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法兰西的aster
整个教堂里，气氛也是死气沉沉的。 八木雪斋穿行其中，莫德雷德把剑抗在肩膀上，两个意气风发的外来人，刚刚经历了连续三天的持续战斗的外来人，到是比他们这些呆在城市里的安的军人要精神热情的多。 军人们行色匆匆，到是也有一些人三五结伙，背后偷偷议论八木雪斋等人，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飞龙，海魔，敌方从者，罗宾汉，八木雪斋，莫德雷德这些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本不应该存在的生物。 哪怕是亚从者，但战斗力上也是碾压普通人类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八木雪斋这些长得和他们别无二致，但实际上天差地别的家伙，才更加可怕的吧？ 不过，也说不定是因为发色？毕竟，这里是法兰西，自己这种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大概会很扎眼吧。 八木雪斋只能忍着这种扎人的目光，一路寻找着。 探寻地脉不是他的专长，可惜的是，现在迦勒底的情况，也不允许大家都干自己专长的事情了，这倒是有点类似找工作了。虽然你想应聘某个岗位，但是老板要你多兼一份工作，你就得去干。 而且，如果非要矫情的话，罗玛尼本来只是一个医生，他哪里懂该怎么当个指挥官啦。 好在，迦勒底最开始的构想里，就有这种情况，如果御主不得不陷入单独行动的状态下，如何能至少和迦勒底取得联络。 循着大地中的灵脉，八木雪斋很快在教堂里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那是教堂……或者说，修道院？——八木雪斋不是很清楚两者的区别——总之是在院子里，有明显的灵脉交汇处。 而且，院子非常的宽阔，可以尽情铺设魔术阵，和罗马的时候，不得不在房间里写术式是两个级别。 没有带着粉笔之类的东西，八木雪斋就用剑尖先随意的在地上勾画着，莫德雷德就在一边看着，她实在是不擅长这种精密作业，一开始虽然感兴趣，嚷嚷着要自己动手，结果真的动手之后发现索然无味，就扔下了工作，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用手指去敲打自己的宝剑，发出一些有节奏的音节，好像在尝试用它演奏音乐一般，实在是闲到一定地步了。 花了点时间，八木雪斋画好了魔术阵。 条件简陋，不过魔术这种东西，神秘学这种东西，比起实质上更看重象征意义就是了。 “喂喂？终于联络上了啊！啊，八木君你好。情况怎么样？” 听到罗玛尼那没什么紧张感的，让人觉着有点过于不严肃的声音，八木雪斋意外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医生，情况不容乐观。” 八木雪斋整理了一下思绪，逐条把目前已知的信息说了出去。 “哎？就是说……龙吗？还有，黑骑士？用机关枪和大炮的黑骑士？” 果然，就算是罗玛尼医生也觉着有点莫名其妙了。 “果然，交给罗玛尼通讯就变得一团糟——呀，八木，这里换人了哟。现在是让人安心的达芬奇，可以尽情的依靠我哟。” 此时，八木雪斋心里忽然冒出来三种回答模板。 1、达芬奇亲！请让我好好枕着那舒服的大腿休息一会！ 2、达芬奇亲！请用那丰满温柔的胸口好好治愈我的心！ 3、达芬奇亲！请帮我分析一下，这个特异点，现在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关于飞龙和敌人的资料我现在回报给您。 八木雪斋用了六十秒来冷静的思考了一下，果断选择了——————选项2。 “喂！” 身后好像传来了莫德雷德非常扎人的视线，还有仿佛暴怒的狮子一样的强烈压迫力，不过八木雪斋权当没感觉到。 “嗯哼，可以哟~不过，你得想清楚，就算身体是世界最棒的最美的女性——毕竟我画的蒙娜丽莎嘛！肯定是世界最漂亮的啦！——不过内心深处我可跟你一样是男性哟！” “身体是女性就可以了！” “忽然的人渣发言？！” 罗玛尼医生的话恰到好处的插入了进来，好像相声里的捧哏演员一样，恰如其分的吐槽，恰好成为了最棒的调剂品，八木雪斋也好，达芬奇也好，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现在罗曼医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奥尔加玛丽所长这么讨厌八木雪斋了。 她本来就是新上任的所长，急需威严，必须时时刻刻保持那种近似于苛刻的严格，让人心生敬畏。可八木雪斋偏偏就是那种极其擅长破坏气氛，把话题引导向轻松走向的那种人。他的潜意识里，人就像是弓弦，如果绷得太紧，就会断掉。所以他潜意识里，总会用各种方法来缓和气氛。 这两个人有着完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理念，他自然会被她视为眼中钉了。 “好啦，不开玩笑了——不过，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哟~八木君。” 达芬奇调笑了一句之后，用来调节气氛的小玩笑就到此为止，八木雪斋认真的汇报了关于飞龙和海魔的数据和情报。 达芬奇也给了自己的看法：请大家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就行了。 因为，迦勒底现在无法正常观测大家，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妨碍迦勒底的通讯，现在连联络都开始妨碍了。达芬奇正在努力对抗这种不稳定的干涉。 不过，还需要时间。 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是，呆在安地方的皇帝陛下是无法了解前线瞬息万变的情况的，所以下达的命令很可能不合适实际情况，那么，将领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要不要听从。 现在达芬奇也是一样，她知道自己的判断未必正确。因为联络的问题，她很难了解特异点的貌。所谓的情报，一定是经过了讲述者的主观理解之后的产物。不管多少，当信息变成情报传到自己耳朵里的时候，肯定已经经过了加工，不能过于相信这些。 达芬奇很明智的没有下达任何具体的指标。 “总之，请把打倒邪龙的召唤者，作为第一目标努力吧。” “嘛，虽然就我个人来说，还是更想要美丽的大姐姐——好疼……” 骚话还没说完，莫德雷德默默用侧过克拉伦特，用宽阔的剑脊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仿佛美式搞笑动画一样，八木雪斋夸张的一缩脖子，疼的呲牙咧嘴。 “哈哈哈，还真是没有紧张感的人呢。” 就在两人对视，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斜地里男性低沉又温柔的声音插入了进来。 回头看去，是一个有着蓝色长发的男性，脸上是温柔的表情，身上穿着魔术领域里很常见的白色长衣，上面装饰着考究的漂亮花纹。他一边对这边躬身一边走过来，儒雅的作风像是一个学者。 “抱歉，冒昧打扰。我是被这个时代召唤的从者，职介为caster。真名的话，请暂时容我保密，请先称呼我为，法兰西的caster吧。原本是来查看一下灵脉的异动，原来是你们在铺设魔术吗。” 他温和的态度让人觉着很舒服，八木雪斋点点头。他又笑了： “总之，能遇到擅长使用魔术的从者也是缘分，我们一起聊聊吧。如果能成为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