂下去的猫耳朵。

    诗玛原本是想硬着心肠的,但是见沈闻这样,不知怎么的,自己说话先软了三分:“小仙子也不必在意,公主这几日什么都不吃的……”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便又道,“女王许您留在王庭内工作了,直到查干痊愈。只是你还得帮忙准备给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准备宴席……当然,不是小仙子一人单独做此事,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会协助您的。”

    沈闻才又精神了起来,从灶台下跳下来:“我初来乍到,不懂渠乐王庭的规矩,还请姆姆多多指教了。我身上也没有什么财物,便想着做一些拿手的小食来……哦哦,当然不是这沙芋,沙芋在渠乐是喂牲口的……”沈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您想吃点啥?”

    沈闻在听到娜迦将无花果酥酪打翻就知道……这个公主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一些,不过即使她吃了,沈闻也有办法把自己摘干净,她这一掀到是给沈闻省了不少事。

    都闹了这么久了,怎么能半途停下来呢,多奇怪啊。

    只不过,这么聪明的公主,为什么会看上胡忠那个相貌平平无奇的老实狐狸呢?难道真是图他老实?

    老诗玛看着沈闻笑得一脸真诚,眼神微微动了动,突然放开手上的拐杖,伸出手抓住了沈闻的手腕:“哎呀,这真是一双巧手啊。”她轻轻拍了两下沈闻的手背,用早已和骨髓融在一起的,行将就木的老人看到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才会用的,那种怀念过往曾经年轻过岁月的语气道,“我年轻的时候啊,手和你一样巧,才会被选中在王庭里伺候。只是现在,我手也抖了,连切菜的弯刀都快拿不动了。”

    这么说着,诗玛姆姆露出了一个虔诚又充满希冀的表情,仿佛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都闪出了向往的光:“后尘国的大尊者现在在我渠乐的王庭哩,我总想供奉他些什么,求他为我念一段经文,老身我入土之后能在经文的庇佑下往生极乐,却一直不知道供奉什么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身这里有个做供佛菜的秘方,送给小仙子你,小仙子替我做一品供佛叠来,我好送去求大尊者,行不行?”

    这要求,乍一听,似乎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第73章 73

    沈闻来到王庭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和娜迦公主达成联系,二是给胡忠和贺兰韵制造机会能不引人瞩目得出现在王庭,三是给鸠摩晦造成的灯下黑的效果——即使王庭的侍女之间沸沸扬扬的传言新来的厨娘是个绝色美女,这样的话也不会传到鸠摩晦的耳朵里。

    而且,就算是鸠摩晦意外听到这些传闻,意外产生好奇心,再意外决定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女,他一个修罗汉道,戒绝女色的尊者,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沈闻压根不怕他,她不仅不知天高地厚还在这,她还根本没把鸠摩晦放在眼里。

    但是这并不代表沈闻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招惹鸠摩晦,毕竟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只会导致行动更加困难罢了。

    所以她甜甜一笑道:“可是姆姆,供佛的餐品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自己做更有从诚意吗?”她嘴角挂着甜美的笑,亲热地执着诗玛姆姆的手,“而且秘方这种东西,向来是传给自己的弟子或者儿女的,姆姆你怎么能给我呢?”

    诗玛碰了个仿佛天真无邪的软钉子,噎了一下,抽回手抹了抹眼角:“老朽一生侍奉王庭,没有子嗣。”

    沈闻捂住了嘴:“对不起啊姆姆,我不知道。”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沈闻这时候的表情,那恐怕就只有绿茶才能概括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诗玛姆姆第一次出现在沈闻面前,便在诸多侍女之间表现出了极高的威望,而后她又自己承认她是在渠乐王庭侍奉了许多年的老人,因为一生都在尽心尽力的侍奉王庭,以至于自己没有成婚也没有子嗣——这样的老姆姆的身后事,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王庭怜惜她多年付出,为她操办后事,这种情况之下,她若是直接和女王提出希望能供奉大尊者换取一段经文,女王大概率不会拒绝。

    退一步来讲,第二种情况,渠乐王庭并不在乎这些侍奉他们的凡人如何,只当他们是朝生暮死,蜉蝣一般的工具人,那么以诗玛姆姆在侍女中这么高的地位,言谈举止又十分细心。她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该料想到自己的后事,并且有不止一个弟子。她大可以吩咐自己的弟子帮忙制作,并且拿去供奉鸠摩晦。

    再退一步,即使她担忧凡人所做之物不会被鸠摩晦接受,那么她一开始就该说明:我担忧凡人侍从制作的供佛碟子上不得台面。

    然而她没有,她对着沈闻也没有西域凡人对修士本能一般的尊敬。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让这个自然的“请求”变得十分古怪。

    当然,这也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是沈闻被害妄想想得太多,总之,以沈闻在某些事情上的谨慎性格,她判断自己拒绝这个要求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诗玛姆姆看着面前绝色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容,硬是给憋了一口气,喉咙口不上不下地哽着。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像极了某种古怪的笑:“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