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子嗣
好在桑榆他们初十那天搬出了宫，不然那个宓裳天天跑来找茬，还真的是有些吃不消，太烦人了。 初十这天，连武帝都跑来了，见东西都收拾妥当，武帝站在一众妃子身前，对南辰桑榆道“搬出宫另外开府了，也要常回来看看朕与你一众兄弟姐妹们，阿姻啊，若再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成日在你跟前晃悠，惹你心烦，便来告知父皇，父皇必会为你做主。” 武帝这话一出，宓裳与荣贵妃的脸瞬间变了，与荣贵妃不和的妃子皆是捂嘴偷笑不已。 谁人不知，这七皇妃自打进了宫就成日在毓王妃跟前晃悠，还拿话挤兑。只要毓王妃出现的地方，必然能够看到这七皇子妃的身影。 青岚更是顺口道“七嫂，你也是新妇，这对你也有用的哟。”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宓裳的脸越发难看，却还是要福身，只因武帝也看过来了。 宓裳长这么大，还从未这般丢过脸面，可嫁入皇家对上那该死的褚箬姻后，却接连碰壁，这两日来，婆婆丈夫更是没给她过好脸色。更气人的是，至今，夫君都未曾与她同床共枕。 如何让她不气，褚箬姻原本是被她踩在脚下的那个，如今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还勾引她的夫君，宓裳更是不能忍。 却是不想，正因她忍不住，却导致她成了宫里的笑话，还是一个大笑话。 “宓裳，嫁入皇家了便是天家人，朕盼你谨言慎行，做好自己的本分。”武帝当众呵斥，宓裳只能跪下应声，低垂的脸上满是难堪之色。 这一切都是她褚箬姻给的，有朝一日，她自会找回来。 宓裳手紧紧拽着裙子，抿着唇。 武帝见了眼底精芒闪过，凤珏察觉，心下一慌，如今宓裳与他也是一体的，若是宓裳惹怒了父皇。到时候吃亏的也有他在，见到武帝的神色，连忙出声作揖“父皇放心，宓裳毕竟是礼部尚书的嫡女，修为在同龄中也不算低，她不是那种蠢人。” “嗯，如此最好。”武帝还算给这个七子面子，点了点头，又对南辰两口子说了几句，便让他们早些出宫安置去了。 桑榆由南辰当众扶着上了马车，一众女子看的眼热不已，世上女子又有谁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谁不期盼自己的夫君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没曾想，原本最不看好的嫡皇子竟是如此痴心痴情之人，若是可以，她们也愿意被毓王这样的男子呵护一生啊。 待马车离开宫门，武帝也转身回去了。 敏皇贵妃看了看一众妃嫔，浅笑着让散了，六公主青岚则跟敏皇贵妃说了几句，转身也出宫去了。 …… 毓王府距离皇宫并不远，甚至隔一条街便是丞相府，这也是武帝特地选的，说白了就是也有讨好桑榆夫妇的成分在内。 他的确眷恋权利，但他不是傻子，老祖宗都开了口，他自是会遵守的。 如今多恩宠三子一些，日后他得到的必然也不会太差，不能说是他想的太多，算计太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老话了。 抵达毓王府跟前，原本宫里伺候的掌事太监与宫女已经在府前等候着了，见到两人下车，一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都免了吧，既然跟着本王出来，那么你们此生只能忠于毓王府，忠于我们。若有任何私心，本王决不轻饶。”南辰周身充满气势，不再如先前孱弱时的表现。 也好在南辰原本身体也是不好，所以那孱弱倒是表演的淋漓尽致。 “奴等今日立誓，此生将永忠于毓王府，忠于王爷，王妃和日后的小主子们。若违背誓言，天诛地灭。”一众人刚立完誓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闪烁紫色雷电，晴空霹雳，震天之响引得不少人看了过来。 这些宫人里头并非全部忠心，如今也是跟着众人一起表忠心，却是不想，天道却是认真了，让誓言成真，这里可是玄术大陆。 天道都引起了共鸣，到底是前程金钱重要还是性命更为重要？ 这些人再也不敢帮着原先的主子来残害现在的主子了，桑榆站在南辰身边满意的看着，嘴角勾起。 南辰低头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伸手握住她的，牵着她走进了毓王府之中。 宫人们帮着将带出来的东西该归纳库房归纳库房，该归纳院子的归纳院子，桑榆和南辰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接下来便是接待上门来恭贺的人便可了。 第一个来的自是青岚这位六公主了，她刚到不久，丞相褚玉成，大哥褚弘翰外带褚箬莲也来到了。 “老臣，臣，臣女见过毓王爷，毓王妃。”褚玉成等人进来却是要给桑榆二人行礼的。 桑榆连忙起身，上前将褚玉成和褚弘翰扶起，自然也没忘记让褚箬莲也起身，褚箬莲依旧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抬眸间，偷偷看向了南辰。 南辰察觉却仿若未见，桑榆笑着道“爹爹，大哥，今日来可好？” “好，我们都好。你在皇宫住的可惯？还好，并未住久，这便搬出来了，日后爹和你大哥也能常来见你。看你气色不错，王爷自是将你照顾的细致。”褚玉成开心的说道，对于这个女婿越发满意了。 “辰他对我的确很好，此生无憾。”桑榆转头笑看向南辰，南辰起身走至她身边，低头与她对视，手握住她的，亦道“此生有你，我亦无憾。” “好，好啊。”褚玉成却是不知，两人原本感情深厚，帮着旁人经历了好几个位面，如今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世来圆满遗憾，如何会不尽心。 更别说，他们两人又有故意刺激褚箬莲的成分在了。 青岚已经见惯不惯了，三哥与三嫂感情好，早就是全宫都知晓的事情了。 褚箬莲抿了抿嘴，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心里很是不舒服，系统给她看过的那些宫斗文，还有那些什么穿越文中部都是写着像她这样的人，才是各个优秀男人最爱的么？ 为什么这个三皇子会如此呵护褚箬姻这个贱人，褚箬莲生气归生气，很快目光落在了桑榆的腹部处，嘴角微微勾起，恩爱如何？ 皇家之人，他凤辰又立下那样的誓言，褚箬姻无所出，又如何母仪天下？ 想到这里，褚箬莲心里舒坦了许多，再恩爱，再得宠又如何？毓王？呵，怕是到时候会成为众人的笑话！ 听闻宓裳对上她这个长姐也没得到好处，甚至因为褚箬姻没有选七皇子的原因在，倒是让她成了七皇子心中的白月光？ 呵，等她嫁进去，再告知七皇子她所做之事，她依然会是七皇子最看重，最宠爱亦更不舍推开的女人。 “长姐，莲儿知晓您与王爷即将搬出宫来要另外开府，便在前几日特地去珍宝坊寻了这套珊瑚珠饰来。听掌柜的说，这红珊瑚对女子身体最好不过了，长姐与王爷虽方成婚，可大家都盼着长姐你能早些诞下子嗣呢。还请长姐莫要嫌弃莲儿送的东西不够贵重。”褚箬莲不愧原本便出自皇宫，又看了那么多文章，倒是将这宫斗手法学了个通透。 桑榆只一眼，便知晓这红珊瑚里参杂了些什么。 致幻水泡过的，还刻有阵法，这要真的长期佩戴，正常人将会成为一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致幻作用会让佩戴的人时常惊恐是否有人要害自己。 久而久之，可想而知。 看来这褚箬莲是早已将她视作眼中钉，根本不会给她活路吧？ 桑榆展颜欢笑，伸手拿起一串手链笑道“这十八子手串我看着很是欢喜，其他的青碧你就先替我收起来吧！” 桑榆手在珠饰上拂过，玉宝帮着将阵法等物清除，又布下了障眼法，让褚箬莲与系统察觉不到，那些副作用已经全数清除。 褚箬莲见桑榆毫不怀疑的将珊瑚手串戴在手上，嘴角越发上扬，让人看上去就是她看到长姐收了她的礼物而感到开心。 事实如何，唯有桑榆夫妇与她自己知晓。 褚玉成虽不喜欢这个庶女，可终究也是他的孩子，见两人相处还算和乐，心里也很是安慰。 因有了桑榆的吩咐，其他来恭贺的人都被婉拒回去了，来恭贺的人听闻相爷在里头，也都理解。王妃刚与王爷成婚不久，怕还没有回去过呢，便纷纷理解的留下礼物回去了。 褚玉成等人在王府用过午膳后，也告辞离开了。 褚箬莲刚进自己的屋子，就察觉有外人在里头，眸色一冷，掀开帘子进去，却是看到凤珏躺在她的踏上品着酒。 “珏，你怎么在这里？”褚箬莲面露欣喜，走向凤珏，身后的丫鬟见此连忙退了出去，给主子守门。 凤珏睨了她一眼，将人拉入怀中，在她面上亲了一口，看着褚箬莲娇笑着推开他，心里一股火热升腾而起，再想到宫里的宓裳，顿觉眼前的褚箬莲果然才是对配他的。 “跟相爷去了毓王府？”凤珏在她脖颈间亲吻着，一边仿若呢喃般的问道。 褚箬莲应了一声，因对方的亲吻也起了感觉，加上她方才下了药，这股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珏，你是否在担忧毓王登上那个位置？你先莫气，皇家在意子嗣，那褚箬姻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资格，毓王当初又立下那样的誓言，你说，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储，就算他们修为在高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得成为珏你的辅佐大臣？皇子之中，唯有珏你才是最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的，你说，人家给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烦恼，你对人家可有什么奖励没有？”褚箬莲在他胸前用手指画着圈圈，娇俏、媚。态的道。 凤珏听闻惊喜不已，坐直身子，握着她的肩膀求证道“当真？你当真毁了那褚箬姻的生育能力？” “嗯，你也知道，我在这相府中根本就是苟延残喘的那个。我如何不恨，我得到半篇药典，上头便有那绝育之药。早在她成婚之前，我便让她吃下了那药。这辈子，她想生育，除非我给她解药，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褚箬莲原本在凤珏面前便不遮掩，是以大方的道。 凤珏开心不已，将褚箬莲直接抱起，走向了床边。 褚箬莲也适时的低呼一声，嬉笑着被他抱上了床，窗幔落下，不多会儿窗幔晃动起来，呻吟喘息之声响起，好一片火热。 桑榆南辰此刻也在房中午休，通过鬼王令看到这一幕，桑榆将鬼王令收了，靠在南辰怀中。 “她当真对你下了药？”南辰皱着眉头，眼底满是杀意。 桑榆点头，随后安抚“就她那点段位，还差着呢。不过，这一世的我，还真的着了她的道，虽凤珏没有碰过当初的我。我却是实实在在被褚箬莲折磨致死的，新仇旧恨，自是要一起回报的。且先让他们得意一番，到时候再给与狠命一击便是。” 南辰抱住桑榆，心疼不已，当初的自己怎么就能放手不再坚持一番？ “莫要想那么多了，终究是我们的缘分。如今又由我们亲自回来报仇，已然是圆满了。”桑榆笑着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看着他眼底的心疼，心里很是欢喜。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南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心疼道。 “我知晓。我有些乏了，陪我睡一会儿可好？”桑榆宛若哄孩子般哄着他，心中亦是满足不已。 南辰应声，拥着她躺下，桑榆靠在他怀中，当真不过片刻就入了梦乡，南辰看着爱妻的俏脸，心中亦很是满足，闭上眸子不多会儿也入了睡。 桑榆虽不在相府，却还是没有给那褚箬莲好过。通过鬼王令，放了个傀儡过去，引着大哥褚弘翰去了褚箬莲的院子。看着褚箬莲的丫鬟与凤珏的侍卫在一旁卿卿我我，自是大怒，又见屋门紧闭，有斗气波动。 一怒之下踢开了褚箬莲的门，看到两人在桌上疯狂的模样，立马转身过去，呵斥了几句让褚箬莲速来大厅后，便走了。 褚箬莲恼羞不已，凤珏也因惊吓，瞬间交代了。 此时此刻，如此尴尬羞辱，凤珏原本的好心情全数散了去。 不过倒也没有怪罪褚箬莲，反而将自己的侍卫和褚箬莲的丫鬟给处理了，恼羞成怒的牵着褚箬莲去了大厅。 褚玉成父子正在那里等候，凤珏倒是对褚玉成还算礼遇，不仅是因褚玉成是丞相更是因为他也是一方高手之故。褚玉成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隐晦的说两人即将成婚不用急在一时。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多说，只是对褚箬莲存留的最后一丝愧疚经此一次之后，也已全数散去。 褚箬莲知晓自己被放弃，心恨却又无可奈何。 只求日后凤珏能够怜惜她，一直宠爱她，等到她成为皇后，到时候也不用再惧怕褚玉成了。 她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奢求褚玉成能如对褚箬姻一般的对待自己，谁让她这具身子的娘亲那般的下贱呢！ 褚玉成对褚箬莲彻底失望，不管陶氏如何哭求，褚玉成依旧说了让褚箬莲出嫁后少回相府来的话。 “呵，爹爹不提，女儿日后亦不会不要脸皮的回来惹您生厌的，反正，我的出生原本便是一个错误，在你心中，不管我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永远越不过你的宝贝女儿去。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奢求？今儿我也撂下话来，不管日后如何，还望父亲您莫要后悔今日决定才是。”终究，褚箬莲还是没能忍住，说了这些话。 凤珏看着褚箬莲没有说话，他看中的是莲儿本身，并非相府。 谁人不知她的出生是相爷心中的一根刺，想到此，凤珏满目不悦的瞥了一眼还在一旁哭泣的陶氏，果真上不得台面。 “那老臣也希望侧妃你也能记住今日说过的话才是，老臣府邸太小，纳不住你内心张扬的野心。就此，祝你心想事成了。”褚玉成如何不知她的想法，留下这句，对凤珏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大厅。 “相爷，相爷……”陶氏哭着呼喊褚玉成，可褚玉成根本不理会，褚弘翰似笑非笑的看了褚箬莲一眼。对凤珏行了一礼，笑道“天色将晚，七皇子还是早些离去吧！” 凤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牵着褚箬莲出了大厅，对她叮嘱了几句，便独身离开了相府。 接下来的日子，褚箬莲一直呆在自己的闺房中，连陶氏也不见。 在出嫁前夜，她仗着系统的帮助，去了褚玉成与褚弘翰的屋子，在茶水中下了药，散功药。 桑榆第一时间发现，等她离开，便让南辰带着她回到了丞相府，与褚玉成父子秘密商议，留下自己制作的药，再次离开了。 褚箬莲成婚可比不得当初的嫡女出嫁，只需四人花轿抬着入宫便也妥当了。 褚玉成也没有亏待她，给了二十四抬嫁妆，比之桑榆的一百零八抬还是有区别的，但是桑榆的嫁妆中还有皇家的聘礼在内，说起来也就六十四抬而已，剩下都是皇家下的聘礼，褚玉成没有私留全给了桑榆罢了。 就算凤珏再看中褚箬莲，可她只是侧妃，是不能下聘的，而且他还想让宓裳做挡箭牌呢。 更是不会表现的过于明显，这几日，与宓裳也有了缓和，宓裳长得也是不丑，可他心中有人，更是不会碰触。不过这男人也是恶劣，对待当初的褚箬姻还用致幻水，对宓裳却是致幻水加三等侍卫。 且一日一个，如此羞辱糟蹋，桑榆都看不过眼去了。 宓裳性子不好，人却不坏，遭受这些，着实还是有些让人心疼。 皇子们陆陆续续皆已完婚，除了毓王被封王外，其他几位皇子也陆续被封了王，却大多没有封号，却是亲王却总是越不过南辰去。 众人也已明了，这武帝是有意将帝位传给毓王了。 珏王封王后更是勤快，帮着武帝处理了不少烦心的事，可毓王却是依旧如往常一般，也很少入宫，时常与王妃游山玩水。 一晃眼，便到了青岚的试炼日。 出行前一天，珏王府上传来了喜讯，珏王妃与侧妃皆怀上了身孕，双喜临门，喜得武帝都赐了不少赏赐。 这么多个皇子，如今连个孙儿都还没有，武帝如何不急，皇家注重子嗣。偏生大皇子，二皇子至今也才得了几个女儿，一个男孩都没有，如何不急。 褚箬莲很是得意，她的孩子才是凤珏的孩子，且先让那宓裳作威作福，日后再收拾她。 “褚箬莲，你以为爷为何会要了你？不过是因为你与你那长姐长得还有几分相似罢了，你怕是不知，你那长姐因拒绝了爷的求亲，而使爷心中一直对她有所挂念吧！呵，这又如何？时间久了，还不是忘记了她？本王妃也便会对你如何，反正爷对你也就这般，倒是你这肚子倒是争气，不过一夜恩宠，竟就怀上了孩子。父皇注重子嗣，为了爷的前程，我也不会对你如何，反而会好吃好喝的待你，待你生下这个孩子，便抱到我屋里去养。你给我安分些，我还能给你点日子过。”宓裳带着下人来到褚箬莲的院子，上下打量着，很是嫌弃此处的寒酸，得意的说道。 褚箬莲柔柔弱弱很是害怕的靠在丫鬟怀中，可怜兮兮的看着宓裳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妾身知晓，妾身不过是个替身，爷那晚之后也再未曾来过妾身住处。若是能够得到王妃垂怜照顾，也是妾身之福。妾身定当安分守己，听从王妃的吩咐。” “嗯，算你识相。琴儿，她终究是怀上了孩子，这院子也太过落破了些，给她添置些东西过来，再送些补品过来。你只需好好养着身子，若是你好运的生下男孩，想来你也知晓该如何做，是么？”宓裳的话一出，褚箬莲眼底便闪过嘲讽之意，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王妃放心，不管妾身生下女孩或是男孩，那都是您的孩子，妾身定不会多说一句。”褚箬莲将自己的地位摆到最低，着实取悦了宓裳，宓裳高兴且得意的嗯了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