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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蘅又冲他眨了好几下眼睛,面含笑意,就像是在撒娇一般,轻轻唤了御倾枫一声: “师尊。”

    这一声,当真是叫的御倾枫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怎么忽然觉得,花落蘅有些怪怪的。

    “师尊,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他哪里敢生她的气。

    御倾枫摇了摇头,“我没生气。”

    花落蘅一把松开了手,连着后退了两步,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这是生气了?

    明明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前一秒还在问他来着,这一下怎么就变了,还真是喜怒无常。

    御倾枫当真是欲哭无泪,但却也不得不向她妥协,“不抄就不抄,我把另一株送去给你师叔。”

    御倾枫走到了那株狐尾百合前,有些不舍,也不忍心去碰。还没有下去手,又转头看了看花落蘅,问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花落蘅反常地连连摇头,没有一丝迟疑的,一个劲儿地摆手,“不不不,我不能去!”

    不能去....不是不去、也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花落蘅和楼越有什么瓜葛吗?

    “南风师兄说要吃我做的药膳,我先走了。”

    花落蘅急切地说完这句话,没等御倾枫作出什么反应,直接就往院子外跑了。

    “.....”

    要吃你做的药膳?

    御倾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南风是真的抽风了不成?做什么如此糟蹋自己的胃,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容易得胃病的。知道得了胃病是多么痛苦不堪吗?疼起来要命。

    罢了,反正这些神仙,也不会在乎生不生病。

    他们自己都不操心,他担心个鬼啊。

    哎。

    御倾枫看着面前的狐尾百合,盯了许久,忽然又不想送去给楼越了。话说这楼越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也起不到什么重要的作用,他做什么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他?

    就是因为.....他想到楼越原本的死因,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为他惋惜吗?

    御倾枫轻轻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这样善良了?这哪里是御倾枫?

    明明连自己的生死都顾不上了,还一心想着旁人,他这心也是够大的了。

    “罢了,罢了,送就送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何况只是朵花了。”

    御倾枫去到后山楼越所居之地的时候,他竟还不在。

    他只在湖边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如凡界普通人一般在浣洗衣物。

    御倾枫的记忆中,对这个女子很清楚。那是楼越毕生最爱,一个魔族女子,名叫芳华。

    关于楼越的身世,原作没有交代过,他也不是很清楚。当初楼越前来昆仑山拜师,便是为了那芳华,因为她是魔族的,魔尊陨灭之后,魔族存余之人零零散散在世间各地,还要担心着天界的追杀。

    楼越爱芳华如命,他希望昆仑可以护住她。

    昆仑山不能待无关紧要之人,昆仑便直接收了楼越为徒,为他在后山空出一片地方,还为他设下了一处结界,让他可以安置好芳华。

    昆仑上神,在这神族中是什么身份和地位,楼越就是因为心里很清楚,所以只要有了昆仑山的庇护,他就可以和芳华、一直安安稳稳下去,不用担心其他事。

    不过御倾枫难免会好奇,昆仑为何对魔族之人,没有一丝反感?他会任由自己的弟子,和魔族女子相爱。

    他当初怎会愿意收楼越为徒,还帮着他.....

    而楼越、、又是一个怎么样的身份?

    御倾枫依稀记得,花沚、是很不喜欢楼越的,几乎从不理会他,也不喜欢旁人提起她这个师弟。

    想到花落蘅提起楼越时的态度.....难道他,和花家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瓜葛吗?

    楼越既不在,御倾枫自是没什么好多待的,将花给了芳华,让她帮忙交给楼越。

    芳华接过花,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御倾枫看了许久。

    .....御倾枫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这芳华是怎么了,挪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僵硬地道:“那个、、、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啊?”

    芳华这才回过神来,挪开了目光,轻轻笑了一声,道:“没有。只是看到你,有些恍惚了,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一个故人.....

    御倾枫哭笑不得,他这张脸,到底是有多大众化,昆仑说他长得像章莪山的玉颜上神,如今芳华又说....芳华认识的,必定是魔族的。

    妈耶,他竟还长得像魔族的人。

    真是要死要死了。

    明明暖和的紧,御倾枫却不自觉又打了个冷颤,苦笑道:“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巧合,可不只能是巧合了,他可不想和魔族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真的就是不做什么都要死了。

    芳华又是一笑,但却感觉笑的很勉强,抱着花转过了身,“等楼越回来,我会告诉他,你来过。”

    “那好,那我先走了。”

    御倾枫忙不迭地就跑了,想要远离这个地方。这芳华说的话,怎么就让他那般瘆得慌。

    他不知,在他离开后,芳华再次转过了身来,盯着前方看了许久,最后喃喃了一句:“兄长,她未曾对不起你,这一次,真的是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