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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召咬了咬唇,视死如归般上前重重跪下:“皇上,贵侍也伤了,属下带他去别院,请别的太医为他看一看。” “嗯,你快去吧。” 黎挽现在也没什么心思管贺似初,挥挥手就叫庞召带贺似初去寻别的太医。 君后伤重,若要彻底救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整个过程,黎挽都参与其中,即便有人上前劝她,伤血污秽,请她出去等着,她也没有听。 君后为她而伤,她又如何能不心急不担忧? 她恨不得离得更近些,好亲自握着林寻声的手,叫他莫怕了,她在呢,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呢。 此次重伤,伤及心脉,等林寻声清醒时,都是三日后的一个午间了,太阳渐渐落下,散出昏黄暖融的光,照在人身上并不会热,反而暖乎乎地很舒服。 黎挽就靠在林寻声床头看书,一只手压着林寻声胸口,宽袖垂下,以方便这人在难受时拽拉她的袖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林寻声只要碰着她,总能睡得好一些,碰不着就会翻来覆去的发出呜咽声,有时压到伤口了,又会流血,怪叫人心疼的。 黎挽想着,又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书卷,直到察觉袖子被人扯动,她反手轻轻抚了抚林寻声胸口,像是安抚,又像是在哄慰一个小孩子。 林寻声一双眼睛艰难的睁着,他直直看向黎挽,太久没睁开的眼睛被眼前的光亮刺的生疼,迫不及待想要闭上,可却被主人强行制止,它的主人,看那女子看迷了眼,舍不得闭上,也舍不得少看她一眼。 林寻声张了张嘴,发现喉间干涩的厉害,涩到说不出话来。 方才在半睡半醒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死了,然后他的陛下从臣子中挑了个身份并不贵重的男子诞下女嗣,将那女嗣过继到她名下,然后终生未再立后,他的陛下,思念了他一辈子。 林寻声本以为,以陛下的多情,他死后,陛下顶多会一直记得他,却并不会为他而不再立后,为他而抵抗那些酸儒的朝臣,那样的陛下,险些叫他以为,她爱他。 黎挽看书看到一半,忽而想起该为这人润润唇了,忙低头看去,结果,她看见了什么? 那昏睡了几日的男子,睁着一双水润的凤眼看她,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竟叫她也有些忍不住的心慌。 “君后,你终于醒了。” 她像松了口气似的说。 林寻声却无力的闭上双眸,心想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呆子似的女人? 他晕倒前都极力与她说了,要叫声儿叫声儿,怎的他一醒来又忘了? 第一句话就惹了人不高兴,林寻声到现在还不肯和她说话呢。 黎挽难得有些慌张,手指在宽袖下捏了捏,然后拉住林寻声拽着她衣袖的手:“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朕叫太医再为你看看?” 这便连称呼也没有了吗? 林寻声还是那个林寻声,总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气的不行。 偏他又知道自家妻主是如何的迟钝,总要他走九十九步,才能换得她朝他走的那么半步。 林寻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一双漂亮的凤眸缓缓睁开,带了点幽怨的看向黎挽。 “水。” 林寻声努力用新生出的津液润了润喉咙,发出的声音沙哑的很,并不好听,落在黎挽耳朵里,却像是天籁一般。 她慌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扶着林寻声的后背,小心翼翼将人半抱进怀里,一点点一点点的喂着他喝。 林寻声急急喝下一整杯水,喉间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足以看出他有多渴。 喝了一杯又接一杯,足足喝了三杯茶水,林寻声才觉得自己真实地活过来了。 他靠在黎挽怀里,浑身软若无骨,稍微动动,都觉得难受的厉害。 “妻主,我胸口好疼。” 他睁眼看向黎挽,又是撒娇的模样。 “疼?哪疼了?是伤口又裂了吗?快给朕看看!” 往常这时候黎挽多少是有些不耐的叫他别闹,此时却不然,她对林寻声,是十足的关切,深怕他真疼了,便凑上去要看他的伤口。 林寻声仰躺在床上,一头墨黑长发散落在床榻间,也铺在自己身后。 怀里有人正小心翼翼的掀开他胸口处的衣襟,查看他的伤口。 林寻声有些紧张,小巧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双颊泛红。 黎挽借着一点光亮看清楚那雪白的纱布上并没有沾血,松了口气,没裂开就好。 她坐直身子,手摁在林寻声肩膀上,语气有几分无奈道:“莫要再乱动了,你这伤口可裂过好几次,再裂几次太医都要追过来骂你了。” 方才给人包好伤口的第一天,他大抵是觉得疼了,老睡得不安稳,经常将伤口弄的裂开,太医珍藏的上好金疮药都要被她取完了。 若是再命太医交出药来,那太医恐怕得吹胡子瞪眼,老大不乐意了。 林寻声闻言脸色倏然惨白,他不敢置信伤心欲绝的望向黎挽,用十分颤抖破碎的声音问:“我伤口裂时,都是太医为我上的药?” 凤眸里噙满了泪,像是只等黎挽一个应答,就要落下来似的。 黎挽一愣,再一看林寻声伤心欲绝的样子,顿时笑起来:“想什么呢,朕便是叫她来上药,她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