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圈外人
随着两人步入舞池，众人也开始跳了起来。而这时周达年却端着两杯酒走向了角落的萧睿。 “周，周伯伯”萧睿看到周达年来到自己面前，迟疑了一下道。 周达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道：“还是叫周董吧！毕竟你也在正盈。” 周达年的话让萧睿今晚有些兴奋的心情瞬间冷了下来，他也意识到周达年亲自走过来找自己的意图，但是脸上的微笑依然保持着。 因为他知道在这些人面前表达愤怒是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情绪，又或者说自己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周达年说话间把一杯酒递给了萧睿，笑道：“听小曦偶尔提起过你，没想到她今天把你也给带来了。 见到萧睿刚想说什么，周达年就接着道：“不过也没关系，来了就是客，随意一些别太拘束了。”虽然周达年说话间脸上都是笑意，说的话听起来也很客气，但是萧睿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对自己的轻视和怠慢。不过都没关系，因为这些萧睿从小经历了太多，在面对这些的时候，萧睿完全能够驾驭自己的情绪，然自己起来还是那样自然。 “谢谢，我也没想到今天回来这么多律政界的前辈，开始只是听周曦说是普通的家宴，要给我介绍几个朋友，所以就过来了。”萧睿道。 周达年微笑着说道：“其实这有些事情呢，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意义和理解是不同的，小曦说的也没有错，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家宴，因为我经常会举办这样的宴会，这些人她从小也是经常见到，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说不无可厚非的。不过对于一些人来说，参加这样的宴会就会觉得受宠若惊，甚至还想着借助于这样的机会，让自己有些展示的机会。哎，认知和社会层次的不同是会让人对同一件事物产生不同的想法。既然来了，好好玩，尽兴就好！” 周达年看着想要拍萧睿肩膀的动作，做了一半手就留在了本空中，然后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说了一句“我还有客人招呼，随意！” 看着周达年充满笑意地转身离开，萧睿的心就像被用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下来似的冰凉刺骨，他明白这是周达年对自己的警告也是羞辱，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的出身的无名小辈根本不会让那些人看在眼里，周达年刚才的话不过就是告诉他，他和周曦之间的差距。这时萧睿看向舞池中央的周曦，在正盈表面上他们一样是助理，一样是徐海东的助理，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周曦却像一个公主一样，在舞池中央与徐海东共舞，而自己却只能在角落不被人注意甚至受人奚落。而这些仅仅就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萧睿知道如果想要摆脱这些，他必须要找一个像周曦那样出身的人才可以，此时他想起了母亲萧炎的那句话，苏黎在事业上什么也给不了自己。往往自己爱的人并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所谓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 本想着今晚通过周曦去结识一些律政界的名流，给自己制造一些机会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那些想法的确有些幼稚。 萧睿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想要转身离开，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黎津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容易来一回，一曲还没结束就要走了！”黎津的话很直接，但是从他的眼神却看不出有任何鄙视的意思。 萧睿勉强地笑了一下道：“这个地方暂时还不适合我，呆在这不合适！” “看来刚才周董一定是教给了你一些道理！”黎津说道，“不过其实那些道理也只不过那些人吓唬你的罢了，我当初也和你一样，听过很多那样的道理，现在我不也进来了吗？其实想不想进来，全凭自己。” 黎津的话让萧睿有一丝的安慰，但是他却知道黎津之所以对自己说着这些一定不会是只是想劝慰开导自己的。 “谢谢黎总，但我想黎总说这些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萧睿道。黎津笑道：“那是当然，我从来不会做徒劳的事情，虽然我当初和你一样不属于这个圈子，但是既然我已经进来了，那还是会按照这个圈子的规则去做事。毕竟圈子里人越多，大家杯子里分到的羮就会越少！” “那黎总还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将来也成为圈中人，来分你的羮吗？”萧睿的话也很犀利，因为他会知道黎津的用意。 “当然不怕，即便你将来成为圈中人，想要分走的羮也不在我的杯子里，不过呢，我倒是可以帮助你。”黎津的笑意更深了。 “无功不受禄，黎津的帮忙代价应该也不小吧!”萧睿很直接。 “那当然，我说了我从来不错徒劳的事情。”黎津道。 其实两个人都明白双方的用意，只是看谁想点明而已。 萧睿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失陪了！”随后离开了。 “没想到当年爱哭鼻子的丑小鸭真的变成了白天鹅，作为大哥真的很为你高兴！”徐海东看着周曦笑道。 “我也没想到当年体育课被老师说上下肢不协调的少年，今天竟然变成了跳舞这样好的帅哥，作为妹妹我也为高兴！”周曦调皮道。 “你还是这样不肯吃亏！”徐海东无奈地叹气道。 “我还要怎么吃亏，本以为回国能够展示才华，最终还不是给你当个小助理，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呢？”周曦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周大小姐，你应该知足，虽说你是耶鲁高材生，但是一毕业能进正盈也已经不错了，独立接案只是时间的问题！”徐海东调侃道，“是不是觉得给我做助理，有些屈才了？” “那可真没有，你的势力我还是了解的。”周曦解释道，“我也知道爸爸让我给你做助理的用心，但我要告诉你的，你这次回来真的赚大了，我呢就不说了，单说你的另一个助理就是我的搭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大才子呢!有我们给你做助理，怕是以后就没有顾泽晨什么事了。” “话不能这么说的，我和顾泽晨在业务上没有什么本质冲突，”徐海东解释道，“我只是负责涉外，律所其他案子也还是他负责。” 周曦撇了撇嘴道：“在正盈呢，业务上有没有冲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给老板带来优于他人的巨大利益，那才是你的价值。”说着周曦朝着周达年的方向努了努嘴道，“那，看到了，我爸爸他们呢，关心的可不是我们有没有维护法律的工作，他们关心的是正盈今年胜诉了多少案子，创造了多少盈利，他们能够分到多少钱！” 听着周曦的话，许海峰笑了，然后道：“不错嘛，分析地很到位！” 周曦撇了撇嘴道：“所以我有些后悔回国了！感觉正盈跟我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而且做律师也不光是我想象的那样的。” “所以你就和你的助理一起算计了kelvin，还利用了你爸爸！”徐海东看着周曦的眼睛道，“最终还让自己全身而退，丝毫没有让人怀疑！” 周曦听到他的话，瞬间等大了眼睛道：“喂，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件事情整个正盈甚至是我爸爸都没有发现，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曦知道在徐海东面前没有必要否认什么，因为他要是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会和自己提这件事，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是他的这个习惯周曦还是记得很清楚。 “这次你只是幸运，大家把视线转移到了顾泽晨的身上，以后不要这样了，要是被人发展的话，你爸爸也会受到影响的。”徐海东道。 周曦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你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克星，我总是被看的透透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徐海东看着眼前的周曦，她虽然长大了，也漂亮很多，但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样的单纯可爱。 “不过这次顾泽晨也一定动了手脚，要不然他会这样能够默认大家对他的猜测，我才不相信呢！”周曦有些不满道。 “是我拜托他这样做的。”徐海东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因为你连累到周伯伯，那么就不光是你在正盈会受影响，到时候周氏在正盈一定会受到影响，所以呢我希望你以后做什么事情最好能知会我一下。即便是你真的闯了什么祸，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是在暗示，我以后就是你的助理了，最好不要给你闯祸是吗？”周曦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徐海东看到她这个样子，笑了起来道：“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这时音乐结束了，大家各自散开，周曦很是兴奋道：“哦，对了，我都忘了给你介绍了你的另一位助理了，他叫萧睿，是津大法律系的大才子。”周曦说话间到处观望，到处搜索者萧睿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