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娘子,你这是在惹火
她刚沐浴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白子墨上去帮她接手擦干头发的活儿,“夫人想去趴墙角吗?” 这话,听的裴卿卿狐疑了一下,“趴什么墙角?” 然后白子墨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裴卿卿听了跟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什么?父王给北宫琉下药?” “夫人是想让全府都听见吗?”白子墨挑眉说。 裴卿卿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了些,声音大了点,于是压低了声音问,“侯爷,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父王真能干出那事儿来?” 这是个什么亲爹啊! 居然给儿子下药,还将北宫琉锁在青禾房里.... 这,这亲爹也太靠谱了吧! 干得好啊!早该这么干了,北宫琉那货就得要有人推他一把,不然他死犟死犟的! “趴墙角就算了,不合适,明日自然有好戏瞧。”裴卿卿笑眯眯的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北宫琉躺在青禾床上,拿自己的一只手给自己做枕头,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分不清是谁的,房中的红烛燃烧过半,青禾背对着北宫琉,明明同床共枕,甚至已经做了那事,却总是有股陌生感。 青禾眼角有泪,不过她却笑了。 被褥下露出青禾白皙的肌肤来,北宫琉偏头看了她一眼,她背对着他,北宫琉眸色很深,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北宫琉隐隐发出一声叹息,一只手将青禾捞了过来,“你躲着我干什么?” 她是他的妻,北宫琉没觉得哪里不妥,更无僭越。 青禾明亮的眸子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格外的清亮,望着北宫琉还有些娇羞,“你...我们....” 北宫琉突然觉得这样的青禾很可爱,她大手一捞,就把青禾搂到怀里来了,“我们是夫妻。” 青禾越发的羞红了脸,刚才同他行房事,是因为中了药,意外情迷之下才....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北宫琉是清醒的, 她也是,所以北宫琉说她们是夫妻,青禾才是真的开心。 青禾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这问题,叫北宫琉沉默了下来。 他不说话,青禾逐渐又多了份失望,就在她以为自己领会到他的含义的时候,北宫琉突然翻身,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你觉得我是见到女人就会扑上去的人吗?” 这话,俨然是给了青禾回答。 看着青禾温婉的面容,北宫琉心里头是满足的。 或许他也说不清,青禾什么时候跑进他心里去的。 她温柔,大度,善良,有委屈从来都是自己咽,从不跟他抱怨,明明他之前待她那么不好。 成亲这么久,一直让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空担着一个世子妃的名号,背地里还被人嘲笑。 其实北宫琉听到过,府里有人背地里会偷偷嘲笑青禾,一个人独守空房。 他给青禾带去了多少委屈和心酸,北宫琉这一刻才深有体会。 望着青禾紧张却又忍着欣喜的脸,北宫琉眸子里多出几分愧疚来,“青禾,跟我回来,让你受委屈了,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哭。” 前尘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男人就不该让自己的女人伤心难过,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青禾受委屈。 青禾不由得眼眶酸涩,缩在她的臂弯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北宫琉,他终于想通了吗? “别哭,刚说了不让你哭的。”北宫琉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痕。 青禾摇头,“我是高兴。” 她是喜极而泣。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是我的世子妃,我北宫琉此生只你一妻。” 这像是誓言,更像是承诺,是北宫琉此刻想对青禾说的,他想给青禾一份安心。 到了这一刻,北宫琉才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 青禾缩在他怀里,脸贴在他心口上,“你活着,我陪你一生,如果哪天你不在了,我也绝不苟活。” 从一开始,本就是她先爱上北宫琉的。 生同穴,死同寝,不论生死,她都不会离开他的。 北宫琉笑了笑,搂着媳妇儿睡觉的感觉真好,这么长时间放着媳妇儿不搂,一个人睡冷床,北宫琉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世子。” “还叫我世子呢?是不是该改口了?” “....”青禾面露娇羞,改口怎么改,叫“夫君还是相公?” “叫相公吧,我们神昭,多数夫妻会管自己丈夫叫相公。”北宫琉挑眉说。 裴卿卿管白子墨叫夫君,那是天凤习惯叫夫君。 入乡随俗,青禾嫁到神昭,叫相公更好听。 才不要和裴卿卿一样呢。 以前听着裴卿卿开口闭口的夫君,还被那两口子酸的不行,欺负他没媳妇儿,其实他还挺羡慕白子墨的。 现在羡慕个鬼。 “怎么不叫了?”半天没听见青禾喊他。 “我....”青禾很羞涩。 北宫琉低眉,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都是夫妻了,还害羞呢?” 语言上逗弄青禾还不算,他的手还不老实,指尖往青禾腰间撩拨。 蹭的一下,青禾脸更红了,北宫琉清楚的抓到了青禾的敏感处,她的腰肢很柔软,盈盈一握,青禾怕痒,而且一碰她的腰,她便忍不住浑身颤栗,然后就开始下意识的躲避,往北宫琉怀里蹭,“相,相公....” 娇妻在怀,再加上这一声相公喊的娇羞欲滴,使得北宫琉眸色深陷,“娘子,你这是在惹火。” 北宫琉咬着她的耳垂说。 青禾呼吸紧了一下,脸颊红的跟火烧似的,像只软萌无措的小白兔,“相公....” 北宫琉哪里还忍得了,刚开荤的男人最可怕。 于是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北宫琉如狼似虎的折腾了青禾一晚上,天渐亮才搂着青禾睡去。 今夜还有两个不眠人。 玖月和阿羡兄弟俩躺在屋顶上昏昏欲睡,哥俩在屋顶上喝了一宿的酒,好些空坛子。 “阿羡,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药琅呢?”玖月扭头问阿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