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是哪家的阴谋？
2005年3月15日凌晨，联邦某航空局的工作室内，某不知名摇滚乐队成员的嘶吼声在小小的音响里来回冲撞，年逾五十的老约什又是一场宿醉，易拉罐丢的遍地都是，工作台上洒满了啤酒和吃剩下的披萨皮，台上的电脑发出低弱的提示音，更新着信息。 相比较于同事们探索火星，木星甚至更遥远的太空的光荣使命，老约什的工作就简单乏味得多了，他能做的事情计算机也能做，而且比他做的更好，为了不使这个呆板的人工智能打扰到自己的欢乐时光，他把它静音了。 直到清晨，老约什被一泡尿硬生生憋醒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着的电脑。 “该死，我早就应该把你关掉的。” 老约什伸出手去关闭电脑，在无意中看了一眼面前发着刺眼光亮的电脑，这是一台信号终端，连接着无数台信息处理系统，而那些每秒以不知道多少万次速度运算的计算机，则连接着“探索者三号”。 “探索者三号”是联邦政府投入巨额资源进行的一个项目，简单的说，它是联邦投入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声纳，目的在于搜索银河系中可能存在的一切外星文明，当然，其中的各种科学知识我们不懂——经过数年的长途旅行，探索者三号终于来到了太阳系的边界，海王星。 老约什的工作就是确保这台终端机的正常运行，并把它的工作日志加密发给自己的上级，所以说，这是一个机器都能做的事情，但其中也有需要人力的地方，那就是风险评估，探索者三号的视力没有那么好，无法发现并躲开各种各样的“宇宙垃圾”，这就需要老约什和一大帮年轻助手的帮助了。 毫无科学依据的设定直接跳过，老约什将视线射向屏幕。 头很晕，很痛，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字。但仅存的一点视力还是让他发现了一点异样，没错，一“点”。 老约什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粗糙的脸，沾满酒精的胡茬，然后使劲摇了摇脑袋，终于，那神秘的一点渐渐清明，是一颗行星。 一个行星居然像个火箭一样闯进了太阳系！我一定是喝多了！这相当于什么？一个积木长出了双腿还一路跑回了玩具工厂！ 老约什给了自己一巴掌，直接把自己拍醒。 不会是外星飞船什么的吧。 这时候，探索者三号更详细的信息反馈回来了，“外来者”近似球形，直径在3300千米至3500千米之间。 原来不是行星，看大小，和月球差不多，是一颗小行星。 然后人工智能告诉他，“外来者”自凌晨两点起进入太阳系，围着冥王星绕了一圈，也就是彼此都友好的做了个跳跃运动，然后就抛下了自己刚结识的小伙伴，目前正在天王星和海王星的轨道之间，朝着太阳系的中心俯冲而来。 老约什瞬间清醒了，他果断重启了电脑，还把所有数据格式化了一遍。 夭寿啦！航空局的电脑都被黑啦！ 对方是谁，华夏？俄罗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窃取航天局的数据，还是故意捣乱？示威？一瞬间，老约什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不过有一种被完全排除了。 这不是屁话吗！你以为月球这么大的小行星是什么，陨石还是流星？冥王宝宝在太阳系的大门外喝了那么多年的冷空气，你当它喜欢这个？小行星们在火星和木星之间空虚寂寞了多少年了，你说它们为什么不去找太阳姐姐来一发？ 还手拉手转圈圈？！ 真的，我大学是学文学的，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老约什默默念叨着。 “不管你们是谁，信息安全局的人会让你们知道，入侵联邦航空局的后果！”老约什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草草地做了一份工作日志发给了自己的上级，然后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慢吞吞地向着厕所走去，一阵急促的释放过后，疯狂的摇滚音乐声再度响起…… 第二天夜里，他的助手罗恩火急火燎地提着一袋子档案冲进他的工作室的时候，老约什终于察觉到情况的不妙了。 “外来者”就像一位深闺怨妇，顺利敲开了天王星和土星的大门，却没有见到真人，躁动的心情得不到排遣，这时候，英俊潇洒的木星哥哥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哇，好大，好雄伟！ 于是她兴冲冲地朝着木星哥哥飞奔而去。 但是很明显，这位“外来者”明显没有学过中学物理，以至于当它以一种完全背离物理学定律的轨道——z字抖动，冲向木星的时候，地球上目睹着这一切的所有科学家，无不开始杀起了毒。哦，有一个老头儿率先完成了这一阶段的任务。 “我的上帝！这不可能！” “可我们已经调用了几乎所有的望远镜，卫星和电脑了。” “那么你告诉我，这个！这个飓风一样的移动路径是怎么回事，你当物理学家们都是傻子吗！这种东西他们也会相信！？” “我怎么知道？……可能这并不是一个小行星，也许是外星人的飞船啊什么的。” “所以你见过直径3000多千米的宇宙飞船？！这玩意儿差不多和月球一样大了！” “所以……按照它目前的移动路径，它可能会成为小行星带中的一员，或者与某个木卫相撞？” “是木卫二，从目前的运动轨迹上看——但具体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也许它真的是一艘宇宙飞船也说不定呢。”老约什喝了一口啤酒，眼神略显恍惚，“但愿上帝将它毁灭吧。” “……但愿如此。”助手看了眼默默饮酒的老约什，从桌上拿走一罐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