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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被砸了个正着,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扶着老夫人生怕对方发怒,说道:“娘别气,当心气坏身子,是儿子的不对,是儿子的过错。” 老夫人又扭头看向傅骁玉,说道:“身为傅府嫡长子,竟然让傅家血脉流落在外,今天及笄也没带回来,傅骁玉,你是翅膀硬了想分家不成?” 文乐看老夫人的火发到傅骁玉身上,张嘴想反驳,就被傅骁玉握住了手,那手心温热无比,捏了捏。 等文乐回过神来,傅骁玉已经认完了错。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说:“继夫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在你生下光儿的份上,不让傅盛休你。但管事的权力交予管家,你好好休息一点时间想想自己错在哪儿。傅盛,把你那些莺莺燕燕的给我收拾干净,再让我瞧见一次,休怪我不给你脸面闹到祖宅去。至于骁玉......叫人把傅澈接回来,养在......养在我这儿,你可放心了?” 傅骁玉眉头一松,恭敬地行了个礼,说:“谢谢奶奶。” 老夫人头痛得厉害,让人扶着进去,傅盛人不咋样却是个大孝子,跟在后头帮老夫人宽心。 吴茉香则跪坐在地上,发簪也乱了。她运筹帷幄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管这后宅的权利。岂料这一晚上功夫,竟然功亏一篑。 丫鬟扶着人进去,一下子外头安静不少。 傅骁玉看着气鼓鼓的文乐,忍着笑意伸手戳他脸蛋,说:“澈儿可以回家了,养在老夫人手下出不了茬子,别生气了。” 文乐哼了一声,嘟囔着说:“你又没错,老夫人骂你干嘛,早知道刚刚就不跟她行礼了,一点都不公平。” “家宅大院,最忌讳偏心,这样各打一巴掌才正常。总的来说,澈儿能回家是好事儿,等家里平静下来,我让她再做一份糖醋排骨给你送去镇国将军府?”傅骁玉说着,伸手拉了拉文乐捏紧的拳头,像刚刚那样,捏着他的手心。 马骋一看,轻咳一声把外头看热闹的人喊散开,只留下一两个看家护院的在门口。 文乐一听糖醋排骨就来劲儿了,全然忘了自己刚刚为什么生气,眨巴眨巴眼睛看傅骁玉说:“真的?” 傅骁玉点头,招文乐靠近些,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现在,很想吻你。” 每回看到你那样不设防地看着我,我就想吻你。 文乐猛地收回手来,夜色不明朗,却能感受到自己耳边的滚烫。 “我、我得走了。” 傅骁玉遮掩不住地笑,说:“我让轿夫送你。” 文乐摆手,说:“城南城北一个大对角呢,我自己走,你赶紧休息吧,明儿还要上朝呢。” “你怎么——” 走字还没说出口,文乐一脚踏在阶梯上,使着轻功一溜烟就没了。 傅骁玉看着消失在楼边上的灰色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按着夫人的轻功,以后吵了架想哄哄对方,可还得求着他别使轻功。否则怎么追得上他呢。 傅骁玉想着和文乐的婚后生活,连吵架也是说不出的甜蜜,笑着推开院门。 听墙角的众人立马站直,目不斜视。 傅骁玉走了几步,又顺着回来问:“刚听到什么了?” 护院们闭着嘴摇摇头。 傅骁玉眼珠子转了下,说道:“外头对我傅府不太了解,其实我们傅府也没那么神秘对不对?” 护院们傻了吧唧地点点头。 傅骁玉继续说道:“若有人问起傅府,可以适当透露一点小事儿,得让金林的人都知道,咱们傅府是怎么样的‘家族和谐’、‘关系平和’。” 护院们对视一眼,懂了傅骁玉的意思。 次日,傅府继夫人吴茉香欺辱嫡长子——祭酒大人傅骁玉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金林。 随之而来的,还有傅骁玉与文乐深夜把酒言欢,祭酒想娶少将军之事恐成真的消息。 传到文乐耳朵里的时候,文乐正在帮着周崇抄书,听到这话,嘴里含着的麦芽糖一下卡住了嗓子,扶着桌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娶个屁!要娶也是我文乐娶他!” 作者有话说: 文乐:男人的尊严!由不得践踏! 第19章 卤鸭脖 酒楼里坐着不少人,有自诩风雅在楼上作词弹曲的,也有楼底下难得开一次荤,算着包里的钱点菜的。 说书先生坐在正中央,拿着醒木,讲着镇国将军破匈奴的故事。底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正听到重点呢,说书先生一个醒木拍下去,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坐在雅间的周崇啃着鸭脖子,啧了一声响的,说:“怎么就没了?” 严伯替他夹菜,说道:“好少爷,咱们先专心吃饭吧。” 这一桌子菜,就那卤鸭脖啃得起劲。 周崇上回和文乐打了一头熊,虽然出了皇上被行刺的大事儿,但功归功,过归过,皇上还是没少了他们俩的赏赐。 借着这机会,周崇讨了个恩典,让文乐带着自己出宫玩了一趟。 这酒楼里饭菜不咋地,但说书先生是一绝。周崇听了小半个时辰,饭菜都凉了,还特别起劲儿,甚至想让那说书先生再讲上一段。 一旁的文乐接收到严伯求助的眼神,说道:“少爷,咱们可别丢人了,整得像‘家里’多虐待您似的,看个戏都看得这么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