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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场?看起来还挺放松的,难道是医生或者警察?” “不能吧,没穿制服啊。” “发现场图的是哪位,美人向来都是大众的,你确定你没藏私?” 发原图的网友姗姗来迟。 发誓她绝对只有这一张。 还保证说:“我真的就是路过,本人颜控,看见帅哥还想多拍两张来着,但他很快就被人接走了。还有……接他也是个大帅逼!” 有网友不信,怼:“啥都让你说了,你都能看见,没有按个快门的时间?” 原图网友:“我能说实话吗?因为我当时太怂啦,车里那位是个酷哥,当时他看见我了,就一眼,一眼!我就默默把举起的手机给放下了……” 岑景本人并不清楚自己一张高糊图引起了不算小范围的讨论。 他当时并没有在现场逗留太久,贺辞东善后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到他跟前来。 不过贺辞东开车过来现场的时候他还是挺意外。 岑景上了车的时候,问他:“你过来有事?” “怕你把人弄死了,来看看。” 贺辞东说着就把车开出去。 岑景偏头看他,一件黑衬衣显得很冷峻,如果说马林滔的事儿是他下的手,估计可信度会高很多。 岑景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血腥味,尤其是脑子里不断闪现马林滔那张扭曲的脸。 他厌恶地紧皱着眉,随意道:“弄不死,我有分寸。” 贺辞东看着车前方:“我以为你会下不了手。” 岑景嗤笑一声,往后靠了靠说:“怎么会?两天前你要是晚来两分钟,姓马的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在情况不同。”贺辞东偏头扫了他一眼。 视线刮过他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和那双明显用消毒液浸泡过度起皱的手。 岑景和他对视,停顿了一秒钟没说话。 他知道贺辞东的意思,人在绝境里都是本能行事,但当你站在绝对优胜的位置去料理一个人的时候,哪怕那个人是个人渣,对正常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和莫大的心理负担。 毕竟普通人生活的环境,都由各种规则限制。 正常人都会有恐惧心理和不能跨过的底线。 杀人,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岑景也跟着看向前方,他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毕竟只要活着有些游戏规则就得遵守。” 这不是他生活过的那个人际关系简单的世界。 不是每□□九晚五普通的生活。 实际上就算是之前,他也还能遇见被疯子拽下楼那样的事情,更何况在这里。 身份迫使他处在这样的境地当中,他已经走了这么远,不是说他想要甩开身份,就能随便找个地方平静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岑景说:“我也还在学习。” 学习作为岑景要怎样才能安然度过这一生。 学习低谷中如何自保,困境中怎样求存。 学习一个人更强大。 贺辞东应该懂他的意思,他沉吟半晌,“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接触岑家的任何人。” “怎么?”岑景问:“你跟岑戴文打擂台,他输了?” 贺辞东没否认。 “可你知道,躲着别人走可不是我风格。”岑景往后靠,轻笑了声。 他说:“你要解决的是业务问题,可我,完全是私仇。” 怎么着,也得让别人躲着他走吧。 解决一个马林滔,重点还没来呢。 贺辞东食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看向岑景:“明明不喜欢,却偏要做?” 任谁看见他刚处理完马林滔出来时那张脸,都知道他有多厌恶这样的事情。 岑景佯装无奈:“没办法,形势所逼。” 他能忍这一回,岑戴文下次估计就敢找十个马林滔。 他能忍吗?不能。 现实教会的道理,往往都是人敬你一尺,你还人一丈。 人要逼到眼前了,谁退谁傻逼。 贺辞东:“我之前就说过,方法千万种,最后一个月,岑家连最后一口气都会断绝,能忍一时未必就代表妥协。” “但你不是我。”岑景开口。 他看着前方的道路,“往后对你来说,岑家人只是你生意上曾经的敌人,但是血缘却没法就此割断。” 原生家庭之所以成为很多人噩梦的来源。 那是因为它刻上了骨血的烙印。 贺辞东持续敲击方向盘,一下一下,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比如思考的时候。 然后贺辞东问了他一个问题:“岑家对你来说,也有血缘?” 岑景蓦地停顿,这个也字就很有歧义了。 他不知道贺辞东对他怀疑到了哪一步。 岑景:“自然是。” 就算他自己不承认,原身的出身他也摆脱不了。 贺辞东点点头未做评价。 岑景倒不是担心暴露真实身份,其实他有预感,除了穿书这个事实他在贺辞东面前几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他肯定他不是原来的岑景。 只是应该不清楚具体缘由。 贺辞东将车开回了岑景所住的那个小区。 岑景确实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他见贺辞东没下车,也没多问,毕竟他住的地方很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