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孤云
突然，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秀气修长的指头弹一个响指。她用手托着人类的下巴，让他张嘴，少女弯下腰将小嘴凑到人类张开的嘴上方，一股淡青色的绿色能量从少女嘴中吐出，顿时，整间房内充满活跃的生命气息。 绿色飘逸的绿色能量融入人类的身体，他整个人泛起绿光，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朝气蓬勃，这种绿色的生命力量滋润着他每一个细胞，当他的世界睁开一道缝隙时吓一大跳。 这一呼声将绿衣少女从吐纳灵气的状态中唤醒，等后者睁开眼看见正有一双无杂无尘的灵动大眼瞪着自己，显得好无辜时，她惊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呀，你醒了！”少女回神，从地上爬起来站着，像是看奇葩一样盯着人类，她不是没有见过外人，只是，她见过的人都被她奶奶杀死了。 “这是在哪里？我是不是死了？我……我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沉寂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忽略还有旁人的存在。 “喂，你怎么啦？我在和你说话呀，能听到吗？能看见吗？”绿衣少女见人类对她的话无动于衷，走上前伸出小手在其眼前晃晃。 “请问……”人类这才从沉寂之中腾出神来。 “原来你会说话，根本不是哑巴嘛，干嘛不理我？”绿衣少女叉着腰，俏脸微怒，灵动大眼瞪着人类，快要喷火。 姑娘生气的样子嘟囔着嘴十分可爱，她一身衣着引起人类的注意。 “好古怪的装扮？”这瞬间，青年骤然闭眼，脑袋内闪过一缕零碎的画面，零碎的记忆碎片中，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打扮，但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姑娘拥有一张精致的脸，肌肤光滑细腻，弹指可破，黝黑细长的睫毛，小琼鼻很翘。 除了这身长袍和可爱，一股自然的清晰轻松之感从这女孩的每一个部位释放出来，青年离她这么近，他感觉更加接近自然，一层淡淡的青绿色灵雾笼罩在女孩身上，让他误以为眼前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只精灵。 “我有些失神，方才没听见，请问小姑娘，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绿衣少女那丝微薄的怒气还未消散，听人类这样问，她就如一个孩童般回答道，音调略高，示意对这还不明白事实的人表示不满！ “家！” “我家？”人类眨巴着跟这个小姑娘差不多大的眼睛，眨巴着，指着自己，问。 “我家，谁知道你家在哪里！看样子你是个傻瓜蛋！嘻嘻嘻！”见人类看着自己失神呆头呆脑又甩头的样子，绿衣少女不免嘻嘻笑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类再次捂头，为何自己醒来脑袋内就一片空白？ 同一时间—— 此地某条瀑布后的水帘洞天内，某处精致灵秀的雅阁内，一老人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几页残缺不全的礼记，信息实在少得可怜，她无法获得有关域外来的更多信息。 “茫茫混沌，究竟有多少‘域’谁能得知，此域，也非彼域……旷世神战打响，诸神之殇，大陆沦陷，天地法不全，妖魔乱作，正义不存，域外来犯我，八方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剑诀妖娆，术式乱舞，九幽、华夏、九霄、贪狼、天相、杀、十四星、古、……”老人翻阅诸多残缺手礼，寻找关于域的消息。 “罢了，去看看那小子！”老人扔掉破烂离去。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峦湖，请记住这里不是你的家，而是我的家，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一老人出现在人类的眼中，人类看呆了，此老人拥有一头蓝光莹莹的发丝，一身衣着也古怪至极。 “你能不能想起来你是谁？来我这里之前，你做过什么事？”老人问他。 人类摇摇头，一脸茫然。 “你的记忆链碎了，想不起来也是必然，值得高兴的是，你的对事物认知没有损毁，所以你才没有疯掉，能正常说话，也听得懂我说什么，迟早有一天你会重组记忆碎片想起一切。” 人类眨巴眨巴大眼睛，点点头，依旧一脸茫然。 “小友，我还拾到这个东西，跟你一起从虚空内坠落出来。” 老人拎着一个黑色袋子交给。 “背包？”青年下意识喊出物体的名字，从婆婆手中接过来，哗啦——拉开拉链。 “手机？枪？烟，匕首！火机！”捣鼓几下，里面有一条没有拆封的香烟，一柄手枪，五个弹夹，手机，火机。 本能驱使他点亮屏幕，显示拼音键盘，键盘背景是他与一个女子的合影，这瞬间，青年骤然闭眼，灵庭内划过一组零碎的记忆碎片。 “孤云快走，快走，我们的枪只能将石像打到退，必须另觅出路！”零碎的记忆碎片中，一个十分年轻，面孔十分可怕的青年大吼着，并迅速朝后退，他的手持的并非手枪，而是步枪。 以青年的视角看去，一尊庞大的生物舞动双爪，正朝他们扑来，其面孔十分模糊。 嗷——凶兽长啸，震荡整片昏暗的空间，什么都看不清。 “我叫……孤云。”紧闭双眼的青年突然睁眼，道。 “孤云，很好的名字。” 自称孤云的青年继续回忆，但接下来茫然一片，他回忆不起来。 “小友请跟我来。”老人见他这样，于是叫道。 自称孤云的人类站起身，飞速将旁边完全不合身的长袍穿上，身高显露，165cm，留着平刘海，茫然的面庞略瘦，但拥有一双比女子还水灵几分的大眼睛。 他随手将手机塞进背包里，而后与祖孙二人走出居所，还未走出去便听到外界震耳欲聋的水花声。 走到洞口，一眼过去就是两巨大的瀑布，分布在两个方向，相距很远，两道瀑布均倾泻直下，银川倒挂天地间！ 灵雾蒸腾，水汽弥漫，水声震耳欲聋，浪花滔滔。两道瀑布中央的一株植物，植物扎根于水中，枝叶茂密，青翠欲滴，几乎延伸到两边的瀑布，它被无尽的水雾包裹着，看不清虚实，就是没有结果。 三人离那株植物有点距离，却不能完全看清它的本体，庞大的枝干已经被无尽茂密的枝叶与水雾遮掩，能想象到树干的那巨大雄壮的轮廓。 从那根巨树茂密的枝叶内蔓延出很多弯弯曲曲，来回曲折的道路，所谓的道路完全是它的枝干，其中有一条就蔓延到人类的脚下。 孤云踩上道路朝那根巨树走去，一路走去，路旁的枝干有很多枝条枝叶冲出，生命气息很奔放。随便一片枝叶都比他要大得多，躺在上面绝对不成问题！ 临近巨树，人类看清冰山一角，被繁密枝叶覆盖的巨树枝干，盘虬卧龙，苍劲沉实，十几间秀气的雅阁坐落在巨树分散出去的雅阁上。 孤云看得一阵口干舌燥，一种本能和直觉告诉他，这种仙境他从未见过！ 啾——一声轻快的鸣叫从巨树内传来，十几只巨鸟从巨树内振翅飞出，飞到人类三人头顶上空盘旋，每一只展开翅膀都有数米宽，着实骇人！ 略微透绿的羽毛沐浴水雾，冲进远处的瀑布内。绿衣姑娘告诉人类这是青鸟，灵智很高，都是灵禽。 青鸟的羽毛均淡青色，层层密布，羽非常有光泽。背部宽阔，站立几人不成问题，鸟啄长约半丈，棕色略带淡青，被朦胧的青色力量笼罩着。 “麻雀？”面孔呆萌的孤云有点惊讶。 “小友，今日你先四处熟悉一下环境，明日我会开始引导你踏上修仙路，待你成功踏上修仙路后我会送你出去，你要学会自己生存！”老人走在人类身后说道：“无论你将来到了什么地方，都不能透露这个地方的半点消息！” “修仙路？”孤云迷糊。 “诶……今天你与薇薇四处玩玩熟悉环境！”老人微叹，前脚走后，被老人称作薇薇的少女就俏皮地拉住孤云的手臂，伸出笔直的腿径直地踏过木质道路，踩在半空中，吓了人类一大跳！ 孤云被薇薇拉着，身体被一股柔和能用肉眼见到的绿色能量包裹，随薇薇一起飞腾到空中。脚下是深渊，是白花花的水潭，他本能地两只手都拽紧拉住他的薇薇。 四周都是震耳欲聋的水花声，薇薇拉着人类缓缓飞起，但这种浪花冲击潭水的声响没有随着两人的上升而减少半分。 薇薇姑娘一声口哨，刚才冲进瀑布的那十几只大鸟又飞出来，振翅拍打水花，浪天涯。几个瞬间就飞到人类与薇薇身前的虚空中，她拉着人类飞到鸟背上站着，非常沉稳。 青鸟震动青色双翼直上千丈，人类得见此处真面目，这里是一处被瀑布包裹的大峡谷，俯览地面，一个环形大岛屿如大碗一样安置在一巨大的湖泊中央，初略估计这不是很规则的岛屿长宽约十里。 这里被称为峦湖，是薇薇姑娘的家，一方仙境，湖面碧波荡漾，十分清澈，包裹峦湖的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林。 青鸟驮着孤云和薇薇，缓慢朝下方的岛屿飞下，停留在大峡谷上。 孤云小心翼翼地跳下鸟背，自大峡谷俯览下去，他看错了，这大峡谷没有两川瀑布，整个峡谷都被瀑布包裹，一株青葱翠滴的巨树生长在水汽沸腾的大峡谷中央，扎根水中，生命气息无比豪放。 这座峡谷中央仅此一株植物。 峡谷上怪石嶙峋，风景十分秀丽，到处都是清潭，潭水流淌八分，或是倾倒向大峡谷内，或是流淌到外方的峦湖中。 自成一水！ 这座犹如大碗的岛屿没有缺口，水流流淌到其中并没有抬高水面，如此推断，岛屿下方必有溶洞与外面的大湖连接。 不得不说这薇薇姑娘真的心性单纯，异常贪玩，带着孤云在这岛上嘻嘻哈哈，只是简简单单的到处游荡，她就很满足。 “世上怎会有如此单纯的小女孩！”孤云看着离她不远处坐在树桠上的大女孩，她白皙双腿悬在半空摇摆，抱着一个比她的头还大的果子狂吃。孤云也抱着一个比他自己脑袋还大的青果啃食。 不久后，薇薇带着孤云走到修建在巨树枝桠上的一处楼阁中，这里摆满书籍，非常安静，自从一踏进这处楼阁中，便再也听不见外面震耳欲聋的瀑布声。 “《妖记》？”孤云随意地拿起一本翻开，这瞬间，他骤然闭眼。 “东方，上面写的不是东方不败，是东方明珠！”又一缕记忆碎片划过脑海，记忆中，他正与一名姓东的青年交流。 接下来又什么都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