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节
秦朗做了这些事情，其实只为了一件事情：他要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将修为提升到筑基期，成为内门弟子！ 什么是合情合理？修行功法加上足够的灵丹，这就是合情合理了。 自从秦朗在外门弟子考核上面露了一手之后，很多外门弟子都知道了秦朗的名号，也知道秦朗这厮是一个吃软饭的行家，所以秦朗就算是在短期之内筑基成功，他们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只会觉得这是秦朗吃软饭的结果而已。他们只会将功劳记在顾青荨头上，而不会觉得是秦朗自己修行得来的。 当然，如果秦朗真的只是想要提升修为境界的话，他完全可以在顷刻间成为玄圣宫最强大的存在。但是，那样做的话，秦朗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什么是合理？ 合乎道理，合乎天理，才是真正的合理。 秦朗并不担心玄圣宫其他人怎么看待他，他只是担心天命意志是否会察觉到他，担心这个宇宙的顶尖强者们是否会察觉到他。 当秦朗进入这个宇宙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一些强大意志的关注，甚至那些强大的意志还想要将秦朗自身存在全部抹杀呢。幸运的是，那些强大的意志并不知道秦朗的真正身份，或许它们只是认为秦朗不过是谪仙人一类的存在罢了。 于是，考核结束后的两个月，秦朗合理地踏入了筑基期。 虽然玄圣宫也算是古昆仑世界的大门派了，但是能够在几岁就筑基成功的并不多，就算是有，多半也是一些“仙二代”，很少会有来历普通的修士在十岁之前就可以筑基成功的。 因为筑基成功，秦朗也得到了玄圣宫的关注，晋升为内门弟子，并且拥有了一些福利，比如可以每月分配到一些宗门分发的灵药甚至是一些低品灵丹，还能够进入宗门的“藏经阁”中学习功法。 进入内门弟子的行列之后，之前那些对秦朗怀有敌意的外门弟子们立即对秦朗大为改观，甚至开始公然向秦朗溜须拍马了，因为这些外门弟子们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作为外门弟子，一定不能得罪一个内门弟子！既然秦朗已经是内门弟子，那么就算他真是垃圾，一坨屎，外门弟子们都要将他给捧着！这就是修真世界的道理。 说起来，秦朗在玄圣宫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不过秦朗知道这种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因为玄圣宫要面临劫难了，而且还是大劫，他不知道玄圣宫中是否有人推测出来，但秦朗相信他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不管怎么说秦朗也是低位面宇宙中最强大的纪元霸主，他对于天命意志和天地大势的判断向来都是很准确的。 这个古昆仑世界中，天命意志已经开始运转起来了，玄圣宫只不过是被天命意志摆弄的一枚棋子而已。 果不其然，当秦朗进入玄圣宫第二年的春天，玄圣宫中出了一件大事：玄圣宫中三位资格最老，实力最强大的太上长老离奇陨灭！ 对于一个仙道宗门来说，实力强大的太上长老们就是宝贵的财富，这些太上长老们虽然轻易不会出动，但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会给宗门带来巨大的影响和威慑，而玄圣宫一下子陨落了三个修为最高强大的太上长老，这无疑就是大厦将倾的征兆了！ 虽然玄圣宫位于东神洲，这里是仙道的地盘，但是秦朗知道仙道也好，魔道也好，宗门之间的明争暗斗一向都是相当严酷的，现在玄圣宫的实力忽然减弱，其余的那些仙道宗门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必然会想办法瓜分玄圣宫的修行资源的，这一点毫无疑问！甚至，将整个玄圣宫瓜分掉都是有可能的。 当三位太上长老陨落之后，整个玄圣宫上下都是异常地紧张，护山大阵已经完全开启了，玄圣宫的全部门人弟子都处于待战的状态，但是每个人都是内心惶惶，显然都不看好目前玄圣宫的形势。而就在这个时候，昆仑山的“仙使”降临到了玄圣宫。 第3191章 昆仑 在古昆仑的世界中，虽然只有东神洲、西佛洲、南魔洲和北妖洲四个大洲，但是在这四个大洲之上，却还有一个叫“昆仑山”的地方，昆仑山不在四个大洲之内，传闻是存在于飘渺的天山，只有昆仑派的修士和仙人才知道昆仑的存在。 不过，毫无疑问昆仑才是古昆仑世界的真正领导者，拥有强大的底蕴和威势，所以当昆仑山的仙使降临玄圣宫的时候，整个玄圣的长老和宗主一同前来迎接这位仙使大人。 随后，这位仙使大人向玄圣宫传达了来自昆仑的“法旨”，要求玄圣宫挑选一百名仙人前往昆仑山，成为昆仑的神灵之一。但是，玄圣宫却拒绝了这位仙使大人的提议，或者只能说是婉拒，因为玄圣宫希望昆仑可以将这个名额缩减一些，但是这位仙使大人并未通融，反而留下了一句“不识抬举！”的狠话。 在古昆仑世界中，得罪了昆仑仙使，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倒不是玄圣宫的太上长老们和宗主如此有骨气，而是他们无法接受昆仑仙使提出的要求——如今留在玄圣宫的仙人就不过一百多人，如果这一百多仙人都去昆仑当神灵了，那么玄圣宫岂不也就名存实亡了？先是少了三个最强大的太上长老，如果再少一百多个仙人，那么玄圣宫只怕顷刻间就从一流宗门变成了二流甚至是三流了。 玄圣宫拒绝了昆仑仙使的消息不胫而走，这让整个玄圣宫的气氛变得更加地严峻，就算是曾经天真无忧的顾青荨都终日愁眉苦脸，不见了欢笑。 “小主人，为何如此烦恼？不是说神仙都是无忧无虑的么？”秦朗向顾青荨如此说道。虽然秦朗早就已经料到了玄圣宫会出事情，如今可谓是大厦将倾，但是他绝对不会让顾青荨受到波及，因为这小丫头对秦朗可谓是真的很照顾。 “无忧无虑个屁！现在我们玄圣宫已经是大难临头——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没有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顾青荨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真正在担心什么。 “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这个时候，秦朗忽然地开口念诵起来。 听了几句，顾青荨顿时将注意力放在了秦朗这里，忍不住问道：“你念的这是什么？” “这叫‘神仙好’，这是世俗流传的童谣。”秦朗向顾青荨道。 “真是想不到，这世俗之中的东西，竟然也蕴藏了‘道’在其中。”顾青荨若有所思地说，“将这童谣给我念诵几遍吧。” “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秦朗倒也不含糊，将他知道的这些童谣告诉了顾青荨，不过秦朗在念诵这些童谣的时候，却融入秦朗自身对于“道”的领悟。 当顾青荨听了秦朗诵读的这些话之后，顿时有了一种“顿悟” 的感觉，不知不觉之间，她的金丹逐渐地圆润、圆满，显然已经达到了结丹后期巅峰，甚至随时都有踏入元婴期的可能了。其实，对于修士来说，苦修勤练固然是很有必要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领悟、顿悟，正所谓“十年苦修不如一朝顿悟”就是这个道理。修行，就是修道，领悟天地间的“道”——宇宙法则，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至于打坐修行，吸收元气，不过只是为了厚积薄发而已。 “真是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给我念了一通童谣，竟然让我的金丹圆润了，就算是要突破到元婴期，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惜，就算是进入了元婴期，对于当前这形势，那也是于事无补的。”顾青荨先是高兴，随后再度转入忧虑之中。 “小主人，你想太多了、太远了！”秦朗如此说道，“就算是你不能左右玄圣宫的大局，但是你的修为境界提升了，也多了几分自保的能力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的修行之路刚开始，只要你能够自保，不管是面对怎样地恶劣形势，都是有机会翻盘的。” “嗯……好像的确是如此。”顾青荨点了点头，然后如同头一次认识秦朗一样重新打量他，“我说阿朗，为什么你会懂这么多呢？嗯，你这小孩子还隐藏了多少本事？” “我哪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在玄圣宫中学到的这些本事而已。”秦朗向顾青荨说，“你可是玄圣宫的小公主，有些东西从来都没有体会到我，哪像我，曾经生活在最底层，可以说是见惯了世间疾苦，当然也就能够领悟到你无法领悟的东西了。” 秦朗这话似是而非，但却是有感而发的，因为事实也是如此，虽然顾青荨在修真界中出生，而其是身居高位，人世间的疾苦当然是跟她无关了，但是她也因此而错过了很多人生领悟。而一些人生领悟，却是对修行非常有用的，秦朗只是找了一个机会给顾青荨“补课”而已。 得了秦朗的安慰，顾青荨也算是平静下来，其实她也知道玄圣宫如今面对的问题，绝对不是她能够解决的，所以不过是干着急罢了，但是顾青荨能够从自己父亲那里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和玄圣宫面对的紧急情况。 正如秦朗推测的那样，玄圣宫的紧急时刻终于降临了，当玄圣宫拒绝了昆仑山的法旨之后三天，就遭遇了几大仙道门派的围攻，而且这几大仙门的势力原本就不比玄圣宫差，甚至是比玄圣宫更胜一筹，所以面对这几大仙门势力的围攻，玄圣宫的护山大阵一天之后就告破了，随后灭顶之灾就降临了。 当玄圣宫遭遇这一次灭顶之灾的时候，整个宗门遭遇的打击可谓时候前所未有的大，护山大阵破灭的时候，玄圣宫的门人弟子至少有一半遭遇了灭顶之灾。因为玄圣宫遭遇灭顶之灾，对于其他的宗门来说，这就是一种狂欢，对于修士来说，掠夺就是提升修为最快的一种方式，因为掠夺的修行资源，掠夺其他修士的修为，都可以快速提升自身的修为。 第3192章 成仙的代价 不过，当玄圣宫的山门被破开的时候，秦朗已经劝说顾青荨离开了玄圣宫，包括月灵峰的那些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们，也被带出了玄圣宫。说起来，玄圣宫的宗主、顾青荨的父亲竟然也没有干涉，或许他认为顾青荨跟着秦朗反而更安全一些。 远离玄圣宫之后，顾青荨在一个世俗城镇中停了下来，准备在这里将以前月灵峰的门人弟子遣散走，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顾青荨有飞行法宝的话，月灵峰的很多师姐们都会陨落在山门之中。但这个时候顾青荨也知道自己无法照顾她们了，以后就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虽然顾青荨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而已，但是当玄圣宫被破开的时候，她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已经长大了，对于很多事情也看得深远一些了。 “各位师姐，以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顾青荨向月灵峰的这些门人弟子说道，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告别话，却包含了很多的情绪。 虽然月灵峰的这些门人弟子并不愿意跟顾青荨分别，但是后者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们也是无可奈何了。何况，这些月灵峰的弟子们好歹也是逃得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家好歹也是修士，瘦死骆驼比马大，在世俗王朝之中任何一个外门弟子都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而那些内门弟子，如果有机会的话，却可以改投其他的宗门，依然是前程似锦。 不过，顾青荨当然没有打算背弃宗门，这是因为她毕竟是玄圣宫宗主的女儿，已经被打上了宗门的“烙印”，其余的宗门如果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会轻易将其收入门下的。当然，顾青荨自己也没有考虑要投入其他的门派。 虽然玄圣宫已经被攻破了，但越是修为高明的人，越是容易逃脱的，当宗门被破开的时候，最容易死亡的往往就是那些修为境界不高的弟子，因为这些修为境界不高的弟子往往都会成为“炮灰”。 也就是说，玄圣宫的顶级高手们，应该不会阵亡太多的，至少不可能全被剿灭，这一点秦朗非常地肯定，如果秦朗连这一点都无法判断的话，那也真是太落伍了。而秦朗依然追随着顾青荨，一方面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友情比较牢靠，另外一方面则是秦朗在充当一个“观察者”的身份，他想要通过顾青荨知道这个昆仑世界的一些秘密。 “阿朗，你也离开吧。”这个时候，顾青荨向秦朗说道。 “我不要离开。”秦朗坚定地摇着头，“我要追随小主人。” “我已经不是什么小主人了。玄圣宫已经被破了，百万年的基业已经被毁了。以后，我已经无法保护你了 ，你跟着我只会更危险！”顾青荨向秦朗说出了其中的厉害，但是却依然无法动摇秦朗的决心。 秦朗于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劝说顾青荨：“我现在年纪不大，到别的地方容易被骗的。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来自小山村，没有什么见识，所以与其到其他的地方被人给卖掉了，倒不如踏踏实实地跟你闯荡一番。还有，我这个人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也知道小主人你是一直护着我，是对我好，所以我知道好歹的。” 就是这么一些简单的话，比什么都更容易打动人。何况，顾青荨自身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孤单一个人生存，所以很快她说服了自己，同意了让秦朗跟随她一同闯荡。 秦朗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并且六天之后，他果然是等到了顾青荨的父亲，玄圣宫的宗主顾清玄出现。 对于这一次顾清玄的出现，秦朗可是非常看重的，因为他知道顾清玄一定知道一些古昆仑世界的秘密，这些秘密可是让秦朗非常看重，他自然是很想知道。 “你是阿朗？”顾清玄出现之后，竟然郑重地将秦朗打量了一番，这倒不是顾清玄看得起秦朗，而是他要确定秦朗这家伙是否真的可靠，毕竟以顾清玄的目光和修为，要是秦朗真的是有所隐瞒的话，他完全是可以看出来的。当然，这是顾清玄自己这么认为的，他绝对想不到秦朗竟然隐藏得那样地深。 “是的，宗主。”秦朗赶忙向顾清玄行礼，同时秦朗也知道顾清玄在查探他，但是他并没有丝毫慌乱，因为顾清玄还无法识破秦朗的真正来历。 果然，顾清玄打量一番之后，确定秦朗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就向秦朗说道：“嗯，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顾清玄如此肯定了秦朗一句，但是却并不再关心秦朗了，而是向顾青荨说：“女儿，如今玄圣宫已经名存实亡了，虽然我们玄圣宫的太上长老们还剩下了一些，但我们不得不藏身起来保存实力——至于为父，以后也不能照顾你了，因为我们随时都可能遭遇危险，带着你反而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我知道……父亲你一定多保重！”顾青荨这个时候倒是很懂事，没有给其父增加什么难题。 “嗯……你的修行天赋不错，比为父更胜一筹，以后应该比为父走得更远。但是，从为父现在的情况来看，却宁愿你不要修成真仙。记住，就算是你有朝一日修成了真仙，也一定要隐藏自身的修为境界，不要被任何人看穿！”顾清玄非常郑重其事地叮嘱顾青荨。 很显然，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顾清玄自身肯定已经是仙人了，但是他却宁愿女儿不能修成真仙，可见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幸好，顾青荨满足了秦朗的好奇心，主动询问其父：“父亲，我不明白，为何将修为提升到真仙不好么？” “嗯……为父问你一个问题好了。”这个时候顾清玄没有急于解释，而是反问自己的女儿，“修仙究竟是为了什么？” “修仙，当然是为了长生，为了获取更大的力量，或者是超脱生死轮回……”顾青荨给出了一连串的答案。 第3193章 神灵的价值 “自由！” 但是，顾清玄不愧是玄圣宫的宗主，只用了两个字就高度地概括出了修行的真正目标，哪怕是秦朗都不得不为这个答案点赞，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不管是为了超脱生死，还是为了超脱这个世界，本质都是为了自由。 但是，自由当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顾清玄接着手：“修仙本来就是为了自由，但是一旦你修成了真仙，尤其是被记入了‘仙籍’，那么你就没有什么自由了。” 仙籍？ 听见这两个字，秦朗心头可是暗暗窃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听见了关键的东西了。不过，秦朗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听顾清玄接着做出解释。 “父亲，我不懂。”顾青荨说，“为何成仙了反而不自由？无数凡人、修士，不是梦寐以求地想要成仙么？谁会限制仙人的自由？” “昆仑！”顾清玄用手向上指了指，“一旦你成为仙人，就会被昆仑关注，但是这种关注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一旦被他们关注到了，你也就真的失去了自由，而且是永远失去了自由！” 说到“永远失去自由”的时候，顾清玄的神情竟然是有些黯然，显然他是失去自由的受害者，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了，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出现，给女儿说这一番道理了。 要知道，以顾清玄的修为境界和身份，如果他只是想要给女儿自保的力量的话，完全可以采取别的方式。所谓狡兔三窟，这顾清玄作为玄圣宫的宗主，肯定是有其他的藏身之所的，因此根本就不用怀疑这个家伙还有别的手段或者是别的底蕴。如果要给他女儿留下一些好东西，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顾清玄却并未那么做，而是给女儿留下了这些话，可见这些话的价值甚至比什么法宝之类的强太多了。 “自由？成仙了，居然就没有自由了？”秦朗故意这么问了一句，当然这话问到了恰到好处，因为这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而且顾青荨这个时候想必也是一头雾水。 “你这小子没有成仙……居然也担心这事，不过你能够追随青荨，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今日一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逢，那么跟你们讲讲也是无妨，你们修为境界没有达到那个地步，现在未必能够领会，以后如果触碰到那样的境界了，或许你们就应该特别留意——嗯，所谓成仙，本是为了超脱生死，获得永恒的自由，但是一旦成了真仙，入了仙籍，嘿……可就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了！我等玄圣宫一干仙人，无非就是想要获取自由，奈何却……既然败了，也就无话可说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就是要让你们慎重，不可轻易加入仙籍。不过，相对于仙籍而言，入神籍更是万万不可的。”顾清玄的这些话非常地慎重，可见这都是真正的肺腑之言了。 仙籍，神籍？ 之前玄圣宫之所以跟昆仑翻脸，传闻就是因为什么加入神籍的事情，在低位面宇宙当中，神灵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往往都是某个世界的巨擘或者是霸主，才有资格成为“神”，但是听这顾清玄的意思，这个古昆仑世界中的神灵，好像很垃圾似的，所以顾清玄甚至觉得生灵连入仙籍的仙人都不如。 不过，这个时候秦朗也不好多问，因为顾清玄并不是蠢人，如果秦朗问的问题太高深的话，肯定就会引起顾清玄的警觉，而一旦顾清玄警觉了，那么也就意味着秦朗的身份可能出现破绽，日后必然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朗并不惧怕顾清玄，但是不得不畏惧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和这个古昆仑世界的一些强者，更不要说还有这个宇宙的天命意志，秦朗要在乎的东西可不少，他不会在这个时候露出什么破绽，不会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一切，须得顺其自然。何况，秦朗对这个古昆仑世界的兴趣也开始逐渐地浓厚了，现在他不介意耗费一些时间来慢慢地认识这个世界，所以他的耐性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父亲，成为神灵不好么？”顾青荨在关键时刻算是“帮”了秦朗一把，问出了秦朗想要知道的问题。 “不好！很不好！永远都不要考虑成为神灵！”顾清玄的神情都变了，似乎成为神灵简直就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很显然，顾清玄自身是绝对不想成为神灵的，绝对！ “为什么呢？”顾青荨继续追问。 “不要问为什么了，现在说这些你也不会理解的。”顾清玄却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解释。 秦朗心叫可惜，暗想顾清玄你这家伙倒是赶紧说啊，就算是你女儿不会理解，但我能够理解啊，好不容易将兴趣给勾出来了，但是你却不说为何不能成为神灵，这不是挺可惜的么。 顾青荨见父亲不准备解释，也就不多问了，或许她也认为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她可能根本无法理解顾清玄关于阐述神灵的话。 “父亲，此行你也小心一些。”顾青荨向其父说道。 “嗯。”顾清玄点了点头，“为父的修为境界虽然不是绝顶，但是执掌玄圣宫已经多年，我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倒是你——你记住以后行事一定要低调，还有就是务必不要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好了，为父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反而会给你带来灾难，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