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罗马的现状
罗马特异点的大略，之前库丘林给大家解释过了。 对于英灵来说，对特异点的认识，差不多都是这样。 尼禄皇帝获得了圣杯，圣杯哪来的？不知道。谁做出来的？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样的愿望？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表现形式。 那就是召唤从者，齐聚罗马，然后进行角斗大赛。 在罗马，有四个最大的角斗场，这就是这次特异点的最大舞台。 从者们将会在这里，举行角斗，决出胜利者，然后四个地区的优胜者，可以获得面见尼禄陛下的资格。 如果想要对尼禄皇帝许愿，就要打倒尼禄皇帝陛下，以她那好热闹的性格，面对一骑当千的角斗士，总是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就好像……舞台演出，最后的作品，当然是最优秀的。全罗马谁最优秀？当然是皇帝呀！ 怀着这样不讲道理的自傲和豪情，尼禄皇帝会亲自下场比试。 “话说，就不能大家一拥而上，去把皇帝打败，抢走圣杯吗？” 八木雪斋问道。 “当然不行了。” 布狄卡笑着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真拿你没办法呀”的表情。 “之前，有做过哟。其实，就是之前跟你们搭话的caster，他就是试着这样做过呢。不过，你也明白，圣杯是拥有无限魔力的增幅装置，手持圣杯的尼禄，非常厉害的。不，甚至都不需要尼禄，那个术士召唤出的细枝和烈火的巨人，就被卡里古拉皇帝给徒手打散了。” “？！” 八木雪斋吓了一跳。 “不是只有一个皇帝吗？” “不是。如果……按照阵营来分，罗马这边的话，是凯撒执政官，卡里古拉皇帝，尼禄皇帝。似乎在黄金神殿里，还有一位皇帝，但是谁也没有见过。” “后来，也有过好几次暗杀行为，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卡里古拉皇帝给打散了。就算是瞄准宫殿中毫无防备的尼禄皇帝发动狙击，也会被卡里古拉皇帝给拦截下来。再加上凯撒执政官布下的巡逻防御网，根本没有机会入侵。而且……就算……就算大家没有挡住……她也不会死。” 布狄卡叹了口气。 “为什么？” 八木雪斋不解。 “大概，是因为尼禄有着死后依旧在奋战的经历之类的吧，是战斗续行一类的技能。” 战斗续行，是指从者收到了致命伤之后，还能继续强行吊着一口气去战斗的技能。问题在于，从者不是人类，对于从者而言，一切伤害都是可以用魔力治愈的。 所谓的致命伤，也只不过是回复速度绝对赶不上流逝速度的一种状态。尼禄皇帝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魔力。 即便成功狙杀了她，她也只是陷入濒死状态，然后在圣杯的强大魔力下，复生。 强行抢走圣杯，是几乎不可能的。 有圣杯在手，尼禄皇帝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索性，她是那种……脑子一热就会做事的类型，不会去过多的算计什么，心思也很单纯，喜欢热闹和勇者。只要能戳中她这两个点，以她的性格，大概会真的把圣杯赏赐给其他人吧。 于是……认识到暗杀无用的大家，都开始尝试去角斗场了。 然后……就分成了多个派系。 有享受派，享受和其他从者战斗快感的人。以莫德雷德和库丘林为首。 当然，也有布狄卡和之前见过一面的archer，新岛八重这样，不去参加角斗，而是在勇者之馆里充当医护人员一职，维持这里的秩序的人。 毕竟其他从者可没有尼禄皇帝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受到的伤害太重，是真的会死的。至今为止，已经有四名从者回归英灵殿了。 这时候，八木雪斋终于理解，为什么之前库丘林听到这边表示直接狙击尼禄的时候，会露出那样微妙的表情了。 这个表情，就好像当时，八木雪斋看见藤丸立香摔到的时候，心里幸灾乐祸，脸上表现出了的笑容是一样的玩意。那家伙！也在期待着看自己这边的笑话！ 这家伙…… 意外的，到是对他生不起气来。 八木雪斋并不讨厌这种爱玩的男人。 “说起来……你，能说说你的事情吗？还有，你的剑的事情。” 看他陷入了沉默，布狄卡终于开始提问了。 这是她最好奇的问题。 被后世尊为不列颠的胜利女王的她，对后世不列颠的事情，总是唏嘘不已。 对于那位曾经给自己的国家带去繁荣和胜利荣光的伟大骑士之王，她总有一种特别的情愫。 那是她没有做到的事情。 两人性别相同，结果相似，但是区别在于过程，布狄卡的过程远不如亚瑟王来的恢弘。 顺便一提，这也是布狄卡为什么之前会对莫德雷德那么友善的原因，对于英国系的从者，总是抱着母亲似的慈爱。 再顺便一提，这也是莫德雷德为什么最讨厌布狄卡的原因，也是她为什么偏偏拿布狄卡没辙的原因。 总觉着她像是自己老妈一样唠叨，懒得跟她理论，看见她就扭头就走。莫德雷德别扭的性格。 当然，对于手持那把誓约胜利之剑的八木雪斋，布狄卡也是一样的好奇。 为什么，西洋的圣剑，不列颠的圣剑，会落在远东岛国的日本人手里。 莫德雷德口口声声说他是赝品，但是布狄卡很清楚，那把剑虽然造型不太一样，但是散发出来的气质，绝对不会错，那把剑就是excalibur，不会错的。 神话传说就是这样，会随着时间流逝，故事也好，描述也好，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偏差。最典型的，就好像《沃尔松格萨迦》和《尼伯龙根指环》一样。 中国的国宝级志怪传言，白蛇传，最开始也是白蛇起歹心要害人，结果被法海和尚给收服的故事。只不过后面才流传成，白蛇报恩许仙，法海横加阻拦的故事。 如果说，这个少年手里拿着excalibur，结果后世传说中有所改变，那么导致圣剑的造型有所不同也是正常的。 内在，还是那把约定了胜利的不败圣剑。 莫德雷德也是因为知道这把剑是正品，所以才会称呼八木雪斋为赝品，因为……在她心里，手持圣剑的人，只能有两个。 一个，是亚瑟王。 另一个，就是取代亚瑟王，成为亚瑟王继承人的自己。 听她这么要求，八木雪斋哪里会拒绝呢？ “不过，未必是什么好故事啊。毕竟，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八木雪斋也不遮掩，干笑一下，就着灯火，给她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迦勒底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