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1.

    得知证照考试没过。不久后的某一天你工作时手被资料钉页划破了。

    你当下甩手下意识骂了句脏话。转头跟助理继续讨论公事，没过多久就发现助理的视线落在你的手指上不动。

    你的视线跟着往下。

    两人一起盯了血流如注的手指几秒。

    「……我去处理手指。」「啊…嗯。」

    2.

    你表情空白地问同事办公室急救箱在哪。然后继续表情空白地跟帮忙消毒包扎的同事说谢谢。

    ──我最近受伤率有点高啊。

    这是你的第一个想法。

    ──要不我还是继续考照吧。

    这是你的第二个想法。

    3.

    你发誓不是因为怕大公突发奇想给自己加上重男人设。

    你是非常怕。因为大公给自己加戏基本上是在搞你。

    ──帮忙找对象都找到冕下了，天晓得他们理解的沉重爱意是什么东西！

    你痛心疾首，浑然不知你当时开给大公的条件只能找到重男。

    4.

    然后你订了全套课程。准备边工作边念书。

    为的就是从这个让你过劳到叁不五时受伤的工作，拿照后至少能争取到好点的待遇。

    「我求得是准时下班、本业无关的行政少点吧。」大雨的当下你躺平在床上，很难得不是贤者时间，是真的心平气和地跟冕下讲话。

    「还有是铁饭碗。」

    一隻骨肉匀称好看到极点的手压着你。从伶仃却不致瘦弱的骨相、再到绷紧在惑人血肉上恰到好处的苍白。都在在表明对方的皮相是超越人类极限的完美。

    但是你不敢看，而且现在过劳的你也看不到。只知道冕下试图在你的休息日强迫擼人类，就像人类试图吸猫的那种强擼。

    5.

    你被工作榨乾力气后还被念书掏空脑浆，冕下甚至要接着对你下手。

    人类大怒。

    而你无力地被吸完正面后换后面。充分体会到猫猫的无能狂怒。

    6.

    ──但是会操猫的全是变态！

    7.

    在暴雨的日子软着脚试图下床。你听见外面雨势稍微趋缓，内心突然有种古怪的想法。

    ──像是下起了猫猫狗狗似的。

    你抱着这古怪的念头。低头找拖鞋在哪，突然间的灵光一闪──这灵感还是身后不知饜足的冕下给的──龙！是下起龙来了！

    「──啊。」发出不明的感叹。你的膝盖半软，小腿甚至还在打颤。但是你坚持把自己挪到距离最近的3C產品前，点开网页搜寻。

    看完人类能够消化吸收的部分，你看起外面大雨的眼神不免带上慈爱，这可能跟你戴上超厚的美化滤镜有关。

    「真的是可爱龙龙呢……啊。失敬。」艰难地从床边柜子内翻出藏香。你一拐一拐地坚持走到窗台前捻香点燃。

    「是十分吉祥的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