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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却是忍不住叹息,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几个月来学到的那些演戏技巧,还没来得及用在下部剧上,就特么全用在对付沈钰身上了。

    沈母见她这般委屈,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一双美眸里闪过些许的凌厉,“是不是沈钰那个小混球欺负你了?”

    沈钰向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东西!

    沈母感觉自己气得后槽牙,女儿分明刚才还高高兴兴地说推着弟弟出去散步,结果才过去十来分钟,就一个人哭着回来了,定然是被欺负了!

    沈栖夏看情绪铺垫的差不多了,娇娇弱弱地抽泣着说道:“妈妈,弟弟说我不是他姐姐,就是来骗家产的骗子。”

    她抬眼瞥了一眼,沈母逐渐阴霾地神色,又边抹着眼泪,边添油加醋,“还嫌我脏,叫我不要碰他,叫我滚。”

    沈母看起来已经火冒三丈,“这个小兔崽子,我看他真是活腻了!”

    沈栖夏见好就收,闭上了嘴,安静地窝在沈母的怀里委屈了一阵,做足了女儿家的柔弱模样。

    当沈钰浑身湿漉漉的进屋的时候,就被这一幅母慈子孝,岁月静好的画面给刺激个不轻。

    他自己滚着轮椅,整个人冻得直哆嗦。

    还没来得及发火告状,就听沈栖夏一脸震惊地望着他,语气关切,“天哪,弟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沈钰都快气笑了,不愧是做演员的啊,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沈母也是吓了一跳,大冬天的,沈钰浑身湿得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没区别,冻感冒可就不好了。

    她赶紧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披在了沈钰的身上,“小钰,你这是怎么搞的?”

    沈钰被毛毯裹了个严实,瞬间就感受到了温暖。

    就说千好万好,妈妈最好。

    看着沈栖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里憋屈的不行,“妈!沈栖夏把我推游泳池里!”

    沈栖夏站在沈母的身后,冲着沈钰瘪瘪嘴,怎么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没断奶嘛,回来就找妈妈告状。

    沈母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夏夏,你把他推泳池里了?”

    “弟弟掉泳池了?那赶紧去医院啊!伤口感染了可不好了!”沈栖夏的神情看起来比她还震惊,顿了一下,好似才反应过来沈母说了什么。

    “我推他?我为什么推他啊?”她满眼的无辜,又扭头气呼呼的冲着沈钰发火,“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干嘛冤枉人!”

    沈钰听见她的话后,眼睛都忍不住瞪圆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得到了颠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沈母狐疑地看了看沈钰,又看了看沈栖夏,最后敲定还是以身体为重,赶紧带沈钰去医院检查下石膏有没有渗水。

    沈栖夏舒坦地坐在沙发里,趁着沈母回身取外套的功夫,冲着沈钰做了个满眼得意的鬼脸。

    沈钰差点没气晕过去。

    好好好,沈栖夏,咱们走着瞧。

    *

    一阵闹腾之后,沈母带着沈钰去医院了,家里立马又恢复了宁静。

    沈栖夏欢快地钻进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方便面,边看电视边坐在茶几边解决了自己的午餐。

    全然不知自己的手机在房间里已经响了三轮了。

    随着电话里响铃的结束的最后一秒,宋时卿放下了耳侧的手机,望着黑了屏幕,不解地蹙了蹙眉,“难道还在生气?”

    那天回程的路上,沈栖夏就一直冲着他冷笑,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录制给整懵了,看得出来是被气得不轻。

    宋覃悠哉地躺在沙发上翻杂志,闻言,凉凉地斜了他一眼,“怎么,这是被我们沈大小姐追到手了?”

    宋时卿阖上手机,顺手揣进了大衣口袋里,“你说错了,我们这是战友情。都是被你驱使的赚钱的工具。”

    宋覃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有的能耐,能驱使得动宋时卿?

    他嗤笑了一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继续翻着手里的时尚周刊,“算了吧你,我就让你帮忙录一期,结果你自己非要赖着录完。”

    赖着录完?

    宋覃还真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时卿躺进了另一侧的沙发里,顺手摸了个遥控器就砸了过去。

    宋覃轻巧地侧身让了下,遥控器便砸到了软绵绵的沙发垫上,连个响声都没发出,他低头看了看遥控器,总觉得自己在宋时卿身上品出了一丝恼羞成怒的味道。

    “当真感谢救命之恩,恨不得以身相许?”宋覃调笑道。

    宋时卿:“闭上你的嘴吧!我这是在当还人情了。”

    正巧手机响了,宋时卿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了阳台,才按下了接通键。

    “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秦恪笑了笑,“这个态度未免也太冷漠了。”

    “我帮你监察过了,医闹家属的银行卡至今都未收到过大额汇款。也就是说,大概率是自发行为,没有幕后指使。”

    宋时卿沉默了一会,或许,是他想多了?难道真的就是个偶然事件嘛?

    他心底的迷惑乱成了一团结。

    阳台上的风很大,宋时卿却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施施然开口道:“继续帮我盯着吧。”

    秦恪在电话那头,痞痞地吹了个口哨,应得格外爽快,“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