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现在后悔晚了
主动权被人剥夺去,黎昕只能任由他的舌尖侵占自己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一直被吻的头昏脑胀,舌根酸软,身子像是失了重直直坠下去,被温世尧抓住双腿,抬起圈在他劲瘦的腰际。 如此一来,黎昕整个人便像树袋熊一样牢牢挂在他身上。 紧俏的臀下被硬物顶着,这个动作有几分羞耻,也让她顿时觉得身体里刚散了几分的空虚再次袭来,一波一波更为猛烈,如无数蚂蚁细小的咬噬,痛痛麻麻让人疯狂。 肺内空气挤压一空,黎昕忍不住从他唇间错开,弓着身子,趴在他颈窝喘着粗气,他身上有淡淡的烟酒气息,清冽干净,和着香水与沐浴用品的香气,让她恍恍觉得,这就是荷尔蒙的味道? 温世尧手指摸索到她身侧的拉链,笨拙地拉开,裙子领口褪到腰际,上身突然一阵凉意,被略带薄茧的指腹抚触,黎昕瑟缩了下,伸手抵着他的胸,断断续续的低喊了声,“等……等一下……” “等什么,现在后悔晚了。” 温世尧覆在她耳边说道,嗓音哑然带着股强势,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小巧的耳廓,让她又是一阵颤栗,身子下意识用力贴近他怀中,低吟出声,“唔,不是……” “不是什么?” 温世尧似乎故意吊她胃口,停下来,头向后仰了仰,深眸带着几分笑意盯着她。 黎昕让他看得颇不自在,眼帘掀了掀,硬着头皮,伸手撕扯他仍完好无损的衬衣,“要脱一起脱啊……” 所有后续似乎都是理所应当。 房间大灯光色调的黯淡,黎昕不着寸缕地被放到床上,长发如瀑布般平铺,白皙的脸颊绯红,清水般的眸子半阖着,溢着满满的情愫,男人精壮的身体覆上来时,她有片刻的恍惚。 人生似乎要进入下一阶段了,不知以后是好还是坏? 开始的似乎草率了些,他们是露水情缘,还是会因此生出牵扯? 想不出也猜不透。 温世尧似乎对她的走神不满,低头在她胸前咬了下,力道不重正好有些痛感,黎昕吃痛,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你。” 他言简意赅说了个字,黎昕一时未反应过来,脑子还在想这一个“你”字的意思时,便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随后快速蔓延到全身,连喊叫都没来得及,小脸瞬间疼得煞白,泪从瞪大的瞳眸中滚落出来,顺着太阳穴跌落到长发中。 分开的双腿忍不住夹紧,扭动着想要从他身前抽离。 意识到自己被她营造出的表象所迷惑,温世尧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在她耳边忿恨地说,“黎昕,这就是你所谓的放得开?” 黎昕深吸了口气,已经从这一波疼痛中镇定下来,双臂缠上他的后颈,将下巴搭在他肩上,气息仍旧不匀,却刻意营造得轻松,“上一任恩没得手而已,要不你也不会有这种疑问。” 她的话音落下,便迎来又一下下猛烈的冲撞,疼的她抓紧他的背,指甲刺进他皮肉里,缓慢划出道血痕。 “再胡说一个?” 耳边传来郑重其事的警告,吓得她僵了僵身子,闭紧了眼。 温世尧微微抬起身,看她这副模样,嘴角几不可见地弯起弧度,伸手探到她后背,将她整个抬起,跨坐到自己腿上,轻抚着她的背,直到怀里的人彻底放松,才缓缓动起来。 最初的灼痛过后,渐渐有了丝丝的快意,随着血液流窜到四肢百骸,温世尧将头埋在她胸前,在她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有一个印记。 黎昕纤细的手指漫过他浓密的黑发,随着动作加深而抑制不住地吟哦出声。 之前消耗太多精力,没多久她便招架不住,手指抓紧他的短发,微微弓起背,呜咽着咬住他的肩头。 片刻之后,浑身瘫软地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怎知,她是满足了,温世尧还在兴头上,又是一番昏天暗地的折腾,才将她放回床上。 黎昕浑身散了架似的地窝在床上,一度怀疑被下药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温世尧到浴室冲澡,黎昕不想和他一起洗,便窝在被子里等着,累极浅睡过去,迷迷糊糊做着各种梦。 温世尧放在床头的手机被调了静音,此刻,屏幕明明灭灭,不停闪动着。 不多时,沐浴过后的男人穿着白色浴袍回来,走到床边,扯开被子一角钻进去,顺便推了推黎昕,低声说,“去洗澡。” 黎昕抖了下肩,精致的五官拧到一起,懊恼地“哎”了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温世尧弯唇笑笑,由着她去,转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仍不停地闪动,他拿起看了眼,是沈辛蔚。 手指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辛蔚?” 浅眠中的黎昕似乎听见有人叫自己,嘟囔着衔接上他的话,“认错人了吧,谁是辛蔚?我是昕昕。” 她的声音很小,嘀嘀咕咕也不太清晰,只是寂静的夜里,一点声音也会被放的很大,因此显得突兀,加之与温世尧距离很近,隔着听筒传到电话另一端,沈辛蔚不可置信地捂着嘴,生怕自己因为激动而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无论她怎么算也算不到,温世尧与黎昕会阴差阳错聚到一起。 怎么会这样…… 见黎昕困倦至极的模样,温世尧怕吵到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到外间,在沙发上坐下,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沈辛蔚深吸了口气,音色无恙地问,“你回家了吗?” “没有,还在会所,今晚不回去了。” 温世尧伸手爬了爬还带着湿气的短发,语气不冷不热地回道。 “这么晚了,你在那边有事吗?” 沈辛蔚急切追问的语气让温世尧眉心浅蹙了下,语气染上不快,“怎么了?” 听出他话里的不耐,沈辛蔚慌忙拖出亡父,“没事,我就是刚刚做梦梦到爸爸,有些怕。” 闻言,温世尧淡笑了声,“那是你父亲,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