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
此话一出，还真像放了颗小卫星，会场顿时哜嘈起来，议论纷纷，就连周生强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马小乐看得真切，一琢磨这事还不能把周生强给憋住，马上说道：“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本来想考虑透了再向周记汇报的，但今天场合合适，所以先提出来让大家讨论讨论。” 宋光明听马小乐这么说，心头一乐，这不就是机会么，好好来次正面冲突，打压住他，然后留个余地让他就范！ “马局长，想法是好的，但那是主观思想，不是客观实际！”宋光明语气还算和蔼，“年轻人干事情，不能冒进，要一步一个脚印，戒骄戒躁！” “这不是冒进，而是一种奋斗目标！”马小乐反驳道，“有了目标，前进不飘，目标的树立还是很有必要的，话说回来，我们榆宁县朝着县级市目标奋斗，不是说只为了那个名称头衔，还能实实在在地来不断提高我们的各项实力，让全县老百姓能享受到展成果，口号不是经常说么，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其实这不是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实惠。这个实惠怎么来？就是要靠我们不断提升的实力！” “道理谁都会讲，但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宋光明板住了脸，“县级市有那么容易争取么，那名额是有限的，不要说我们县各方面条件都还有一定距离，就算是有了那个实力，能不能评得上也很难讲，弄不巧就是白忙活。” “宋县长你说得对，不过我可以再补充两点。”马小乐道，“第一，申报县级市，不只是为了那个名称，所以不能说认为评不上就认为展是无效的、白忙活；第二，做事不能消极，认为各方面条件有距离就不去努力，这是个错误思想认识，做任何事情，这都是致命的。道理很简单，就是说，努力了不一定能得到，但不努力就一定不能得到！” 马小乐这话说得确实在理，宋光明一时还没什么有力的话来驳回，他开始懊悔自己说话欠思考，被马小乐钻了空子。“本来想打压一下，没想到反被他一扫帚挥过来擦了脸！”宋光明咬着压根暗暗恼怒，伸手端过茶杯，“呼啦”一声喝了一大口，对马小乐道：“好像你胸有成竹。” 【498】 去向问题 “不，不是胸有成竹！”马小乐道，“是成竹在胸！” “那，那不是一个意思么！这在词典里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吉远华奋勇插话，似乎在为周生强挡驾，“学习啊，学习是很重要的，我们党的干部，一定要加强文化学习，不断充实头脑提高认识！” “哦，词典里是一样的啊？！”马小乐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边说边点头。“文化程度高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一个人的素质。”宋光明道，“一个不习的人，就不是一个进步的人，一个不学习的干部，就是一个不进步的干部！” “宋县长，我倒是有句话想说。”马小乐神情凝重，“吉远华副县长和你都提到一个共同的问题，学习！”说到这，马小乐身子微微前探，手指头点点桌面，“不错，是要加强学习，提高素质争取进步，不过学习不是死学，愣啃书本。词典上说胸有成竹和成竹在胸是一样的，没错，可那只是词典，我们引申到具体的事情、具体的工作上来就不一样了！什么叫胸有成竹？那是先有胸后有竹，主观占主导，而成竹在胸呢，是先有竹后有胸，客观占主导！分清这层意思，理解起不同来还不容易么。” “照你这么说，好像我们榆宁县申报县级市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吉远华道，“耍小聪明抠字眼，跟脚踏实地干工作不一样，那你现在说说，申报县级市，我们榆宁县到底具备哪些条件？” 马小乐和宋光明、吉远华的这番对话，着实让在座的人很吃惊，一个小城管副局长，也没喝醉酒，竟然跟县长叫板，而且还没有丝毫退让的痕迹！还有，这正县长、副县长组团对抗，似乎进攻力度被完全化解了。 总之，马小乐的表现，除了给大家伙带来惊奇外，也给他带来了大家伙的钦佩，当然，还有看热闹的强烈好奇心。 “吉县长，开始考我了不是？”马小乐呵呵一笑，“今天说啥都是对事不对人，出发点可能不一样，但目的是一样，都是为了咱榆宁县嘛！” “嗯，具体到工作上的事，可以畅所欲言，只是今天这场合可能不合适，这么多市领导都在，不能太啰嗦。”周生强乐呵呵地说道。周生强没法不乐呵，宋光明被马小乐弄得灰头灰脸，如果不是座谈会，他可能要哈哈大笑了。 “说，尽管说，这是工作探讨，有利于我们开展各项工作嘛！”领队的副市长很淡然，估计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勾心斗角背后出招的事看多了，对马小乐这样光明正大主动出击的事见得少，兴趣也不低，还想再看个究竟呢。 马小乐一见这局势，哪里能放过这机会？“县级市申报，也就是四个大方面，一是人口聚集程度，二是非农文化水平，三是经济总量，四是城建和环保。”马小乐说完这些咳嗽了一下，这两天他可没少看这方面的资料，“具体到我们榆宁县，人口聚集程度是难题么？我们榆宁县的人口密度本来就不小，再把仅靠县城周围的村镇圈过来一点，就足够了；非农文化水平，呵呵，这种软性的东西就像眼睛看东西，可高可低，也不难解决。至于另外两个方面，经济总量是硬性的，据我了解，也差得不多，使使劲应该也可以。最后说到城建与环保，这个更硬性，尤其是城建，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一点都做不了假。” “我们榆宁县城是个老城，街道都比较狭小，下功夫弄整洁点可以，毕竟是些皮毛的事，可要想整理得像模像样，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那可是伤筋动骨的。”吉远华说这些意图很明显，暗指马小乐虽然创卫取得了成功，可并不是什么大功劳，皮毛而已，跟杂耍一样。 “所以嘛！”马小乐提高了声调，“我刚才就说了，要想有面貌的大改变，不是在管，而是在建！” “建？”吉远华一声哼笑，“有那么容易么，要是那么容易，还能等到你来？” “要想小车快走，就得推上一把力，这是很容易的事，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推，所以很多事不是容不容易的问题，而是做不做的问题。”马小乐道，“如果十年前我们榆宁县就有人这么想，估计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马小乐把时间说到十年前，事因为考虑到周生强的面子，说以前的领导少作为不能把现任领导包括进去，十年前周生强还没来当书记。 “只是嘴上说不行，实际做起来才知道深浅。”吉远华很不甘心气势被马小乐压下来。 “吉县长，要想做大事，大家得一条心、齐努力。”马小乐呵呵笑道，“就说这申报县级市的事，各个环节缺一不可，尤其是你，分管经济的，担子最重，因为你那是基础，如果经济发展不上去，一切都是屁！” “经济是一直向前发展的。”吉远华道，“榆宁的经济，在通港市几个县区里是数得着的。” “那好！”马小乐道，“如果我们榆宁县申报县级市，经济能达标的话，我也决不让城建和环保拖后腿！” 这相当于是马小乐直接叫阵了，吉远华当然不会于人前示弱，当即就表示可以，并反问马小乐，如果城建和环保跟不上步子咋办。马小乐丝毫没有犹豫，说可以向县委县zf立下军令状，假如城建和环保让他来负责，拖了后腿他就主动辞职。 “好了，讨论可以，不能上升到赌气立约的程度。”周生强哈哈一笑，“不过这场讨论倒是给了我很大启示，我们榆宁县为啥不能努力一下？” 周生强的问话，明确了一个方向，傻子都听得出来，要朝县级市奋斗了！ 座谈会结束后，周生强很上心，一点都不拖拉，在半个月内召开了两次党委扩大会，就榆宁县向县级市发展的问题作了部署。 马小乐的去向问题，当然是不可避免地被提了出来。 【499】 深入浅出 之前方瑜市长来调研时曾说过，马小乐适合到城建口，但当时周生强已经把他安排到了城管，不能连**都没坐热就调走。现在正好，让马小乐到建设局去抓城建提形象。 这事让宋光明很不乐意，要知道建设局跟城管局不一样，可是个名符其实的大局，马小乐到建设局去当副局长，而且还是括弧正科，下一步就很有可能是局长了。 “情况不太好呐，看来得尽早考虑向他暗示点什么。”宋光明觉得有必要向马小乐伸一伸橄榄枝，得团结他，好让周生强少一颗强而有力的棋子。不过宋光明还抱有一丝念想，就是希望吉远华这次能将马小乐压下去，如果压下去，也就没必要去伸枝子了，如果压不下去，那就真得俯下身子了示点好，让马小乐靠拢过来，即使不靠拢，起码也不会与他敌对起来。至于马小乐和岳进鸣之间的关系，宋光明也不是很担心，官场上，没有绝对的友谊。 “小吉，这次机会很好，城建这口确实不容易做好，抓好机会勒住他。”宋光明把吉远华找来，面授机宜，“他的主攻措施阻挡不住，但可以拖后腿，制造麻烦。” “宋县长，我觉得马小乐会在修路上做文章。”吉远华道，“大规模地搞新建筑那是不可能的，从拆迁到建设，那投入可不是一般的大，给他几年时间也难以变啥大模样。” “不错，相对来讲，见效快、投入少的做法就是修路。”宋光明道，“改建、拓宽、路面硬化，这些都是行之有效的法子。” 宋光明说得不错，马小乐的确是这么打算的，首先，对中华路、建淮路这两条十字交叉的主干道进行拓宽。其次，对次干道和一些便民道进行路面硬化处理。马小乐的理论是，道路就是县城的骨骼，得长开、长正了，这样总不至于让人看不上眼。就跟人一样，不管脸长得怎么样，起码得有个身子架。没有身子架，脸长的好看也不行。 拓宽先从中华路开始，马小乐请交通局的专家座谈，研究了方案，在最大保障通行的前提下，有条不紊地推进工程进度。 中华路是南北主干道，从建淮路为界，南北分开施工，半段半段进行，而且，半段的施工，也是半幅半幅推进。这样，带来的交通压力最小。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问题，主路面虽然可以保障通行，但人行道、绿化带的完善要相对滞后，因为自来水、电信、移动以及有线电视的管线铺设，必须等到整条路都完工之后才可以铺设。不过人行道不铺设影响太大，等待回填的碎石、山土等到处堆积，行人不方便，路两边的商家也有意见。 马小乐很着急，他知道，这会给宋光明和吉远华制造机会。 “管线铺设不到位，人行道确实不方便回填修建。”施工项目部负责人找到马小乐解释。 “当初施工时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马小乐皱着眉头，“应该早点提出来的！” 着急也没用，既成的事实，除了等待外没有法子可想，惟一能想的就是如何应付宋光明和吉远华如何拿这事做文章。 果不出所料，中华南路修到另外半幅时，对面的商家开始陆续向报社、电台、电视台投诉，说工程拖沓影响生意。毫无疑问，采访是必须的，登报、上电视、进广播也是避不开的。 好在马小乐找到邵佳媛，说事情很关键，这对一系列的道路改造工程来说才是个开始，决不能被批的一塌糊涂。 “邵部长，这事情真是麻烦。”马小乐在邵佳媛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这都是客观事实，投诉、曝光有啥用，只会影响居民情绪，百弊无一益！” “马局长，我明白你的意思。”邵佳媛笑道，“可是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来自上面的压力不可抗拒。” “我知道，如果我要邵部长不登报上电视的，那的确是为难你。”马小乐道，“宋光明和吉远华先想法子指使商家联合投诉，然后再给你施加压力，要把文章做足，把问题严重化是吧。” 邵佳媛点点头，“马局长你理解就行，不过我也不是不拐弯的人，这样吧，我跟各媒体打个招呼，在采写时找一个最佳切合点，尽量以中立的角度突出事实。” “能弱化就尽量弱化吧。”马小乐道，“邵部长你也知道，媒体影响力大，其实只要刊登播报出去，那就是一个引子，会有更多人抱怨。” “我会尽量做到的。”邵佳媛道，“其实说到某种关系，我和你在市银龙国际酒店的那晚，至今还记忆犹新，每每想起，就觉得和你的关系比谁到近。可是我毕竟是有职务的人，上级的指示有时是无法回拒的。” 马小乐听邵佳媛说起那事就明白了，这女人现在想和他乱一下。不过马小乐一丁点都不想，不只是因为事情烦心没兴致，而是因为他觉得实在没有动力和邵佳媛赤膊大战。因为现在不比以前，以前邵佳媛在他面前还有些吸力，没准一个松懈还有可能强悍地推倒她，现在不行了，马小乐从心底上排斥她。 但事情并不都是可以率性而为的，考虑到还必须和邵佳媛保持一个友好和睦的关系，马小乐还是抛出了暧昧的话语。“邵部长，种子只有在合适的条件下才会生根发芽。”马小乐抖了下眉毛，“有些事情也一样，只有一切都合时宜了才会迸发交融。” “呵呵……”邵佳媛掩嘴笑起来，“马局长你说得对，人之所以和动物有区别，受不受环境影响也是一大区别，你看路边的小狗，不管啥时都能蹦起两条前腿来！” “哈哈……”马小乐仰脖子大笑，“就是嘛！邵部长越来越会打比方了，这么生动形象！” “那当然，就得深入浅出！”邵佳媛笑道。 “是不是还要横向到边纵向到底呢？！”马小乐嬉笑起来。 【500】 高效的法子 “横向到边纵向到底，呵呵，我看你也只有你马局长才有这本事。”邵佳媛笑道，“随便换个人，那可就难说了，有句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没有那个器具就不能完善事情了。” 马小乐听得嘿嘿直笑，不能再迎合了，否则说下去邵佳媛没准当场就撕开衣物。“邵部长，有空跟你好好聊侃，现在得说点正事，我这正一头脑子烦恼呢。” “唉，这报道怎么写都对你不利。”邵佳媛道，“而且这次又不能偏袒你这边，我说的最佳切合点，就是站在客观立场说说。” “我知道，这事只要登了报上了电视，就相当于是个引子，后面肯定还会有人投诉，而且不只是商家，估计居民也会跟着起哄。” 马小乐说的没错，道路施工影响交通的事经媒体一说道，引来了一片怨言，再加上吉远华的暗中使坏，很多居民向报社、电台和电视台新闻热线投诉，说中华路的拓宽实在是太拖沓了，得好好批评批评，要不照这么个施工法，全县城要都这样那整个交通不是要瘫痪么。更有甚者，还把电话打到了软环境办公室，建议对施工单位采取些惩罚措施。 所有这一切，马小乐都觉得无所谓，修路么，总归有快有慢，这次经验不足，下次注意就是。而且，马小乐最担心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人提起过，就是道路拓宽修建后，人行道和沿街店面门前空地变窄了。这事儿，不问也没啥，可要认起真来那也是上纲上线的，侵犯了行人的利益嘛，只注重机动车道而忽视人行道，没有把行人当回事！所以马小乐除了沉默就是容忍，对宋光明和吉远华两人的暗中挑衅视而不见，至于大部分抱怨的居民，嫌路修得慢就嚷嚷几句也正常，毕竟影响了他们太久，让他们解解气是天经地义的。 在等待中，马小乐可以说是熬过了两个多月，整条中华路主路总算完全打通。 “这下得赶紧做做扫尾工程了，让管线单位赶紧铺设，我们好回填人行道！”马小乐让施工项目经理联系自来水、电信和移动部门，抓紧把该下的线子下了。 哪知道，马小乐忽略了个问题，就是上述三家不听使唤，也都受到了宋光明他们的指使，不配合。 这下马小乐可真是着急了，主路面修好了，边道还不收拾，那可真有些说不过去了。施工项目经理找到马小乐，说这事得赶紧出面沟通，要不拖下去还真不太好办。 “沟通个屁！”马小乐拍着桌子发怒了，“实在不行给我回填！想拖我的后腿，门都没有！” 马小乐要项目经理向自来水、电信和移动正式发函，明确时间让他们尽快铺设管线，否则道路将回填硬化处理，以免给将来的铺设带来不便。 发函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这让马小乐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去找岳进鸣商量了下。岳进鸣说这事是有人故意要作对，沟通不了，不过自来水那边他可以去说说，以为自来水公司的老总和他是旧交。 岳进鸣出面还是有一定力度的，差不多三天时间，自来水公司将管线铺好。不过电信和移动两家单位，还没有啥动静。 “就让他们等吧。”马小乐在中华路巡视时说道，“电信和移动忙着赚钱呢，他们不着急我急啥，到时耽误时间麻烦多就是自找的了。” 回填是很快的，整条中华路也没花多少时间，包括路面硬化，一共也就六七天时间。 不过令马小乐不太能容忍的是，刚刚搞好不到两天，移动公司来人了，以铺设线路为由，将刚弄好的人行道四处“开膛剖肚”。项目经理赶紧向马小乐汇报，马小乐强迫自己容忍了，说先稳住，但一定要派人盯守，要求移动公司将挖开的路面修复好。 马小乐之所以容忍，是不想和移动他们把关系搞僵，因为建淮路马上要开工，关系僵了怕是麻烦更多。 然而马小乐错了，从移动公司施工的情况来看，容忍谦让是徒劳的。 “马局长，移动公挖外开的路面几乎就不怎么处理，只是简单回填就完事了。”项目经理找到马小乐愁眉苦脸地说。 “咋没盯住他们的？”马小乐问。 “盯是盯住了，不过没有效果，人家对咱不理不睬。”项目经理道，“我们说路面修复的质量不行，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给我打！”马小乐喷着唾沫星子吼道，“把人给我扣了！路面修不好就不放人！” 项目经理显然对这一套不熟练，皱起眉头为难地看着马小乐说道：“马局长，这打人和扣人是犯法的，工人们到时有麻烦不好说呐。” 马小乐看看项目经理一脸难为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好吧，这事你别管了，就全力把建淮路给搞好就成，这次施工还是半幅半幅地修，不过不分段了，建淮路从东到西一边一边地贯通，完成一边，就要求管线铺设部门铺设一边，一点都不耽搁时间。” “他们能听话么？”项目经理问道。 “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只管修路！”马小乐对项目经理摆摆手，尔后就打电话给金柱，让他回来帮忙。金柱在市里正忙着，一听马小乐打电话让他回去帮忙，很兴奋，问是不是改变策略，要去多日邓叶香了。 “多日你自己女人吧！”马小乐听了又气又笑，“金柱你不小心点，要是让左家良知道你日了他老婆，没准就让人悄悄割了你。” “马大，还别说，左家良好像还真是知道了。”金柱笑呵呵地说，“知道归知道，但要割了我，那是不可能的。” “哦，这是啥时的事，咋不告诉我？”马小乐对左家良知道金柱搞他女人的事很上心。 “我还没确定呢。”金柱道，“我听邓叶香说，是左家良的司机看到我和她在一起的，不知是真是假。” “等弄清楚了就告诉我。”马小乐道，“不过那事先不急，现在有件急事你得赶紧回来，带上**个人。” “是不是干仗？”金柱的口气充满惊喜，“马大，带十**个都成呐！” “得了，你那边工地上不要人了？”马小乐道，“记住，不能影响你那边的正常施工，还有，带来的人要有点气数啊，别整熊包过来。” “那是当然。”金柱笑道，“马大，我做这种事你还不放心？这种事，找工地上的人办不来，我到外面找去，就是找一百个也不影响咱们的工地呐。” “不是不放心，事情稍稍有点复杂，得跟你好好交待交待。”马小乐说事情复杂，是想把事情安排得恰当好处。他告诉金柱，对移动公司的施工人员要采取威慑的方法，要他们把路面修好。到最后修复验收时，如果不按规定要求完工收尾，就坚决不让走人，先动手打带头的，然后再扣两个工人。 马小乐要金柱先威慑，目的是多少能唬住一部人，到时动手不至于对方一窝蜂上来死掐，那样保险系数不高，因为混战中金柱那暴烈的种留不住手，弄不好会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