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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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动。 风扬柳叶叶迎风,不止是风的吹拂,还有柳叶自身的轻柔。 “哎,该吻我了吧,”王宜小声低头依偎向我胸怀。 “我来。” “马上。” 我再用力搂着王宜吻她。 时间不是很长,王宜的嘴唇很精妙,像一块水晶石,没有菱角,每个面既是入口又是出口。 “杜渐文,你的吻蛮特别的嘛,够火候,怎么还说是头一次啦,不好意思啦,让人云里雾里的。另外吸烟和接吻不相斥,我觉得,刚才。” “会有”我说,“况且你的吻也很有风格。” “风格——?”王宜歪了一下头。 “是的,不拘泥于常规推陈出新,”像是在做化学实验的分析文。 “比如?”王宜假设问。 “比如,游泳采取自由泳姿,呼吸方式更符合人体生理。” “原来是这样,”王宜挑眉,“以后能记住我的吻?” “能记住。” 王宜浅浅的dàng出笑意,随后去掉原先夹在刘海上的发卡,这时我才注意到,王宜的短发正在慢慢长长,但总有几支卓尔不群的头发,从头皮倾泻出来。 王宜弯腰捡起凋落在地的白色花朵给我,“是什么”?我问。 “洋槐树花,可以吃,甜的哩”。 “真的?” “嗯”。 “快吃”。 “嗯”。 和王宜认识,是在我刚刚进入大学的第一年。 十九岁那年我以不太理想的分数,考入理想的大学。家人本来对我能考入这所大学不抱任何希望,他们觉得以我的学历成绩,只能去不知名的大学混个文凭,将来再托关系帮我找一份稳当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他们眼中,我的人生仅此而已。舅舅倒十二分不以为然:这,这样孩子的将来会不会就无可挽回了呀?父母终归还是会考虑舅舅意见的。因为记忆中,从小到大,凡和我有关的重要阶段,都是舅舅拿主意。生活在小城市的父母,是特别安分守己的人,对于不且实际的妄想,他们从来不曾有过。 同一般家庭相比,父母有着常人羡慕不已的职业。父亲掌管着一家大型物流公司,业务几乎遍及西北五省。在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父亲公司开拓出了中越边境物流业务,有一段时间,家里经常有吃不完的热带水果,记忆中我个人独爱释迦。而母亲一直从事民俗研究工作,她对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千米每一寸土地上的民俗文化都能如数家珍。比如她会告诉我,黔东南的苗人,掌管部落行政乃至赏罚大权的人是巫师,而非我认为的乡长和小村长。 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内心也是十分渴望能去舅舅生活的大城市读大学。就这样,我和舅舅共同的愿望实现了。见我捧回敬大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父母也未再有任何阻拦。况且,大学期间还可以得到舅舅关照。总之,无可挽回了,我可以一个人在外地落得逍遥自在,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大学期间的生活费,父母对待这方面,素来尽最少的给。 第二章 “赫本”敬大 黄sir 星期六,我独自躺在学校五楼寝室。百无聊赖中,发现室友床头有一本国外小说,便伸手拿来读。小说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读法:有人能读出空谈;有人能发现神奇。读到少许几页,觉得有些口渴,便下床去放置在楼梯口的自动贩卖机买啤酒。再次返回寝室时,一阵吵闹声从后阳台传了进来,听起来蛮有意思,我猫腰小跑到阳台一探究竟。原来是火灾,两名全副武装的消防警,紧握高压水qiāng喷头向十几米开外的火灾点奋力喷shè。同时,消防警、高压水qiāng、围观人群这些突发事件象征xing要素均出现在对面的马路。电子警报器在消防卡车顶不耐烦的鸣叫着,围观的人群数目之多像是一簇蚂蚁在开选举大会。 说是火灾,倒不如说是有人恶作剧,估计又是楼上那帮家伙干的好事,将带有火苗的易燃物,不偏不倚地扔在程控电箱顶部引起了大火。我退回床上耷拉着脚丫,试想楼上那帮家伙此时该做何表情。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先前就曾有**、旧外套、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