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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贺昭觉得自己似乎也明白了老周的良苦用心,老周故意让他去问估计是看出易时不太合群,希望他和易时能多点交流沟通吧。 至于何崇山,铁定是怕主动搭话尴尬抹不开面子,贺昭也没想到他这么糙的人也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贺昭心想,这有什么问不出口的,嘴一张不就问出来了吗? 他转过头,易时正在看书,定睛看清侧边竖条上的小字,居然是《文言文教材全解》。 贺昭注意到易时专心致志看的这一篇是高一时候学的课文,是最简单的一篇。他不知道美国高中生都在学什么,数学化学英语这些科目应该也会学,但是语文嘛尤其是文言文肯定没有,也不知道易时会不会学得很艰难,或许他可以帮帮他? 下一秒,易时侧过头,撞上了他的视线。 易时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贺昭却顿时有一种偷窥被抓的微妙感觉。 僵持了几秒,贺昭正要开口“老周让我问你会不会打篮球”。 话语萦绕在舌尖,就势决堤而出,易时低下了头。 贺昭:“……” 他对着何崇山做了个无奈摊手的动作,何崇山回了他一个拜托合十的动作。 贺昭咬了咬牙,果断地开了口:“你……” 易时闻声看向他,见他卡住了没说下去,问了句:“有事?” 听听这什么语气?就不能说“同学有事吗”,哪怕只多个“吗”都显得亲切一些啊。 贺昭憋了半天,盯着他胸前的空白说:“升旗仪式你不戴校卡会扣分。” 听听我这说的又是什么话??什么扣不扣分的,他一看就是校卡还没办好啊。 易时点了点头:“知道了。” 贺昭在心里叹了口气,抽出了语文课本,打开到最新的一篇课文。 盯着课文做了长达三分钟的心理建设,他暗暗吸了一口气,不死心地再度转过头,易时正在看他。 贺昭顿时觉得自己扳回一城,精神抖擞地问:“有事?” 易时合上了《文言文教材全解》,淡淡提醒:“下一节是英语课。” 哦。 哦! 贺昭收起了语文课本,又抽出了英语课本。 他有些灰心地想,怎么就这么难呢?他虽然算不上人见人爱,好歹上幼儿园的时候班上就好几个同学都抢着要跟他做朋友啊。 忽然,两只曲起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他的桌面。 贺昭疑惑地转过头。 易时静静看了他两秒,主动开口:“你想问我什么?” ??? 天是要塌下来了吗?还是上帝施恩打算给他开一扇窗?他的冰山同桌竟然主动找他搭话了。 易时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带着激昂的热情从后门进来了:“Good m everybody!” 然后就站在了贺昭的旁边。 贺昭仿佛看见上帝又把这扇窗缓缓关上了。 周一的早晨,一个星期的开端,贺昭莫名其妙在同一人身上连续受挫,于是放任自己一蹶不振地沉浸游戏世界里,是的,游戏世界。英语是他擅长的科目,物理是他最不擅长的科目,这两门课他一般都不认真听课,一个是不用听,一个是听不懂,凑在一起正好给了他一个忘记痛苦专心致志地玩消消乐的上午。 而易时也没再主动找他说话。 贺昭有些郁闷,但比贺昭还郁郁寡欢的是罗浩。 罗浩的妈妈被罗浩开学考试下滑一名的成绩刺激到了,放弃了午托,不知从哪找了个据说很厉害的私教,让罗浩从这周一开始每天中午去老师家吃饭以及上课。 中午放学,贺昭觉得罗浩踏出教室的背影都沉重了许多,仿佛背上压了一个“山”字。 妈没要求爸很忙的贺昭慢悠悠地晃出教室,目光从应该是老师拖堂迟了几分钟飞奔向饭堂的莘莘学子身上扫过,没漏过他们脸上坚毅而顽强拼搏的神情,心中顿时闪过今天早上校长演讲中的话——“高考就是无硝烟的战场”,默默在心中补了句“饭堂也是无硝烟的战场”。 走了好一会儿,贺昭发现易时居然走在他身后大约一米的地方。 贺昭不动声色地一路关注,发现易时竟然就这样跟着他走过校道,跟着他走出校门,跟着他拐进左边的街。 他要干嘛?他想去哪?他为什么跟在后面? 贺昭脑袋上划过一串问号。 他很想开口问,但是易时分明摆着一副谁都别跟我说话的自闭臭脸。 这吸血鬼难道还想故技重施吓本少年? 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突然,贺昭脚下一顿。 易时该不会是一直惦记着上午没说完的话吧?毕竟他都主动开口问他了。 虽然吧易时这个人看起来冷冷的,会不会就跟何崇山一样,看起来糙其实内心也有细腻柔软的地方。 想想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突然转学过来,环境生活变化那么大,四周那么陌生,也没什么朋友。加上他性格又闷,就连没有数学卷子也不吭声,既不跟老师说也不出声,还得等别人发现。 所以易时一路跟着他,是等着他主动发问啊? 不会吧不会吧,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