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穿到古代搞建设在线阅读 - 第44节

第44节

    篝火晚会开始的节目是达城地区特有的渔歌、船歌,选了嗓音不错的男女奴隶上台演唱,唱完渔歌、船歌,就是对歌,对歌其实就是情歌,这些歌还有个总称叫山歌。

    山歌常在户外歌唱,曲调多高亢、嘹亮,歌词多为民间俚语,简单明了。演奏队在中间穿插几首乐曲,多是大秦普通的乐曲,直到篝火晚会要结束了,龙鼓篆音才开始,虽然少了郑钰铭赏心悦目的演奏,楚朝辉动魄人心的舞剑,但刚柔并济,催人心弦龙鼓篆音每次奏响时,都让听者陶醉不能自已。

    “这首曲子不知道能不能永远流传下去。”郑钰铭靠在楚朝辉怀里叹了口气。

    别墅中只剩两人后,楚朝辉开始对郑钰铭动手动脚,两人搂在一起缠绵了一会,郑钰铭发觉两人有走火现象,连忙推开要到外面冷静冷静,楚朝辉舍不得两人难得的单独相处,便提议上楼顶,在别墅楼顶能看到篝火现场。

    “文明不断,传承就不会消失。”楚朝辉搂紧郑钰铭,优美的篆音仿佛把他们送回王都演奏时,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让楚朝辉心悸。

    郑钰铭微微一笑,在这个世界,只有楚朝辉和他是有共同语言,心灵的不孤独胜过一切。

    “我想建个情报局,我们对诸侯国了解太少了。”

    周成为了付清运送亲人的报酬,跟军队军官借钱借了个遍,楚朝辉听说后,把周成叫了去问了情况,发觉自己手中的情报来源太被动,连唐国关卡查紧了都不知道,他深深觉得必须要建立一个广泛的情报网络。

    “这个我不懂,你自己办吧,开支放在军费里算。”郑钰铭也很明白情报网络的重要,余奎在吴都城的活动成果已经证明这点。

    “明年军费预算再多点。”南埠和山谷的的三分之二利润都投到军队来了,楚朝辉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可他没办法,悬在他们头上的那把刀还在,不解除威胁,他就不敢停止军队扩建。

    “真把我当制钞机?”郑钰铭回过头朝着楚朝辉咬牙。

    “你总是有办法的。”楚朝辉亲了郑钰铭一口,郑钰铭理财的本事,楚朝辉很佩服。

    “明年开钱庄。”郑钰铭把嘴巴从楚朝辉口中抢了回来。

    “不错,我们有物质基础,可以办银行了。”

    这时空的粮食是比黄金都硬的硬通货,山谷和南埠经过两年发展,不但能保证自己的温饱,还有大量的余粮,这些余粮都被郑钰铭收购,加上到周围诸侯国购买回来的粮食,以粮食为贮备金,完全可以够资格开银行。开了银行,可以吸储,可以发银行券,这样手中的金币货币就有多余,可以去做更多的事,也就是说,手上一元可以做两元、或者三元的事。有了钱庄,郑钰铭的财政压力将大大减轻。

    郑钰铭原来没有在南埠办钱庄,主要是怕引起魏慎注意,如今跟魏慎挑明立场,大家利益一致,联系紧密,魏慎对他和楚朝辉越来越信任,钱庄的事便要提上日程。其实山谷中已经开始进行了,给山谷奴隶的工资没有发金币,而是发了代用券。

    这种代用券只能在山谷消费,如果要到谷外消费,可以到商店换成金币。出谷消费的人并不多,到商店兑换最多的还是周成,因为他借到的都是代用券,而付给胡商贩的报酬却要金币。

    第 76 章

    大年初一,住在兵营中的周成没有睡懒觉,他早早起床准备回山谷生活区,到郑钰铭和楚朝辉那里拜年。军队在小年夜放了年假,除了值班的军官和士兵,兵营里再无其他人,士兵们都回到山谷生活区享受节日去了。

    郑钰铭对山谷中的奴隶施行的是一种半大锅饭制度,房子、衣服、吃饭都是分配制。衣服按尺码分发,吃饭发饭票在食堂享用,想开小灶的可以用饭票兑换粮食回去自做。房子按有家小和单身两种分类方式分配。

    楚朝辉用钱币从周围诸侯国购买来许多壮丁当士兵,这些壮丁士兵都没有家小在山谷,他们跟单身奴隶一样,分配的是两人一间的宿室。

    其他有家小的按人口数目分房子,一间到四间不等。周成原来是单身一个,分的是两人一间的宿室,升了军官后,待遇提高,分到整一间房子。

    从鲁国逃难来的周家人和周家的亲戚们,在难民营住了十天后被重新安排,周成父母、嫂子、侄子按规定必须去山谷,因为只要在山谷中当兵,士兵的家人都不允许住在山谷之外,这是为了防止士兵到山谷外和家人团聚会泄露山谷中的军事实力。

    楚朝辉这个司马明面上掌控的虎贲在南埠东北方的军营里,山谷中的两千奴隶士兵是他隐藏的力量,郑楚两人除了隐藏正规士兵数目,山谷中的铁厂也要严格保密,铁厂打制出来的兵器质量是超时代的,出厂的每把刀和剑,在诸侯国都是千金宝器。

    另外玻璃厂也不能让外界知道,如果大秦人知道铭辉山谷能制造玻璃,不要说吴王会起贪心,其他诸侯国都可能发动战争来争夺,齐鲁两国为了个金矿,就打了十几年的仗,玻璃制造含金量比金矿高多了。

    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山谷除了控制人员进出,铁厂和玻璃厂周围禁卫深严,厂里工人都被警告不得跟其他奴隶谈论厂中事务。山谷中除了跟两个厂有关的奴隶,其他人都不清楚这两个厂生产了什么东西,仅仅以为铁厂是生产铁器的,玻璃厂是粉碎石头的,因为玻璃原料就是一种石头。

    周成父母和亲戚被安置那天,周成请假去接他父母进谷。周大在这天终于知道儿子背了五百金的债务。

    被胡商贩接来的这三十几人,在难民营里,除了卫生规矩让他们不适应,日子其实过得很惬意,因为难民营里每天有一餐粟饭、两餐粟粥供应,住的房子不漏风,两人分发了一床旧棉被,冷还有火盆可以取暖,在难民营里的生活比他们家乡要好多了。周大夫妻和亲戚,都非常庆幸能来到南埠。

    庆幸的感觉在出难民营这天消失,当知道三十几人从鲁国到南埠所费代价,高达每人二十金后,一个个惊得呆若木鸡,周大夫妻更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五百金啊,这要还到哪辈子啊!”周大抱着头,感觉又站在了深渊旁,在周大的记忆里,周家只有在他成亲的时候最富裕,那时家里积蓄到八金钱财,周大就是用这八金娶了老婆,在这之后,周家钱财再没有有过积余,周成的哥哥娶的傻妞,是用五只鸡和两斗粟换回来的。

    “我们一家得还上两年多。”周成苦着脸,微微叹了口气,他没好意思开口让亲戚还他接送费,周成觉得,这次委托完全是自己没说清楚造成的,难怪卫青说商人最奸诈,要小心对付。

    “什么?只要两年多就能还掉?”周大一下就蹦了起来,旁边的亲戚嘴巴也张得老大,二十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天大数目,当亲戚们知道周成为他们每人花费的钱财数目后,吓得不敢开口承诺还钱,因为他们欠封主贵族的赋税都没有这么多,如果知道接送费数目,他们是不敢来南埠的。

    “我在部队不需要花费,每年可以存到一百多金,两年可以有三百金,爹和娘...”周成看了傻妞一眼,心想自己这个寡嫂不会傻得什么活都不会干吧?只要一些不动脑筋的活能做得来,就能有收入。“爹和娘跟大嫂三个人去干活,每年可以有六、七十金收入,两年也就有一百多金,这样算来,最多两年半,我们就可以还掉欠债。”

    周成自己细细算过,山谷中收入最低的奴隶,到年底还能结算到二十金,周家有三个人干活,辛苦点,两年多肯定是能还掉债务,不过周成计划中的楼房得说拜拜了。

    “二侄子,堂叔家六口人,到山谷挣到钱后就还一百二十金。”周成的堂叔眼睛贼亮,有这样的收入,每人二十金接送费算什么,以后通通还给自己侄子。

    周家其他几家亲戚也纷纷上前表示要跟周成进谷,以后一定会还周成的花费,不会让救他们出苦海的人背债务。

    “不行,只有手艺人,家里人才可以跟着去山谷。”除了到山谷当兵的一家人可以进入山谷,还有有手艺的匠人一家也可以进入,周成家亲戚都是农夫,没有手艺人。

    “侄子,堂叔家不跟着你进谷,就没法还你钱了啊。”周成堂叔以为只有在山谷才有这样好待遇。

    “叔,可以先去招兵处看看,如果不被招募,在南埠这里种地做工也可以存到钱。”在南埠开垦荒地,第一年是免赋税的,难民除了种田,农闲还可以打零工,一家人只要勤劳,一年二十金一般会存到。

    周家亲戚都想家里出个周成这样的虎贲,家中年轻人都去参加士兵招募,可惜周家的亲戚在鲁国营养不良,一个个身体不能过关,都被士兵招募处的医者淘汰了。到最后,这几家人以家庭为单位,被打散开分进了各个难民小组,这种安排,是郑钰铭防止难民抱团而采取的预防措施。在分离前,周成又掏出身上最后几金分给亲戚,让他们住下后买些必需的生活用品。

    因为到了年底,南埠和山谷房屋建设都停止了,山谷中人口增加太快,没有多余空房分给周家,周成的家人,只能先住进周成的宿室,过了春节,等山谷房子建好再分配。

    周成在生活区的宿舍让给了家人,他自己只得住在山谷西部的兵营里。好在周成有战马坐骑,从兵营骑马到生活区只要二十分钟,来回很方便。

    周成骑马到生活时,生活区的人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起床,一些穿得像球的小孩已经到处乱窜着拜年,山谷中的人们基本都没有什么亲戚同在,左邻右舍和熟悉的人,就是他们走动拜年的对象。

    周成把马系到马廊后才回自己的宿室,好马难得,周成舍不得把马系在外面受冻。

    周大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儿子,周妻正在房间整理东西,傻妞站在坑床前跟小宝搏斗。

    “快点,都整理好跟我去向大人拜年。”周成进门一看,发现自己的侄子衣服还没有穿好,连忙催促。

    “马上就好。”周妻一把推开笨手笨脚的傻妞,手脚麻利的给孙子套衣服。

    “我们都要去吗?”周大显得很局促,他拽了下身上的棉衣,这是周成的旧衣,周家没赶上分发衣物,他们在年底前进谷,除了分到一半年货,其他都没有资格分配。

    “只有军官和各部门负责人才能带着家人去大人那里拜年,别人想去也去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到大人那里拜年有好东西吃!”傻妞忽然拍起手来,她和周妻被分配到食堂帮忙,听得最多是两位大人府里吃的东西都很美味。

    周成额头纹上了黑线,他这个傻嫂子,一天到晚对吃的最上心,吃起东西来,从不知道什么叫肚子饱,哪怕食物已经噎到喉咙口,眼睛翻白眼了,她还会往嘴里扒拉东西,唬得周妻只要吃饭,就得看住傻妞,省得山谷中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傻妞肚子不饱,好心塞多食物噎死傻妞。

    郑钰铭和楚朝辉今年没有在别墅接受奴隶们的拜年,去年在别墅不远,盖了一排两层小楼,小楼主要功能是办公,山谷人口越来越多,管理头目也越来越多,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方便处理事务,有必要建一个综合办公室事,要找负责人商量事情,只要在办公室里寻找就可以,不需要满山谷去寻觅。郑钰铭和楚朝辉辉在这办公室都有自己的办公处。两人今年也在办公室大厅接受众人拜年。

    去年一年,山谷中增加了四千多口人,加上原来的一千多人,山谷如今已经有六千人口,其中士兵两千余人,工匠七八百人,务农的一千五百多人,还有一千七八百是妇女、儿童和老人。山谷中的人口是以壮年男性为主。南埠因为难民自发涌入,增长速度比山谷快,如今已经有一万多人,人口比例也是劳动力占多数。郑钰铭的计划是每年山谷增加五千,争取五年后人口达到三万,南埠最好能有五万常住人口。

    原时空春秋战国人口约2000至3000万之间,大秦的背景和春秋战国相似,人口不会超过这个数字。大的诸侯国人口在几百万,小的诸侯国只有十几万。吴国是六大诸侯国中最人口最少的一个,吴王都康城人口只有八、九万左右,达城人口更少,只有三万多人,公子光封邑上的所有人加起来,不会超过七万,山谷和南埠按照郑钰铭规划的步骤来发展的话,五年之后,人口就要比公子光封邑的总人口都多,不过达城现在也在吸收外来人口,五年后,铭辉谷和南埠人口不一定能超过封邑人口总数。

    郑钰铭和楚朝辉从二十一世纪而来,习惯了天朝城市膨胀似的发展,对山谷两年有六千人口的增加速度只嫌太慢,但山谷中的其他人只觉得郑楚两人如在变巫术,特别是第一批到山谷来的奴隶,山谷中的原始他们都知道,他们亲眼见识了山谷的变化,除了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只余对主人的崇拜。

    周成带着家人到达办公室时,正好遇到范津、大壮老爹和郭木匠一家拜好年出来,周成和这几人都熟悉,连忙上前行揖寒暄,并介绍了自己的父母。周大夫妻一辈子蜗在小山村,很少跟外人打交道,举止便局促失礼,不过范津等人都是底层出身,倒都不在意,看到周妻手上抱的小宝,纷纷上前摸摸头,捏捏脸,顺便塞上一枚吴币做压岁钱。

    范津的老婆大妞刚满月,外面天气太冷,和女儿没有出门。葛二妞如今有五个多月身孕,紧靠在葛木匠老婆身边,见到小孩很欢喜,压岁钱塞了两份。

    姜大夫丰收节后升为左大夫,正在王都竭力发展自己的势力,大壮和余奎要注意吴王都形势变化,都没有回山谷过春节。因为夫家没人能照顾到葛二妞,葛二妞怀孕后,就搬回娘家居住。

    郑钰铭看到周成进来,不由嘴角微扯。周成被胡商贩钻了空子背上巨额债务的事迹是山谷去年年底最大新闻,让山谷中的人议论了半个月才消停,没有电视电话和网络的年代,口口相传消息的速度很惊人,郑钰铭第二天就听说了。

    “给两位大人拜年,愿两位大人....”周成抬眼看了下并排坐着的两人,继续说到:“愿两位大人岁岁郎郎相伴。”

    楚朝辉一听,不错,自己这个下属为人最醇厚,说的话也最中听。“周成,好好带部队,带得好的军官,以后奖励楼房。”

    “遵命!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周成一听,自己长官好啊,奖励品都是奖下属最想要的,当下一激动,站直身体,‘啪’的一下,对楚朝辉和郑钰铭各行一个军礼,周成古里古怪的举动,把周大夫妻吓了一跳,两人带着傻媳和孙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是你侄子吧,挺可爱的。”郑钰铭横了楚朝辉一眼,楚朝辉用山谷房子做奖励,那是拿了军费开支外的东西。

    “这是压岁钱,拿好。”霍思华是专门负责给小孩分派压岁钱,见小宝一双黑漆漆的单眼皮好奇的盯着郑钰铭不动,连忙把一个红包塞到小宝怀里,并领着周成一家到旁边去喝早茶,等在周家后面拜年的人很多,郑楚两人在山谷接受完众人的拜年,还得去南埠理事府接受南埠众人的新春贺喜。

    “大牛黄钟给大人拜年!”大牛宏亮的声音盖过了黄钟,如今大牛已经被选作郑钰铭的贴身保镖,从今天起,大牛就要跟在郑钰铭身侧形影不离。而黄钟,通过了楚朝辉的亲自考核,被楚朝辉当成情报头子在培养。

    “两位请起!”郑钰铭看着跪拜在面前的两人有点哭笑不得,大牛在王宫习惯了跪礼,在不施行跪礼的山谷和南埠老是忘记行揖礼,害得跟他一起来拜年的黄钟改揖作跪。

    “黄钟,等等你也跟着去知事府。”楚朝辉吩咐黄钟,他得让黄钟尽快熟悉南埠环境,尽早能建立起情报网络。

    “是!大人!”黄钟心里激动,他只对各地风土人情熟悉,没有治国之才,周游了二十几个诸侯国,没有哪个贵族认为他有才,被一次次否认后,黄钟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庸碌之人,不想却得楚朝辉赏识,这让黄钟升起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图报精神。

    黄钟和大牛被霍思中领了去吃早点,现在进来的是姜圭和楚朝辉剿匪顺手掳来的两位医者。

    “见过两位大人!”姜圭是山谷中对郑钰铭和楚朝辉态度最散漫的一个,姜圭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医学研究上。

    “三位医者辛苦。”郑钰铭和楚朝辉对姜圭很赏识,这个巫医很有钻研精神,郑钰铭和楚朝辉只有医学理念和一些大致配方,实践要靠姜圭自己摸索,姜圭现在医术飞速提升,除了疟疾药,一些打寄生虫的药,用牛痘治天花都有了成果。

    “不辛苦,不辛苦。”跟着姜圭进来的两位医者连连摆手,年底前,这两位医者已经把家小都接进了山谷,他们对山谷生活很满意,除了带徒弟带太多,让他们很吃力。

    等山谷中的管事都来拜完年后,郑钰铭和楚朝辉去了南埠理事府,刚到理事府,鹰部落的拓雄父子就来了。

    鹰部落跟南埠合作后,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红旺,拓素带着部落勇士,用粮食和武器收服了四周小部落,许多小部落被鹰部落吞并,稍大的部落臣服,鹰部落已经成为长河以南最大的一个部落,可是这个最大部落的酋长,正月初一来给郑楚两人拜年时,却一脸阴沉,心事重重。

    第77章

    鹰部落酋长拓雄和他儿子拓素两人都不会隐藏心思,郑钰铭和楚朝辉一看就感觉鹰部落是遇上糟心事了,来理事府拜年的官吏络绎不绝,郑楚两人不方便询问。

    每年惯例,南埠封主接受封地下属和宾客年拜后,要设酒宴招待他们,郑楚两人在宴会开席前的更衣空隙,讨论起拓雄父子。

    “我觉得鹰部落招人觊觎了,可能又是那个虎部落。”

    郑钰铭觉得是鹰部落红火的好日子招人眼红了,鹰部落原来就因为有块好土地,遭到虎部落的抢夺,几经战斗,最终失去家园,被迫迁到南埠对面的丘陵地带,如果不是有了优质铁矿,鹰部落现在温饱都很勉强。

    “我也这么认为,虎部落是非常善斗的部落,鹰部落肯定在虎部落面前吃过亏了,不然拓雄父子不会如此脸色不好。”楚朝辉断了烟后,烟瘾上来就叼根牙签,自从和郑钰铭交了心,戒掉了叼牙签的习惯,改成无人时啃咬郑钰铭。现在他看着在眼前换衣服的郑钰铭,感觉牙齿痒得万分难受,非要去咬一口才能减轻这种感觉。

    “快放开!”郑钰铭用力推着楚朝辉,等一会两人还要出去宴请宾客,楚朝辉要在他脸上咬出痕迹来算什么事?

    “再亲一会,我不咬。”楚朝辉抱着郑钰铭不放,如今他已经成功挤到郑钰铭的床上,每天晚上可以尽情搂搂抱抱,不过楚朝辉只要想再进一步,郑钰铭身体立刻紧绷,动作抗拒,楚朝辉不想勉强郑钰铭,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手工活做得细致点,手工活做得再好,对于楚朝辉来说,总是隔靴搔痒,越发让他向往全面交流。

    “衣服皱了,难道又要我换套衣服。”郑钰铭两手狠狠楸着楚朝辉两只耳朵,迫使楚朝辉松口放开。

    “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楚朝辉退后一步,摸了摸鼻子,他的两个耳朵被郑钰铭楸得发红。

    “你皮厚肉粗,不用点力你会有感觉?”郑钰铭坐倒在软塌上笑,两人相处时,楚朝辉总是会让着他,这让郑钰铭心中柔软。

    “你力气要用对地方,哪怕你轻轻的,我都有感觉。”楚朝辉斜着眼坏笑,边说边瞄着郑钰铭下身。

    “呸!”郑钰铭比不上楚朝辉脸皮厚,口舌之争中很快就成了败将。

    两个讨论正事讨论得走调的人,没能在更衣室呆多长时间,大厅中的宴席已经摆好,就等着主人去开席了。

    今年春节宴会没有吃火锅,苏妇再一次大显身手,精致可口的菜肴让宾客们赞不绝口,这次宴席上的酒不再只是青酒,还有自酿的米酒。自酿的米酒口味香甜醇美,是由糯米或者大米经过酵母发酵而制成的一种风味食品,只含有少量的酒精,仿佛是种饮料。

    南埠和山谷粮食充足,玉米和杂粮完全可以用来酿酒,但郑钰铭深知粮食在大秦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酿酒会有浪费,因此,郑钰铭宁愿花钱到楚国进口青酒和酒糟,也不在南埠和山谷发展酿酒业,甚至有私人想开酿酒作坊时,郑钰铭立即派人前去取缔,南埠和山谷,只允许自酿点米酒自饮。

    拓雄父子在去年大年初一吃火锅吃得狼吞虎咽,今年的精致美味菜肴却让两人无心品尝。

    “拓酋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吴大和拓雄父子是老朋友了,见拓雄父子神色异常,连忙关心询问。

    “唉!”拓雄看了吴大一眼,欲言又止。

    “还不是虎部落的豺狼,原来夺了我们鹰部落的家园,现在看鹰部落日子好过了,现在又想来抢我们部落财物。”拓素满脸气愤。

    “打他!谁来抢就打杀他们!”坐在拓雄父子对面的大牛叉着块猪蹄膀在嚼,猪蹄膀炖得很烂,上面浇了枫糖汁,滋味更好。听到拓素气愤的话语,他顾不得嘴巴里肉,用大手在案几上一拍,差点把案几拍散。

    脸色通红的拓素看了看豪情万丈的大牛,这次轮到他欲言又止了。

    “被人欺了难道不去打回来?”大牛见拓雄父子两人都神色犹豫,不由冷哼。

    “你知道什么。”拓素气呼呼的瞪了大牛一眼。

    “俺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谁打俺,俺就还击。”大牛翻了个白眼,对拓雄父子瞻前顾后的态度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