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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很实诚:“我怕把公子轧过去!” “哎,你这人!”宋叔手抖个不停,其实他也怕。 正巧街口又涌出来一些人,嘴里念叨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这是要打起来啊。” “可怜那男的,这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 “听说之前有个撞柱的,这不会也…” “嗨,那没准,没准就等着他撞呢,到时候还便宜。” “不行!不能等了。”宋叔听不得这些一抢马鞭自己赶起车来:“要是,要是轧了…我陪着公子一起去。” 总比受辱撞死要强。 车夫啧的一声,给他轰进车里:“再把你也认出来,哪个是公子?” 咚的一声,宋叔倒把头给撞了,顿时眼冒金星忍着痛说:“就衙役们围着的那个,穿着灰衣…” “嘚勒!”车夫一扬鞭啪的一声,马儿惊窜了出去:“不得了了,马惊了,马惊了,快闪开!都快闪开哪!” 马车急驶横冲直撞,幸好车夫还有两把刷子,径直就冲向了那些衙役。 衙役们到底惜命,嘴里骂骂咧咧脚下却一点不慢,急忙散开。 车夫瞅准了目标,鞭子一勾一缠立时一个灰扑扑的娇小男子就进了车厢。 宋叔把人一接,喜极而泣:“好了好了,公子我们安全了!” 第20章 020 妻主 看上了! 自打林昔走了张宛就觉得自己这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拉着自家郎君一直叨叨:“我就该跟着她一起去,她那手松的是一点沙子也留不住。” 张夫郎笑她:“你去了顶什么用?钱是人昔丫头的,人家愿意怎么花怎么花。用得着你来教?” 见她真着急,又劝道:“这段时间昔丫头确实是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着调了,咱们再怎么关心也是外人,万一管得太多人家不乐意了,倒失了亲近。” “什么失不失亲近的,她要真敢乱花钱我非揍她不行。”张宛现在看林昔就跟看自家孩子一样,跟铃铛一个级别:“铃铛你过来,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你,这钱啊可不是那大风刮来的。” 小铃铛眨着眼睛笑:“钱,刮风,呼~” 小家伙有模有样,直给两个大人吹得心花怒放,暂时忘了林昔那茬,直到晌午觉都睡醒了林昔还没回来,张宛又急起来。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张夫郎也着急:“别是被江蛮给拦下了。” “她还得躺一段时间呢,使不了坏。”张宛抓了外套穿在身上就往外走,结果就这么巧,刚出了房门就听到了吱呀呀的车马声。 “回来了!”她一拍手加快了脚步。 张夫郎抱着铃铛也追了出去。 林昔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她坐在一辆牛板车上,车上结结实实捆着一个大浴桶,赶车的车夫说了一路的“会享受”。 林昔不想享受,可是那木店老板和衙役一样的调调:“不要可以,定金不退。” 想要也好说,把钱付齐了。 她…没钱了。 大风刮来的钱就像一场黄梁美梦,只在她手里打了个旋就飘飘荡荡的醒了、没了,连个印子也没在她身上留下。 “嘿,丫头好福气啊。”车夫还在夸她:“家里怕是大户哟。” 然后林昔一指街上最破的那处屋院:“就停那儿吧。” 车夫还不太信,直到张宛一路跑出来站到了她家院门外呼喊,车夫才哑了口。 “妹子,你可算回来了。”张宛看着车上只有个大浴桶,很是高兴:“好好,没被坑钱吧?” 牛车停下来,她上前小心地摸了摸光滑锃亮的浴桶,直叫好东西。 “多钱?”她一边问一边向铃铛他们招手:“快来看,这东西真不赖。” 林昔跳下牛车一脸的愁容。 张宛立时就想着,怕是不便宜,她小声问:“买贵了?” 林昔摇头叹息一声:“张姐等等,我先进去拿钱。” 推门就进去了。 张宛“嘶”一声,跟在后面:“家里有钱怎么不上锁。” 一想她家怕是没锁,就又道:“早说一声我给你瞅着点门啊。” 林昔心不在焉道:“没事,我没留多少,就藏在…” “停停停,你去拿,我给你卸车去。”张宛可不敢听她把钱藏哪了,连屋都不敢进就又出去了。 见着车夫小声问:“这桶多少钱?” 车夫嘿一声:“没多少钱,也就咱半个月的跑车钱。” 又说:“就这点钱妹子还跟老板好一通讲价,只是钱没带够,这不让我送回来连带着把钱给捎回去。” 张宛算了算,那也没几两银子啊,怎的钱都没带够? 又一想,肯定是自己瞎操心,猜着肯定是林昔知道翻新盖房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自己就知道省着花了。 于是笑着对车夫道:“我妹子是个会过日子的,过几天这屋子院子也要翻新花钱的地方多,怕是心疼钱了。” 就见车夫听了这话,笑得颇有些怪异:“原来是这样啊,有了新家再添新人,是个会过日子的,会过日子。” “呵呵~”一通干笑。 张宛也没在意,解了绳子就要往下搬桶。 “哎哟,可不敢这样搬。”车夫拦住她。 桶里发出微弱的哐当声,张宛眉头一皱:“怎么这样沉?里面还装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