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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不渴?” 还是摇头。 “困吗?” 接着摇头。 一连说了好几件事,都被雪童子拒绝,阿黛苦恼的皱起眉。 见她皱眉,雪童子不解的歪头,因雪花落在眼睫毛上而轻眨了下眼睛,问道:“你是谁?” 阿黛这才想起来,她根本没自我介绍过,便笑着说:“我叫阿黛,你身后的刀是雪走。在你右边的是大天狗,左边是玉藻前,那边红头发的是酒吞童子,和你一样发色的是茨木童子。” 雪童子顺着阿黛手掌伸动的方向,转动身体,记下所有的名字。又从身上解下妖刀雪走,抚摸它冰冷的刀身。 妖怪存在着特有的天赋。 与刀身相触,从刀身上感知到同源的妖气,雪童子立刻从它身上继承到了它的情绪。 因为怀里的妖刀雪走,他才有诞生的机会。而雪走之所以散发妖气让他活过来,是为了让面前的阿黛开心。 这是很温暖的意志。 “谢谢你让我拥有生命。”雪童子看着阿黛,轻声道谢。 由于是雪人化作的妖怪,他无法像阿黛那样微笑。害怕冷漠的语调会让她误会,他微微蹙眉,眸色低落。 “不是我。”阿黛指着雪走,“让你活过来的,是雪走身上的妖气。” “可是,它会产生意志,是因为你。”雪童子的眼睛里一片纯净,“雪走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相貌可爱的小孩子,板着小脸认真的这么说的时候,阿黛突然就感觉心被什么击中了。 “我也喜欢雪童子。” 她张开手去抱面前的雪童子,因为他很快藏起刀的举动,而更喜欢他了些。 可是雪童子的身上是冷的,像雪一样。 “你身上好冷。”阿黛担心的说,“会不会生病?” “我是雪人,不会生病。”看着天空持续飘落的雪花,雪童子第一次感觉到,和同类身体不一样的温暖。 有了雪童子,阿黛生活的重心发生了很直接的变化。 她教雪童子她会的一切,带他在大江山的妖宫里到处走,跟山兔们玩耍,与他分享一切。可是冬天不如其他季节,出行不便,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在跟他一起看书。 有天,书里夸赞了京都的繁华,还有盛大的祭典。被动接受一切的雪童子,突然问道:“京都真的这么好么?” 阿黛被问住了。 她也没有去过京都。 不想让雪童子失望,阿黛转头问玉藻前:“阿藻,你去过京都吗?” 终于被阿黛正视,玉藻前暗金色的眼睛里有了璀璨的流光:“想知道京都的模样,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看着乖巧端坐的雪童子,阿黛征求他的意见:“你想去吗?” 雪童子望向窗外。 很久没有下雪了。 四季自然变换,冬天即将过去。一旦春日的暖阳阳现,他知道,他也会与地面的积雪一样,重新化作天边的云。 “想。”雪童子的脸上有了向往,“我想看。” 玉藻前折扇遮面,眨动眼睫:“那,我们现在就走。” “那我去告诉酒吞童子他们一声。”阿黛起身。 “不用,让小狐妖转告就好。”收起扇面敲在手心,玉藻前走出门。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 从大江山去往京都的路上,玉藻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批随从,还有牛车。坐在车内前行,省力又舒适。 阿黛再次穿上了阴阳师的衣服,扮成了男人模样。幸好男人的衣服宽松,不然,她根本没法好好假装。 京都果然繁华。 入城后,街道两旁都是小摊。即便是冬季,路上闲逛的行人也不少。 想着要让雪童子亲自接触一切,阿黛让马车停下来,牵着雪童子下车。 “想看什么都可以。”怕雪童子放不开,阿黛笑着嘱咐,“我会牵着你。” 雪童子依言在街道上四处观看。 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内。 这里的店铺要更为规范,有标准的招牌和店内空间。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的服饰也更为华贵。 正当雪童子要走进一家店铺的时候,一辆缓慢行进的牛车停在阿黛旁边。 车内的幕帘被掀开,露出半张白皙的美人脸:“这位尊贵的阴阳师大人,妾身想请您去府上一叙。” 美丽妇人的嗓音,听起来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但,带着两位妖怪进他们家,真的好吗? 阿黛犹豫着,看了下玉藻前。见他点头,她才粗着嗓子说:“好。” 坐上牛车,跟着美妇人的牛车前行。下车之后,阿黛看见,美妇人的家门外,有安倍字样的名牌。 带着雪童子一同走进屋内,路上的下人都会躬身向安倍夫人行礼。 安倍夫人向侍女下达奉茶的命令,随后进了屋内。 阿黛自然而然的跟了进去。 因为是男装的原因,她没有像美妇一样跪坐,只盘着腿。 没过一会儿,门被拉开。进来的不是侍女,而是个银白头发的小男孩。他冲到安倍夫人怀里,先叫了声母亲,才回头看向阿黛问:“他是谁?” “他是尊贵的阴阳师,不可以无礼,要好好打招呼哦,晴明。” 安倍晴明听了,从母亲怀里退出来,很认真的行了礼:“大人您好,我是安倍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