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十几分钟时间。 说起来是很短暂的，但是对于在场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漫长的煎熬。 尤其是对于青城派来说，这十几分钟时间实在太难熬了。 十几分钟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过就是吃个小面、米粉的时间，但是对于青灵子和青城派的人来说，简直就像是一辈子的煎熬。 因为这十几分钟时间，青灵子的一辈子生命力都被煎熬光了。 他的头发全白了，脸上全是皱纹，颤巍巍的，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更惨的是，青灵子的目光空洞，似乎失去了魂魄，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躯壳。 青灵子败了，虽然他没有死，但是却比死还要惨烈。 青城派的这些人当中，修为最低也是内息境界，修为最高两人还是真元境的修为。这样的实力，原本是足以将秦朗这帮人横扫上百遍，但此时看到青灵子的惨状，青城派的这些人都吓蒙了，即便是那来两个真元境的强者，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自己的内心无比地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 此时在青城派众人的眼中，秦朗已经不再是那个“养气境的小子”了，而是冥界恶鬼一样的存在了。 上一次青阳子受伤返回青城派，很多青城弟子只是觉得青阳子麻痹大意，才会被一个养气境界的小子给击伤，很多青城弟子觉得这只是青阳子自己倒霉而已，并不觉得秦朗有多厉害，而青阳子被一个养气境的小子重创，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自然不会多做辩解，很多人也就以为秦朗只是一个会用毒的小子而已，在青城派的这些高手眼中，用毒也算不了什么。 但此时青城派众人亲眼目睹了青灵子被秦朗击败，却让他们深深地震惊了。 养气境击败了刚柔境，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消息，但这偏偏就是事实，因为整个过程青城派的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的。 不过这一切都在秦朗的预料之中，当青灵子用剑斩碎小瓶子的时候，秦朗就预见了青灵子的结局，因为秦朗最清楚这血咒之毒的可怕。不，如今这血咒之毒，已经比武明侯身上的血咒之毒更可怕十倍、百倍了，得到了秦朗无相独体的滋养之后，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血咒之毒了，而是超越了血咒之毒，变成了另外一种恐怖的存在——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不就是毒宗记载之中的一种冥毒么？没错，这就是那种叫‘腐朽’的冥毒！难怪，看到那血咒之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种腐朽的气息。”看到此时青灵子的状态，秦朗忽地想起了毒宗记载中的一种冥毒，这种冥毒的名称就叫“腐朽”，因为它代表的就是冥界的本源之一——腐朽。 最简单的名称，也是最本源、最纯粹的名称。 冥毒之腐朽！ 青灵子毒发的样子，几乎跟记载中腐朽冥毒的毒发状况差不多：身体迅速衰老，灵魂彻底腐朽，最后变成一个如同风中残烛的老人。 秦朗算是明白了，那血咒之毒，其实就是毒宗“腐朽冥毒”的一个分支或者变种而已，但血咒之毒却不是最纯粹的冥毒，所以毒效虽然恶毒，却依然远远不如毒宗记载的冥毒之腐朽，但血咒之毒受到了秦朗无相毒体的滋养之后，终于返本还源，变成了真正的腐朽冥毒。 腐朽冥毒，代表着就是冥界的本源之一：腐朽！ 青灵子已经彻底腐朽了，整个身体的生命力几乎流失殆尽，灵魂也彻底腐朽了，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垂暮老人。 秦朗上前拾起青灵子的那一把古剑，看着手中的长剑，平静地说：“剑是好剑，可惜明珠暗投。以后，你就跟我了吧——青城派的人，你们把他带走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不杀他了。” 秦朗这话多少有些装.逼的感觉，但是作为胜利者，的确是有装.逼的本钱。 青城派的人个个义愤填膺，但是畏惧于秦朗的恐怖手段，都不敢跟秦朗对战。更何况，一旁还有方柏秋这个六扇门的捕头，此时方柏秋向青城派众人喝道：“公平决战，生死有命，任何一方不得事后追究……青城派的人，这一份生死状上写得清清楚楚，双方事后不得追究。在我方柏秋监管的范围内，一切都得按照我们的规矩办事，你们现在把你们的同门带走。另外，回去告诉你们山门，双方都是签订了生死状的，青城派的人不得对其进行暗杀、围剿，否则就是公然挑衅我们六扇门。” “怎么，你们六扇门难道还要阻止我们复仇不成！”一个青城派弟子怒道。 “哼！你没有听明白吗，既然是签订了生死状，就不能对其进行暗杀、围剿。要复仇的话，就需要当面挑战、签订生死状，这是我的规矩，代表了六扇门的规矩！在我监管的地盘内，一切都得按照规矩办事！”方柏秋冷冷道。 “我们走！”青城派众人背着青灵子，迅速离开。 当然，这些人虽然个个表现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将秦朗碎尸万段，但谁都没有勇气再向秦朗正面挑战，因为青灵子就是这帮人中最厉害的，而如今青灵子已经变成了这样，谁也不想重蹈他的覆辙。 顷刻之间，青城派的人便走得干干净净了。 秦朗向方柏秋说道：“多谢方捕头主持公道。” 秦朗并非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知道方柏秋出现在这里，摆明就是为了挺他的，方柏秋让秦朗和青灵子签订了生死状，的确为秦朗省了很多后续麻烦。因为青灵子可是青城派掌门的关门弟子之一，如今被秦朗搞成这样，青城派自然是十二分震怒，必然会找秦朗寻仇的。但是有了这生死状，青城派却不得不有所顾忌了，正如方柏秋所说，青城派的人就算是要找秦朗复仇，也只能正大光明地来找秦朗复仇了，而且还必须跟秦朗签订了生死状之后才能寻仇。否则的话，那就是不给六扇门面子。而即便是青城派，也不敢公然不给六扇门面子。 另外，秦朗和青灵子决斗之前签订了生死状，如果青城派不按规矩寻仇，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也会对青城派的声誉产生很不好的影响，魔门中人可以不在乎名声之类的东西，但是青城派好歹是名门正派，他们绝对不能不在乎声誉。 第553章 老毒物逆袭了 秦朗知道方柏秋是来挺自己的，但是秦朗不明白方柏秋为何要挺自己，毕竟他也算是六扇门监控的对象之一了，方柏秋似乎没必要“偏袒”他。 “难道是……我草！这不可能吧？” 就在这时候，秦朗的脑子当中冒出了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他觉得方柏秋之所以偏袒他，搞不好是因为老毒物的缘故。 如果是因为老毒物的话，那岂非是老毒物得手了？ 难道老毒物这家伙将方柏秋这女捕头给“生米煮成熟饭”了？ 绝对是这样的！ 方柏秋虽然不算是什么大美女，但是作为一方捕头，气质出众，英姿飒爽，放在古代那也算是巾帼英雄一个，江湖之士肯定是趋之若鹜；反观老毒物，完全就是一个猥琐的老色鬼，完全没有一点英雄气概，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秦朗觉得方柏秋根本不可能看上老毒物的。 可以用任美丽时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除非她是一个爆眼（睁眼瞎之类的意思），否则不可能看上他！” 的确，方柏秋怎么可能明珠暗投看上老毒物，所以真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毒物这家伙对她用药了，虽然老毒物曾经向秦朗说，对女人下这类药是畜生才会做的事情，征服女人要靠男人的魅力才有意思。但是，这一次在秦朗看来，老毒物应该是“畜生”了一回，否则方柏秋实在没道理会看上老毒物。 但无论如何，方柏秋现在变成了秦朗的师娘，那么秦朗自然要对其客气、礼貌一点。 “方捕头，多谢你主持公道。”秦朗向方柏秋道，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秦朗自然还不能称方柏秋为师娘的。 “六扇门监察江湖动静，这本来就是我职责所在。”方柏秋一副公事公办地语气，“不过，如果青城派的人不按规矩办事的话，你倒是可以向我反映。” 后面这句话，却是摆明在力挺秦朗了。 “那就多谢方捕头。”秦朗点头笑道。 方柏秋也点了点头，然后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青城派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就剩下李二龙一帮人了。 李二龙没有逃走，因为到现在他的腿还在打颤，就在这时候，秦朗将目光投向了李二龙，冷哼一声：“李二龙，你过来！” 在这安蓉市的江湖道上，李二龙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虽然不是大人物，但此时他却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竟然一下子跪在了秦朗面前，哀求道：“大……大哥，您别杀我，我这都是被逼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活我……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见过了秦朗对付青灵子的场面，李二龙哪还有勇气跟秦朗作对，就怕自己跟青灵子一样，马上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在李二龙这些人的眼中，秦朗的手段简直就不是人的手段，而是鬼神才有的手段。他李二龙可以不怕人，但是能不怕鬼神么。 秦朗其实也没打算杀掉李二龙，上前打算扶起李二龙，也算是收买人心，谁知道李二龙却惊恐地说：“大哥……求你别搞我，我真的还不想死啊……我草，你们都跪下，帮我求情啊。” 后面这句话，是李二龙向身后的这些小弟们说的，李二龙为了自己能够活命，把自己的这些小弟也拉上了。 “行了，起来！谁说要杀你了！”秦朗哼了一声，“今天可以不杀你，不过李二龙你要记住，从此以后陆青山陆先生就是卧龙堂的堂主了，你要是敢再有二心，那么刚才那人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自己掂量着吧！” “不敢！绝对不敢有二心！”李二龙如蒙大赦，赶忙表忠心，“几位大哥，你们放心，我李二龙绝对不会有二心的，日后我要是有二心，天打雷劈……叫我不得好死！” “也用不着天打雷劈了，我有办法让你比天打雷劈死得更惨——你懂的。”秦朗淡淡一笑，拍了拍李二龙的肩膀，李二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 叮铃！~ 深夜，叶世卿卧室的电话忽然响了。 “老爷子……安蓉市卧龙堂、五义堂的地盘，全都没了！”一个焦急、沮丧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 “怎么可能！”叶世卿差一点气得脑血管爆裂，“不是还有青城派的人么！我草他的青城派，我们不是答应他们的要求了么！这帮牛鼻子道士居然言而无信！简直气死我了！” “老爷子……您息怒！”那人接着说道，“虽然丢失了安蓉市的地盘，但是在平川省其它城市，我们还有卧龙堂的分舵，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效忠我们叶家！” “好，你去办吧。”叶世卿说道，语气之中却同样带着沮丧。叶世卿是一个善于斗争的人，他当然明白失去了安蓉市地下势力的控制权，也就等于叶家彻底失去了江湖上的根基。陆青山控制了卧龙堂和五义堂，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整顿整个平川省的地下势力了。而叶家，已经被彻底踢出局了。 当然，叶家在平川省军政上系统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动，似乎依然稳如泰山，但是叶世卿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地危机、一种莫名地慌乱。叶家的很多后辈并不清楚卧龙堂对于叶家的重要性，但是叶世卿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卧龙堂就相当于是叶家在江湖上的根基。掌控了卧龙堂和五义堂，叶家就等于完全掌控了平川省的地下势力。 曾经，卧龙堂和五义堂，就代表了叶家的一只“黑手”，跟叶家在军政势力中的那一只“白手”相辅相成，为叶家带来了许多丰厚的回报，也替叶家解决了很多麻烦。但凡是通过“白手”不好解决的事情，都可以通过“黑手”来解决，比如叶家的城建、拆迁，如果不是有这么一只“黑手”，他们怎能用低价轻松地赶走那些“刁民”呢。 如今卧龙堂、五义堂落入别人手中，那就等于是废了叶家的这一只“黑手”。 这损失太大了！ “明天早上召集叶家所有骨干开会，所有人尽量赶回来！”叶世卿吩咐一个老管家说道，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说，“叶家，是从江湖上发迹、兴盛的。如今江湖根基被毁，难道是大厦将倾？……无论如何，必须要准备好退路才行！” 第554章 开香堂 次日，安蓉市东郊的陆家祠。 陆家祠，只是一个地名，因为这里曾经有一个气派的陆家祠堂，不过现在陆家祠堂早就已经破败、改建了，如今这里修建了一座中式大宅子，名叫“盛世叶宅”。 很显然，这个盛世叶宅应该是叶家的产业之一。不过，叶家可能是为了避嫌，所以这个宅子的所有权实际上是落在安蓉市的一个富翁头上，而昨夜陆青山找到了这个富翁，让他出让这一栋宅子。那富翁知道陆青山的身份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了。 所以今天早上，这宅子已经更名叫做“传世陆宅”了，这是向很多人表明陆家的人回来了，如今安蓉市的地下势力已经是姓陆了。 同时，陆青山发帖子开香堂，准备向安蓉市的江湖中人高调宣布，他陆青山接管卧龙堂和五义堂了，从此卧龙堂又姓“陆”了。 哥老会开香堂的规矩很多，且分为大香堂和小香堂两种。毫无疑问，这一次陆青山回来，肯定是开大香堂了。 不过开大香堂，规矩很繁琐，且要求哥老会元老到场，只是如今哥老会的元老并不多了，硕果仅存的几个元老，上一次也被叶家的人干掉了，所以这一次陆青山大开香堂，多少有些状况凄凉。 好在陆青山还算是有点运气，竟然在陆家祠这一带找到了一个哥老会的元老，这老头子已经年过逾百，他患了严重的白内障，眼睛基本上看不见了，而且叶家掌管卧龙堂之后，根本就不会尊重这些元老们的意见，所以基本上这个老头子都被忽视了。 这个老头子名叫谢德元，以前是哥老会礼堂的人，帮会的人尊称其为“谢老大”。礼堂的人，自然是负责文书缮写，制定帮会的规章礼节，算是帮会中的“文职”。尽管谢德元不会功夫，但是在帮会中的地位却很高，以前的帮会规矩森严，帮中能够称“老大”的，只能是帮会中的正、副龙头，还有坐堂、陪堂、礼堂、刑堂、智堂、护印、香长这些元老，才能以“老大”称，之后就是圣贤老二、红旗老五等称谓，总之称谓就代表了在帮会中的地位。 谢德元虽然不会功夫，但既然是“谢老大”，当年在帮会中自然很不一般。谢老大虽然不会功夫，不过曾经却做过民国的文官，算是真正的“文化人”，那个年代文化人不多，所以谢德元的确很受帮会弟兄们敬重。 可惜，以往的那些岁月，只能留在谢德元的记忆中缅怀了，如今已经落魄的“谢老大”，从来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重新以哥老会大佬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众人的仰视，哪怕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种高高在上、被人重视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的确，谢德元穿着白色长衫站在宅子的大堂中间，主持着各种帮会礼仪的时候，白发飘飘，当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如今谢德元已经是平川省境内硕果仅存的元老了，不过他的出现，总算是让这一次开香堂感觉“正式”了许多。另外，其他的元老虽然没了，但是他们的后人、弟子却都敢来捧场了，所以也算是像模像样。 陆青山曾经说过，之前那些支持他的元老们，他们的子孙或者弟子都不愿意支持陆青山，因为这些元老的子孙和弟子们都很现实，认为陆青山根本不可能重新掌管卧龙堂和哥老会，所以这些后辈绝对不会去做“亏本生意”。但是现在，得知陆青山已经掌控了卧龙堂和五义堂，这些人便主动来朝贺了，因为他们都意识到跟陆青山搞好关系有好处。 现实就是如此，这个世界雪中送炭的人很少，但是愿意锦上添花的人却不少。 陆青山也算是看惯了世间冷暖，对于这些人的形态自然是非常清楚，不过他依然是笑脸相迎，既然对方愿意锦上添花那就添花吧，虚以委蛇一翻就行，留点情面，日后也好相见。 这一次开香堂，陆青山自然是绝对主角，秦朗自然不会去抢风头，不过秦朗自然还是出息了这一次事件，一方面是为了恭喜陆青山，另外一方面是为了坐镇这里，以免有什么人来捣乱。毕竟陆青山也是刚刚接管卧龙堂和五义堂，叶家找这个机会来报复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次开香堂的仪式，在谢德元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说起来，这事完全没有时间彩排过，而且谢德元也几十年没有主持过了，但是他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甚至给人的感觉他比几十年前更加有气势、有风范了。 这一次开香堂，最主要的是确定陆青山为哥老会继承人的事情。不仅如此，陆青山同时还是卧龙堂的堂主，负责整个帮会的管理和复兴。至于五义堂的人，则全部划入了卧龙堂的旗下。 这一次卧龙堂的结构完全恢复了以前的结构，帮会分为内八堂和外八堂。内八堂分别是龙堂、盟堂、香堂、坐堂、陪堂、礼堂、执堂，内八堂分别设了十二位“大爷”，相当于十二个元老大佬，其中谢德元依然担任礼堂的“大爷”。这些“大爷”就是帮会的大佬，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外八堂，分为十个序列，又称“十牌”、“十派”，但实际上依然只有八牌，因为帮会中人忌讳“四”、“七”排行。所以外八堂分别只有排把大爷、圣贤二爷、恒侯三爷。接下来，就是第五管事、第六巡风、第八纪纲、第九挂牌、第十营门。 内八堂和外八堂，各司其职，就构成了一个规矩分明的大帮会。 而秦朗，则成为了哥老会的客卿长老，陆青山还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枚祖传的帮会信钱送到了秦朗的手中，这一枚背面八卦图，正面写着“金兰都郡”四个字的信钱，就相当于是哥老会的令牌。这意味着秦朗这个客卿长老，拥有监察整个帮会帮众的权利，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代帮主“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