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法宗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十六个大字，如同一道惊雷似的，在所有人心里炸响。 煌煌圣言。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此时李辰写下的这十六个大字，便有如此效果，看完之后，直觉得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这等圣人之言，竟然出自于一个小孩子的手中，魏征他们这些读书人，心情陡然变得极度复杂，颇有一种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的感觉。 “皇子殿下……这句话是你想到的？” “好，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皇子殿下有此志气，实乃天下读书人之福气！” “殿下这字，写的也太好了吧，不输颜柳之筋骨，又有魏碑之桀骜，融汇各家精髓，又有自成一派的迹象，这等好字，实在是太难得了。” “嘶，长孙无忌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殿下的字已有宗师气象了。” 李世民听到大家伙的议论，顿时也从那十六个字的涵义本身，转移到了字迹本身。 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一笔一划中都隐隐透露出书法名家的气度。 “这……这字竟然是一个八岁的稚童写出来的？” 李世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书法的功底，便是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比不上。 惭愧啊，惭愧。 不过转而一想到李辰是他的皇子，儿子有本事，当老子的当然脸上也有光，顿时又开怀大笑起来：“辰儿不愧是朕的皇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是书法宗师，朕心甚慰啊！” “哼，父皇你脸皮真厚，我的字写得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辰翻了个白眼，李世民还真能往自己脸上沾光，自己字写得好，跟他有个毛的关系。 噗！ 李世民在李辰面前，屡屡吃瘪，魏征他们这些看好戏的，顿时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谁敢大笑朝堂，是不是觉得朕治不了他？” 李世民恼羞成怒的扫视着下方，哼，朕治不了自己儿子，还治不了你们这些臣子了吗？ “陛下，不是我。” “也不是我，陛下你知道的，我如果要笑的话，声音绝对不会这么小。” “肯定也不是我，陛下你了解我，我魏征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管多好笑，我都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长孙无忌，房玄龄和魏征等人，见李世民看过来，顿时各自辩解起来。 无耻。 李世民在心中暗骂，读书人的嘴脸，太无耻了。 “陛下，皇子殿下能够说出此等圣言，又有不输于宗师的书法，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不管是这十六个字本身的意义，还是李辰这一手神乎其神的书法，都给在场的人心中留下了莫大的震撼。 在他们看来，这一切似乎都与李辰的年纪不太相符。 李世民听到这句话，神色也变得有点疑惑，目光移向李辰，问道：“辰儿，你这书法是谁教你的，能不能告诉父皇？” 所以，李世民推测，这一切都是有人教的。 能够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这等圣人之言，又能教出李辰这宗师级书法的人，绝对是大才。 这等人才，如果埋没在民间，完全是浪费，当然是要找出来，为朝廷效力了。 “这些东西，没有人教我啊，都是我在梦里学会的。” 李辰撇了撇嘴，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张载，此时还没有出生，至于书法，更是系统直接奖励的。 这些东西，自然是无法向李世民他们解释，所以李辰只好把一切都归咎于梦中所得。 毕竟这是在大唐，托梦似乎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所以李辰这话一出，其他人不仅没有任何怀疑，反而一脸理解的点头不已。 “生而知之，皇子殿下，这是受到上天的垂青啊！” 魏征惊讶的看了一眼李辰，脱口而出说道。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同样眼睛一亮，意味深长的望着李辰。 传国玉玺，宗师级书法，圣人之言，这些都是和一个八岁的稚童绝不相符的事情，同时出现在李辰的身上，如果不是上天垂青，那还能是什么？ 不过李世民这里，此时反而面色变得越发的严肃了。 生而知之，上天垂青，这一切都昭示着李辰的不平凡，但越是不平凡，便越是让李世民觉得头疼。 因为按照大唐的规矩，到了李辰的这个年纪，已经要开始读书明理了。 所以，要给他找个什么样的老师，也是一件麻烦事，毕竟天才的老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各位爱卿，辰儿早年流落民间，错过了入学的年纪，既然他已经回到了朕的身边，朕自然要对他有所补偿，就从他的教育问题开始吧。” “你们说，谁适合来当辰儿的老师？” 李世民倒也聪明，既然是令人头疼的事情，干脆就交给大臣们来处理，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 哼，你们这些人刚才竟然还敢笑朕，现在知道朕的手段了吧。 李辰的天资聪颖自然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但与此同时，李辰的熊孩子属性，也是相当的突出。 当一个熊孩子的老师，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陛下，皇子殿下是老臣找回来了，这殿下的老师，当然是老臣来当，才最合乎情理！” 魏征眼睛一亮，李世民对李辰的喜爱不加掩饰，很明显对李辰有着很大的期望，如果能够当李辰的老师，对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也有很大的提升。 “梁国公此言差矣，说到教育问题，文宣阁才是专业的，皇子殿下应该入我文宣阁才对。” 杜如晦也不敢示弱，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也都看出来了，日后李辰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能够当上李辰的老师，自己的身份地位都能水涨船高。 “陛下……我觉得我也挺适合当皇子殿下的老师！” “陛下……” 大殿之上的大臣们，都觉得李辰是个香饽饽，很快便各执一词的争抢起来了。 不过，所有人都忘了，当事人李辰的感受。 “等一下，父皇，孩儿如果想要学什么，都能在梦里学到，不需要另外再给孩儿安排老师了。” 李辰不悦的说道，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要他每天坐在学堂里面，听着老夫子们念经，那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说什么都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