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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耐心很好,坐在旁边说:“下次别喝酒了,会对胃造成负担。” 岑景:“你管太宽了。” 其实他养在墨林苑这段时间,跟贺辞东交流不多,彼此都默契维持着那点表面上的平和。 岑景不是不知道贺辞东一日三餐询问他的作息饮食,但他表现得太不急迫,任何情况下都以他的身体为首要。 岑景原本以为,喝酒这样的行为应该会触怒他,但显然没有。 这样反而让岑景不断想去试探他的底线。 因为谁摸到底,谁就占有先机。 从重逢以来,岑景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 贺辞东想让他活,不惜一切,处处小心。 但岑景想,只要他真正活着,那他的心一定是自由的,而不是在贺辞东的囚笼里。 贺辞东应该能成为一个好的饲养员。 但岑景做不了金丝雀。 岑景突然说:“你过来点。” 贺辞东就往前移了一寸。 岑景的脸几乎贴上贺辞东的脸,距离近得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做吗?”他扯了扯贺辞东胸前的领带。 贺辞东任由他拽着,轻声道:“别闹。” “我认真的。” 岑景就这么想的。 他跟贺辞东纠纠缠缠这么久,剪不断理还乱,可真要细究起来,两人从刚结婚到离婚这么长时间以来,根本任何实质性的关系都没发生过。 贺辞东现在的一切行为,岑景归结为不曾得到。想念因为愧疚和失去成了伤疤,里面却迟迟没有长好。 他开启温水煮青蛙模式,煮得岑景不上不下,已经快没了耐心。 如果一次性把关系推到极致。 最终说不定他们这种性格的人,只配成为彼此回忆里的一抹蚊子血。 说不定想起来都能让人膈应。 “想要?”贺辞东看着他眼睛问。 岑景毫不迟疑地就点头。 他现如今这身体欲望很浅,可这种事要想装,也没什么困难的。 贺辞东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领带抽回去,然后猝不及防垫着岑景的后脑勺把人放倒。 岑景还是没来由地呼吸一滞。 但他脸色不显,睁眼看着上方的贺辞东。 贺辞东之后再没什么动作,只是拇指轻轻捻过岑景的眼尾,看着岑景的眼睛说:“你现在真是什么心思都放在这双眼睛里了。没有下次,再喝酒我可真要采取手段了。” 岑景有种被人洞穿心思的感觉。 眼睫扫过贺辞东的指尖,问他:“比如?” “你不会想试的宝贝儿。”贺辞东的声音有些低沉,说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岑景被这个称呼激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他突然明白贺辞东话里的潜台词。 他还没有真的做到底。 他的放任有一定范围,那里有岑景也不能跨过的界限。 比如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这还真的能成为威胁贺辞东的筹码,但一旦被反扑,岑景将会彻底失去自由。 这个彻底,就是贺辞东口中他不会去想尝试的结果。 岑景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说:“你要不做就起开。” “真做了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的。” 贺辞东话刚落,岑景就闷哼了声。 因为被子里拱的位置,显示贺辞东的手已经伸进去了。 “贺辞东,你特么……” 能不能先说一声! 岑景后半段话咽在喉咙里,变成了引人遐想的喘息。 因为没上班,他穿得很休闲。 反而给贺辞东的动作提供了便利。 岑景难耐地曲起一条腿,脖子后仰,拉出好看的弧度。头发在枕头上凌乱散开,连刚刚被贺辞东擦过的眼尾,都露出了一抹显眼的浅红。 岑景觉得自己应该收回自己性欲浅这句话。 他的感觉居然很轻易就被贺辞东挑起。 贺辞东始终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看着什么珍惜物品。 手上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有技巧缓慢揉弄,到后面却越来越快。 到了最后岑景隔着被子去抓贺辞东的胳膊,但只是徒劳而已。 被贺辞东另一只手控制住压过头顶,看着他脸,直接快速把他送到了顶端。 岑景所有表情暴露在空气中。 剧烈喘息时脑子里白光闪过,连思绪都空白了很久。 终于,他缓过来时,侧头去看贺辞东。 眼睛还带着红,所以有点凶狠,“你……” 脏话还没出口,贺辞东已经低头吻下来。 “纵欲对你来说不好,不过这应该能让你有个更好的睡眠。” 贺辞东的气息停在岑景的耳边,“还有,你刚刚的样子,很漂亮。” “滚!” 那天下午,整个“时渡”都陷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所有人说话走路都带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 姜川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愣是被秘书给拦在门外不让进。 “诶不是,我说你们搞什么呢?”姜川正上火,被这几个难缠的秘书火气都快被磨没了,“我也没说非要现在见,老贺要在开会,就先让我去他办公室等会儿。” 秘书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抱歉,姜先生,老板说不论是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