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高弘图摇头道：“怎么会呢！借鞑子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海上找麻烦，不过还是尽快靠岸看看，说不定岛上发生了什么事。” 当战船靠到码头的时候，我看着排列整齐的队伍，略微点头，士兵还没有换装，如果换上新式的军服，相信这个队伍会更好看，“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牛大旺没见过崇祯皇帝，不过看着一旁穿着校官军服的罗汝才，再看看高弘图，他就知道说话的人来头不小，答道：“是我，我是觉华岛独立旅的旅长牛大旺，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归那位将军管辖？” 没等崇祯皇帝说话，一旁的罗汝才抢道：“当今皇上在此，你们还不敬礼？一点军法都不懂吗？”他见牛大旺肩上的银豆子比他还多一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牛大旺一愣，不过却没有像罗汝才想的那样诚惶诚恐，而是略带歉意道：“有什么能证明诸位的身份？” 我对这个牛大旺的举动很欣赏，看来他不是一个缺筋少弦的指挥官，我让罗汝才稍安毋躁，道：“让牛旅长很失望，朕没有带来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有一样东西似乎能证明朕的身份。”我转回头对水兵们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驱除鞑虏，振我华夏……。”随着水兵们字正腔圆带着冲天士气的喊声，对面的陆军士兵也跟着喊起了口号，场面很是鸿瀚。 牛大旺刚才那一问不过是程序，他此时已经断定面前的人就是崇祯皇帝，一敬礼道：“请皇上恕罪，末将……。” 我走过去拍拍牛大旺的肩膀道：“爱卿做的很好，这一次是朕疏忽了，忘记了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让爱卿为难，是朕的不对。”这也怪我，把那个大元首的军服弄的太花哨，以至于穿戴费劲，看来回去之后得改改。 在牛大旺的陪同下，我检阅了一下驻守在觉华岛的大部分官兵，本着深入基层嘘寒问暖的方针，解散后又和将士们聊了聊，相信不用多长时间，我的良好形象就会深入军心。 当我问起一个叫赵迷糊的士兵脸上为何红肿，牛大旺就把误燃烽火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斥责了赵迷糊两句。 我这才知道岛上为何会烽烟四起，对赵迷糊笑道：“你呀！还真是迷糊，如果多点几次，岂不烽火戏蛮牛了？今后你可别负责了望塔了，牛爱卿，回头给他调走。” 我说完，神色一秉，道：“牛爱卿，责骂殴打士兵是不对的，你身为一岛之守将，更应该以身作则，士兵并不是你的奴隶，他们都是大明朝的军人，都是有尊严的军人，犯了错有监察院的人负责责罚，你明白吗？今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牛大旺被崇祯皇帝说的一脸冷汗，满口认错，道：“皇上息怒，都是我不好，以后一定不会了。”他知道有这么一部新军法，士兵的待遇不光是在物质方面的提高，在精神方面也提高了，看来今后真得注意了，如果在这个上面被监察院的那些人参一本，实在得不偿失。 在觉华岛逗留了两个多小时，我把来意一说，让牛大旺准备两艘船载五百名士兵，跟我一起登陆，这样相信遇到鞑子也不会势弱了。 宁远城外的军营里，袁崇焕正在看着地图，他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道：“皇太极这是什么布局？如果我一刀切过去，会不会收到奇功呢……？” 袁崇焕正嘟囔着，亲兵进来道：“报告将军，赵率教的急报。” 袁崇焕打开急报，看过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急报上说鞑子有一支两万人的骑兵正在向西行进，目的地不明，根据他的判断，鞑子很可能会突破南下。 袁崇焕分析后认为鞑子突破南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他又不清楚鞑子为什么突然向西大规模运动，赵率教请求向西移师，却不是一个好的应对的办法。 就在袁崇焕紧锁双眉的时候，亲兵又来禀报，这一次把袁崇焕吓了一跳，认为士兵在胡说，因为亲兵说崇祯皇帝来了，这有些太不可能啦！ 直到袁崇焕看着走来的崇祯皇帝才知道亲兵没有顺嘴胡说，可是让他纳闷的是，崇祯皇帝是怎么来的？难道又要御驾亲征吗？可是大明朝的眼前情况也不容许发动对鞑子的大规模作战啊！ “皇上……。”袁崇焕来到崇祯皇帝近前行了一个军礼，接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笑道：“爱卿很吃惊吧？朕就是要给爱卿一个惊喜，走，我们进去说，这天还真冷啊！”我没想到一上岸会这么冷，冻的我都快上牙打下牙了。 袁崇焕进屋后吩咐亲兵把炉子烧的再旺些，之后才道：“皇上这是打哪来？”他不敢想像崇祯皇帝是从陆路过来的，因为陆路实在太难走了，从北京到这里，没有半个月休想办到。 “朕是从海上过来的，先去了觉华岛，然后才来的爱卿这里。”我说道：“朕是为了实验一下新式战船的性能，又没有别的地方适合去，就选择了爱卿这里。” “新式战船？”袁崇焕一愣道：“臣早就听说朝廷在研制新的战船，在哪里？让臣开开眼。”本来驻守辽东半岛的黄龙水师归他节制，可是崇祯皇帝突然撤销了这个节制，说是要成立独立的海军，应用新式的战船，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摇手道：“爱卿不要着急嘛！朕把战船停的远一些，朕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的这里，等海军成立后，朕给你一个舰队，到时候你好好看。” 袁崇焕高兴道：“那可太好了，臣现在正缺少船只呢！如果真有一支舰队，鞑子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我脸色一沉，道：“朕到这里来，也想了解一下鞑子的最新动向，你给朕说一说，光看你的折子，也不好分析。” 袁崇焕叹了口气，道：“皇上来的正好，微臣也正在为这件事头痛呢！微臣这就去把随军的几位参谋叫来，一起研究一下看看。” 第一八五章 【传统强项】 辽东军区虽然还没有整体整编制的换装，但是其他的机构都齐备了，比如参谋部，早在一个月前就建立了，参谋部的参谋们都是袁崇焕的一些幕僚，可以说是两块招牌一套人马，不过这些幕僚却摇身一变成了国家的正式“公务员”，这让他们非常高兴，感觉以往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以后也更有干劲了。 袁崇焕把地图铺开，道：“鞑子的一部人马正在向西移动，而且行军速度颇快，这是赵率教的急报，按照他的分析，说鞑子可能会南下突袭。”他说完把赵率教的急报递给崇祯皇帝。 我仔细的看了看赵率教的急报，问道：“按照赵率教的分析，鞑子很有可能南下，元素是怎么看的？” 袁崇焕皱着眉头道：“臣觉得鞑子不会南下，我军在长城一线埋置了数量很多的地雷，鞑子如果想扫雷南下，行军速度肯定会降下来，那样鞑子的骑兵优势荡然无存，所以臣觉得鞑子不会南下，皇太极不是那么笨的人。” 我点点头，道：“皇太极自然不是笨蛋，相反他还很聪明，此举必有深意，朕前几天跟宋献策研究过，皇太极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是趁我们无力北顾，巩固取得的北方地区，积蓄实力；二是重视西北，变成成吉思汗第二……。” 袁崇焕面带歉意打断崇祯皇帝的话，道：“皇上，如果皇太极分兵，岂不是自断生路吗！要知道鞑子现在实力有限，实力再这么一分开，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我摇摇头，道：“元素，既然鞑子实力不济，我们为什么无法消灭他们呢？那不光是有我们内在的原因，还有外因，鞑子实力不济是相对来说的，如果没有火炮的掩护，一万鞑子骑兵可以打败两万同样是骑兵的明军，这就是差距，也是自万历以来，鞑子为何越打越强的原因，他们的韧性不是你我所能想到的，在辽东，即便皇太极只有五千人，相信我们一样很难歼灭他，因为他属于这里，熟悉这里，这也是差距的一个方面……。” 袁崇焕很赞同崇祯皇帝的观点，在野外，明军绝对不是鞑子骑兵的对手，这也是他近一年来面对鞑子选择守势的主要原因。 把话题转移到当前，我伸手点指地图上的青海地区，道：“皇太极的目的肯定是那里的草原和高山，在那里，我们根本无法跟他们相抗衡，即便我们有先进的火器。再说鞑子现在也有了火器制作部门，我们的这个优势正在逐渐消失。” 袁崇焕伸手在地图上一横，道：“臣也思考过如果出现这个情况该怎么办，臣以为可以一刀切下去，使鞑子不能相顾，鞑子被一分为二，我们可以分而破之。” 我见一旁的几个参谋在低声讨论着什么，道：“你们有什么见解，可以说出来，别忘了你们是参谋，分析战情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本来我想给袁崇焕配备几个新参谋，可惜他们都还没有在孙承宗那里毕业呢！ 几个参谋停止了讨论，为首的参谋长站起来，道：“我们觉得皇太极这个计划也是勉强为之，皇太极是在不得不分兵的情况下分兵的，因此我们的建议是，在辽东拖住皇太极，腾出力量务必把西迁的鞑子全部歼灭……。” 我和袁崇焕都笑了，这当然是理想的答案，问题是，我们现在有这个能力吗？大明帝国此时正处于完全的整合阶段，根本没有力量去发动新的战争，一旦遭受震动，所有的革新努力可能付之东流，这个险不但我冒不起，整个大明帝国都冒不起。 我先是赞扬了参谋们几句，然后批评道：“做参谋，想着如何取得胜利是很重要，但是你们要记得考虑全盘，把每个角落都照顾到，否则会输的很惨，看来你们得回去学习一下啊！” 袁崇焕道：“那就按臣的计划办吧！切断西迁鞑子和辽东的联系，徐徐图之。” “那也不是好办法，鞑子现在的地盘不小，虽然土地贫瘠甚至渺无人烟，但是地域广大在那摆着，往北的蛮荒之地根本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切断鞑子之间的联系不太现实。”我说道：“我们眼下能做的，只有两条，一是练好内功，把自己变的强大，这个世界还是要靠拳头说话的，二是放弃火枪大炮，用软刀子跟鞑子玩玩，这阴谋诡计可是咱们的传统强项啊！” 袁崇焕和参谋们都愣住了，什么叫阴谋诡计是他们的传统强项啊！跟鞑子玩谋略，鞑子连字都不认识，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嘛! “关于这个，也是朕的初步想法，等回京后朕跟总参谋部再研究研究，朕时间有限，元素，不让朕看看你的关宁铁骑吗？”我笑着跟袁崇焕说道。 袁崇焕知道眼前也是没有好办法对付鞑子，怎么让崇祯皇帝高兴才是正事，马上传令道：“全军集合，就说皇上来看望我们，来劳军来了。” 崇祯皇帝突然驾临辽东，辽东将士们还不相信，因为这天实在太冷，他们当兵的都不想出操呢！谁会相信天生金贵的皇帝会在这个天气来劳军呢！也太看得起他们这些当兵的了。 我见士兵们站在冷风中，马上对袁崇焕道：“元素，今天天气不好，就不必如此讲规矩了，让他们散了吧！朕到各个营房走走，免得把他们冻坏了。” 袁崇焕把这个命令一下，集结起来的士兵顿时欢呼，发自内心的喊着皇上万岁，因为这个皇帝有人情味，知道心疼他们。 崇祯皇帝在袁崇焕的陪同下在各个营房走了走，按照在觉华岛的那套跟士兵们交流，士兵们自然喜欢这套，都觉得给崇祯皇帝卖命值得，给大明帝国卖命值得。 第一八六章 【水上封锁制裁体系】 在袁崇焕，高弘图等人的一再劝说下，我不得不放弃去前线的劳军工作，使我颇感遗憾。 袁崇焕早在私下里就跟高弘图聊了聊，高弘图极力让他尽早把崇祯皇帝劝回去，正中袁崇焕的下怀，借着想要看看新式战船，他把崇祯皇帝一行人弄到了海边。 我指着停靠在岸边的战船，道：“元素，看到没有，那就是大明的新式战船，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先进的战船，如果朕有一百艘这样的战船，全世界就是朕的囊中之物。”打造一支全球远洋舰队是我不变的目标。 袁崇焕对新式战船是远观惊叹，近观叹服，高速航行的能力，强大的火力配置，绝对是海上坚不可摧的堡垒，如果真有一百艘这样的战船，大明帝国就真的不可一世了。 “皇上，这个战船如果再小一些，能进入辽河和鸭绿江的水道就好了，那样一来可以将鞑子切割开来，死死的困住他们。”袁崇焕没把这个当回事，按照自己的想法顺嘴说了说。 我一拍大腿，道：“元素说的对极了，皇太极的地盘比过去大多了，但是他们的活动中心仍旧是辽东地区，如果现在能把辽东这个中心区域封锁起来，他们有再大的本钱，也玩不下去了。” 我的地理成绩是优等，闭着眼睛也知道围绕这皇太极的心脏有哪些能够航船的巨大河流，东面是鸭绿江，南面是大海，西面是辽河，而北面有嫩江松花江和黑龙江以及乌苏里江，这些水系刚好围绕着后金的活动区域，如果像袁崇焕说的，用新式的大小战船把这一地区围绕起来，就是套在他们头上的紧箍咒啊！而那些制造战船的材料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东北的大森里里多的是参天古木，只要把火器运送过去安装上就行了。 高弘图在一旁咳嗽着捅了捅袁崇焕，他可知道崇祯皇帝的脾气，万一崇祯皇帝当了真，就糟糕了。 袁崇焕见高弘图冲他眨眼间，心领神会道：“皇上，这不过是臣的异想天开，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我打断了袁崇焕，道：“元素说的绝对不是异想天开，朕回去后就仔细研究研究，这个计划绝对可行。” 一旁的高弘图拍了拍脑门，暗道完了，这次就不应该让崇祯皇帝辽东一日游，现在又弄出一个水上包围计划，真是越来越不切实际了。 在回程的路上，高弘图见崇祯皇帝双眼发直，心说不用问，这又是在做梦呢！内容就是那个水上包围计划。 “高爱卿，朕现在给你分派一个任务，就是主管打造新式战船，除了现在这种样式的战船外，再打造一种小型的，只要现在战船的二分之一大小就行，再打造一种超大型的，具体的图纸朕回去后就给你。”小战船是为了在浅窄的水道里航行，而超大的战船则是起到航空母舰的作用，一艘大的战船上弄两三个热气球，不就成了这个时代的航空母舰嘛！ 罗汝才不知道崇祯皇帝为什么特别兴奋，也不知道高弘图为什么有点愁眉苦脸，他的主要工作是驾驭战船，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大海就像是一盘巨大的墨汁，除了头顶的星光什么都看不见，他的精神都用在了航行方向上，偏离航道，天亮的时候就到不了码头了。 就在崇祯皇帝一行人在海上飘着的时候，夜晚的京城里，曹变蛟已经连续第三个晚上没睡觉了，追查假币的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他想一鼓作气查个清楚。 “大人，今天国库又收到了五万的假银币。”一个户部的官吏说道：“制造工艺跟之前收到的假银币一样，可以确定是一个来路。” 曹变蛟拿着假银币看了看，道：“不服不行，这些兔崽子还真有两下子，除了光泽跟真的差一些，其他方面没有瑕疵……。” 曹变蛟正说着，一个人走进来道：“头，小三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回不来了呢！” 曹变蛟略微一笑道：“我等的就是他，快让他进来。”小三子是他派出去追查假银币的人之一，而且是唯一一个有收获的人。 小三子进来给曹变蛟行了一个军礼，他曾经是一个老兵油子，现在却是一个瘸子，以前坑蒙拐骗的生活经历让曹变蛟把他吸收进谍报司，成为谍报司直属谍报人员。 “头，能见到你真好，我还以为自己回不来呢！”小三子嘿嘿笑道：“这次我可真害怕了，怕完不成头交给我的任务。” 曹变蛟骂了小三子几句，道：“你还不知足，我这几天让你挥霍了两万多银元，迎春楼的小娘们都让你玩腻了吧！” 小三子嘿嘿笑道：“头，那不是工作需要嘛！不过我还真是喜欢这种工作，正和我的秉性……。” “别打屁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今天会有巨大收获吗？”曹变蛟问道。 小三子收起笑脸，严肃道：“窝藏假币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经过这么多天的交往，他们已经认为我是真的想买假币，约定后天在城外交易。” 曹变蛟虽然年轻，也没做过谍报工作，但是他谨慎，这一点也是崇祯皇帝看重他的地方。他问道：“小三子，你别说话不着边际，我让你找的不光是窝藏假币的地方，主要的人物都得给我找出来才行。” 小三子咳嗽一声道：“头，这个要领我知道，可是幕后的人物想要这么揪出来，难度实在太大了，我觉得还是先把现在这个窝端了，再顺藤摸瓜比较好，倪元璐大人哪里也会喘口气。” 曹变蛟知道小三子说的极其正确，但是不能一下子抓到幕后的首脑，总是让他觉得不解恨，“欲速则不达，小三子说的对，后天的行动务必要稳、准、狠，不能给那些兔崽子可乘之机，如果有漏网之鱼，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曹变蛟说完，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计划细节，以便确保行动的成功。 第一八七章 【接近无间道】 迎春楼是京城比较有名的妓院，每天从傍晚开始，这里的人就多了起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嗲声嗲气勾人的魂魄。 小三子现在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手中拿着一个白玉手把件从奢华的马车上下来，推开往身上贴的女人，径直朝里面走去。 “哟！三爷来的够早的，翠儿姑娘还没有起来呢！”龟公看到小三子，一脸媚笑，他可喜欢眼前这个主，因为小三子出手十分阔绰，这半个月他已经从小三子那得到了三块银元的好处费了。 “你个混账东西，明知道三爷这个时候来，怎么不把翠儿姑娘伺候起来呢！”小三子此时说的是一口山西话，他在这里的身份是山西来的煤炭商人。 龟公朝自己的脸上轻扇了一下，道：“三爷骂的对，瞧我这记性，我这就给三爷安排去。” 小三子跟龟公交谈的时候，用眼睛四下打量，当他看到一楼角落里坐着的那两个人，紧绷的心弦略微松了松。 “两位哥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小三子走过去跟角落里的俩人说道：“你们要不来，可就耽误我的大事啦！” 角落里的其中一位笑道：“三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约好了就不能失约嘛！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这个。” 另外一人也道：“三爷是正经的买卖人，我们岂有不来之理，今晚可能就要扫三爷的雅兴了，跟我们哥俩去看看货吧！” 小三子点头道：“这一点兄弟还晓得，来京城这么多天，钱财也挥霍了一些，如果不是遇到二位兄弟，我回商号还无法交代呢！”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一人道：“三爷，您要的数目太大，我们二位还做不了主，这么着，您跟我们走一趟，谈谈货的数量和价钱。” 小三子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见到幕后的老板了，他长出一口气道：“这次的事情如果办成了，哥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