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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手座,也就是人马座,不是冬季的星座,要八九月的夏末才能看到。” 贺昭忽然回过头:“那不是我生日的时候可以观测你的星座?你的生日可以看到我的星座?” 易时闻言一怔,也看向他,两人忽然隔得很近,半晌,易时说:“室女座几乎一年四季都能在天空中找到。” “射手座不是吗?” “它很靠南,上升地平线以上的时间很短,在这里的话只有每年的夏末的晚上□□点才能看见,它在银河带的中心。” “这样啊,射手座在银河的中心耶,听着就很璀璨。 “夏天确实是众星璀璨的季节,冷吗?”易时问。 不冷,你的手很暖。 贺昭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再度仰头看向天空:“好漂亮啊,星星们都好漂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经常看星星吗?” “没有,”易时说,“我以前选修过天文学的课程。” “啊!流星!”贺昭兴奋地蹦了起来,他和易时交叠在一起的手也因此分开。 易时的眸光先落在两人分开的手上,再挪向夜空。 “嗯?怎么就两颗?不是说流星雨吗?”贺昭有些失望。 清瘦出挑的少年裹着宽松的风衣,夜风从他身上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明明大病初愈却没有一丝弱不禁风的病气,挺拔青葱,肩线笔直而流畅。 “云、光污染、空气质量都会严重影响观测效果,再则狮子座流星雨的特点是速度快、颗粒小,不容易肉眼可见。一小时能看见十来颗,已经很不错。”易时走到贺昭旁边,替他挡住了一点儿风,“看到了就下去吧,太冷了。” “你很冷吗?”贺昭转头看他。 易时看着脸被冻得发白却不自知的少年,点了点头:“嗯,冷。” “那走吧走吧,我们夏天再看吧,夏天有什么流星雨?”贺昭走了几步又问。 “英仙座流星雨。” “名字还挺好听的,还有什么名字好听的流星雨吗?” “一月有个象限仪座流星雨。” “象限仪?这名字好听,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易时关上天台的门:“它是一个很古老的星座,不存在于现代88个星座里。” “很古老的,象限仪座,流星雨,”贺昭重复着,回头笑了一下,“你不觉得听起来就很浪漫吗?” 易时定定看了他好几秒,垂下了眸光:“嗯,很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我好喜欢这样暧昧而不自知的氛围~ 第49章 朱陈 担心贺昭吹了风再度着凉,睡到下半夜,易时起身给贺昭测了体温。 36.6摄氏度。 没有发烧。 贺昭迷迷瞪瞪睁开一道眼缝看他,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霭,明显失焦。也不知道贺昭是睡眠浅,还是睡眠深,有些微响动他都会醒过来,但是明显不在状态,似乎下一秒就能继续沉沉睡去,往往也确实如此。 好几次,易时在贺昭睡觉期间测体温、让他起来喝水或者吃药,他都迷迷糊糊照办,睁着眼看他,但一转眼他就能合上眼睛继续睡。 但这一次易时重新躺了下来,看到隐隐约约的黑暗里贺昭仍半眯着眼睛,他用手掌在贺昭眼前轻轻挡了一下:“睡吧。” 贺昭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把下巴往被子边缘缩了一下,口鼻都埋在了被子里。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睡。 易时伸手把被子往下掖一点儿,试图把他的鼻子从被子里解救出来。贺昭很轻地动了一下,脸颊无意识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一只嗜睡犯懒的猫咪。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格,易时没有再动。 一直到第二天,易时才发现自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而一向好动的贺昭竟然也乖巧地没有动。 易时轻轻把手抽了回来,看着挺俊朗的少年,明明有着清晰的下颌线,脸颊触上去却是软软糯糯。 看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拨弄着贺昭凌乱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头发也是软软的。 忽然,像是猛地回过神来,易时自嘲地动了一下嘴角,终于掀开被子起了床。 等易时轻合上房门,床上的人很慢地睁开了眼睛。 但很快,他的眼睛难以控制地合上了。 一直到门铃响起,贺昭才真正地清醒了。 易时似乎在客厅跟谁说话,不像是张江洋那个大嗓门。 贺昭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走了出去。 是他的熟人,姜林,林茂修和林茂修的男朋友。 “你们怎么来了?”贺昭上前打招呼,“安……安师兄。” “安泊林。”安泊林温和地笑了一下,自动报上了姓名。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贺昭每次见到安泊林都觉得他是个很温和沉静的人,泰山崩于顶都不会变脸色的那种。 “昨晚和大锤打游戏,听说你大病一场,刚好今天到这边看房就来探望一下你。”林茂修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阿姨说你在易时这儿居家隔离。” “看房?看什么房?”贺昭语文阅读理解一向很好,立即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我跟家里出柜,被扫地出门了,我们打算一起租房住。”林茂修说,“还想问你这房子租不租呢,才知道早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