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解放的枷锁
在一辉的眼中，自己的这位老师一直都是带着一丝神秘的。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对卫宫了解了一些，但是越了解却越发现自己的无知。 比如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战斗。 卫宫不断的掷出自己手中的宝剑，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第一把掷出第二把接着便浮现在手中，每一把宝剑在接触到黑铁王马的瞬间便爆炸开来，其威力让黑铁王马都要暂避锋芒。 嘭！ 暂时躲过射出的宝剑后，黑铁王马准备开始反击。 得益于那近乎于自虐的锻炼，他的防御力实在是强的可怕，就算是卫宫的幻想崩坏只要不是正面击中也不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因此，他调整了自己的行动，双手握紧了自己的武器，那柄长的过头的大太刀，快速的挥舞出一道道痕迹。 他想干什么？ 卫宫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疑惑，在他的感知之中，黑铁王马这些挥舞只是普通的斩击，武器上没有附加上一丝的魔力，但是卫宫没有停止自己的攻击，身形在快速的移动着，仿佛是永不疲倦一般掷出自己的武器。 砰！砰！砰！ 卫宫掷出的兵器竟然像是撞上什么东西一般，弹离了原本的轨迹。 怎么回事？ 卫宫的视力让他看清了兵器被击飞的原因。 这家伙，仅凭臂力就可以发出真空刃之类的攻击吗？ 没错，刚才的攻击只是黑铁王马挥舞而出的攻击，凭借超人的臂力和技巧，快速的斩出类似与真空刃的斩击。 虽然这种斩击的威力比不上附带上魔力之类的真空刃，但是将卫宫射出的宝剑弹出原来的轨迹还是可以的。 “看样子你还真不是在说大话，确实有几分实力呐。” 即使是攻击被打断卫宫也没有停歇，魔力聚集于脚步瞬间爆发出强大的速度，手中的干将莫邪已经变成了圣剑杜兰达尔。 面对黑铁王马那超越常人的防御，卫宫拿出了这被称之为恒常之剑的圣剑！ 没有过多的招式，在外人看来卫宫只是双手握剑径直向前突刺而已。 顶着黑铁王马发出的斩击，没有丝毫停顿的突刺。 但是那密集的斩击却没有一击可以击中卫宫。 那是当然的，别忘了，卫宫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海斗那里学习绫辻一刀流的剑术，在投影魔术的帮助下，绫辻一刀流的剑术已经完全掌握于心！ 看似寻常的突刺却在每次触及到攻击的时候都在进行微小角度的改变，以最少的力度将攻击偏离原来的轨迹。 就这样，卫宫逼到了黑铁王马的身前。 嘭！ 不出卫宫的意料，这一击被接下了，黑铁王马的大太刀稳稳的挡下了卫宫的剑技。 但是还没完！ 左手放开剑柄，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宝剑出现在了卫宫的手中，径直向着黑铁王马毫无防备的腹部刺去。 黑铁王马面对这一剑，却没有搭理的意思，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攻击是无法打破自己的防御的。 噗呲！ 这是？ 黑铁王马看着流出鲜血的腹部，眼中出现了一丝愕然。 自己的防御，被打破了？ 伤口很小，凭借着伐刀者的体质用不了一分钟便可以止血，对于战斗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他的防御被打破了这一点确实是事实。 “你的防御确实强大，但是仅凭借自身的魔力防御便想抵挡住我的攻击，这一点可是有些自大了。” 卫宫在一旁说着，但是虽然是这么说，卫宫对于黑铁王马再次产生了警觉。 刚刚那一击确实突破了防御，凭借着杜兰达尔的锋利，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杜兰达尔攻击到黑铁王马的肉体上仅仅只是造成了皮肉上的伤势，连他的肌肉都没有刺穿，卫宫甚至感觉自己的剑刺在了一块厚实的钢铁上面。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问，卫宫一脚踢在了黑铁王马的大太刀上，顺势与黑铁王马拉开了距离。 “你这家伙” 刚刚稳定身形的卫宫听到了黑铁王马的低吟。 “果然是不可小觑的对手，你值得我拿出全力！” 低沉的话语在最后却宛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其中掺杂着名为战意的情绪。 黑铁王马的战意被彻底的激发出来！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离开了弱小的家族、弱小的学院，独自一人前往世界各地进行战斗，为的就是寻找可以让我变强的对手！就算是好几次在那种世界顶端强者的手中数次狼狈的战败，甚至命悬一线也毫不在意！” “而你，正是这样的对手，值得我拿出全力的对手！” 这瞬间，黑铁王马伸手抓住和服的上衣—— “〈天龙甲冑〉——解除！” 一口气剥下！ 下一秒，无形的力量以黑铁王马为中心席卷了整个区域，周围稍微小一点的树仿佛是被台风肆虐一般连根拔起！ 卫宫被这股力量逼得后退了几步，一旁的艾斯德斯也迅速制出了冰墙帮助后方状态不好的二人防御住这种攻击。 “我还真是没想到你有这手，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稳定住身形的卫宫，双目紧盯着黑铁王马，出声问道。 「当然是为了让自己『进化』。」 所谓的「进化」，是指生命为了适应环境所具备的基本能力。举例来说，人类如果从小不断地游泳，他的手指便会长出类似「鱼鳍」的物体。 王马想让肉体能够承受任何攻击，并且获得能击溃所有敌人的臂力。于是他刻意让自己身处于过度严苛的环境，试图强行唤醒人体的力量。 生命确实具备进化的功能，但是进化的过程必须花上长久的时间，他的想法自然是行不通。 他将人体置身于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不可能平安无事。 压力从四面八方压迫著王马，他甚至连指头都动不了。 肌肉崩解，骨头支离破碎。 外力挤压内脏，使内脏无法顺利运作。 王马处在这种状态下，当然不可能正常战斗，他不断地输掉比试。 但是……王马依旧没有停止。 他仍然残忍地逼迫自己，即使自己已经遍体鳞伤。 他深知，假如自己死于自身力量的压迫，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于是……我的全身刻上数不清的伤痕。而就在此时，我的胡来终于开花结果。」 他的身体为了适应自己强加的环境，渐渐开始进化。 骨骼为了承受迎面而来的压力，硬度遽增，坚硬如铁；内脏为了使血液循环全身，增强了脉搏；全身的肌肉纤维为了在高压之下流畅地行动，一根根地变得粗壮、强悍，提高了强度……到最后，王马的身躯感受不到「压迫感」——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才真正地化为「钢铁」。 “话说，你明白的吧，我现在已经解开了枷锁，所以说。” “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是全力状态了吧！”没有等待对方说完，卫宫便已经接上了话，“长期以来你以这种情况进行战斗着，换而言之你一直未尽全力，将这种状态解放就代表你已经使出了全力!” “那么，我也要认真一点了，秘技风神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