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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或许有,更多的却是阴森。 斑驳的外墙皮即使重新粉刷,都遮盖不住那股腐朽气。 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巴掌大的小窗只有在晴朗的天气里才能透进去些许光亮。 有个人就躺在里面的床上。 头发干枯,双眼青黑,脸颊凹陷。年纪虽然没有多大,整个人却透出一股灰败气。 床上的人似乎发现床边站着人的时候,眼珠缓慢转动。 直到看清脸,眼里面才逐渐弥漫出震惊。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喉咙里发出那种嗬嗬声。 岑景垂眸看着他,“好久不见了,姚闻予。” “鬼!你是鬼!岑景早死了!”他挣扎半天,想要爬起来,最终发现不过是徒劳而已。 床因为他激烈的动作发出咚咚的响声。 贺辞东显然把他照顾得很好。 当所有情分变作欺瞒和伤害的时候,贺辞东特地给他建了个牢笼。 夜不能寐,生不如死。 岑景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看着床上的人说:“我原本也以为这世界还真一直向着你。不过既然我现在还活着,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毕竟,”岑景稍稍凑近了,看着他的脸勾了勾嘴角,“我最近有些闲,又突然得知你住在这里,倒是有了点兴趣。” 当初要真死他手里岑景也认了。 实际上就算在芸州,他也没生出过非得回来自己把他结果了的想法。 但养了这段时间。 贺辞东特地透露给他这人现在的踪迹,岑景发现自己的脾气还是回来了些。 所以明知贺辞东故意的,岑景还是来了。 姚闻予确实是精神不正常,他挣扎半天。 上半身掉下床趴在地上,还试图伸手来抓他,嘴里说着让他去死,眼中全是怨毒。 岑景看他像条扭曲的臭虫一样,就突然失了兴趣。 门外看守的人早就不见了。 岑景不用猜都知道是贺辞东吩咐的。 岑景每天的行踪都瞒不过他,这个举动无非就是告诉他,他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处理姚闻予,甚至一点后续麻烦都不会有。 但岑景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开车离开了。 上辈子的世界,他回不去,姚闻予也回不去。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岑景前面是坦途,而姚闻予前面的是死路。 他不需要自己再动手做什么。 姚闻予活着,那也只是活在无尽的痛苦里。 回城后约二冲喝了一杯。 二冲早得到过消息,关了店门匆匆跑来。他现在马上要升级当爸爸了,为了养孩子老婆自己开了个门市做点生意。 见到他依然哭得满脸是泪。 后来二冲一个人喝多了,拉着他絮叨。 他说:“你都不知道,你那个衣冠冢,贺辞东亲自去拆的。” 就在把岑景带回来的第二天。 岑景坐在桌子边有半天没说话。 “当初立的时候,不少人都去了就他没去。”二冲神情有些感慨:“我以前见他就觉得这人太难相处,站得太高,人也冷。不过那天他却通知我,说听说人活着,立这东西对各方面都很不好,所以征求我意见后自己去的。” 岑景记得那天,他下楼的时候刚好撞上从外面进来的贺辞东。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身上带着清晨的雨雾潮气,裤腿都是泥点子。 岑景顺口问了句,他说是帮钟叔移盆栽弄的。 仔细想想,钟叔怎么可能会使唤他? 午后的天突然就放晴了。 岑景和二冲分开后没再开车,漫无目的走过两条街,才逐渐发觉周边的建筑很熟悉。 然后在转角后,就看见了片区后边“时渡”那栋很高的商业大楼。 大楼的前台也正凑在一起讨论,说最近公司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前几个月听说老板的婚姻出了问题,先是好长时间没来公司搞得人心惶惶,后来回来又变身仿佛永远不会疲倦的工作狂魔。 虽然“时渡”一直在贺辞东的带领下,气氛都很严肃。但那么高强度的工作,下头的人还一点失误都不敢出现,生怕惹了老板的眼。 日子苦不堪言。 不过最近突然和缓。 也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 只听说老板按时按点地上下班,到了周末别说加班,连工作电话都很少接,有紧急情况也大多用邮件处理。 不少人找老板的特助高扬打听。 可作为贺辞东最信任的助手,根本不可能探出丁点消息。 然后。 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午后,前台看着那个推开玻璃旋转门,从门口进来的高挑年轻男人后,终于觉得自己似乎可能,找到了老板这段时间转变的原因。 关于老板的这个前任。 不论名字还是脸,在“时渡”早就挂上名了。 因为关于他,经历和声明都很传奇。 最初因为性格太差被“时渡”开除,爬过老板床,行事很不招人待见。 后来不知怎么的,转眼就利用白月光上位直接和老板结了婚。 婚后一夜之间性格大变。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哄得老板拿出钱自立门户,生意做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