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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回来?” 小十六还没反应过来,那一直站在高台上从未下来一步的傅骁玉一路小跑到了跟前,直接将那人拥入了怀中。 好家伙,抱上了? 小十六探头探脑,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就想看看这傅骁玉是何等表情。 傅骁玉心中十分高兴,把文乐的手拉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起码一炷香的时间,说道:“没瘦,真好。” 文乐失笑,还以为这傅骁玉要说出什么酸话来,没成想这几月未见,说的话竟是这般痴傻。 小十六也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刚想开腔,面前一黑,似被什么东西罩住了脸,布巾卡着自己高高的发辫。她呜咽了一声,伸出小手去推,推了好半天,才将那块黑漆漆的布推下去。 原来是一件黑色罩衣。 文乐的嘴唇微红,他将那罩衣捡起,说:“臣文乐,给十六殿下请安。” 小十六看着他那红艳得如同苹果一般的嘴唇,又抬头看看舔着唇的傅骁玉,不知道这两人闹了什么,梳好自己的发辫,说:“免礼。” 文乐是外男,小十六还没及笄,却也不能这般与别人接触。文乐行了礼之后,看了傅骁玉一眼,便勾着唇往外走去。 门一关,傅骁玉便回到高台,乒乒乓乓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册。 小十六没见到自己的丫头若桦,便捡起笔又准备抄起书来,见傅骁玉收拾妥当准备往外走,急急忙忙喊住他,说:“夫子!你不是说家中无人等,要耗着等小十六吗?” 傅骁玉头都没回,说道:“不罚你了!” 说完自己就跑没了影子。 小十六高兴地把书一丢,也不管自己书桌上的杂乱,端着那碟子糕点朝外跑去。 路上撞到了若桦,若桦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说:“奴婢知罪,让事情耽误了,误了接殿下的时辰,还请殿下轻罚。” 小十六拉着她手站起来,说:“无碍,夫子罚我呢,没晚没晚。” “祭酒大人又罚您?”若桦连忙抓着她的手看,“又抄书了?” 小十六噙着笑摇头,她站在殿外,正是高处,一眼就望到了远处即将出宫的傅骁玉,说:“夫子见到了那位公子,便着急忙慌地跑了,没让我抄完呢。” 若桦顺着小十六指的地方一瞧,傅骁玉握着一男子的手,那男子回着话,时不时侧身看看他。 是少将军,文乐。 若桦松了一口气,蹲下拍拍小十六衣摆的灰,说:“那位是镇国府少将军文乐。” 小十六点点头,镇国府她还是知道的。 “他与夫子关系很好吗?” “他是夫子的丈夫。” “夫妻?” “对。” 小十六迟疑地抬头,说:“阴阳调和,自古就是正道,怎的他们能成亲?” 若桦拉着小十六的手往宫内走,接过她那已经吃空了的糕点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赐婚,也是一桩好事。” “父皇赐婚便要在一起吗?那今后我及笄了,父皇若是将我赐了一女子,我也要嫁吗?” 小十六的话十分天真,却让若桦听了不住的心疼。 莫说她,她那几个姐姐,哪个不是这样的呢。 说那最近的小十二周止戈,远远地嫁去了波斯。一年到头有数不尽的黄金从那波斯往南朝运,那些享受了一切荣华富贵的君臣,哪些还记得那如昙花一般柔美温顺的小十二。 若桦握着小十六的手,说:“小厨房的人送来了您最爱吃的水晶冬瓜饺,殿下可想尝尝?” 小十六瞪大眼,说:“当然要尝!若桦快走快走!待会儿娘亲回来,又该拘着我学女工了!” 轿子晃悠悠地往府中走,文乐半个身子都压在傅骁玉身上,掀开他的衣摆,在那锁骨处留下了四五个印子。 傅骁玉知晓他的惦记,手指摸摸他的后颈,像是安抚一只小狗一般,让他慢慢地放松下来。 “我没瘦,你倒是瘦了一大圈。”文乐说着,将傅骁玉的衣领合上,顺着他里衣往下摸。 傅骁玉是文人,没有文乐那般十分能唬人的肌肉块儿,但脱下衣物来,身子比平常的文人要健硕几分,线条很好,每回文乐遥遥地瞧上一眼,便要凑上来在他身上肆意留下自己的印记。 “事儿多。”傅骁玉解释了一句,手扶上文乐的侧脸,说,“再加上想你。” 能不瘦吗。 文乐心里软乎乎的,像是浸透了一池的春水。 “少将军,主子,到镇国府了。” 进了宅院,一箱一箱的赏赐在紫琳的指使下运进了宅子里。 文乐去给老夫人请安,又是乖乖听训,徐州的事儿再为凶险,在他嘴里也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做,只是过去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老夫人知道他做事妥帖,摸摸他的头发,说:“去陪陪骁玉,他这些日子事儿多,人累心也累。” “孙儿知道的。” 回了自己熟悉的小宅院,文乐进屋就开始脱衣服,叫来思竹送浴桶进来。他一身的尘土,可得好好梳洗一番。 屋子里热气腾腾的,文乐耳朵尖,听到了刻意放轻的动静,笑着说:“别踮着脚走路了,快过来陪我一块儿洗。” 轻手轻脚的傅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