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出手了，身子噌地就窜出千米之遥，闪电般直直地冲向白凡，不管了，必须挡下白凡这一战，否则他这一战之后，心魔必定会入侵，那他也会跟着成魔了，当下之急是让他心平静气地稳定好心神，不要再做傻事。 “哥哥，哥哥，快停下来！” 绿丫才看到白凡嘴角的那丝血渍，冲向白凡的速度更快了。 而白凡已经完全沉浸于战斗的气势之中，他的六识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从重凌立于空中，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渍，眼里红光更甚，嗖的一声再次冲向对面的索兰特，等他人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时，原地还有另一个白凡，那是他的身法太快造成的残影，只是这个残影已经跟他本人看起来无异了，这也正好达到了他三千静飞的最高境界。 再看索兰特，他的心中气血翻涌，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到处乱冲乱撞，他以为以白凡圣者十二阶巅峰的实力与他悬殊太大，所以只用了一半的圣力，谁知道他还是低估了白凡，强大的血脉之力给他带来的好处便是能够越级挑战，更何况现在的白凡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战斗力又直线上升，所以他也受了轻微的内伤，只是强忍着喉头那一口甜血没有吐出来而已。 他已经不准备再与白凡硬拼了，只要巧妙的，以不被人发现的方式取胜便可，前提是不能够让白凡再次受伤！谁知心中那股翻腾的气血还没有稳定，白凡就发起了第二波攻击，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就在两人即将产生第二次碰撞的时候，绿丫朝着两人中间伸出了他白玉般的小手，微不可查的空气之中一阵波动，一双干枯得像千年老树皮一样的大手抢在绿丫抓住白凡之前抓住了他。 地面上，隐藏在黑暗之中那名大汉人未见，声先起“兽族先知居然已经达到了圣将境！她是如何躲过神界的接引的？”不知不觉，就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自己的身形也渐渐从黑暗之中显了出来，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决择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一样。 而天空之中的索兰特，绿丫，还有白凡都是同时一滞，随即便反应过来，除了索兰特以外，都以为是有外人插手，不由分说，同时把攻击目标转向那支大手。 一名老妇渐渐在空中显形，使白凡另一只已经攻到离她面部只有一寸的地方猛的把拳势一收，接着但受到反噬闷哼一声，停了下来！ 老妇人显然就是狐族的先知，她早就算出了索伊娃会有此一难，此难历经三年，但对于她的心性和实力都是一个好的煅炼机会，所以她并没有违抗天意去阻止，刚刚白凡那一下，她跟本就没有准备拦下，从白凡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个滥杀之人，所以她只是瘪着嘴微微笑着。 “你，你是谁？” 看着眼前的老妇，白凡自然而然的问道，老妇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一拉，白凡的身影连同老妇连同绿丫一起消失在空气之中。 地面那名大汉的眼角狠狠狂抽了几下，“不是圣将，是圣王！”兽族居然有圣王，他的内心被震憾到了！他也决定先回神族一趟，把兽族的事先汇报上去，神圣大陆有将过千年时间都没有出现过一名圣王了，而现在狐族就出了一位，并且还是暗暗的隐藏了实力，她到底是什么用心？ 这些都不是他该想的问题，问题是现在的白凡身份已经确定，就是当年被那贱人抛下空间通道的孽子，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一名圣王的对手，一是回去搬兵灭了那老妇和那孽子，二也是让给自己挣取一点上升的机会。 黑衣大汉来无影去无踪，至始至终就没有人发现到他的到来。 直到他离开之后，海心晴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愣了这好久的功夫才想到，白凡和绿丫都被抓走了，而索兰特则还在空中，在他们兽族的地界，就跟他要人。 嗖嗖飞向空中，言道：“是谁抓走了白凡？马上把人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们海族对你们兽族发动大战争了！” 索兰特瞳孔急剧收缩，眼里闪着精光看向海心晴反问道：“你是海族的人？” “龙皇特使海心晴！” 海心晴冷冷的报出了自己的来路，龙皇的威名可是震慑九江的存在，就连狐皇眼里也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事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还好刚刚抓走白凡与那小丫头的人是自己狐族的先知，虽然不知道先知为何会抓他二人，想来也应该无什么大碍！ 刚刚失去女儿，却又要面对海族的人，还有狼族在一旁虎视耽耽地盯着，这下兽族真不会平静了。 露出一个十分免强的笑容，温文尔雅的样子令人心生敬意，索兰特笑道：“那就请特使随我来吧，刚刚抓走他们的人是我们狐族的先知，她不会伤害他们二人的！” 听到索兰特如此说，海心晴才算放下心来，面上也是立即笑逐颜开，十分有礼的说道：“有劳了！” 狐族那一方大大的洞穴之中，白凡震愤地质问这名老妇：“你是何人，以你的实力也不必这样拘着我二人，要杀便杀！我们是决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白凡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本来见到失踪已久的绿丫过后，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可眼前这名老妇的实力着实可怕，他与绿丫二人在她面前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也只能任由她拘了自己的圣力。 老妇人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慢悠悠地语气，好像在说一件跟她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年轻气盛，狂妄嚣张，你是都占齐了，我那曾孙女才刚刚为你堕落成魔，你就开始找他亲生父亲的麻烦，作为他们的长辈不管管是不行喽！” 白凡一惊，两眼眼皮直跳，“你、你是狐族先知？”可不是吗，他刚好有事相求狐族先知，此翻前来也正是为了能够从狐族先知这里知道父亲母亲的下落，现下把人给得罪了不说，还理直气壮地破口大骂，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面部表情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嘻笑的小孩儿脸，笑嘻嘻地问：“先知大人，啊不，是先知奶奶，小生先前多有得罪，实是也是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一时被火气冲昏了头脑，还请见谅见谅！” “见谅？狡猾劲儿是够了，就是装得太假，恐怕是有人有事相求于我吧！” 白凡一愣，心思快速转动起来，先知就是先知，原来她老人家早就知道自己有事相求，怪不得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呢！索伊娃虽然成魔，但是只要自己实力足够，总会有相见的一天，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不急，可父亲母亲的下落，自己可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所以只能求人！ 松了松脸皮，那笑容看起来果真要比先前亲切了几分，笑得甚至有些猥琐，“先知奶奶，你看，我是索伊娃的男人，那不就是你的曾孙女婿了吗？曾孙女婿的事不就是你老人家的事了吗？所以你还是帮帮我吧！你要不帮我，我跟索伊娃都会伤心死的！” 第十九章 相知道吗，求我啊！ 先知终于肯抬起眼皮正眼瞧一下白凡了，浑浊的老眼之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悠然地眨了眨松驰的眼皮，手里拐杖咚地敲在白凡头顶，用长辈训斥晚的口吻说道：“贫舌，我再心疼也只是心疼自己的曾孙女，你这忘因负义的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着实是找打！” 听似训斥，实则怜爱的语气让两人同时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亲情的那种独有的温暖，白凡笑得跟亲孙子似的，因为他知道，先知这是没有拒绝，而在他眼里，没有拒绝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叫他怎么能不笑得跟亲孙子似的呢！ “祖奶奶！” 白凡干脆不叫先知奶奶了，直接跟索伊娃一样叫她祖奶奶，可这一声祖奶奶差点儿没让先知那本就弱不禁风的身板一头栽倒！还好只是像征性的晃了几晃便被精明的绿丫一把扶住！ 开玩笑，先知是什么等级的实力，那可是圣王啊，比刚结圣力种子的圣贤阶整整高出三个大阶的神人，而且又身怀预测未来的能力，她怎么可能被白凡一句话给吓倒，要真倒了，也是被白凡给气的。 “哎，这丫头不错，很乖，也很合我的心意！” 先知突然冒出一句跟白凡完全不相干的话来，还真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在心中花费心思琢磨起来，绿丫合她的心意？难道要让我把绿丫送给她不成，还是她已经知道绿丫是千年化形的九生神树之身，所以借用一下来做把什么武器玩玩儿？他越想越歪，甚至连绿丫被打回原形，砍枝剥皮的一幕都在脑海之中一一呈现，最后连云雀和灵欢也被一并抓了来，当了洗脚丫头。 啧啧啧，一个疯狂的老态婆，让许多女子的青春全都耗费在了给她烧洗脚水的岁月里，好惨啊！ “咚咚咚....” 先知举起拐杖又在白凡头顶连敲了三下，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严厉之意。 “想什么呢你，在我的地盘儿不要胡思乱想，你的每一个念头都逃不出我的这双老眼，想要让我帮你的话，劝你还是安份点儿的好！” “那是那是，但听先知大人讲来，要怎么样才肯帮你的曾孙女婿呢？” 白凡讲话不喜欢绕弯弯，他直接了当的问，虽然语气有些像在玩笑，但他的神情却比刚才那亲孙子一样的表情都还要认真，还要真诚，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好孩子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怎么？有求于我，难道还要你挑时间？”先知老眼一凌，射出的两道精光一丝不剩的落到了白凡脸上，仿佛那眼神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心窝子里，让他不自觉地就想伸手去挠，不挠的话心痒痒！ 就在白凡像只没有进化完的猴子一般左挠挠，右挠挠的时候，先知那双老眼突地清亮起来，面色也是一改先前的慢不经心，变得十分严肃，甚至于激动！佝偻的身躯筛糠似地抖着，就像见到了自己的老老老祖宗的灵魂上了白凡的身一样。 “噗通！”她双腿突然一软，居然对着白凡就跪了下去，完全的诚心拜服，没有一丁点的不乐意，她静静地匍匐着身子，这一刻，她竟不敢抬头看上白凡一眼。 正在抓耳挠腮的白凡被先知这一举动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之后，讯速地闪到了一边，完全搞不清什么状况的他闪到一边过后就开始发起愣来。 怎么回事，不是该自己给这老太婆下跪吗？怎么她倒反而给自己跪下了，难道精神错乱？不会吧！就算是孤儿也没这么倒霉吧，自己刚刚有事要求她，她的精神就错乱了？ 轻轻地抬脚一步步朝着匍匐在地的先知走了过去，先知那脸实在是太贴近于地面了，怎么也看不清楚。 可先知的心里却清得跟明镜似的，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对白凡这小子也挺好奇的，就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令自己的曾孙女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为了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而堕落成魔，所以也就用了他的先知绝技“一眼千年”向了一下白凡的未来。 可谁知，不看则已，这一看竟把她吓成这般模样，他对自己的“一眼千年”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绝对不会出错，刚刚那君临八方的男子就是自己此刻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虽然十分不情愿的，但那种威严的气势让他情不自禁地就跪倒在地，身体跟本就不由她控制，只能匍匐在地等那种感觉消失过后才敢起身。 她是什么实力，她可是众人仰望的存在，圣王阶啊，运气好的话修炼个千把年的时候可以达到那个境界，若是运气不好，就是万年也别想，而且造成修炼快慢的因素颇多，也有在短短几百年时间便达到那个境界的，比如眼前这名狐族先知，她早在千年前就达到圣王境了，只是一心钻研先知之术，所以把修为都给担阁了！否则几千年过去了，她的实力就不止是圣王境了。 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威势正一点点散去，慢慢变得虚无，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居然听到白凡像模像样地说了一句：“爱卿平身，不必多理了，嘎嘎嘎.....” 白凡得瑟地笑着，笑得丢了一张老脸的先知心情十分不爽，就算眼前这小子真是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又如何，现在他还是一只小鹰，还不是任她修理。 先知面无表情地看着正笑得得意的白凡，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面上松驰下坠的老皮一抖，厉声呵道：“不准笑，再笑就滚出去！” 白凡：“呃.......” 尴尬也就是瞬间的事，白凡重新抹了一把嘴皮子，油光嘴滑地说“祖奶奶，我这也就是想逗您老人家开心开心！你看你真不给面子！”嘴上这样说着，心中确在想，这老太婆果真是精神错乱了，而且还是间歇性的精神错乱，不能惹，惹不起，赶紧办完事儿跑路吧！ “叫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偏要，我那曾孙女陪明一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先知说着违背良心的话，脸都不红一下，现在真正因该笑得跟花儿似的人，应该是她，白凡千年以后会有什么成就，刚刚她可都是一五一十地看见了，就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心中也不禁暗自开心，索伊娃啊索伊娃，你这一挑还就真挑了个万中无一之人，你让祖奶奶可该怎么说呢，为他受苦的是你，可是因为她而享福的还是你，整个狐族的命运就完全依托在你手上了，到了魔族祖奶奶会托人好生照料你的，你可不能有个什么闪失，祖奶奶甚至整个兽族可都承受不起啊！ “祖奶奶，祖奶奶！你又怎么了！” 白凡伸手在先知面前晃了晃想，不会又来了吧，刚刚才错乱过一回，现在又来，她一天到底乱几次啊！老人家还真难伺候！ “去去去，一边儿去，我这里乱得很，等我收拾完了再谈帮你的事！” 先知一拐杖挥开了白凡的大手，语气显得很不耐烦地说，说话间便动起了她蹒跚的步子要去收拾看起来确实有些凌乱的房间，绿丫虽然一直没有插话，但她眼尖，笑嘻嘻地跑上前去，扶着先知一步步走着，边走边说，“祖奶奶您坐着休息就行了，这些粗活我跟哥哥去干就成，您休息！” 看到绿丫，先知的脸的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你这么白嫩的小手怎么可以干粗活呢，粗活都是男人做的事，小女孩子是该被当成宝捧在手心里疼的，知道不？” 说话的时候，先知还故意瞄向白凡，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不过了，再加上绿丫站在一旁挤眉弄眼了好久，这根神精大条的大木头终于明白过来，这活推来推去，原来是想往自己身上推啊！ 女人的小心眼儿还真是多，想要让自己做粗活，直接说就行了吧，还绕那么多弯弯，麻烦的女人，特别是老女人！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地哦了一声之后，开始了他的清扫工作！ 白凡干起活来还真别说，有模有样的，他也是吃过苦的孩子，知道什么东西该怎么整理，怎么样整理最好看，最有条理，所以不到半个时辰，他的清扫工作就宣告完成。 “好啦！请祖奶奶验收一下，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白凡拍着手十分爽快地嚎道，就像自己完成了一样十分伟大的工程一样，昂首挺胸的样子，跟刚打了胜战凯旋归来的将军一样摇头晃脑地站着。 绿丫好久没有看到这种版本的白凡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先知也就跟着笑了起来，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后面还有阴谋，尤其是白凡此时的感觉，不用说，这事儿还没完！ 果真，先知只是像征性的嘎嘎干笑了两声过后，漫不经心地问：“想让我现在就答应你的请求吗？” 白凡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可他想到了先知刚才那种带有阴谋的笑，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寒，目光也是可怜惜惜地望着先知！ 先知又是嘎嘎几声干笑，这小子，还真会装，以为装出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就会帮你吗，哼，没门儿，让我丢尽了老脸，活了几千年了，从来都是别人给我下跪，今天居然让我当着一个小丫头的面跟你这毛头小子下跪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干笑声过后，她眯着一双老眼对白凡说道：“想知道吗？求我啊！” 第二十章 都要晋级 这名先知老顽童本就是个性子爽快的人，只是刚刚那个脸丢得实在有点大，所以想要趁现在找回一点儿面子，也怪白凡倒霉，被她用“一眼千年”看了个透透彻彻，他这也是活该！谁让他的将来注定将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呢。 三人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老眼瞪小眼地瞪着，谁也不想先开口，最后还是绿丫精明，她看出了这老太婆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所以语气也是十分温柔可爱地问“祖奶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求不求的，他有事求您，这不是说明您的能耐大吗？她怎么不去求别人呢，是吧！嘻嘻！” 说完后一个十分惹人怜爱的笑容在绿丫脸上荡漾开来，那种美是直直地戳到人的心窝子上那种美，让人想不心疼她都不行，这不，老太婆上当了。 “咳咳，还是小丫头聪明，不像某些人笨头笨脑的，连老太婆的话都听不懂，就这样还想求人，真是美得心肝儿疼。”踢来踢去，这个皮球最终还是被老太婆踢了出去，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啊！ 白凡也是暗暗乍舌，这死老太婆怎么就是不松口呢，明明不想拒绝的，可就是死活不肯松口，这可如何是好啊。 咦，对了，她可能是想要条件吧，反正现在自己也是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脸儿，她要什么都答应就是了，若是还不松口，就走了，他娘的，就不信费尽心力去找还能有找不到的人，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百年再不行就千年，反正结成圣力种子以后，基本就可以被称作老不死的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不得而见的感觉还真让人不爽啊，白凡心中怨气冲天的，可面儿上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点头哈腰的跑到先知身前，又是捏腿，又是捶背的，献尽殷勤之后才弱弱地问了一句：“祖奶奶，我先说一下我要求您的事吧，如果实在为难了，小子也不免强，必竟要尊重老人家嘛，有些关系到什么天机之类的是不能透露的，规矩我懂！嘿嘿.....” 白凡现在这副模样可真像个市侩小人啊，那笑容，那嘴脸，啧啧啧，不去当春楼的龟公都有些说不过去！ 他见老太婆眯眼享受着自己的殷勤，并没有反对，心中一喜，趁热打铁地说道：“我呢，从小是个孤儿，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爷爷捡回家养的那种，无父无母的，小时候还总是被村子里的小孩子们骂野种！没人要的野孩子！” 这招狠，但凡是女人都会有同情心，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那同情心简直就是远超常人，所以白凡首先用自己可怜的身世来博取老太婆的同情！ 果真，这一招凑效，老太婆眼里露出了一丝不忍，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白凡细心地捕捉到了。 好时机不容错过，他接着说了下去：“骂我是野孩子都可以忍受，可是，我那可怜的爷爷就因为要分我一份口粮，一日三餐从来都没有吃饱过，特别是在他的腿被人打断的那几个月里，去逝的时候都皮包骨头了！” 说着说着，白凡情不自禁地陷入了远久的回忆之中，语气也是越讲越忧伤，“可是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位老人，为什么却要受到那种痛苦而死，整日整日的进不了食，喉咙都萎缩了，那时候我还没有一丁点的圣力，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饿死，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在他临死的时候都还惦记着我那没有良心的父母，说什么让我不要记恨他们，还说他们把我丢掉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忠！你说这样的父母我要不要把他们找出来好好质问一翻，为什么在他们的孩子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要把他抛弃了呢？” 听着听着，先知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自然而然的就点了点头，白凡没有去注意先知的反映，又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我的父母只留给了我一块玉佩，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姓甚名谁都搞不清楚，这人海茫茫的，又让我去哪里找他们，可怜我从小就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投入父母的怀抱，哪怕只享受一天那种亲情的温暖，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说着，白凡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音调却也是小了很多“就算不为我自己，只为了我那可怜的爷爷最后的遗愿我也要找到他们，先知，您就帮帮我吧！” 老太婆没有想到白凡会这么动情，居然咚的一声就给自己跪了下去，这下就算是刚刚那脸丢得再大，她也找回来了，慌忙起身把白凡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劝道：“小子，你，哎，什么都不说了，老太婆我帮你这一次，我们先知说是可以推测过去未来，可是未来还好说，跟本就不费什么劲，但要推测过去，那就必须得损耗我百年的功力了！” 老太婆本来还想叫白凡再等等，当她看见白凡那期盼的目光时就心软了，帮就帮吧，虽然现在自己正处于晋级的阶段，圣力还不稳定，本来想等晋完级了再帮他推测会更容易些，可她还是不忍心，推测一下未来十几年还是挺轻松的吧！只是可惜了那百年功力，想要等到下次晋级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心中虽然可惜她那百年的修为，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