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风祭清司其实不怎么热衷甜食,因此情侣套餐几乎大部分都退到了凑朝阳的面前。

    虽然以前在孤儿院很少有糖果,以至于到了糖果成为孤儿院孩子们之间交换的硬通货,但是风祭清司很少吃糖果,毕竟比起糖果,他还是倾向于交换其他孩子们手里更有用的东西。

    或许也有些人天生不嗜甜,他就是那一类吧。

    不过凑朝阳却注意到了他几乎没怎么动眼前的甜食,而是断断续续地喝着套餐里的两份饮料,因此将套餐里面两份同样的甜食都推一份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并不是很需要,但他还是没有拒绝朝阳的好意。

    花坛外面。

    凑活海和凑勇海拿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甜品店里的画面。

    虽然仅仅是坐在对面,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两人在一起和谐的氛围就足够让他们咬牙切齿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活海哥。”凑勇海说道,“我有一个计划。”

    凑活海看向了凑勇海,不知为什么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凑勇海于是慢慢说出了他的计划。

    凑活海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两人在计划的执行方面有了极大的分歧。

    于是一致的选择了猜拳决定。

    *

    在甜品店里用完甜点后,凑朝阳又买了两个冰淇淋甜筒,递给了风祭清司一个。

    他们坐在了喷泉附近的石台上。

    附近约会的情侣很多,但风祭清司和凑朝阳之间就没有多少这样的氛围,单单他们肩膀之间相隔的距离都有半只手臂以上的长度了。

    可这些在某些妹控眼里就不是这样了。

    “说起来,活海哥和勇海哥是不是给清司先生添麻烦了?”凑朝阳拿着甜筒问道。

    “添麻烦?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风祭清司笑了笑回答。

    “因为总觉得活海哥和勇海哥看向清司先生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来店里很不礼貌的客人一样。”凑朝阳回忆着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

    某种意义上没错吧。风祭清司笑了笑,回答,“没有哦,活海和勇海都很有趣。”

    凑朝阳侧着头确定风祭清司是真的没有困扰,才松了口气,“没有给清司先生添麻烦就好。如果让清司先生赶到困扰的话,我一定会好好说说活海哥和勇海哥的。”

    风祭清司没有回答,有点出神地想,当初为什么会进入凑家。

    一时的叛逆心吗。

    他也有过很多家人,兄长,弟弟妹妹,还有一个预料之外的儿子。

    但是「家庭」又是什么样的氛围呢。

    「风祭清司」是有过父母的,但是在父母认回他没太久就离世了,甚至没来得及完全熟悉起来。

    「利底亚」也有过父亲,但是那个父亲在年幼时的记忆里就有点跳脱的性格,也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哪怕是父亲离世前,家里也是他独自一人生活居多。

    也不是没有接近家庭的氛围的时候,但是和真正的家庭应该始终相差些什么,或许有时候血缘关系的纽带确实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吧。

    当初留美奈令人和小茧的小家也是,重复着琐碎却温馨的日常。

    “「浪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凑朝阳在安静了片刻后,突然出声提问道。

    浪客,是漂泊流浪者的一种潇洒好听一点的说法罢了,虽然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红凯,但风祭清司自己也确实能算是浪客吧。

    “大概是。”风祭清司回忆着,想想还是不要说太负面的东西好了,

    “经常能见到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景。也有人曾经像朝阳一样邀请我住在他们那里,我的话,有时候也会出现帮人照顾小孩子的情况,尝试过不少职业,也认识过一些朋友,不过离开后没多久就会忘记吧。嘛,不过浪客就是这样。”

    “清司先生是因为想要见到不同的景色才会成为浪客的吗?”凑朝阳好奇地问道。

    毕竟清司先生又不像缺钱的样子,成为浪客应该是自己的选择吧?

    “哈哈哈,也许吧。”风祭清司身体后倾手臂支撑在身后,笑了几声,说道,“有时候,浪客的生活比一成不变确实要丰富不少呢。”

    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有一点希望,有能够停下来的地方吧。

    “清司先生真厉害啊。”凑朝阳发自内心地称赞道,“能够在哪里都轻松地生活下去。”

    风祭清司侧过头,就看见了凑朝阳亮闪闪的目光。

    让他有点想到小陆了,那孩子也是经常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还好吧。”风祭清司微笑道,“只是活下去的话,如果换作你的两个哥哥应该也不是难事。”

    毕竟力量是宇宙中的通行证,凑家兄弟就算是战斗再生疏,也到底是奥特战士。

    “活海哥和勇海哥……”凑朝阳也思索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侧面突然冲出来了一个穿着粉色长裙金色长发的女人,拿手绢挡着脸抽泣着突然拽住了风祭清司的手腕。

    “我总算找到你了,负心汉!”

    风祭清司被对方的力道拉扯,有点疑惑地看向了这个女人。

    “当初你因为不想结婚,就抛下我和孩子跑了,现在还和别的女孩子约会,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女人一边拿手绢擦着眼泪挡着脸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