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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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大哥......嗯啊,轻些,太深了.....”柔媚的女声从屋里传了出来,随之一同传出的还有木质床榻吱呀吱呀的摇曳声。 灵熠站在房门口依旧面无表情,招来蝴蝶回到自己掌心,重新化为一堆灰烬,手一扬,便消失在了夜色里。记下了地方便打算回去明日让白长益自个上门来领人。 忽然他嗅到了一丝属于妖精的妖气,从男女交合的房间里溢出。 灵熠闭上双眼,运行内息,打开额头上的天眼,再度看向房中,赤裸的精壮男人已经倒在床上沉睡过去,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大兔子。 “原来是个兔精”白长益苦苦寻找的夫人,是个只食人精气的妖物。把这个消息给白长益,不知能值多少银子。 白长益得了灵熠的消息,一早叫来一队人,自己也没闲着,奔赴去灵熠说的郊外农舍,去时农夫已经起床,在屋门口砍柴,被一群人不由分说的抓住,茫然得很。 农舍卧室床板上还躺着一人,一头青丝垂在床沿上,看不清面容,正在酣睡,白长益心急的掀开被子一看,姿色殊丽,却不是白晴的面容。 女子被惊扰醒啦睁眼,看见一大群人围着她,也害怕的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我夫人啊”他尴尬的望向灵熠。 灵熠毫不意外他的惊讶,从袖中飞出一道金光,一根捆妖索将女子牢牢锁住,白晴左右也才不过几百年道行,无法挣脱这绳索的束缚,眸色转为血红,露出两条长长的粉色兔耳,呲着门牙朝灵熠怒吼“你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变个他认得的模样,我就把绳子收回去。”灵熠瞧见她周身散发的戾气黑到浓郁,不知吸食过了多少人的精气。 白长益被眼前荒诞的景象惊呆了,这荒野农舍里的女子是个妖怪,灵熠大师还说是他失踪的夫人! 女妖倏然变了容貌,成了白晴的模样,灵熠果然解了捆妖索,女妖正欲夺窗而逃,却凭空出现的引力被吸入一个琉璃瓶中,任凭她怎么使力,瓶身依旧纹丝不动,连个裂缝都没有,她换了语气泪水涟涟朝白长益哭诉“哥哥,你快让他放了我。” “晴晴”白长益心软地不行“大师,你先放开她吧” “她可是个妖怪,你让我放她出去继续害人吗?” 白长益心里乱的很,她真的是自己的晴晴,她也是个妖精“可她,可我不曾见她伤过人的性命啊,我同她还做了夫妻。” 瓶身里的白晴见有戏,赶忙附和道“是啊哥哥,你让他放了我,我们回家,我再也不跑了。” “大师,你就放了晴晴吧,我回去一定好好看着她。” “一个妖物的妖丹可助我十年功力,白老爷,既然你想要她,不如拿出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你!你不是说好一万两银子就行的吗?” 灵熠笑了,素来淡漠的表情难得有了变化,却是给自己冷清的气质又添了几分道凉薄。 “一万两,活能见人,死能见尸,可惜这既不是人也不是尸。也罢,剩下五千两银子我也不要了,换成一万两黄金,我便将她还给你,可你想清楚了,她可是妖物,会使法术,真以为她会乖乖待在你家里吗?哪天要是又跑了,你当如何?” 看着白长益一黯再黯的脸色,复又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能抽了她的妖骨,做个普通凡人,任你控制,只需三万两黄金” 白长益急出满头的汗,不知该如何是好,三万两黄金是他几乎所有的家当了为了白晴真的值当吗?瓶身里的白晴又在哀求他“哥哥,哥哥别让他抽我的妖骨,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回家听你的话。” “唉,大师,你还是先把她给放了吧” 灵熠扒了琉璃瓶塞,将她丢了在了地上。 “多谢哥哥!”白晴从地上爬起,向白长益道谢,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楚楚可怜。 回到白府,白长益如约将一万两黄金的票据交给了灵熠。不是他想交,他也肉疼地很,可单看灵熠收妖时手上功夫便知道,这人哪里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白长益找了一条铁链,给白晴戴在了脚上,无论白晴如何哭求都不肯解开。 白晴的衣衫在一阵打斗中早已凌乱,姣好的身姿曲线若隐若现,就算知道了她是妖物,又顶着那张熟悉的楚楚可怜的面容,白晴软语诱惑几句,又什么也顾不上了,撕了白晴的衣裳,两人共覆云雨,好不快活。 可第二日,白长益一摸身侧,她便又不见了。 白晴逃到了吴涅家,求吴涅收留她,吴涅不知她出了何事,看她狼狈的模样,本着两妖以前的情分倒是愿意收留,就是家中突然多个女子,和苏碧丝必定说不清楚,让白晴化作白兔的模样。 苏碧丝喜欢小动物,白晴的原身兔形雪白可爱,是兔子群里也是拔尖的,让她爱不释手,专门在黑曜的猫窝旁边又用软絮做了一个新窝给这个新来的小白兔。 即便是心头鳞片化成的假猫,也尝到了吃醋的滋味。 灵熠冥想入定一夜,第二天便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向罗盘注入一丝内力,红玉罗盘指针颤了颤,指向齐宁西侧明泽街道方向。灵熠将罗盘收入袖中,向那方向奔去。 走至一处新房门口竟觉有点眼熟,手中的罗盘曾经也在这里颤动过,那时宾客如云,满门红纱,有人大婚。 如今神识感受之下,除了兔精的妖力气息,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妖气,想来是同伙了。 大门是关着的,站着两个门卫,不打算惊扰人,他足下发力,跃上了一人多高的青墙,循着妖力的踪迹来到了这家中的花苑后院里,有一男一女两个背影,坐在石桌上说话,桌上赫然就是那只化了原形的白兔。