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一声怒到极点的厉吼划破了寒夜,惊飞了在鸟窝中取暖的鸟儿,与萧萧风声一同旋舞。 紫薇吓了一跳,忙奔了回来,把放在石头上的鱼藏在假山后面,冲着两人的背影咧嘴笑:“这招激将法激得他们失去了理智,但愿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所有的人都得罪,那他们就成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她就躲过去了。” “嘿嘿” 越想越得意,笑眯眯的跑了。 你敢出招,我会接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你四面埋伏,我将计就计 你用美男计,我施美女计。 看谁计更高,看谁计有效。 你看那么清纯的冷面煞星,只用一招; 美女眨眼,就破功了。 美女pk美男,美女赢。 “哈哈哈” 紫薇太厉害了。 现在没有了王爷和母妃的庇护,全得自己应付,稍不注意,这苦头可是有得吃的。 煞星和瘟神整人的方法可是很厉害的,不要让自己落在他们的手上,否则是怎么被他们整死的尚不知。 已经被他们整死过一次,是怎么死的死因不明,现在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他们查探真相的陷阱里了,那时被他们知道了真的郡主已经挂了,那还不剥她的皮抽她的筋,替她报仇?猪才相信他们会有好心放她一码? 拐过假山,也不敢再去狩琪那儿,径直往向阳院跑去。 院子里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 聪明的紫薇你喜欢吗?紫薇向大家拜年来了! 祝大家新年愉快,心想事成,一切顺利! 紫薇在新年里求打赏:求红票,求收藏!求新年寄语!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血染的风采 “你这个恶女,我抓住你定要打得你鼻腔喷血,满地找牙。”号称冷面煞星的曹凤被紫薇气得暴跳如雷。 紫眸眼里闪着怒意,燃着一团火。他气得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额上青筋直爆。[hotsk] 袁野纵横江湖八年还未曾失过手,今日连番被一个小女子戏耍,说出去谁信,叫他如何有面子在江湖立足,他从牙缝里蹦出一句狠话:“抓住这个小妖精,定不饶过她,迫她低头认错,挣一份面子。” “好,你去向阳那里?我去狩琪院子里,今日定要出口恶气。否则如何立足,”曹凤说完,裹着一阵寒风直往狩琪的院子刮去。 袁野瞧着他的红鼻子,在看看自己一副猪头脸,也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言语不多的两人,此时如天涯沦落人一样在此相逢,倍感凄惨:“行” 走在路上,越想越窝火,本不想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可是,你不去招惹她,她专门来找茬。只要遇上这个小恶女准没好事。 桂花酒明明是男人的最爱,她胡搅蛮缠非要说是女人幸福酒,把酿好的十坛桂花酒都偷走了,还美其名曰:是帮他保管,存放在府里安全。 自己的东西还得跑去找他讨要,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女,这个小妖精,竟当着他的面露出了红色的小裤裤,包裹的紧紧的,这个喷血的情景他何曾见过,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知笑不落齿,行不裸足,女人要懂礼仪,知廉耻。 曹凤一个人愤愤的在纠结着,为何醒过来?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只要遇上这个小恶女准没好事。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在眼前飘过。 然他却清晰的发现,过去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楚,往事却又浮了上来,他的心陡然收紧。 父亲是王爷的副将,八年前启国西部发生了诸侯的叛乱,王爷奉旨带兵去镇压,父亲随军出征。出征前,父亲据王爷的安排把他送到王爷府与狩琪公子一起读书。 在战场上父亲为保护王爷身负重伤,浑身鲜血淋漓,父亲撑着最后一口气,请求王爷派侍卫把他送到王爷府,见儿子最后一面,王爷念其忠心护主,就派近身侍卫日夜兼程赶到王爷府,见曹凤最后一面。 当曹凤看到父亲浑身刀伤纵横、鲜血淋漓、奄奄一息时,吓得不知所措的放声大哭,父亲拼着最后一口气对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风儿别哭,记住,食君之禄,理当为君分忧,男儿学武卖与皇家,理当誓死效忠皇家。记住。男儿志在四方,一定要建功立业为曹家争光。” 他跪在父亲的面前眼泪横流,父亲的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脸上迟迟不舍离去,他抱着父亲的身体无助的哭泣着。 父亲吃力的抬起打着绷带的手抚摸他的脸:“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 曹凤忙托起父亲的手,只见血又涌出来了,把刚换上的绷带又染红了,曹凤急了,哭着:“父亲,父亲,痛吗?孩儿去找御医。” 募得衣袍一扯,父亲吃力的摇着头:“孩子,别去,让为父多看你几眼,我死后把我葬在山坡上,让我看到启国的强盛。” 当时,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葬在山坡上看到启国的强盛,后来明白了是想在他死后也要守护着启国,如果当时他明白了父亲拥有一颗精忠报国的赤诚之心,他一定会向父亲保证要做一个精忠报国的好儿郎,许父亲走得更安心。 父亲走得那么不甘心,满眼不舍。大口的吐着血,定定的望着他。 他哭得晕天黑地,不知所措的只是知道用手按住朝外喷涌的鲜血。 此时,紫薇不知从何处跑过来,不知趣的要骑在他的身上,跟他玩游戏,要他当马快跑,他疯了似的一巴掌把她推开,悲愤交集的低呼:“滚开” 父亲吃力的睁开眼:“风儿,记住,一定不可对皇家子女有情有爱!决不能。” 紫薇一把爬起来,大哭起来了:“你敢打我,我叫我父王责罚你。” 她扑过来,抓住父亲的手大骂:“你使坏,教你儿子不喜欢跟我玩!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曹凤欺负我,你为何不打他啊?你去死吧!” 这就是父亲为了保住江山献出自己的生命,坐享江山的王室子嗣。 父亲气怒交加一口血喷出来,溅在他的脸上、身上,血止也止不住,从父亲的口里大口大口的吐出来,他哭着用双手去擦嘴边流出来的血,血从手指缝里流出来,他又慌忙掀开袍服去擦父亲脸上的血,很快雪白的袍服,到处都被血渗透了。染红了一朵朵盛开的雪莲,无比娇娆。 父亲的眼睛始终停在他的身上,嘴微微动着,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头一歪,就断了气,但父亲眼睛却不肯闭上。 他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父亲魂魄远兮! 他抱着父亲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父亲精忠报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他在整理父亲遗物时,父亲留给他的竟是一颗精忠报国的赤诚之心,还有就是一件被血染红的军服。 紫薇在旁边哭闹着,数落着他的不是,说他欺负他,要他道歉。 他勃然大怒,恨不得捏碎这个娇嫩的瓷器娃娃,父亲拼死保护王爷身负重伤,也不愿治疗,而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赶来见他最后一面,却被这个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间死活、刁钻任性的小女娃气死了。 他气得把她高举过头,准备狠狠的扔出去。 紫薇的粉唇撅起来了:“你敢把我扔出去,我伤了,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试试。” 曹凤怒斥着:“我的父亲是为了保护你父王而死的,你父王的命是我父亲救的,你父王怎会为难与我。” “咯咯”紫薇笑起来了,我父王是王爷,你父亲是个奴才,如果不是我父亲救了你父亲,说不定你父亲早就饿死在街头,你父亲救我父王是应该的,一个奴才的命值什么?” 曹凤气的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把她放下来,伏在父亲的身上大哭,哭父亲仙逝的早,在盛年去世了,也哭自己的命运如此坎坷,少年就失去了父爱。 紫薇狠狠的踢他,打他,骂他,把受的委屈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父亲临死时嘴唇微微动着,似是最后的遗言要交代,可这些遗言是什么他已无法知道了,父亲的眼睛睁着,致死也不肯合眼。 他抽泣着:“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谨遵你的遗愿,立志报效朝廷。” 奇迹出现了,父亲的灵魂似还在他的身体上,不曾离开,他的誓言安慰了亡灵,父亲安然的离去,父亲的眼睛缓缓的合上了。 哦,他明了父亲的心意,一定会完成父亲的夙愿。 他不顾紫薇的哭闹,与侍卫一起亲手把父亲给葬了。 事后,紫薇恼他一巴掌把她推开,摔了一跤,她拿着鞭子去找曹凤算账。她举起鞭子抽着曹凤,曹凤恼怒之下夺过鞭子扔得荷花池里去了,她就扑过去咬他,两人纠缠在一起。她扬言一定要驯服桀骜不驯的曹凤,否则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好过,要把他囚禁起来永远做奴才,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低下桀骜不逊的头,休想有机会咸鱼翻身去建功立业。 正在闹的过程中, 父王从战场上凯旋而归,她就跑去向父王告状,说他欺负她, 要他永远呆在府里伺候她。 王爷宠溺的答应了,从此他就住进院子里,与狩琪一起成为她的夫侍。被她羞辱。只要看见她,他就产生了厌恶的情绪,甚至排斥她的接触,也从没有好脸色给她。 上苍有眼!没过多长时间,这个恶女便受到了惩罚,中了邪。 正在他暗暗祷告时!王爷的侍卫给他送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刀、矛、盾、剑、诗词、算盘、笔、兵书、江湖执掌等,他想也不想从中抽出了兵书,交给侍卫。从此以后,王爷就把他带到了一个藏书阁里关了八年,苦研兵书,过了几年清静日子。 八年后再相见,紫薇邪恶的本性依然不改,想出一些新的花招,折磨着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 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这个恶毒的女人欠揍。 正文 第九十章 愤怒的曹凤 紫薇从假山后面溜出去,远远看着狩琪院子,心里怪不是滋味,她永远无法忘记赏花宴上爱莲说,甘当她的护花使者,她曾被他的真情所打动,甚至幻想与他一起泛舟游湖去采莲。 送她一个梦想?却又亲手毁灭她![hotsk] 出卖她,把她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梦破了!梦灭了?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狩琪是最靠不住的腹黑男!满肚子弯弯绕绕,不知他在想什么?“哎”她叹了口气,寻思着:哪里才是她的避风港? 刚才看曹凤和袁野交手,就知道两人的武功极高,特别是冷面煞星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今日怒打袁野,打得袁野鼻青脸肿,一箭双雕的计策使得两人反目成仇,好是好!可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她使的是反间计,两人联合起来整她,那她也会死的很惨的! 刚开始,紫薇看见他们打的难解难分,觉得很开心,后来他们发现上当受骗时,发誓与她势不两立,要整治她时,吓得心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识时务者为俊杰。 赶紧溜吧! 斗得两败俱伤的煞星和邪神,气得发疯满院子在寻找她,饿死的骆驼比马壮,即使他们互相打得鼻青脸肿,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如果被他们抓住打几下,她也承受不了,焉有命在。 紫薇思量了半天,觉得暂时去向阳那儿避难才是良策。向阳是她的贴身侍卫,有责任守护她免受伤害。 对了,到向阳那里去。躲灾! 向阳很少窜门,今日却破天荒的默不做声的跑到狩琪院子里来窜门,一进来就看见狩琪倚在窗边,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书,眼睛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向阳不耐烦的走过去,屈指敲打着桌子:“你坐半天了,何事想的那么入迷,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