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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被撞破了点儿什么。 张老太太应该不会那么敏锐吧? 张老太太怎么会知道那是易时的房间?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说起来也神奇,按理说一早听了这样一番话,即便告诉自己不要往心里去,多少也会影响心情。但是因为易时在,贺昭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像一只风筝,在风中飘荡了很久,身上也系了不少绳子,但是看起来都摇摇欲坠。只有易时结结实实把他拉回地面,踏踏实实地落地。 再没有比知道自己有处可去,有人的怀抱接纳更安心的事了。 今天的早餐是贺昭喜欢的吞拿鱼牛角包,牛角包表层酥脆掉渣,内里柔软有弹性,夹着生菜和吞拿鱼酱,一口咬下去,小麦焦香和吞拿鱼的鲜美纠缠在口腔里。 贺昭只是经过那家面包店的时候顺嘴提起过,没想到易时竟然记住了。 贺昭刚洗完脸,脸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直接在易时脸上蹭了蹭,自己脸上的水滴蹭到了易时脸上,又在他唇上“啵”了一声。 在他做完一系列温情的动作后,易时擦了擦脸上的水,冷漠地提醒:“要迟到了。” 贺昭弯了弯眼睛,心情很好地应:“知道啦,别催我啦,我明天想吃麻辣鸡肉卷。” 易时点了点头:“好。” 贺昭边慢条斯理啃牛角包,边盯着易时看,吃完牛角包,捧着牛奶一口一口地喝,仍看着易时。 他的视线紧紧追随,像是一秒都不想错过,易时很轻牵了牵嘴角,有点儿无奈:“喝完了吗?” 贺昭答非所问:“我喜欢看你。” 易时:“嗯。” 贺昭:“我也喜欢你看我。” 易时:“嗯。” 贺昭:“你喜欢吗?” 他还没有问喜欢什么,易时径直把他喝完牛奶的空杯子拿进了厨房:“喜欢。” 贺昭非要追着问:“你喜欢我看你吗?你喜欢看我吗?” 易时迅速洗完杯子,放进了消毒柜里,出来的时候和贺昭接了个牛奶味的吻。 贺昭终于消停了,积极地收拾书包,换鞋出门。 出门前,贺昭又飞快地在易时嘴上啃了一口。 出了家门,贺昭和易时恢复到正常的同学朋友关系。 贺昭一整天都安分守己极了。 老老实实地上课,没有走神,没有盯着旁边看。下了课,腿一伸,踩着桌脚,把椅子推后一点儿,跟谁都能搭几句话,随口就能起哄开几句玩笑。 开朗帅气、性格好,眼角微微上挑,却不锋锐,懒洋洋的,嘴角总是噙着些许明亮的笑意,高高瘦瘦的骨架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单薄,却又不失力量。 这是贺昭。 看着喜欢的人,眼睛明亮荡漾,像枝叶柔软的小树承接雨水,露出最漂亮纯真的一面,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顽皮灵动,毫无矫饰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也是贺昭。 贺昭有意克制了自己一整天,晚自习下课回到家一进门,砰地关上门,把易时抵在了门上。他原本只是想耍个帅,预料易时会下意识反抗,却没想到易时顺势配合他,他用力过猛,直接把易时推得背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愣了下:“疼吗?” 易时声音平静:“你说呢?” “对不起嘛,”贺昭往前贴近了一点儿,温热地吐息吐在易时耳边,“憋死我了。” 易时把手放在他腰上,但是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放着:“为什么要憋着?” 一整天,贺昭都像以前一样跟他相处,只是一个正常的朋友、同学、同桌,再无其他。 “我就是想试一试,谁知道这么难。”贺昭抱怨,“刻意保持距离真的太难了。” “别试了。”易时说。 “嘿嘿,你是不是也觉得好难?”贺昭问。 人对喜欢的人敏感得超乎想象,移身而来的体温,身上细微的味道,甚至衣料摩擦声都有一种类似于条件反射、不假思索的亲近,难以假装。 “嗯。”易时的指腹轻轻刮过贺昭的脸。 贺昭其实忍住了,反而是他,明明贺昭就在旁边,却被思念拉扯,思念另一个贺昭。 贺昭微微仰头看他,眼角眉梢全是柔软的笑意:“不试了。” 他没有真的打算以后一出门就跟易时泾渭分明,也就是心血来潮试一试,果然不行。 贺昭也说不出自己的感受,他不害怕别人知道他和易时的关系,但是又有点儿紧张。 他喜欢易时,易时喜欢他,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他不需要别人的意见,不在乎别人的认同,但是不代表他愿意让别人随意检阅他的生活。 没有人会因为相信自己的感情经得起风雨,就主动去制造风雨。 没有人会傻到去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他们是早恋啊。 曾经把“坚决不早恋”挂在嘴边的贺昭同学总觉得,早恋还是要克制掩饰一些。 他们都还太年轻,他们爱情的小苗苗刚发芽,还很稚嫩,有很多事都还没有办法解决得很好,也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 慢慢来。 就顺其自然。 不用刻意把这份感情遮掩在黑暗里,也不必特地拿到阳光下曝晒。 他们就自然而然走在自己的路上,不必太急切跨过一层层障碍边界,也不用想着把所有缝隙都堵得密不透风,任由时间把他们相爱的痕迹走漏在风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