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精品其他 - 女尊之夫郎是绿茶花魁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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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身形看着竟有九分眼熟。

    “这位是醉云楼新晋的花魁瑶歌,应该与曲公子是老相识了吧。”钱若玟的目光揶揄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忍不住掩着嘴笑起来。

    绯衣男子闻言杏眼圆睁,有些慌乱地扫视一眼坐着的十几个人,终于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无助地摇了摇头,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瑶哥,你可得谢谢曲公子,若不是他让贤,你哪能当得了花魁。”钱若玟往他面前丢了一锭银子,“今日你就跳支舞来助助兴吧,跳得好一会儿还有赏。”

    银子直奔着男子而来,他的脚向后瑟缩着,眼里都是抗拒之色。

    “怎么,你不愿跳?”见他没动作,钱若玟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几个度。

    男子埋下头跪在地上,不肯言语。

    没想到男子竟如此硬气,他忍不住咒骂道:“好你个贱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说着,手中盛着热茶的杯子就扔了出去,冒着水汽的液体洒在男子身上,脖颈间都被烫红了一片。

    曲槐心在楼里时,瑶哥就是这样一副不争不抢的老实模样,要不是他护着恐怕早已被人害死,现如今竟被当众侮辱,他面上已黑了三分。

    元琪在桌下绷着腿,小手紧紧抓着红绸,狠狠瞪着前方,却只能极力克制着不冲出去。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胚子。”钱若玟面露凶光,从身后抽出一根长鞭走上前,狠狠抽在他背上,破风而来的游蛇在空中猎猎作响,打在皮肉之上的响声格外刺耳和厚重。

    还想拎起第二鞭时,曲槐心已到他跟前,冷冷地掐住了他的手腕:“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在皇女府里教训人?”

    “我是杨贵君的亲侄子,谁敢不服我?”

    曲槐心冷哼一声:“这可是六皇女府,一切都要听殿下的,管你是谁的侄子孙子。”

    “我呸!六皇女殿下见了杨贵君还得礼让三分呢!她敢奈我何?”

    “哦?当真?”

    曲槐心莞尔一笑,接着向他身后的方向行了个礼,“殿下。”

    众人随之望去,只见冗长的水涉后,六角亭内立着一道玄色长袍的女子,墨发玉冠,只是隔着层层莲叶看不清表情。

    第6章 相望不相识

    钱若玟的脸惊得煞白。

    他用手捂住嘴猛地回头,脑袋上的朱翠撞得叮当响。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未看清来人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我一时口快……”

    “钱公子,不用行此大礼。”

    众人闻言皆看过去,发现六角亭内的身影没动,却是王管事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在位子上坐着,连忙走下来一齐行礼。

    “老远就听见你们这处吵吵嚷嚷的,还不时有哭闹声,平白扰了殿下的兴致。”

    “我们在给曲公子接风呢。”钱若玟一听她语气不善,便给曲槐心递了个眼色。

    “是,钱公子着实太热情。”曲槐心故意说得响了些,确保声音能飘过荷花池传到亭子里,“小侍说若我不来有人就要将他活活打死,这是万万由不得我拒绝,来了才发现今日不仅有好酒好菜招待,还请了醉云楼的来跳舞助兴,真叫我受宠若惊。”

    一阵和风掠过,莲叶簇拥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轻轻摇晃,缝隙间能看见亭子里墨袍翻飞,金丝纹线在暖日下泛着一缕一缕的光。

    “有这种事?”王管事睨了一眼地上抖抖瑟瑟的瑶哥,面上已经开始不悦。

    “王管事也莫怪,钱公子应该是在后院当家的吧?可能只是迫切地想尽地主之谊罢了。”曲槐心一双凤眼里满是真诚。

    “没有,只是找哥儿们乐呵乐呵。”钱若玟明显有些心虚,没了方才的气势。

    王管事环顾一周,不耐烦地一挥袖子:“行了,赶紧将台子拆了吧,一会儿真惹怒了殿下谁都没好日子过。”最后还特地提点了一句,“这个府里的哥儿都是平起平坐的,没人能做的了谁的主,你们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钱若玟不甘心地应道。

    方才还闹哄哄的露台一下散了,几个胆小的见形势不对就找借口溜得远远的,王管事叫来小厮,果盘红布被撤了个干干净净,桌椅也全搬了走,只余下零星的碎屑和残食,场面一下子凄切了许多。

    曲槐心再侧身望去,亭内的玄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只有交织在一片绿意里的丝丝凉气彰显那人曾来过。

    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后,瑶哥才敢取下面纱,嘴角隐有未曾干透的泪痕:“槐心,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否则我绝不会来,我……”

    钱若玟剜了地上的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开口:“今天不凑巧让你逃过一劫,下次你可得仔细着点,别被人生扒了皮。”

    曲槐心没理他,而是蹲下将瑶哥挣扎时弄乱的衣衫整理好,仍是那副谪仙般若即若离的面容:“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今日之事由我而起,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他从来不是个惹事的主,但若有人欺到头上,他也不会平白咽下这口气,定要想方设法叫那人双倍奉还。

    钱若玟就这么被无视了,晾在一旁干着急,可这两人明显准备把他当空气,气得他只能昂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