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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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带我去见了她的父母。 她爸妈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其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们自己想好就好。想来阿音早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回国后,阿音越发忙了起来,她一边读研一边要在医院实习。 我去顾庆来公司上班,处理公司的事务。 公司是顾庆来和我亲妈白手起家一手创办的。直到现在,这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在我亲妈手里,我没有理由不要。 家里靠着关系在公司里当蛀虫,还想吃绝户的,几百年没见过面的堂家兄弟坐不住了,不但在顾庆来那里给我上眼药,还在公司处处给我使绊子。 我哪里会让自己受这个脾气,召开了一个领导层会议。 坐在主位,将一沓文件摔在几个堂家面前,出言讽刺羞辱了一番,言语中充满不屑。 我大大方方承认我靠我爸妈,他们打拼的家产本来就会是我的,但他们几个扒在我家腿上吸血的蛀虫算什么东西?还敢给我使绊子。 要是他们以后安安份份的,我倒也不会撕破脸皮让大家都不好看,要是还敢搞小动作就别怪我让顾庆来难做了。 一番话下来,会议室一片寂静。几个堂家脸色红红白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发泄了一番,我心情格外舒畅。 第二天,顾庆来打电话叫我回家。我那几百年没见过面,我都快不记得长什么样的爷爷奶奶从乡下过来了。 我一回家,客厅里一家子人。 不仅是我爷爷奶奶,我大伯一家、三叔一家、小姑一家全都来了。相当热闹。 顾庆来笑呵呵地叫我过去喊人。 我礼貌地喊人。我那爷爷冷淡地嗯了一声,摆足了长辈的威严。 坐着的都是长辈,我站到了一边,眼睛看向昨天被我骂道不敢吭声的几个堂家兄弟。 他们眼中满是挑衅。 我挑了挑眉,站到常禾地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问:“怎么,来兴师问罪了?” 常稚禾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颇为无奈。 一群人七嘴八舌了起来。 大概意思是,以后公司总不能交给我一个女人,还得是我那几个堂兄弟去挑大梁的。昨天我做的事情,实在是伤了亲人之间的感情。 顾庆来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混了许多年的人,看似接话实则和稀泥。 矛盾中心的我抱着胸在一边看戏。 老头看我一脸不在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顾庆来数落,说他教女不严。 顾庆来不吭声,脸色很不好看。 我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爸爸,饭菜做好了,我们先吃饭吧。”常稚禾适时打断了老头的话,语气平静温和。 顾庆来陪着老头老太太坐主位。我抽出椅子在常稚禾旁边坐下。 老头坐下来后,又开始叹息顾庆来只生了个女儿,眼看着这支香火就要断了。老太太苦口婆心催常稚禾赶紧生小孩。 桌子下常稚禾将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紧紧握住。将蠢蠢欲动的我压制下来。 我不吭声,埋头扒拉米饭。 白米饭上多了个鸡腿。我抬眼看常稚禾,用眼神问,“你哄小孩呢?” 常稚禾没理我,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牛肉。 老头喋喋不休,被敬了几杯酒后更是飘飘欲仙。看到我这边,大夸常稚禾温婉贤良,常稚禾礼貌回应。 不免又说到我亲妈,顺势诋毁。 我亲妈强势,向来不惯着他们,不然也不至于十多年不往来。 我要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也就罢,但很可惜,我和我亲妈一个脾气。 “说完了吗?” 饭桌上一片忽地安静下来。 我将手从常稚禾手中抽了出来,常稚禾慌张地看向我。 我做了一件和我亲妈一摸一样的事。 把桌子掀了。 实际意义上的掀桌。 现场一片尖叫、咒骂。 和我小时候记忆力的场景一摸一样。 从此逢年过节,我只见过我亲妈那边的亲戚。 几个堂家兄弟气的想上前揍我。 常稚禾拦在我的面前,厉声呵斥,“你们想做什么?” 似乎是清醒过来,他们心虚地扭头去看顾庆来。 顾庆来的胸前起伏不定,指着他几个侄子怒道:“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老头气的手指发抖,“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我冷冷道:“我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可不是顾庆来生的。” 老头捂着胸口,脸都气红了。 “还有,公司是我亲妈和顾庆来白手起家创建的,和你们半分钱关系都没有。管你们叫声爷爷奶奶叔叔伯伯是我礼貌,真当我蠢到听不出话来?” “你也闭嘴!”顾庆来朝我大吼。 后来阿音接到我的电话,我说有人欺负我。 大概是带了哭腔,阿音在电话里也恨紧张,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阿音看到混乱一片的现场,有些吃惊,不过很快镇静下来,和顾庆来常稚禾打过招呼,然后来看我。 我本来已经平复好了心情,一看到阿音,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眼眶发烫。 阿音看着这样的我很心疼。 有个堂兄疑惑出声:“你是?” 阿音看向他,坦然说:“你好,我是源源的女朋友。” “不管在座的长辈出于什么原因闹到这样的局面。现在我的女朋友说她受了欺负,我要带她走,希望各位理解。”阿音的话礼貌又不失凌厉。 满室寂静。老头老太太一脸倒反天罡的表情。 顾庆来颇为头痛,他对阿音说:“小音,让你看笑话了。” 阿音和我十指相扣,牵着我离开。 常稚禾送我们到门口。阿音对她温和道:“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常稚禾看了我一眼,视线落在我和阿音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有那么几秒钟。 然后,视线移开。 她的目光掠过我,落在阿音的脸上。 她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应该的,您客气了。” 寒暄了两句。阿音牵着我上车。 我坐在车内,目光看向车窗外一直站在原地的人。 “在想什么?” 阿音探过身,帮我扣上安全带。 我回过神。 看着阿音的脸,心里被之前的争吵挑起的躁动和委屈瞬间消散了很多。 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是不愿意再看到顾庆来那一大家子的嘴脸。 不愿意看到常稚禾拦在我面前,却不得不为了维持面子上的好看而忍耐的模样。 我希望有个人能带我逃离这里。 我只能想到阿音。 “谢谢你,阿音。” 阿音好看的眉眼弯起,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