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嘉定一年多的变化
丹药这种东西，炼制的时候，确实会出现品相不同的情况。 他买的虽然只是普通的行气散，但偶尔出现一两粒品质高的没什么奇怪。 再取出一粒行气散，穆川继续新一轮的修炼。 这次的话，就正常了。 跟他之前服用的行气散是一个效果。 看来果然应该是行气散品质的问题。 到了傍晚时分，穆川停止了修炼。 出城之后，一路行走，很快就到了城外的那个渡口。 这里因为位处水路要道，已经形成了一个渡口小镇。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穆川来到一家民居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你……你是……” 看到穆川，这大汉有一种熟悉之感，半晌之后，才终于惊喜道，“你是慧本小师傅，现在还俗了！” “孙大哥，不请我进来坐么？”穆川微微一笑。 “快请进，贤弟还没吃饭吧，跟我一块喝两盅！”孙志一拍脑门，连忙邀请穆川进来。 在孙志家中吃喝了一会儿，穆川很快就道出来意：“孙大哥，阔别有年许了，不知你那个《壮肩功》修炼得怎么样了？” “这……那《壮肩功》，我已经不练了。”孙志摇了摇头。 “嗯？”穆川一怔。 “贤弟你有所不知，你走后没有几个月，我肩膀便每日疼痛难忍，就算服药也不顶用，郎中说，如果我不想落个终身残疾，就永远别再练什么《壮肩功》。 所以无奈之下，我只好另谋生计，我现在在做拉绳的纤夫。 虽然有时候也要用到肩部的力量，但是只要我不用《壮肩功》，普通程度的使用还是没问题的。”孙志说。 “这样么，那这趟看来我是白来了。”穆川耸耸肩说，“不瞒孙大哥，我这年许一直在武院修习，自问以我现在的见识，应该足够帮你改掉《壮肩功》的弊端，没想到时过境迁，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贤弟，其实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那时候如果你真改良了，恐怕反而是一场祸事。”孙志这时叹了口气。 “祸事？这却是为何？”穆川疑问道。 孙志左望望，右望望，起身把门窗都关好，这才重新坐回来，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么，现在很多人恨透了民武。” “恨民武？”穆川更不解了。 “你知道么，因为民武出现，我们这镇上不少的劳力都失业了。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干嘛去了么？”孙志唏嘘了一声，摇头道，“他们，都被官府抓了壮丁，当兵去了！这一当兵，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战场上。” 穆川默然。 他这才明白孙志的意思。 如果他那时候，改良了此地的民武，誓必会让更多的人失业，那么，那些因此失业的，此刻势必恨透了他。 “这都是一个镇上的，谁跟谁不是沾亲带故？所以我们现在也都看开了，起码这段时间不要再去练什么民武了，省得害了乡亲们。”孙志道。 “你们就都那么不情愿当兵？”穆川道。 “当然。” 孙志点头道，“现在谁不知道，官府抓壮丁，是为了吞并大理国？ 当年武侯征南蛮，死了多少人？ 谁愿意，就那么战死他乡？ 而且就算赢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别看我们乡下人不聪明，但也不傻。” 喝了喝酒，聊了聊天，穆川看天色已晚，就准备告辞了。 不过临走之前，他想了想道， “孙大哥，你看这样如何，你把《壮肩功》的修炼之法，全盘告诉我，我来都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就帮你把这门功法改善了，回头你传不传播，都随你。” “贤弟，别急，走，再，再喝两盅……”孙志醉醺醺地说。 看他这样子，穆川无奈之下，也只能来日再说这个事情，跟孙志的妻子说了一声，就告辞了。 “这场战争，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可恨的是，以我目前的能力，完全没法阻止。” 回来的路上，穆川发出一声长叹。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依约去了丁三的茶馆。 丁三果真已经腾了一块地方给他。 他把屋子里的一张桌子撤了，挪到屋外，搭了个凉棚。 就是目前还没搭好，一天的功夫，只是扎了两根木桩。 穆川也不管这些，坐好后就开始弹琴。 琴声传播出去，果真就吸引了不少人。 一些本打算去那清风茶馆的，被琴声吸引，来到了丁三茶馆。 还有那本来没打算喝茶的，也都例外地点了一壶。 他们就像好奇宝宝似的，围观着穆川和他在弹的琴。 因为就连清风茶馆，也没有安排人弹琴的排场。 在普通老百姓的印象中，也就只有一些顶级的青楼或酒楼，才有这个底气。 不明白这个看似不凡的公子，怎么会降尊纡贵到丁三这个小茶馆弹琴？ 这一天，丁三茶馆第一次座无虚席，就连放在门外，还没搭好棚子的那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将丁三掌柜笑得是合不拢嘴。 等到早膳时间过了，人都离去，他很殷勤地上了一壶蒙顶黄芽，又做了一些好吃的招待穆川。 穆川一边喝茶，一边招呼道：“丁掌柜，来坐，一块喝点。” “我说穆公子啊，话说你准备在我们嘉定府待几天？”喝了口茶，丁三掌柜忍不住问道。 “待几天我不知道，丁掌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看这样如何，你也不用发愁给不给我工钱，只要你帮我打听一些事，就算你给我口钱了，可好？”穆川笑了笑，说道。 “打听消息？那你可就问对人了！”丁三一听可以用消息代工钱，喜滋滋地一拍大腿，“我丁三从小就是在嘉定府长大的，又是开茶馆，这整个嘉定府，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好，我先问你一件事，听说这里的知府换人了？”穆川看似不经意道。 “对啊，你不知道，前年和去年的时候，有几个……武林人。”丁三压低声音道，“将这里闹得是天翻地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