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龙啸大明在线阅读 - 第398节

第398节

    商毅等人进入北京之后,当然是入主到紫禁城里居住,因为北京的紫禁城和南京紫禁城的格局和名称几乎是完全一样,因此每人居住的地方,也和南京一样。

    虽然清廷入关之后,对北京紫禁城进行了一些修改,但由于清廷进入北京的时间并不长,因此紫禁城的格局也并没有大动,只是把李自成进北京之后破坏的地方进行了修膳,基本使北京紫禁城完全恢复的原貌,相比之下,南京的紫禁城还有少数的损坏宫殿并没有被修复,因此北京紫禁城看起来到显得更为整齐一些。

    而这时紫禁城里也早己经扫得干干净净,由其是供商毅、叶瑶瑱、亚莉桑徳拉三人居住的干清宫、坤宁宫和咸福宫,还有御书房里,也全部都布置一新,静待他们入主居住,虽然商毅在北京的日子里未必就住在干清宫里。

    在清廷投降之后,福临等皇族成员在皇宫里还住过一段时间,然后根据南京内阁的命令,将他们迁移到北京郊外的劳改农场里,参加劳动改造去了,当时每人准许带两名随身伺候的太监或宫女,而其他的太监宫女则全部留在皇宫里,另行处理。

    清廷的皇宫机构和制度都是继承的明制,虽然清廷入关只有七年多的时间,但皇宫里的二十四监机构全部都设置整齐,太监的人数虽然也没有明朝那么多,但在灭亡之前,也有八九百人,而宫女也有七百余人,而跟据内阁的命令,所有的太监宫女按照自愿的原则,愿意出宫回家的,一率放行,并且发给一定的路费,因此也走了一大批人,现在皇宫里还有太监七百六十三人,宫女三百七十一人。

    相对来说,太监出宫之后,基本没有什么出路,因此离开的人较少,而宫女的出路就多一些,因此大多不愿老死在宫中,离开的较多,但留下来都是满族的宫女,出宫也无处投靠,只好都留在宫里,而还有少数是和太监结成对的,不想扔下对方离开,而留在皇宫里的人,仍然各司其责,付责皇宫里日常维护工作。

    成进知道,商毅是要废除太监制度的,因此也特意安排,不让太监在干清宫、坤宁宫、咸福宫、御书房里当值伺候,而商毅、叶瑶瑱、亚莉桑徳拉也都带了自己随身的待从宫女,并不缺少伺候的人手。

    在皇宫瑞安定下来之后,由叶瑶瑱付责指挥干清宫的布置事务,亚莉桑徳拉则陪着父母,在皇宫里游玩,而商毅在御书房里招见了堵胤锡和北京军区的司令部成员,讨论对蒙古的作战方案。

    自从中华军在北京效外击败了硕塞带领的蒙古骑兵之后,成进也和北京的情报司人员合作,向北京地区派遣了大量的情报人员,收集蒙古方面的消息,因为中华军也没有关闭张家口这个对蒙古的贸易口,因此也可以收集到大量后有用信息。

    这时逃到蒙古的硕塞、博洛、岳乐、瓦克达、勒克德浑等五人都己经初步在蒙古站稳脚,硕塞、博洛、岳乐占据了察哈尔;而瓦克达、勒克德浑占据了归化城土默特,双方也暂时形成均势,但蒙古六盟也并不是全部都对他们持支持态度,虽然清廷的两个势力联合招集蒙古六盟聚议过一次,但并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协议。

    因为清廷在蒙古设立盟旗制度的时候,就是想要分化蒙古的各方势力,不使一方独大,因此才将蒙古分为六盟,而并不设统一管理蒙古的官员,而且就是在各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盟主只是付责总理全盟的事务,但对盟内各旗内部的事务却无权干涉,这样一来蒙古六盟实际就是一盘散沙,根本就捏合不到一起去,当然也就无力与清廷相抗衡了。

    虽然这样的盟旗制度确实是有利于清廷对蒙古的统制管理,但在现在急需要蒙古支持帮助的时候,却成了一个杯具,首先是蒙古六盟谁也不服谁,没有统一的指挥,尽管清廷的两方余势都认识到这一点,因此也都想指定由与清廷关系最近密的哲里木盟担任总盟主,但却遭到了其他五盟的强烈反对,而且反对的理由也正当,和清廷的祖制不同,但在私下里谁心里都明白,凭什么让哲里木盟来担任总盟主。

    由其是锡林郭勒盟和乌兰察布盟,甚致危胁如果一定要哲里木盟来担任总盟主,自己就马上退出去,因此最后只能决定不设总盟主,而是成立六方会谈,以后所有事情都由六方一齐商议决定。

    第一项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面的其他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蒙古六盟都心怀鬼胎,结果连谈了十天,什么都没谈出来,只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就是蒙古六盟将全力帮助清廷,抵抗中华军,然后就草草收场。

    而且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除了哲里木盟是铁心支持清廷的余部之外,其他五盟其实都于不定状态,在各盟内部,各旗之间也对是否支持清廷余部争论得十分激烈,有不少旗都不赞同,相对来说,昭乌达盟、卓索图盟、伊克昭盟这三个盟内部主张支持清廷的旗多一些,而锡林郭勒盟和乌兰察布盟因为归复清廷的时间较短,因此是持观望态度。

    不过在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清廷也总算是在蒙古境内又树起了两杆大旗,一些对帝国统治不满的人也纷纷逃到蒙古境内去投奔他们,因此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在蒙古活动下去,对帝国在北方的统治并不利,因为相对来说,清廷在北方还是有一定的统治基础的。

    因此成进最后总结道:“皇上,依臣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出兵,进攻察哈尔和归化城土默特,彻底击败清廷的余部,就算不能擒杀硕塞、瓦克达等五人,也要让他们在蒙古没有立足之地,也就让其他的人失去了心理上的支柱,也使蒙古各盟没有扶植支助的对像,然后我们再对蒙古各盟进行逐个击破,使其臣服于我中国!”

    堵胤锡也道:“皇上,成司令所言极是,依臣之见,可以由北京军区和甘肃军区同时出兵,分别进攻察哈尔和归化城土默特,以最快的速度,击败清廷的余部!”

    成进又道:“皇上,而且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蒙古各盟中,只有哲里木盟是真正支持清廷的余部,而且哲里木盟是蒙古六盟中实力最强的,因此这次出兵,最好是连哲里木盟一起攻打,只要是打败了哲里木盟,其他蒙古各盟也就好对付了!”

    堵胤锡道:“但哲里木盟和察哈尓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上,而且从北京到哲里木盟,中间还隔着昭乌达盟和卓索图盟,难道是从北京分两路出兵吗,这样一来,会使我们兵力分散!”

    成进到是胸有成竹,道:“这一点堵大人可以尽管放心,我们己经和蒙古军交过手,蒙古军的战斗力并不比清军更强,而且现在北京军区一共有四个军,何况换装之后,我们的战斗力可以大大提高,因此只用分派两个军分别进攻察哈尔和哲里木,绰绰有余!”

    商毅摇了摇头,道:“成进,骄兵必败,你千万不可大意,因为蒙古军的作战方式也不同于清军,他们是以骑军为主,来去如风,快速灵活,一但战事不利,即可飞速撤退,远遁草原深处,我们难以追击,相反如果攻击得手,则可反复冲击,而且草原上的地形也不同中原,草原地势平坦广阔,无城可依,无险可守,也无遮拦,难以设伏,这样的地形当然便有利于骑兵作战,而且我们的火枪火炮虽然厉害,但对后勤补济的依赖很大,而在草原上后勤运输和存放都十分困难,也无法征调民役运输,必需派遣大量的军队保护,这样还有多少人马可以用于作战!”

    “如果是正面交战,蒙古军当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如果我是蒙古军的主将,就决不会和我们中华军正面作战,而且釆用游击式的战术,利用骑兵的灵活机动,避我军锋芒,不斩派遣小股部队搔挠我军,消耗我军弹药,使我军疲于奔命,而又派遣精锐人马,袭击我军的补济线,等到我军兵力疲惫,弹尽粮绝之后,再发动全面进攻,就可以一战而胜了!”

    成进和堵胤锡听了,也都连连点头,成进现在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当然知道商毅所说的不错,如果蒙古军真的釆用这种游击式的战术,确实会让中华军非常难以对付,尽管中华军中也有骑兵,但毕竟只是一少部份,和蒙古骑军在绝对数量上是无法相比的,因此商毅所说,自巳最后被蒙古军搅得兵力疲惫,弹尽粮绝,然后被蒙古军集中兵力击破,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成进也面有愧色,道:“皇上圣明,是微臣太过大意了,如果不是皇上提醒,这次臣定会误了大事。”

    第五卷 飞天篇 第二五七章 进攻蒙古(下)

    商毅点了点头,道:“成进,你能眀白这一点就好,虽然我们以前打过不少胜仗,但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轻视敌人,而且我们以前一直坚持的作战原则,也不能忘记,百战百胜的名将,就在于他们从来都不会轻视自己的敌人!”

    成进也是心悦成服,道:“皇上见教得是,臣以后决计不敢再有任何大意之处!”

    商毅道:“这一次其实并不难处理,既然哲里木盟是最支持清廷的蒙古盟旗,那么一但我们进攻察哈尔,哲里木盟必会出兵救援,这样一来,蒙古军行踪不定的优势也就会被化解,而且哲里木盟还可能会拉上昭乌达盟和卓索图盟,因此我们正好可以让他们集结兵力,在察哈尔决战,一举击败三盟的人马,另外哲里木盟离北京较远,但却是比邻辽东,由其是科尓泌前翼左旗,离沈阳不足百里,因此在哲里木盟率军支持察哈尔之后,可以下令沈阳军区出兵,从侧翼趁虚进攻哲里木盟,正好也可以给哲里木盟造成沉重的打击,而有了哲里木盟的前车之鉴以后,昭乌达盟和卓索图盟一定有所动摇,而那一边,李定国出兵进攻归化城土默特,也是一样!”

    堵胤锡也点了点头,道:“皇上此计甚好,我看可以依计而行!”

    成进道:“皇上此计确实高明,但如果哲里木盟并不出兵援助察哈尔,或者是硕塞、博洛他们放弃了察哈尔,逃到哲里木盟去,我们又当如何!”

    商毅也点了点头,笑道:“问得好,成进你能够易位思想,表示你终于开始重视对手了!”

    成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皇上的教诲,臣岂能不牢记在心!”

    商毅道:“如果哲里木盟不来救援察哈尓,那么硕塞、博洛、岳乐他们无论撤不撤走,都守不住察哈尔,那么我们就先占领察哈尔,然后依次进攻昭乌达盟和卓索图盟,逐步征服蒙古各盟,李定国那边也是如此,先占归化城土默特,然后再进攻伊克昭盟!”

    成进和堵胤锡都连连点头,认为商毅这样的计划可行,而商毅又道:“成进,这次你仍然带两个军,以一个军为主力,另一个军付责押运粮草物资,要个两军都要配备一定的骑兵,进入察哈尔之后,可以选择一个水源之地驻扎,修筑防御工事,等待清蒙集结兵力,进行决战!”

    顿了一顿,商毅在地图上指着一处,道:“我看可以从大同出兵,在纳林河齐尔泊附近驻扎,这里是察合尔正红、镶红、正黄三旗的汇集之处,交通汇集之所,因此清军必来救援,可以在此处扎营固守!”

    随后成进也做出了安排,这次出动的兵力为北京军区第一、十八军,其中十八军有一个骑兵师,成进带领第一军并从十八军抽调两个骑兵团为主力,十八军为运输队,从山西大同府出发,经过丰镇厅,向察哈尓发动进攻,而留下二十五军驻守山西,第八军驻守北京,而这一次随商毅的大军人马运送来的武器,也都首先装配给这二个军的士兵使用。

    商毅对成进样的兵力分配也觉得十分满意,因此点了点头,道:“另外进蒙之后,仍然要注意士兵的纪律,不可挠民,对支助清室与我们为敌的蒙古贵族,当然不用客气,但对一般蒙古牧民,还有中立摇摆的蒙古贵族,都要尽力争取他们,不可一视同仁,要区别对待,这一点明白没有!”

    成进向商毅行了一个军礼,道:“皇上放心,臣保证完成任务!”

    商毅起身,还了一个军礼,道:“成进,朕在北京等着你的捷报传来!”

    随后商毅又让堵胤锡下令到甘肃,命令李定国向归化城土默特进攻。

    两路人马都布置完之后,堵胤锡和成进也告退离去,商毅从御书房出来,来到坤宁宫。

    刚一进坤宁宫,只见叶星士端坐在正中的高位上,正和叶瑶瑱说着话,整个坤宁宫的正厅里只有他们祖孙两人,其他的待从宫女都被打发回避了,商毅也不禁又惊又喜,道:“爷爷,您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叶星士呵呵笑道:“在你们进北京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后来找到吴亮,由他带我进宫来的,商毅,你现在己经是皇帝了,要不要我也向你磕头呢!”

    商毅赶忙道:“爷爷您这是说那里话,不管我是不是皇帝,您和瑶瑱都是我最亲的人,在众人面前是没有办法,只能做做样子,其实只要是私下里相处,我和瑶瑱都是和过去一样!”

    其实商毅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因为他在这个时空里没有任何的亲人,而叶瑶瑱祖孙两是他在这个时空里首先遇到的人,现在又已和叶瑶瑱结成了夫妻,因此在商毅的内心里,也确实是把叶星士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叶星士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就算是当了皇帝,你还是一点没有变!”

    商毅正色道:“爷爷,请您相信我,无论我的身份有什么变化,但在您和瑶瑱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在小村里和你们相遇时候的那个商毅!”

    叶星士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就己经过去了十年了,谁又能够想到,在这十年时间里,又会发生这么多的变化!”

    商毅和叶瑶瑱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回想起两个当初相遇时候的种种往事,也禁不住觉得心头一片温馨蜜意。

    又过了好一会儿,叶瑶瑱才终于道:“爷爷,圣门现在怎么样!”

    叶星士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是不能忘怀你爹娘的死!”

    叶瑶瑱淡淡道:“也许爷爷认为爹爹是死在和墨经纬的公平竞争中,但我并不这么认为,现我也想通了,圣门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理,但墨冲宇、墨经纬父子,我决不会放过,爷爷既然是在北京,一定己经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所,他们的那一套把戏骗得过别人,但绝对逃不过爷爷的眼睛!”

    叶星士苦笑了一声,道:“不错,我确实见到了他们!”

    叶瑶瑱立刻道:“他们藏在那里,现在墨冲宇、墨经纬父子躲在那里!”

    叶星士摇了摇头,道:“墨冲宇己经死了!”

    叶瑶瑱怔了一怔,喃喃道:“死了!”

    叶星士点了点头,道:“我赶到北京来,其实就是想见他最后一面,毕竟也是三十年的老弟兄了,大师兄己经死在我手里,现在我又看着他离开,当年的三兄弟,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到底还是我比他们看得开!”

    叶瑶瑱的脸上也是一片茫然之色,只是喃喃道:“他己经死了!”

    商毅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问道:“爷爷,他是怎厶死的!”

    叶星士看了商毅一眼,笑道:“说起来这也是拜你所赐,在三十多年以前我们都还在塞北的时候,我夜观天像,认为明朝气数已尽,满清当兴,因此墨冲宇才决定圣门全力帮助清廷,夺取天下,好恢复圣门的地位,而且后来的发展也正如我所预见的那样,明朝每况愈下,满清蒸蒸日上,因此圣门上下都以为恢复圣门就在眼前了,而墨冲宇一向以恢复圣门为己任,自然也是认为圣门复兴,已势在必行,而眼看着满清夺取天下就要成功的时候,但你却冒出头来,硬生生的把清廷给弄跨了,这几年来,墨冲宇为了挽回局面,己经费尽了心血,而且圣门为了帮助满清,也伤死惨重,元气大伤,而现在清廷己经彻底灭亡,墨冲宗又没有我这么心宽,因此心悴力竭一病不起,终于不行了,说起来这个始作俑者,当然就是你!”

    商毅听了,也不禁苦笑了一声,自己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呢。

    这时叶瑶瑱又道:“墨冲宇是死了,墨经纬呢!”

    叶星士道:“他走了!”

    叶瑶瑱怔了一怔,忽然明白过来,道:“他又隐遁了!”

    叶星士点了点头,道:“现在圣门己经元气大伤,没有上百年的时间,根本就无法恢复,而且满清己失天下,他们又不为天下正统所容,因此墨冲宇在死前解散了圣门,让墨经纬带着百名青年弟子远遁北方,重新休养生息,等待再度崛起的时机,当年蒙元被明所灭的时候,圣门就是这样躲了彻底覆灭之灾,苦等了二百余年,休养生息,恢重实力,才等到了这个重新崛起的时候,现在不过是再来一次!”

    叶瑶瑱也苦笑了一声,她当然也知道,如果墨经纬蓄意要躲起来,基本是很难找到的,这时商毅轻轻搂着她的肩膀,道:“这样的结果也好吧,也算是和过去彻底做了一个了断,我们可以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叶瑶瑱想了一想,终于也点了点头,道:“是,我们应该开始我们的新生活,谢谢你,哥哥。”忽然想起了一点,又道:“爷爷,玲珑姐姐呢,她跟着墨经纬一起隐藏了吗!”

    叶星士摇了摇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了她的,她并没有跟墨经纬隐遁,在圣门解散之后,她就脱离了圣门,就在北京隐居着!”

    叶瑶瑱的眼里闪出了一道光芒,道:“爷爷一定知道她住在那里,带我去找她,我还想再见她一面。”转头又对商毅道:“哥哥,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我一定……”

    商毅掩住了她的嘴,道:“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好了,记住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一定会支持你的,但自己要小心,需要人手的话,就去找吴亮安排吧。”

    第五卷 飞天篇 第二五八章 察哈尔之战(一)

    九月二十七日,成进率领北京军区第一师,从大同府越过了长城,进入察合尔境内。

    在崇祯早年,蒙古察哈尔部是清廷征服蒙古的主要对手,也是明朝联合对清的主要蒙古力量,在1632年皇太极为了彻底平定蒙古各部,解除南下的后顾之忧,大举进攻察哈尔,察哈尔部首领林丹汗败入青海病死,其子额哲被俘降清被为贝勒,后来晋爵和硕亲王,清廷将察哈尔作旗,安置在辽宁义洲一带,在清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极将原属察哈尔的地区编为八旗,各旗设总管控制。

    清廷入关之后,又规定察哈尔八旗在蒙古四十九旗外,游牧于宣化、大同边外,官不得世袭,事不得自专,实际是受清廷直接管控,并且规定,察哈尓辖区为:东至克什克腾界,西至归化城土默特界,南至太仆寺牧厂及山西边界,北至苏尼特及四子王部落界,大体呈一个由东北向西南走向的斜长条形,总面积约在三四万平方公里左右,相当于一个台湾岛的大小。

    因为察哈尔地区靠近长城北境,又有大同府和张家口两个与内地通商的要路口,与长城内的汉族通商来往十分频繁,当地的蒙古居民受汉化较深,察哈尔八旗驻扎的地方,都已经修城立寨,而且居住在察哈尔八旗附近的蒙古人改变了游牧习惯,开始定居开荒耕作,甴游牧渔猎民族向定居农耕民族传变,因此察哈尔地区的民族情况也呈多元化发展。

    这时硕塞、博洛、岳乐占据了察哈尔之后,也有一部份满汉八旗的余众逃出长城,来投奔他们,现在兵力也扩大到了六七千人,但仍然不足以控制整个察哈尔地区,因此现在三个人将兵力主要都集中在正黄旗察哈尔驻扎。

    由于中华军并没有封锁丰镇和张家口的出长城路口,因此长城内地的消息也能传到塞外,商毅到达北京巡视,中华军准备对蒙古用兵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察哈尔,硕塞、博洛、岳乐立刻向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发出求援,请救他们发兵,支援自已。

    但蒙古各盟旗和八旗一样,是军民一体,平时只保留少数常规军队,其他的各旗牧民平时游牧生产,到了战时才组队成兵,因此组编成军需要时间,而中华军的各军都早己做好了准备,枕戈待旦,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开拔出战,动作当然要快得多。

    大同府位于察哈尔的西南方,虽然察哈尔八旗驻地都己建城立寨,但城防设施十分简陋,其本就是用黄土砌成一个土围子,高度不超过一丈,厚度约有三四尺,这样的城墙防一防马贼到是可以,但在中华军面前,几乎就是形同虚设,而且各旗守卫的兵力极为单薄,因此成进领军进入察哈尔之后,首先十分轻松的就攻破了西南的正红、镶红两旗察哈尔,大队人马推进到了纳林河边。

    现在硕塞、博洛、岳乐三人手下只有七千多人马,正黄旗察哈尔也无城可守,而这时蒙古各盟的援军还没有到,当然不敢与中华军对抗,因此三人商议之后决定,放弃正黄旗察哈尔,向东北方向撤退到镶黄旗察哈尔去驻守,与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的援军汇合之后,再和中华军交战。

    结果中华军又兵不血刃,又占领了正黄旗察哈尔,这时中华军己经进入察哈尔地区百余里的距离了。

    正黄旗察哈尔正位于纳林河东岸,离奇尔泊只有十几里的距离,因此成进决定就在正黄旗察哈尔驻军,等待清蒙援军到来。

    中华军在出兵之前,就己经强调过了军纪,虽然连占三旗,但对牧民们并没有什么侵扰,而且这时察哈尓投降清廷的时间也并不长,加上察哈尔部一直受清廷的戒备,并没有独立组成一盟,而是受清廷的直接控制,部民们对清廷也没有什么好感,因此三旗的部民们也十分顺从中华军的统治,并没有太多的反抗。

    从正黄旗察哈尔逃离之后,硕塞、博洛、岳乐三人逃到了镶黄旗察哈尔,三盟的援军也赶到了,哲里木盟确实是全力支持清廷的余势,在乌克善返回哲里木盟以后,就立刻下令盟下十旗,招集各旗牧民组军,因此再接到了硕塞等三人的救援信之后,乌克善、察罕、索纳穆、满珠习礼兄弟四人全都出动,招集全盟十旗人马,共计约有二万余人,赶来救援察哈尔,同时也派人催促昭乌达盟、卓索图盟出兵。

    而昭乌达盟、卓索图盟两部本来只是想在口头上支持清廷的余部,并不想出兵,但见哲里木盟己经出兵了,也不好推脱,另外这两盟也对中华军确存有相当的戒心,虽然元朝己经灭亡了三百余年,但汉蒙之的矛盾存在,互相之间还缺少信任,加上硕塞、博洛、岳乐又一再渲染汉族强势,要消灭光蒙古各部,因此也使这两盟觉得,无论如何也都应该出兵,那怕是做做样子。

    昭乌达盟共有八部十一旗,现任的盟主是敖汉左旗温布,受封为扎萨克多罗郡王,出动约七千人马;卓索图盟有二部五旗,现任的盟主是喀喇沁右旗玛济克,受封为多罗杜棱贝勒,因为卓索图盟较小,只出动了四千人马,这样一来,三盟相加,总兵力也超过了三万人,毕竞这个时候蒙古各盟的人口也并不多,大盟如哲里木盟也不过几十万人口,而小盟如卓索图盟只有十余万人口,因此能够聚集起这样的兵力,己经很不错了。

    因此双方在镶黄旗察合尔汇合组成了满蒙联军,这时总计兵力达到了三万八千余人,其中绝大部份都是骑兵,达到三万三千余骑,而马匹数量超过了六万匹,因为大多蒙古兵都是一人双骑,少数是一人三骑,另外还有牛羊牲口五千余头,而步兵主要都是清廷的余部,另外清军还有约六百余支火铳,小炮六门。

    人马汇合之后,硕塞、博洛、岳乐三人也都大为放心,于是众人也立刻展开了聚议,怎样对付中华军。

    这时联军也基本调查清楚了中华军的实力,这次中华军出动的是北京军区的第一军,另外还有两个骑兵团,硕塞、博洛、岳乐等人对中华军的番号编制都比较熟悉了,因此也可以计算出,中华军的总兵力是在三万三千左右,骑兵五千余人。

    硕塞、博洛、岳乐都是和中华军久打交道,深知中华军的厉害,因此都认为应该就在镶黄旗察合尔拒守,同时派人说动归化城土默特的瓦达克、勒克徳浑叔侄出兵,从中华军的背后发动进攻,最好还能说动锡林郭勒盟和乌兰察布盟也出兵,然后三路人马一起进攻中华军,这样才有胜算。

    但蒙古三盟并不同意他们的意见,因为蒙古各盟并没有和中华军交过战,不相信中华军的战斗力真有那么强,虽然双方在北京郊外打过一次,蒙古军惨败,但那一次是和中华军的骑军交战,而现在中华军全军只有五千多骑军,而蒙军全是骑兵组成,在蒙古各旗的旗主看来,骑军仍然还是天下无敌的兵种,而且草原的地形,也确其有利于骑军作战,另外还有一点大家也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上一次蒙古军大败,是因为由硕塞领军,如果换了自已领军,绝不会失败。

    甚于听说中华军擅用火器,骑兵也是以使用火器作战为主,蒙古人并不怎在意,在马上使用火枪,无非也就是和在马上使用弓箭是一个道理,因此各盟、旗主都主张主动出去,去进攻正黄旗察哈尔,给中华军一个迎头痛击。

    而尽管硕塞、博洛、岳乐都知道,主动出击是凶多吉少,但无论他们怎样说明,中华军的士兵是如何英勇善战,火器是如何厉害如何可怕,但蒙古各旗主大半都不信,而且说得多了,还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这个时候,蒙古人还是敬重英雄的民族,因此在言语之间已经隐含对三人的胆小怯敌颇有不满。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因为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很难相信火枪火炮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何况蒙古各部还生活在相对封闭落后的地区,就是清廷当年,正视中华军的战斗力,也用了好几年的时间。

    另外蒙古各盟要求主动出战,也确实是有一些客观原因,因为草原之间的各部征战,很少有后勤支持一说,随军只携带少量粮食和牛羊,都是打到那里,抢到那里,当然草原各部的作战时间也不长,基本都是一二战定胜负,少有拖到一个月以上的,因此也没必要准备后勤,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各盟旗也都希望速战速决,早点打完仗,拖得久了,自己也受不了。

    硕塞、博洛、岳乐现在毕竟是依靠着蒙古各盟,见众人都主张出战,因此也不敢过于坚持己见,也只好同意各盟旗主的意见,出兵进攻正黄旗察哈尔,于是众人都一致推荐,由哲里木盟的盟主乌克善为联军主将,乌克善也下令,命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罕郡王满珠习礼和敖汉右旗扎萨克多罗郡王玛济克两人率本部人马为先锋,马上出兵,向正黄旗察哈尔进攻。

    第五卷 飞天篇 第二五九章 察哈尔之战(二)

    镶黄旗察哈尔,位于察哈尓地区的中部,在正黄旗察哈尔的东北方约一百二十里,在张家口以北,也有约一百二十多里左右的距离,蒙古军的先锋两旗,约有四千余骑,因为都是骑军,而且蒙古马一向以耐力素着,因此一百二十里的距离,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