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效忠
“咻!” 腿刃在漆黑的下水道中闪烁,强烈的劲道撕裂了空气。 维克托肩上的机械手能量汇聚,准备再来一次之前使用过的伎俩来逃跑。 已经被维克托坑过一次的卡密尔又怎么可能再次这么一次亏,那原本划向维克托脑袋的腿刃立即调整了方向,划向机械手随后才划向维克托的脑袋。 这一脚即使无法顺势将维克托的脑袋踢碎,但只要处理掉维克托这只功能多变并且极其灵活的机械手,那么他接下来的战斗力将会减少一大半,到时候维克托将如同鱼肉,任其宰割。 “咔!” 卡密尔的腿刃极其轻松踢断了维克托那由合金制造而成的机械手随后余威不减的继续踢向维克托的脑袋。 “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紫色以维克托为中心向四周围扩散出去,是重力场。 只是这一次的重力场不像之前的那些那样被维克托丢出去,而是直接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并且这个重力场的强度是之前那些重力场的好几倍。 随着重力场出现,卡密尔那划向维克托脑袋的腿刃猛然一滞,然后仿佛安上了数吨铁块一般不由得往下掉。 “咔嚓!” 金属断裂之声响起,断裂的不是维克托的脑袋,而是他的一条手臂,机油喷射,将卡密尔青涩的金属外壳染成了黑色。 “咚!咚!” 一阵闷响,维克托和卡密尔两人直接被重力场死死地压在下水道的地面上并紧紧地贴在一起,任由那生活废料和化学药剂混合而成的污水在身上流淌。 维克托心中松了一口气,目前的情况虽然糟糕,但总比被砍掉脑袋要好。 倒在旁边的卡密尔试图伸出手去拗断与自己贴在一起的维克托脑袋,奈何重力场的重力实在是太大,无论她怎么使劲,她的双手紧紧地贴着下水道地面,无法动弹。 “可恶!咳咳!” 卡密尔气恼的嘶吼,只是刚吼到一半,那生活污水就流进了她的口鼻之中。 好在她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了机械,要不然刚刚那一口生活污水即使不足以让她致命也会让其恶心不已。 不过现在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确被改造成机械,可他不像维克托那样一直生活在祖安,无论是被改造前还是改造后,她都是一名贵族,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躺在下水道的事情,而且还是躺在全符文之地最肮脏的祖安的下水道。 这件事情对于卡密尔来说完全就是耻辱。 “呵呵呵。” 和卡密尔的气恼不一样,维克托的机械面具中发出一阵笑声,同时那按在重力场装置的右手一点一点的扭动,开始加大重力场的频率。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够打败卡密尔这个强者的办法,那就是利用重力场挤压卡密尔的机械身躯,从而毁掉她。 “吱吱吱!” 随着重力强越来越大,下水道发出难听的声音,两人下方的金属地面凹陷起来,同时原本因为重力场紧紧贴着的两人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卡密尔的机械身躯所用材料的确比维克托的机械材料要坚硬,可也仅仅是坚硬一点而已。 维克托的资产和实力虽然远远比不上卡密尔,可一些比较高端的材料,他还是能够得到,他的机械身躯上每一个构件都是他能用到的最好材料制造而成,完全不虚卡密尔机械身躯。 品质相近的两个身躯在重力的挤压下互相碰撞,胜者赢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就是维克托对付卡密尔的方法,在同归于尽中寻找生机。 维克托知道他与卡密尔正常战斗的话,输的人一定是他,所以他不能靠武力取胜,只能靠智取。 “咔咔咔!” 清脆的碎裂之声响起,只是这一次不是两者连接的地方,而是维克托手中的重力场制造装置,它已经不堪重负,开始崩坏了。 “啪!” 几秒过后,重力场制造装置粉碎,紫色的重力场瞬间消失,维克托和卡密尔原本紧贴在下水道的身躯分开,无数零件碎片洒落,随后被污水冲走。 当重力场撤去,卡密尔就尝试站起来。 奈何刚刚的挤压让两人的机械身躯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卡密尔的手脚那是断的断,折的折,一时半刻间是站不起来,用断臂支撑自己坐起来没多久又倒下去。 一旁的维克托并没有尝试站起来,他机械身躯的受损情况要比卡密尔的严重得多,卡密尔还能够勉强的坐起来,他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逃跑。 只见维克托开始翻转身体,借助污水的冲击力翻滚,尝试离开下水道。 只要能够离开下水道,那么他有的是办法恢复自己的身躯,他制造出来的那些机器人可不仅仅是摆设,那就是他翻盘的机会。 看到维克托的行为,卡密尔也立即用同样的办法去追击维克托,她绝对不能够让维克托逃跑。 和维克托一样,她也有后手。 皮城贵族中并不仅仅只有她的家族才拥有她这样的密探,可以说每一个大家族都有一个密探,而她只不过是这些密探中实力最强大的。 密探与密探都是有联系方法的,她已经利用内部的通讯装置联系了其他密探,只要那些密探来了,维克托就死定了,所以她不能让维克托逃离自己的视线。 “你们玩得挺开心的嘛。” 就在维克托和卡密尔两者你跑我追的时候,一道声音让他们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两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名有着黑白发色的年轻人正漂浮在下水道半空中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我是菲罗斯家族的密探,你只要抓住这个通缉犯并将我带到皮城,你将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卡密尔虽然不清楚这忽然出现的年轻人是谁,但对维克托做过调查的她可以肯定维克托与这名特征明显的年轻人是不认识的。 “我对你的酬劳不感兴趣,我是来找他的。”,叶思雨指了指不远处的维克托说道。 两人一听纷纷一惊,卡密尔惊的是叶思雨居然是来找维克托,这代表了叶思雨是敌人,她的处境危险了,而维克托同样惊讶于叶思雨是来找自己的。 他可以肯定自己在此之前是完全不认识叶思雨的。 现在叶思雨忽然找自己,这让他疑惑不已,难道是想要自己帮某个人进行光荣进化。 要知道维克托的人缘并不算好,能够找上他,除了是想要进行光荣进化以外,维克托就想不出其他理由。 “你也想拥抱进化吗?”,维克托目光闪烁的问道。 如果叶思雨真的来找他进行光荣进化,维克托就知道自己与卡密尔的战斗自己赢了。 “不,我可不想进行所谓的光荣进化。”,叶思雨摇了摇头。 在位面空间以及各大位面中也有不少类似维克托这种光荣进化的修炼体系。 这对于那些恒星级以下的存在来说可能是一种能够迅速提升实力的办法,可一旦到了宇宙级,这种方法就完全比不上其他的修炼体系了。 因为这种修炼方式等同于将自己的身体打造成武器,想要打造一个宇宙级的身躯所需要花费的资源绝对是一个普通修炼者修炼到宇宙级的数倍。 所以除非是家里有矿又或者脑子有坑,要不然没有多少人会选择以光荣进化这种体系为自己的主要修炼体系,更多的是将其当做辅修。 现在修炼了大宇宙战法的叶思雨完全没有必要舍弃这种顶尖修炼体系而去转修这种鸡肋体系。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维克托疑惑道。 “我手下缺个为我办事的人。”,叶思雨幽幽的说道。 维克托沉默了,他明白叶思雨这话是什么意思,显然是想要他臣服于他。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维克托来说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放心好,我不会过多的限制你,也不会让你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叶思雨继续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维克托询问道,他需要尽可能的收集叶思雨的态度来决定自己该不该答应叶思雨。 “不答应也没关系,皮城和祖安不缺聪明人,找其他人就是了。”,叶思雨耸了耸肩道。 维克托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他之所以找上维克托,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知道他的存在而已。 如果维克托不愿意,叶思雨也不会强迫他,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皮城和祖安不缺聪明。 维克托并不是主角,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并不是一定要他。 “吱吱吱!” 在叶思雨和维克托交谈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就从上方传来。 只见下水道的金属顶部被人强行破开了几个窟窿,紧接着好几道类似卡密尔一般机械化的身影跳了下来。 “青钢影,你没事吧?”,其中一个人看着浸泡在污水中的卡密尔询问道。 “没事,立即将犯人和他的共犯击杀。”,卡密尔冷冷的说道,她刚刚一直没有插嘴,为的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叶思雨这个尝试收服维克托的人关注自己。 现在自己的同伴来了,那么她也没有掩饰的必要。 那几个密探听到卡密尔的话后纷纷望向漂浮在半空中的叶思雨和躺在地上的维克托,随后用力一跃,冲向叶思雨和维克托,臂刃,长剑,短刀各种各样的武器被他们拿出来。 “啪!” 一道响指声传来,所有冲向叶思雨和维克托的密探都在这一瞬间从英姿飒爽的机械战士变成了土不拉几的泥土人掉落在地上。 这一幕让维克托和卡密尔两人吃惊不已,特别是卡密尔。 同为密探的她非常清楚其他密探的实力,虽然比不上自己,但就算是她也不能够轻松对付一个。 而现在这么多个密探在一瞬间被叶思雨解决掉,她怎能不吃惊。 消灭完那些攻击自己的密探后,叶思雨就望向维克托问道“你的最终答案是什么?” “我答应。”,维尔特直接回答道。 虽然他不清楚叶思雨要找自己干什么,可透过叶思雨刚刚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他资料库中记录的数据,维克托推断出叶思雨的实力至少是大师级别的魔法师。 维克托现在缺的就是能够让他在皮城和祖安站稳脚步的背景。 大师级,无论是在什么城市都是掌控者级别的存在,根据他的资料,无论是皮城还是祖安没有一个势力拥有大师级别的存在。 面对这种级别存在的招揽,维克托怎么可能会拒绝。 “很好。”,叶思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秒,破破烂烂的维克托身上就冒出一股红色的光芒,缺失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到没有受损时的状态。 这神奇的一幕让维克托惊奇不已,不停的摆动自己的身体以及尝试身体各种功能,他发现和自己被卡密尔追击前一模一样。 恢复好的维克托二话不说走到卡密尔面前将她抓了起来。 “你是进化的阻碍。”,知道自己下场的卡密尔用她那双用水晶打磨的瞳孔死死的盯着维克托说道。 “滋!” 维克托没有理会卡密尔,而是伸出右手插进卡密尔的胸膛之中,一枚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核心就被其抽了出来。 随着能量核心被抽出,卡密尔的眼睛顿时黯淡下来,失去了活力。 维克托随手将卡密尔的尸体一丢,随后迈步走到叶思雨面前半跪下来,同时那能量核心被其递上前来,一副效忠之意,他知道自己未来将会紧紧的与叶思雨连接在一起。 面对维克托的效忠,叶思雨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维克托将卡密尔击杀掉的事情,他并不在意。 卡密尔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的生与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