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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顾重重吐出一口气,“我得再想想,”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朝林青浅晃晃,“介意么?” 林青浅摇摇头,看着他,冲他伸出手。 谢文顾看着林青浅熟练地打开烟盒,取走了其中一根,叼在嘴里又问他借火,一脸懵逼地替她点上烟,“你还抽烟的吗?” “偶尔来一根吧,没什么瘾,小孩也不喜欢这股味道。”林青浅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你可别给她们俩告状。” “小孩?你有孩子了吗?……呸,”谢文顾为自己点上一根,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随后古怪地看着林青浅,“你们这称呼还真是……别致。” “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更肉麻的称呼都有。”林青浅瞥他一眼,随后手中一重。 她挑眉,“看来是我的鱼先上钩了。” 谢文顾看着她叼着烟,单腿站起来,极其熟练而又富有耐心地左右溜着鱼。阳光洒在这女人的侧脸上,脸上那些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烟缓缓燃烧,引起一阵阵烟雾,在阳光的散射下,林青浅漂亮的像是仙子。她手臂微微用力,勾勒出了紧致而有爆发力的浅浅一层肌肉线条。 他近乎是有些狼狈地低下头,仿若双眼被灼伤一般捂住了眼。 有些人是注定生在光明中的,另一些人,比如他,就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苟活。 “像我这样的人和你不一样,”常启思苦笑着,“你是林家二小姐,嗯,现在还是小林总的女朋友、未婚妻,未来有无限光明的前途,但我不一样。我这一生,如果没有罗竺的……“赏识”,如果没有其他可能的话,这辈子都只能在京都的那一个阴暗的地下室苟活着的。” 宋清越头埋在膝盖里,和常启思一起坐在华庭后花园的台阶上,闷闷地说,“所以你不怪林青浅?” 天晓得她转告林青浅的那番话的时候有多胆战心惊,斟酌着词句才慢慢说出来的。 常启思摇摇头,“我明白的,”她笑着摸了摸宋清越毛茸茸的脑袋,“只有你这种从小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大小姐才不懂这么粗浅又现实的道理,我要从小林总那里拿点东西,当然也要付出一些,哪有只索求不付出的道理。” “我哪里生活在蜜罐子里了,”宋清越撇着嘴,“我……小时候也过的不怎么样。” “哦,你过得不怎么样吗?”常启思失笑,“是挑食被骂还是不想练舞被揍啊。” 宋清越摇摇头,“都不是,”她目光有些疲倦和悲伤,“我是一个私生女,我妈是一个农村人,已经去世了。” “啊……抱歉,”常启思骤闻豪门秘辛,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宋清越笑笑,“我,都快要想不起我妈长什么样子了。” 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宋清越想象不出来。 她被穆华成抱走是三岁,人在三岁之前的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她只记得那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粗糙但是温暖的手,笨拙地讲着童话故事。偶尔讲到穆华成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星星。 后来的一切,都是穆华成和林之音,对了,还有张姨。他们告诉她的。 她那年参加了母亲的葬礼,撑着伞,与周围穿着简朴的邻居们格格不入。她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战栗而又茫然。 那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一个死去不过四十多岁却比现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林之音看起来还要苍老的女人,她的眼睛苍老无神,不像是自己记忆里那么漂亮灵气——那是被生活所蒙尘。黑白照片上,每一道皱纹里都是她简单一生的悲哀故事。 “找个时间,带着小林总回去看看她吧。”常启思轻声说,“她应该会很开心的。” “嗯,她会很开心的。”宋清越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把林青浅想要知道的那些告诉我,我转告她?” 常启思一愣,随后面色复杂地摇摇头,“清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 是这些东西有些太脏了,不应该污染你的耳朵。 “是罗竺和我之间,还算有一点情分吧,这些事我想直接和小林总说,这样日后罗竺怪罪起来,也牵扯不到你身上。” “也行,”宋清越显然没懂常启思的言外之意,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我们现在就去找林青浅吧,她在和谢文顾钓鱼呢。” “你怎么没去?”常启思也起身,问宋清越。 “钓鱼太无聊了,而且林青浅故意支开我。”宋清越撇撇嘴,“真当我没看出来吗?” 常启思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你说小林总和谁去钓鱼了?” “谢文顾,还有谢文亭。”宋清越老老实实重复一遍。 常启思拉着宋清越就跑,“我们得快点过去了。我听罗竺提过一嘴,谢文顾是生来阴险的家伙,而且手上不干净,不知道请小林总钓鱼打什么鬼主意。” 宋清越原本是一脸懵逼地被常启思拖着跑,闻言也紧张起来,加快了速度。 “小林总你分析的很好,只有分红权我也能尽量去说服董事会,但彻底开放香江市场,我估计香江年轻人会不买账。”谢文顾喘口气,继续与还在溜鱼的林青浅讨价还价,“谢家前几天才做过民意调查,76.84%的年轻人认为香江电影市场不应该大陆完全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