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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164节

    秦流西拍拍手,掐了掐指节,道:“好啦,咱们挂牌匾正式开业吧,陈皮,准备个香案鞭炮,对啦,那五个护身符可都准备好啦。”

    陈皮哎了一声,又有几分无语,这满城的铺子,怕是他们家最儿戏吧。

    就挂个牌匾烧个鞭炮就算开业了。

    不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也不靠那花里胡哨的来吸引客人。

    于是,在别人看来都只是几个半大的孩子,抬着那个牌匾出了门,梯子陈皮已是架好了,他让滕昭扶梯,自己则是把牌匾递给秦流西,让她亲自悬挂。

    牌匾做得并不华丽,黑底朱红底大字作店铺名,金色符文,太阳的光洒在其上,更是金光闪耀。

    没有繁复的牌招,却正好应了大道至简的意境。

    陈皮看着被阳光照着的牌匾,盯着那一个个符文,脑海仿有道意在跳跃留存。

    不愧是主子,这牌匾做得真好,可太高深了。

    滕昭也觉得十分惊奇,这漆是她上的,符文他也记了,却不如现在这般记忆更深,胸臆间似有什么在涌动,灵台清明,为了抓住那一丝灵光,他不免盘腿坐下,双手结印,竟是要行小周天修炼了。

    陈皮:“……”

    你是哪来的修炼狂吗?

    秦流西从梯子下来,看滕昭又入了境,不免一笑,在他身上打了一个结界,然后对陈皮道:“可以了,烧鞭炮吧。”

    陈皮连忙取了火折子,把鞭炮点燃扔在门口处。

    鞭炮一响,黄金万两。

    铺子开了,盼的都是这个,而他们也不能免俗,行善也是要银子的,铺子赚得多,就能帮到更多的苦命人。

    噼噼啪啪的声响,引得巷子里铺子的人争相探头张望。

    呀,关老儿那已然易主的铺子总算开业了?

    第340章 师父并非浪得虚名

    棺材铺子易主的事早就传遍了这两三条街,只是少数知情的人才知东家是谁,毕竟关老儿走的时候,丧事也办了一场,这条街知道的都来上过香。

    鞭炮响过,有人朝这边跑了过来,却是卖元宝蜡烛香的季掌柜,一看店铺牌匾,念了一句:“非常道。”再看向秦流西他们,笑着拱手:“小道长,你们这铺子就开了?恭喜开张大吉。”

    “同喜同喜。”秦流西笑道:“今儿就算开业了,此后还望季掌柜多多关照。”

    “哎,小道长是有本事的人,老朽可不敢说关照,倒还盼着小道长多照顾呢。”季掌柜笑眯眯地道。

    秦流西便笑道:“都是街坊,理应彼此照顾。今日铺子正式开业,季掌柜是我们第一个有缘人,赠您护身符一个,平安喜乐。”

    陈皮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三角符,双手呈递过去:“是我们东家亲自画的。”

    季掌柜双眼一亮,连忙接了过来,他早就跟关老儿打听过了,这小道长可是清平观不求大师,近来这位也算是声名大噪了呢。

    旁的人大概不太明白不求的本事,可经了关老儿这人,季掌柜是知道这是有真本事的,而这铺子要做什么他也早就问出来了,行医救人,也有驱邪卖符的,干的不同寻常生意,可就像他卖元宝蜡烛香的,就无人有这需求了吗?

    有,还是大大的有。

    “多谢多谢。”季掌柜把护身符压在胸襟放好,道:“如小道长所言,都是一条街的,此后还得彼此照应啊,尤其咱们两家做的生意也都不太寻常。”

    “是这个理。”陈皮轻笑。

    “那就不打扰你们啦。”季掌柜叉手作了一个揖,便回了自己的铺子,不一会又差伙计送来一个小红封,算是讨个吉利。

    秦流西让陈皮还了一个平安符。

    有人走进巷子,经过非常道,看到满地鞭炮的纸屑,抬头看了一眼:“非常道?这不做棺材了吗?”

    秦流西看了他一眼,递出一个护身符,道:“棺材铺子不做了,这里行医救人,镇煞驱邪捉鬼。今日新开张,赠善人一个护身符,若有所需,记得寿喜坊有一间非常道,可解善人之忧。”

    那人嗤笑出声,满脸不屑,把那个护身符抢过来掐在手心,一声道谢都没有,直接走了过去。

    待得走出院子,他冷笑地往地上呸了一口:“装神弄鬼。”

    他想把手心掐皱了的平安符给扔了,可看了看,又烦躁地塞进了腰带里,脚步匆匆地走了。

    秦流西送出了五个护身符,忘川托着双腮不解地问:“师父,为何有些人您没赠符?”

    “护身符,只赠有缘人。”秦流西揉了揉她的头顶,道:“你师兄都已经行了一个小周天,你呢?”

    忘川啊的一声,有些慌。

    “去静室里参道修炼吧。”秦流西嗔道:“不可躲懒。”

    后院的那个静室,她特意用玉石布置了一个小灵阵,还加持了灵气,墙上更刻画了符箓和经文,可使灵台清明,静心安宁,于参道事半功倍。

    秦流西又看向已经结束修炼的滕昭,刚要开口,滕昭就道:“那宋将军约定的时间到了。”

    秦流西听得一怔。

    像是在应料他的话似的,巷子口响起了马车的轱辘声,有马车停在巷口。

    师徒俩齐齐看去。

    宋烨高大的身影先出现了在视线之内,他往车门递了手,把一个妇人从车内搀扶下来。

    两人先行,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还有两个护卫打扮的人。

    秦流西看向滕昭:“你记事很可以嘛。”

    滕昭不语,站在她身边,看向那两人,微微皱眉。

    “可看到了什么?”

    “那妇人身边,有一层又灰又蓝的气,她是不是命不久矣?”滕昭不解。

    秦流西说道:“这是病气,只有病得久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颜色,灰黑则成煞,会倒霉,黑得浓稠,重则丢命。而蓝色在十二地支中对应的是子,子时阴阳交替,阴气最旺,气温也低,所以对应的极冷的蓝色。”

    滕昭听了越发不解,道:“可现在的时辰是巳时二刻了。”

    “阴气也与人的生辰八字五行有关,生在五到八月初的人,五行属水,水至阴,她可能生在夏季。而她的脸色,青黄不见润色,口唇无光泽,脚步迟滞,下盘不稳虚浮,怕是多得于妇人之病。妇人病,阴气更重。”秦流西一眼就看清了越走越近的宋氏面色。

    滕昭眼神晶亮,看了她一眼,把炙热藏于眼底深处。

    能做他师父,并非浪得虚名。

    “玄门五术,有玄医一类,十道九医,你也免不了要学,至于是否学出个中精粹,还得看你的领悟能力。而对于你想学什么,不想学什么,为师很开明,随你。不过,全能是最好不过!”秦流西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只有你全能了,为师才能躺得更平。

    滕昭别开眼,内心有一种危机感,不该接话,一旦接了,坑死自己。

    秦流西咳了一声,又道:“医一门,其实最需要严谨,因为你一旦辩错症,就会开错方,这方子一错,不对症不说,严重的还会害死人。针刺术亦是一样,为师的要求,是你能把人体经络穴位闭着眼都能辩出来,如此你将来行针时才不会错穴。针灸,一穴错,步步错,轻则使人不适病情加深,重则使人瘫痪死亡。”

    “所以,滕昭,医术可救人也可害人,一定要慎之又慎,知道吗?你害了一人,这因果业报就会落到你头上,是要还的。”

    秦流西的话,像是一道雷,重重击在滕昭脑海里,这是当师父的对徒儿的教导,亦是告诫。

    滕昭面对秦流西的眼神,退后一步,拱手一揖:“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秦流西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迎上宋烨,拱手作了一个道礼:“宋将军果然是守时之人呀,这位便是令妹?”

    她扭头看向宋氏的脸,眸光闪了闪,有意思。

    第341章 有两把刷子

    宋烨虽是掌管宁西大营的将军,府邸却不在此地而在安南府衙,距离漓城有半天马车路程,而唯一的妹妹宋柳则是嫁给从前一起落宼时的结拜兄弟之子魏才州,两人知根知底,也算是少年夫妻相携至今。

    魏家安在距离漓城两个时辰车程的菖城,用宋柳自己的意思,是不想颠簸着来这漓城求什么医的,她这身体,自己心中有数,就是思子太深而造就的。

    可架不住兄长亲自来接,又是冒着离开驻地军营的风险,她若是不领这个情,就是不识好歹了。

    于是她随着宋烨来了。

    只是一看秦流西,她在心里就失望了几分,大哥真是糊涂了,这么个孩子,比她的长子还要年轻,能是什么好的大夫?

    再看这铺子,非但店铺名字都奇奇怪怪的,铺子里也不像是正经医馆,架子上还陈列了一些符牌啥的,稀里古怪。

    还有那所谓掌柜,大夫是个半大孩子,这当掌柜的,比大夫年纪还小。

    这店铺,怕不是在玩儿什么过家家一类的吧?

    宋柳想掉头就走。

    可看到滕昭时,她眼眶微微一热,在他点燃了一根香后,就不想走了。

    要是昶儿还在的话,也就比这孩子大个三四岁吧?

    她可怜的儿。

    宋柳这么一想,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宋烨一见就觉得头大,说道:“柳妹,都来看大夫了,你把眼泪给收一收,免得这身体扛不住又要厥过去。”

    “是啊,太太,您别伤心了。”大丫鬟递上帕子,温声劝慰。

    宋柳接过帕子按了按眼角,仍看着滕昭。

    秦流西看了她的手一眼,对滕昭道:“你去静室监督你师妹修炼。”

    滕昭也觉得宋柳的眼神不对,像是透过他看什么人似的,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便退了下去。

    宋柳眼巴巴地看着他消失在通往后院的帘子后。

    “太太这是睹人思子,时常如此?”秦流西道。

    宋柳抽噎着。

    她身边的大丫鬟便道:“确实是,二少爷走了,太太就没日夜思念,没有睡过一次整觉。”

    宋烨抿着唇。

    “我为你请脉。”秦流西把药枕推了过去。

    宋柳的心情微微平复了几分,看着那散着淡淡药味的药枕,把右手放了上去。

    宋烨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妹子的脾气又要倔犟,不信秦流西而掉头走。

    秦流西双指搭在宋柳的脉腕上,轻轻一触,手感冰凉,她没说话,只细细扶脉,不一会又换了另一只手腕。

    半晌,她才收回手,先看向宋烨,道:“令妹这是妇人病,将军也要在这听吗?”

    宋烨一愣,有些尴尬,心想你也是男子,我怎么就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