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凤藻宫皇子登门
这几日众人的无功而返当是让凤藻宫清净了不少,就在戴青颜将自己手中的卷宗打点好交给一旁的宫娥时,娇若急匆匆走了进来。 看着她那慌慌张张的模样戴青颜一股无奈又升了起来,该不会又有什么人前来求情来了吧!她这凤藻宫何时成为慈善堂了?这些天一个接一个地往过来涌。 “娘娘,七皇子在门外跪下了。” “什么?” 戴青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两天七皇子也来求见过自己,可她都找理由挡回去了,如今这跪下来不是活生生的逼自己出去吗? 就算太上皇让位,可这皇子毕竟是天家的骨肉,断不能折辱了这天家的威严,她思忖了片刻然后对着娇若道:“你让人请他进来吧!” “可七皇子必然是为了惠太妃的事情,娘娘您……” “先让人进来吧!这跪着也不是事情。”按理说这事情他不是应该去求宫御吗?为何找到了自己这里? ——虽然七皇子是惠太妃的儿子,是大皇子的亲弟,可他和宫御的关系向来不错,宫御应该不会驳回他的面子,除非宫御想要利用自己的手除掉惠太妃。 …… 戴青颜看着坐在一旁有些沉默的七皇子,也无奈地笑道:“这些时日宫里面发生了好多事情,当是让人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皇嫂,臣弟的性子您也应该清楚,此次臣弟前来就是想求皇嫂开恩,准许臣弟接走已经疯癫的惠太妃。”宫厉说的时候已经跪在了一旁,声音里面带着几分软意。 戴青颜看着他这动作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让人起来,反而对着他道:“其实你也没有必要非要带走她,‘鹿苑’那个地方虽然比不得宫廷的金镶玉嵌,锦衣玉食,可那个地方似乎比这九阙城安稳太多。” 她看着他一脸难为的模样顿了一下,又带着几分提点之意:“你可知道你皇兄如今已经继位,可为何还没有分封各皇子吗?” “这……”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或许惠太妃的事情会如你所愿。” 戴青颜微微叹息了一声,自己今日貌似说的太多了,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始终是心怀感激的,上一辈子他纵使也过得不太如意,可那日自己被罚跪承乾殿宫道的时候,他还是给自己遮蔽了风雨。 ——有时候恩情不需要太大,只需要出现在恰当的时候便足以让人刻骨铭记。 娇若送七皇子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绫罗,绫罗对着七皇子行了一礼便向着大堂走进去。 戴青颜看到她进来淡淡地道:“本宫吩咐你的事情,你可办妥了?” “奴婢已将让内务府的人将皇宫里面所有的庭院楼阁全部绘制成册,应该过些时日便可以送给娘娘过目。” “让那边的人抓紧一些,开春之前一定要绘制成册。” “诺。” “你下去吧!” 绫罗退下去的时候向着不远处的宫门看了一眼,那紧皱的眉角可以看得出她对七皇子突然来访的事情感觉到甚为突兀。 而七皇子也不是一个愚人,戴青颜的微微提点他也放在了心上,不过几日便用一道请旨震惊了朝野。 大乾开国的时候便给诸位王爷特列,可以拥有自己的封地,封地上的税务只需要向皇室献出少许当做贡物,而宫御继位不急着封王就是不想将这土地分封出去。 ——别说他不想分封土地,以前分封出去的恐怕都要一个个想方设法地聚集回来,而七皇子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请旨自己生性淡泊,不喜俗物,故而日后分封王爷之位的时候不需要封地。 娇若一边絮叨着朝中的大事,一边紧盯着戴青颜:“娘娘,您说陛下并没有准奏,这事情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得力的地方?” “该准奏的时候自然会准奏。” 她画了最后一笔,然后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这里的东西都是全新准备的,也就是说戴青颜自从上次遵诏入宫,还没有再回过东宫,那里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带过来。 “娇若,等过两天你知会一声内务府,让人随本宫去一趟东宫。” “诺。” 而就在两个人话语刚落的时候只听宫御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不知道皇后欲要回东宫做什么呢?” 戴青颜对着宫御忙忙俯了一下身子,然后对着一旁的娇若做了一个退下的眼神,等所有人都退出去的时候她才轻笑:“当日进宫的时候略显急促,故而很多东西没有收拾,这一次是想回去好好整饬一番。” “还是让你贴身的宫娥过去捣鼓吧!你一国之母也不太适合出这六宫之地。”宫御轻瞟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戴青颜微微一愣,不过终是笑着应诺,宫御看到她几案前的画作忽然轻声道:“让宫娥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可别忘记了那幅画像,那可是朕为数不多的记忆。” “诺。” 想到现如今还挂在青竹园暖阁里面的肖像图,戴青颜微微轻语,其实她很好奇宫御为何会对那东西如此的珍视,可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自己也只能照做。 他看了戴青颜两眼忽然伸出手将其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面,低哑的声音透过她的小耳穿透着她的灵魂:“这些时日可有想朕?” “陛下!” 戴青颜说的一脸难为情,自小接受女诫训导的她对这样的亲密接触终究是有些抵触,就算上一世的时候她也只是被动的接受,只是最后忘记了羞耻为何物。 “朕喜欢你这羞红的脸庞,像是绯色的彩霞美极了。”宫御说的时候嘴角轻轻印在了她的脸颊上,好似一点都不在乎这是青天白日一般。 “陛下,臣妾准备送走太上皇的宫妃之后将这所有的宫院重新整饬一番,也好去一去这一段时间的阴云。” “这六宫由你掌管,自然你说了算。” 宫御紧紧地抱着她,手指轻轻在她腰间蠕动,当是没有了一向的威严,而戴青颜看他这不停闲的动作眉角也闪过几分急色。 “那臣妾过些时日便开始捯饬。”她说的时候轻轻扳开了他的手,然后将几案上的画作拿了起来,笑脸盈盈地望着他。 “陛下觉得臣妾这画如何?” 这是自己刚才随意的涂鸦之作,原本拿不上什么大雅之堂,可这总是转移他注意力的一种方法,她可不想担上那白日宣淫的魅惑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