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校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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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栢川郁闷的第叁节课。 连生物老师讲的错题也没改,下课后就想找阮初绵说话,正巧看见她递水杯给周子洛,后者习以为常,拿着两个水杯去接水。 赵栢川:“?” 今早周子洛告诉他:“我很同意你的观点,阮初绵的钢琴确实棒。” 赵栢川问他为什么这样说,结果这男生跟他小时候得到新玩具那样,嘴角的笑抑制不住,“因为她昨天中午弹给我听了。” 同为男性,他清晰地感受到周子洛在炫耀。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幼稚鬼。 可只是弹钢琴,阮初绵就让他帮忙接水了? 他也可以啊!为什么不找他呢? 女生在写错题本,字迹工整漂亮,他看得入了神。她哪里都是优越的,无论字迹,还是握着笔的那只手,她优秀到令人望而却步,直到今天,赵栢川依然不敢明确地表露心意,生怕失败了做不成朋友。 他忍不住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比较私人,你不要介意。” 阮初绵听着眉毛一跳。 说话是门艺术,显然赵栢川没能充分掌握技巧。若非两人关系尚可,她必定会说:我介意,你不要问了。 她表达得很委婉,“如果太过私人,那不行。” “不是不是,”赵栢川忙不迭摇头,压低声音,“就想问问,你和周子洛现在什么关系?” 阮初绵不假思索:“他在追我,你看不出来吗?” “……能。” 当然能,可他希望阮初绵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她对周子洛的态度是什么。 赵栢川欲言又止,阮初绵静静等了一会儿,这人却直接转头回去了。 “……” 分明有话要说,为什么不说呢? 她重新去做错题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不好奇赵栢川未说出口的话,从小到大她都对性子沉闷的人无感。 周子洛是个意外。 …… 十月二十叁号,阮初绵整个白天待在大礼堂,化妆彩排。 周子洛想待在她身边,奈何事情太多,部长副部长往那一坐,一声令下,他们这些小喽啰就忙得脚不沾地。 某次抱着道具箱和她在走廊遇上,姑娘提着裙摆健步如飞,露出白色运动鞋。 周子洛暗戳戳感激租了这身衣服的人,运动鞋多好啊,不像有些女生穿着高跟鞋,磨破了脚不说,还要努力保持步履稳健。 她在和边上的男生交谈,是那个独唱的学弟。 阮初绵路过他时匆匆看了他一眼,两人没打招呼。他有些羡慕这个学弟,如果校庆上有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曲目就好了,他愿意为了她学任何一支曲子。 阮初绵参演的节目在第六个,足足一个多月的练习只为了台上叁分钟,所幸过程流畅完美,并未出错。 表演结束,阮初绵去后台卸妆换衣服。而周子洛作为一个部门新人,忙着给节目换道具,两人见面说上话竟已是校庆快结束之时。 最后的节目是几位老师领着所有表演学生的大合唱,歌声嘹亮,遍布后台各处,周子洛和一个男生搬完了古筝,想着去观众席看看阮初绵,谁知刚走到拐角,听见女生说:“你们舞蹈队的聚餐,我去干什么啊?” 然后是男生的声音:“我单独请你,好不好?就当是谢谢你陪我练了这么久。” “不用,换个人来我也会陪着。” 男生无奈至极,“喂……我就是想约你,你看不出来吗?” 她比刚刚更冷淡:“我就是不想和你出去,你看不出来吗?” 原来这才是她拒绝别人的样子,相比之下,她对他说的“滚”都悦耳起来。先别管里面包含着的是何种情感,至少不是这般冷酷。 他在这角落生了根,做着君子不齿的偷听行为。 然后猝不及防和女生对视上。 运动鞋走路都没声的吗? 许一凡面露不快,咧嘴嘲讽他:“好听吗?”接着快步走开,狠狠撞了他一下。 周子洛:“……” 他不和被拒绝的人计较。 “好听吗?” 这次是笑盈盈的女声,阮初绵披着校服外套,校牌在衣服上晃荡,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上面,姑娘浅浅的笑容和他家里那张一模一样。 他点头,“好听。” “啧。” 位于僻静无人之地,女孩食指爬上他胸前画圈,于是有藤蔓从脚底窜出,紧紧裹缠,他看见那根葱白手指下滑,快速在他下身抓了一把,“今晚去你家?” 再不做,她可就要来姨妈了。 周子洛受宠若惊,蹦出一句:“真的可以吗?” 阮初绵预料到今晚的性福生活,笑得甜甜的,“当然,放学等我哦。” “嗯……” 哪次没等你呢,每一晚都跟在你的影子后。 …… 是夜,温热柔软的女体褪去神秘面纱,浴室雾气蒸腾缭绕,花洒掩盖了细细的呻吟,女孩背上浇着瀑布,耸起的小屁股夹着一根欲棍。 后背的重量要将她压垮,温水流遍她全身,身后的人凶猛进出,她不知是哪处的重量让她软了双腿,身子伏低又被捞起来,男生勾着她的胳膊,撞几下便问:“是要这样吗?” “嗯……嗯!”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尾音变了调子,洁白的瓷砖在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她有点晕,摁灭了花洒,浴室里一瞬间只剩强烈的撞击声,哭声依然微弱。她的腿渐渐打弯,这次周子洛将她翻过来,抬起一条腿插进去。 背后瓷砖微凉,她呜咽一声,慢慢地抱住他的身体汲取温暖,于是另一条腿也被勾起,她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身子整个腾空,那处的抽插更猛了,她感觉她被高高抛起,再重重降落。 “我好像个风筝。”她这样对他说,睁着迷离的双眼,“周子洛,你哪里学得这些新花样呀?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片子了?” 他说:“人都是要不断进步的。” 在得到尊重和快乐的前提下,阮初绵不介意将主导权交给他,第一次这样的尝试无异很和谐,她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哼哼道:“你有没有学到什么骚话?说来听听。” 周子洛沉吟片刻,问她:“喜欢我这样吗?” 阮初绵大笑,“这算什么呀?你应该说‘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反感。” “那你问问我。” “……那,”他还是有点难为情,红透了脸,“你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干”这个字被他说得很小声。 “喜欢呀。” 之后的事情不必说了,这人犹如打了鸡血,从浴室到床上,换遍各种姿势,床单沾着他们身上的水、交合处捣出来的水,后来又有女孩子的泪水,那时她埋头在枕头里抽噎,抖着身体到巅峰,听见他问她:“今晚留下来吧?” 她慢慢摇头,“我弟弟在等我回去。” 温情一刹那消散,她裸着的身体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没多说什么,静静抱了她一会,换衣服送她回去。 给他们开门的阮初城并不友善,周子洛完全理解他的心情,换成他是阮初城,和对方打一架的心情都有了。 “我说你这人真是奇怪,”关上门,阮初城说,“你俩都这样了,你真就一点不喜欢他了?” 阮初绵略显疲惫,懒懒打了个哈欠,“我乐意。” 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大概在琴房以后,她再看见他,就觉得他分外顺眼。总归人家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她的心态不免在他一次次的示好和隐忍中转变,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就是某一天她会发现,哦,原来她还是喜欢他的。 可是他先抛下她的呀,当初她追求他将近四个月,而分手至如今不过两个月,她怎么能让他这样轻易得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