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吴三桂当然知道李定国有些才能，又是公认的卢象升的得意门生，没两下子岂不给卢象升丢脸，但是他实在受不了李定国总是破坏他的战术演习，故意虎着脸道：“李定国，马上带你的人马围绕训练营跑一圈，马上。” 李定国原本以为发现战机提前结束演习能得到众人的夸赞，这下倒好，被罚跑步去了，真是得不偿失啊！ 吴三桂刚把李定国打发走，就有人来禀报说崇祯皇帝驾到，他赶紧招呼其他将领前去迎接。 我一路走来，对吴三桂主持的兵营训练工作很满意，国旗在军营中随风飘扬，那些士兵出操的时候唱的军歌非常嘹亮，这才像是一个正经的军队模样嘛！ 当我看到吴三桂的时候，也看到了带队领跑的李定国，问道：“长白，李定国那是干什么呢？这个时候还跑步？” 吴三桂参过礼后，就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对于李定国不按牌理出牌他是大为苦恼，这下总算遇到可以诉苦的人了。 “长白把他叫回来，朕倒要看看这个小玩意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我听出吴三桂虽然在诉苦，但是也对李定国的才能很肯定，否则也不能时常在演习中挑出漏洞，看出更好的战机来。 “皇上？”李定国被吴三桂的亲兵叫回来才知道崇祯皇帝来了，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道：“要打仗了吗！那皇上可一定要让我当先锋啊！” 我板着脸道：“听说你老是破坏演习，朕怎么敢让你打先锋啊！不听指挥可不是好习惯，记住了，你是军人，就一定要服从命令，吴将军他们是不跟你较真，宠着你，否则单单不听从命令这一条军规，也够砍你十个八个脑袋了。” 李定国被崇祯皇帝说的一声不吱，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了，在吴三桂等人面前他倒还可以嬉皮笑脸，但是在崇祯皇帝面前他可不敢，一副受教的样子让熟悉他的人大跌眼镜。 我语重心长的对李定国道：“战场上的胜负不是一支军队就能决定的，你接到的命令可能关乎全局的胜利，而你却不听指挥自己寻找战机，不错，你也许能打一个胜仗，但是全局呢？一场战争都输掉了，要你那一场局部的胜利又能改变什么？你并不是布局的人，身为棋子的你只能听从指挥……。” “皇上……我想成为布局的人……。”李定国也知道自己的口气有点大，布局之人，说的明白点那等于是一军之长，他这么说等于是跟崇祯皇帝开口要官呢！这在大明帝国还是第一次，也仗着他年纪小，换一个主都不可能，也不敢开口哇！ 我定睛的看看李定国，道：“你有什么理由让朕放心的把一支军队交给你，把一场战争的胜负交给你？” 李定国咬了咬嘴唇，道：“我能打胜仗，只要皇上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能证明给皇上看。”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只好这么说了。 我叫人把地图拿来，道：“朕准备立即南下剿灭郑芝龙的割据势力，你们都来看看这一仗怎么打。”我说完看着李定国，敲了敲地图。 吴三桂已经在兵部的例会中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道：“皇上，此次主要是以海战为主，郑芝龙所倚仗的也是水上的力量，一旦开战他也只能往海上跑，只要在海上进行围追堵截，郑芝龙绝对跑不了。” “长白说的也不全对，郑芝龙这几年在福建经营有方，地方上的势力也不小，再说皇上此次南下，还有犁清南方豪强的用意，所以说陆战的作用不比海战小。”宋献策在一旁道。 李定国咳嗽一声，道：“皇上，要打的话，就应该打郑芝龙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可以派出两队人马，乔装改扮分别潜入郑芝龙的两个据点福州和泉州，一同发动攻势，两城必然混乱，然后让大队的骑兵配合，声势可以造的大一点，足以震摄地方上的势力，郑芝龙见路上事不可为，一定会向海上逃窜，那么就中了皇上的口袋阵，钻到战舰堆里出不来了……。” 第二五五章 【小李拉大车】 当卢象升得知崇祯皇帝任命李定国为南下陆军总指挥的时候，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找到崇祯皇帝，恳请崇祯皇帝收回成命。 我能猜到卢象升的心思，他跟我之前的想法差不多，害怕李定国年少受挫，会对李定国今后的发展不利。 “爱卿放心吧！朕心中有数，这次南下以海战为主，即便李定国出了什么纰漏也不影响大局，他身上的棱角不少啊！趁这次机会也磨砺磨砺他，能打胜仗固然好，就算万一失利了，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这么说，也不好再反驳什么，道：“既然如此，就让他试试吧！不过以他的军衔，恐怕不能服众啊！” “这次南下表面上的指挥者是身在江南的张庆臻，不过朕已经下旨让他一切听从李定国的吩咐，不会出现指挥不灵的局面。” “微臣后天也要起程了，按照计划，在七月之前能够进驻各大水系，不过各大水系附近的环境比较复杂，各种问题也很多，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微臣不敢保证啊！” 我点点头，卢象升所要面对的不光是皇太极的人马，还有恶劣的自然环境，这个时代的水系和森林都非常的原始，各种野兽也多的很，水上包围计划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爱卿一切以稳妥为主，朕已经让礼部招聘了二百名郎中随爱卿军中行走，另外还有五艘大型战舰供爱卿进驻黑龙江入海口之用，不管需要什么，爱卿尽管朝户部要，朕会知会倪元璐一声的。” 卢象升对后勤没有特别的要求，他盘算了一下兵力，吴三桂要牵制豪格，没有三万人马不行，自己带走的兵力也有四万之多，李定国还要带走一万，那么留给曹文昭驻守京城的兵力就不多了。 我听了卢象升的担忧，道：“京城留守人马两万也就够了，袁崇焕随时都能够策应京师，不会出现大的安全问题，再说还有那么多的火器和一百多个热气球呢！海上还有一个作战舰队，陆海空三军之威再此，朕倒是希望有谁来试试。” 兵贵神速，我和卢象升商讨过，对京城诸事也做了安排之后，马上登船出海。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高弘图口中的超级战舰，看看这个超级战舰这艘我的座舰和我想像中的航空母舰究竟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让我失望的是，超级战舰除了够大，有停放热气球的地方之外，跟我想像的航空母舰差的太远了，看来光有雄心没什么大用处，时代的差距不那么容易追赶啊！ 出海前我召集了所有舰队司令员开会，第一舰队的司令员罗汝才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其他的舰队司令员虽然是新人，但都经过选拔培训和考试，其中两个人给我的印象不错，一个叫黄周星，另一个叫夏允彝，两个人都是南方人，对水战有一定的研究。 “这次对付郑芝龙，务必要一战而竟全功，现在朕分派一下任务，由罗汝才的第一舰队负责主攻福州，夏允彝的第二舰队负责主攻泉州，朕在海上封锁水道防止郑芝龙逃窜。” 水上的任务布置完之后，我叫王二虎把李定国找来，道：“定国，你的一万人马到福州附近和张庆臻的一万人马会合，之后一定要在半个月之内把郑芝龙给朕赶到海上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朕可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了。” 李定国非常有信心，道：“皇上放心吧！立军令状都可以，如果完不成任务，我提头来见皇上。” 自负可以独当一面的李定国怀着激动的心情在福州沿海下了船，因为福建近海多岛屿，说是在福州附近登陆，其实离福州还有**十里地呢！ 上岸后，李定国马上将随军参谋找来，道：“皇上这次给的任务是把郑芝龙赶到海上去，诸位有什么妙计尽管说。” 这几个跟随李定国的随军参谋都是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平时跟李定国处的也熟，因此言谈之间没有拘谨。 “军长，这个任务说好完成，一点不难，说不好完成，难上加难。怎么说呢！说容易，那郑芝龙现在终究是领着大明俸禄的朝廷命官，只要皇上圣旨一下将他的罪状一公布，那他不跑还等着被砍脑袋吗！说难，此人在福建经营多年，跟地方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真的打算据地称王，皇上的圣旨刚好成了引线……。” 李定国问参谋们的意见本意是客气客气，他老师卢象升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多听听参谋们的意见，可是心中早有定见的他实在听不下去了，龇牙咧嘴的说道：“这些你就别分析了，再怎么分析情况不会改变，本军长的意思是给郑芝龙来一个包饺子，让皇上的海军歇着……。” 李定国也实在是大胆，他的意思是将郑芝龙的水师全部堵在港口内消灭掉，让郑芝龙的水师发挥不出作用来，而张庆臻的人马则配合他在福州泉州岸上发动攻势，让郑芝龙首尾不能相顾，按照他的想法打法，崇祯皇帝的海军就可以休息了。 参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一商量，最后都同意了李定国的打法，他们虽然觉得李定国的战术有些冒险，但是回报也大，值得一试。 当李定国和张庆臻合兵一处的时候，张庆臻已经等了三天了，看着跟自己客客气气的李定国，身为一国侯爷的张庆臻不敢怠慢，虽然对方年纪小，但是身上的光环可不少，不但深得崇祯皇帝的器重，又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红人卢象升的门生，再说了，崇祯皇帝的圣旨还在他怀里揣着呢！他一切都得听从李定国的指挥呀！ 李定国虽然有傲骨，但是表面上一点都不张扬，对张庆臻甚是礼敬，两下合兵一处后，他就亲自来找张庆臻了解情况。 第二五六章 【勾搭连环】 “张爵爷，虽然皇上任命我为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但是我毕竟年轻，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还望张爵爷给我提个醒，免得让我犯错误啊！”李定国笑呵呵说道。 张庆臻道：“什么提不提醒的，咱们现在可是上下级关系，只要军长你说话，我就是你的子弹，指哪打哪，这个可不能含糊啊！否则让皇上知道了，非得训斥我倚老卖老不可。”他虽然是一国侯爷的尊贵身份，但是现在却是李定国的下级，按照崇祯皇帝军事统治的思想，他的职权还真没一军之长的权力大。 李定国见张庆臻如此上路，心中略安，道：“既然爵爷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次我想打一个突袭，皇上的策略爵爷也知道，但是我觉得那太费劲了，有些杀鸡用牛刀。” 张庆臻已经听说这位少年将领经常不按牌理出牌，问道：“军长有什么妙计不妨道来，我看看可行不。” “我想郑芝龙绝对想不到朝廷会在这个时候剪除他这个割据毒瘤，所以说他的防范基本为零，我们可以拿这个大做文章，我准备分兵作战，由我率领五千人马围剿郑芝龙在福州的势力，而爵爷则率领五千人消灭郑芝龙在泉州的势力，剩下的人马则作为机动部队，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张庆臻咳嗽一声，道：“具体应该怎么部署安排呢？有心算无心虽然能取得先机，但是郑芝龙横行八闽多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李定国微微一笑道：“爵爷放心，我早有定计，郑芝龙所依靠的无非是手中二百多艘战船，咱们可以先冲战船下手，让他依仗的利器化为乌有，那样的郑芝龙也就是案板上的肉，随便我们怎么割了。” 李定国想要组建两支五千人的敢死队，分别以小船潜入郑芝龙的水师驻地实行炸毁战船的计划，张庆臻准备的炸药包多的很，炸毁百十多艘战船不在话下。 张庆臻听完了李定国的计划，犹豫了一会道：“计划虽然冒险，但是也有七成成功的把握，不过那些敢死队员万一来不及撤离，怕是无一可以生还啊！” 李定国点头道：“爵爷说的那是最坏的情况，敢死队员由我带来的人马来组成，他们以前有过这个训练科目，生存的机会大一些，爵爷只要挑出熟悉地理的向导就好。” 张庆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怀里的圣旨让他听命于李定国，既然李定国打算这么做，而且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出现大的纰漏，他有理由反对吗？ “向导的问题军长不用担心，保证随叫随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张庆臻问道。 李定国起身道：“兵贵神速，最好即刻动身，另外还要注意隐蔽，晚上行军白天休息，最好找个理由瞒住地方官，免得有跟郑芝龙走的近的人给郑芝龙报信。” 张庆臻点头道：“军长放心吧！这些工作我来做，打仗我可能不行，做些缝补之事的能力还是有的。”他通过李定国的话语，看出李定国确实有被崇祯皇帝器重的地方，大胆而不失周详，心中感慨这个犹如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娃子必定前途无量。 李定国和张庆臻留下的一万人马都交给了田佳壁统带，田佳壁的任务也很艰巨，那就是要在战斗打响后制造足够大的声势，威慑地方。郑芝龙经营地方多年，手里本就有两三万人马，再一搅合地方，拉起一支五六万人队伍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不可不防。 “军长，郑芝龙在福州的水师时常停靠在闽江靠近福州的地方，按照情报来看，福州大概有战船一百多艘，虽然性能等诸多方面远远不及朝廷的新式战舰，但是战斗力也不容小觑，此次潜袭，困难不小啊！”一个参谋说道。 李定国当然知道潜袭的难度很大，可是付出与回报的比例也让他心动不已，他敲了敲地图，道：“把损失控制在五百人以内，按照之前的计划，出发。” 天公一直很作美，李定国的人马一直走到福州附近也没有遇到坏天气，而且又有张庆臻散布的关于江南总督李邦华向福建地方借粮的传言作为掩护，地方上也没有异常举动。 福州城内，郑芝龙放下手中的书信，眉头紧锁，信是老三郑芝豹写的，自从老二郑芝虎被台风卷走后，他对不甚满意的弟弟也越发重视起来，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嘛！血缘关系也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大帅，这李邦华怎么想到会向福建地方借粮呢？江南特区富庶无比，怎么还挪不出几十船粮食。”郑芝龙的心腹何斌说道。 “老三的信上说朝廷可能是想要向北用兵，所以提前囤积粮草，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来。”郑芝龙挠着脑袋道。 “大帅，我之前的提议，不知大帅考虑的如何了？”何斌问道：“我觉得那也不失为一条金光大道。” 郑芝龙沉吟一声，道：“你觉得徐龙星靠的住吗？那个家伙可是一个狼崽子，喂不饱，如果他存心吞了咱们的势力，咱们送上去岂不羊入虎口。” 何斌一笑道：“大帅，您是没看到徐龙星的实力，现在的徐龙星越发抖搂起来了，不但控制着马六甲和苏门答腊这条黄金水道，还跟各种鬼子打的火热，听说他在古里还筑了一座城池，现在俨然就是海外的帝王。” 郑芝龙吧嗒吧嗒嘴，道：“这些我也听死鬼冒辟疆说过，徐龙星父子在海外混的是不错，听说还造出了一种横行海上的战船，像我们现在这种战船根本就靠不上前，你说他实力那么大，干嘛还联络咱们呢？” 何斌一拍脑袋，道：“大帅别忘了，那个徐龙星可是天生长着反骨，一心想做开国皇帝的主，他被当今皇上撵的跑出海外，能甘心吗？他迟早都是要回来的，冒辟疆现在已经死了，他剩下的选择只能是大帅您，我觉得大帅应该趁这个有利时机，好好跟徐龙星讨价还价，最起码也得让他给咱们十艘八艘那种好船。” 第二五七章 【生意 诡异 敢死队】 郑芝龙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对，没有现成的利益，谈别的也没什么用，如果徐龙星真的能舍得出几艘好船，我们不妨跟他接触一下，否则让朝廷知道我们跟徐龙星有关联，落人口实就不大好了。” 由于郑芝龙一直以为二弟郑芝虎和船队都丧身在台风中，因此对能够提高海上航行安全的新式海船非常渴望，他是走水路起家的，只要让他看看船的内外结构，相信一定能仿造的出来。 何斌附和道：“大帅说的不错，现在是徐龙星先找的咱们，如果咱们不拿他一把，反倒掉了身价，以后就不好交涉了，徐龙星的信使还在，我现在就去把大帅的意思告诉他们。” 何斌出了郑芝龙的住处并没有回家，他在街上转了两圈觉得没人盯着他后，拐进了一条胡同。 “何老弟来啦！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不知郑大帅是什么态度？” 何斌笑着点头道：“还好，事情挺顺利的，不过还得让徐爷出点血啊！对我们大帅您也知道一二，没有好处，说服不动他。” 被称作徐爷的人连连点头，道：“何老弟说的对，无利不起早，但是我们的诚意一点假不了，不管郑大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徐爷把那种新式战船说的神乎其神，郑大帅非常心动，如果我们能有几艘，门面上也好看啊！”何斌笑着道。 “这好办，多了没有，三艘五艘的海船半个月就能给郑大帅送来，而且是马上能够投入实战的海船。” 何斌听罢心下高兴，随即心有忧虑，问道：“徐爷，下这么大的本钱，没有目的是说不通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请直言吧！如果何某能帮得上忙，一定鼎力相助。” “何老弟果然是痛快人，我等的就是何老弟这句话呀！如果说没有目的，那纯粹瞎说，但是我们也不是让郑大帅太过为难，只是想两下合作而已……。” 何斌没想到对方要求的大部分是生意上的事情，而且自己这边得到的好处还不少，这让他有点意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天上真能掉馅饼吗？ “这个郑芝龙，胃口还不小，一张嘴就管我们要新船，真是可恶之极。”被称呼为徐爷的人送走何斌后，对内屋走出的一个人说道。 那个人嘿嘿一笑，道：“先让他风光一阵子吧！等我们腾出手来再收拾他，眼前一定要尽快把通路打好，除了郑芝龙，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少主那边快没有耐性了。” “少主也真是的，我们在海外混的不是挺好嘛！干嘛还要回来趟浑水，这崇祯皇帝，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落叶归根，在海外怎么风光，总会觉得心里缺少点什么，主公和少主迟早都是要回来的……。”这人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徐爷起身出去开门，等他把门打开，不由得愣住了，因为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迟疑一声，刚想让里面的人快跑，就被人用匕首把脖子划开了。 放倒了开门的，五六个人迅速闯进屋中，将屋中的人控制起来了，那个似乎是徐爷的上级的人一下子也有些懵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啪！”给了这人一个耳光后，为首的人道：“马上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老五，你负责审讯，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快点。”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为首之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吩咐道：“把所有的信件都封好带在身上，将这三个人都杀了埋到后院隐蔽的地方，千万别让郑芝龙的人发现了，能让郑芝龙以为这些人先行离开最好。” 将“现场”处理完之后，这些人马上离去，就像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一切显得很诡异。 福州附近的一处密林内，李定国一边咬着干粮一边看着地图，他指着闽江口道：“如果能在这里布置一些水雷就更好了。” 参谋点头道：“最好是用铁链将水雷串一串横到江中，那样一来郑芝龙的水师基本就报销了，可惜没有那样的机会呀！” 李定国嚼完干粮，道：“敢死队的弟兄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天晚上就要行动了，一定要养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