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我败家了
这要是煜王老实点,没把手伸向夫人,或许侯爷暂且还不会动他。 可是煜王居然敢刺杀夫人,不用说玖月也知道,侯爷定不会轻饶了他。 “煜王…”男人眯起了深谙的眸子,褐色的眸子掠过一丝冷光,正如玖月所料,从男人嘴里吐出‘煜王’两个字,玖月就感觉这煜王是个死人了。 “侯爷打算如何处置?!”玖月一本正经的问道。 仿佛煜王的生死,就在白子墨的一句话之间。 男人默然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不急,让他再多逍遥两天,等处理完霍霄的丧事,再来处置煜王。” 瞧着白子墨嘴角的弧度,男人明明是在笑着,但却让玖月感觉头皮一凉,已经很久没从侯爷身上看到这股‘修罗’般的煞气了…… 那位煜王殿下,自求多福吧。 这两日,光是霍霄的死,就够乾帝头疼的了。 煜王,等处理完霍霄的丧事,再收拾他不迟。 然后,白子墨又幽幽的转移了个话题道,“北宫琉那里情况如何?” 听闻这个事儿,玖月的脸色,也多了些惆怅,叹了口气道,“回侯爷,世子回府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情况……怕是不太好。” 就算没去看北宫琉,玖月也能猜到他的情况不会好。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霍将军的死因,乌金箭直指镇南王是杀人凶手。 北宫琉作为镇南王之子,首当其冲就会成为大家针对的对象。 可想而知,北宫琉的情况能好吗? 白子墨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忧思道,“多派些人手守着世子府,若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眼下他也给不了北宫琉清白,准确的说,是给不了镇南王清白。 镇南王和北宫琉父子一体,荣辱自然也是一体的。 只能尽力保护北宫琉的安危。 “神昭那边,可有什么消息?”白子墨想着,便又问了玖月一句。 想必霍霄被暗杀的消息,也会传回神昭吧? 此次矛头直指镇南王,不知镇南王会有何打算? 玖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神昭那边的消息。 神昭镇南王那边,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儿。 按理说,如若镇南王听到霍霄死因的风声儿,不该毫无动作才是。 就算镇南王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他也不会不在乎北宫世子的处境啊。 男人温润的眉眼间,忧虑更重了,“你再去霍家军营里查探一下。” 玖月闻言,便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当即颔首道,“属下明白。” 霍家军营,很可能出了奸细。 然后,白子墨没说话,玖月便要去办事了,“侯爷若没有别的事交代,属下就先告退了。” 男人点头,玖月便退了下去。 刚开口,恰好裴卿卿就在门外。 裴卿卿刚要推门,不防玖月就把门打开了。 “夫人。”瞧见裴卿卿,玖月习惯性且礼貌性的问了声好。 “你又要出去吗?夫君在里面嘛?”同样的,瞧着玖月行色匆匆的,裴卿卿便知,他又要出去办事了。 这两天,就没怎么见到玖月的人影。 玖月不在府中,便是白子墨有事交代他去办去了。 “侯爷在里面。”玖月回答道,至于她第一个问题,玖月便自动忽略了,“属下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裴卿卿说话,就走了。 裴卿卿也没在意,现在玖月他们跟她相处,都挺随意的。 她还是去找白子墨说那一万两金子的事吧。 想着,裴卿卿便叹了口气,她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白子墨正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裴卿卿进去磨蹭了一下,说话也磨磨蹭蹭的,“那个……夫君,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夫人要说什么?”瞧着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白子墨微微挑眉。 方才不是见裴震去了吗?这么快便打发了裴震? “我……”裴卿卿低着脑袋,墨迹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败家了……” 男人连眉梢都挑了起来,“败家?” 说话间,男人起身来到了她身边,似笑非笑的口吻道,“夫人怎么败家了?” 裴卿卿脑袋压的更低了,“我花了一万两……给裴震…” 当时可能就是被裴震气到了,她脑子一热,就让阿羡拿了那么多钱给裴震。 说出口之后,其实立马就想反悔了! 那么多的钱,就这样让她丢了出气…… 可是当着裴震的面儿,她又说不出反悔的话来… 所以只能把钱给裴震了。 白子墨一听,大概就明白了。 一万两,买断和裴家的关系么? 男人淡淡的点头,也算值。 男人刚抬了一下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裴卿卿立马就把腰弯了下去,给白子墨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夫君!我错了……请夫君责罚,我绝无怨言。” 认错态度,那叫一个良好! 主动请罚,毕竟一万两真不是小数目。 是她错了,不该充这个大头的。 但就是当时没忍住……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金子已经给裴震了。 瞧着面前‘鞠躬尽瘁’的小女人,白子墨微微挑眉,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他何时说要责罚她了? 男人修长的大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一万两买个媳妇儿,倒也值。” 裴卿卿弯着腰低着头,就算瞧不见男人眼中的笑意,但也能听见男人说话带着笑啊。 蹭的一下,裴卿卿就把腰杆儿直了起来,眨着清亮的眼睛,“夫君不怪我吗?” 她花了那么多钱,他……不怪她吗?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败家! “就当是买了个媳妇儿,本候为何要怪你。”男人眉眼带笑,说话都在打趣裴卿卿,可见是真没怪她,不仅如此,男人还挑起了裴卿卿的下巴,戏谑的口吻道,“本候的一切都是夫人的,区区一万两算的了什么。” 一万两买个夫人,不亏。 “……”瞧着男人嘴角的戏谑,裴卿卿无语的一噎,白了男人一眼。 她是很认真的在说好吗?! 她觉得自己给白子墨败家了,结果白子墨反倒不以为然的。 也罢,谁让这男人是她的夫君呢。 花夫君的钱,也是……天经地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